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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先過去了。”

“周肅晉這人能處,我去機場接你落空,今天他就把你的時間都讓給我。”喬思田關上車門,“替我感謝一下你家周總,謝謝對我家項目的關照。”

父親說,坤辰將增加對她們家項目的投資。

兩個多鐘頭,汽車抵達果園。

衛萊昨晚與外公外婆視頻過,今天再見到便沒那麼局促。

打過招呼,她陪喬思田和餘有年他們先去摘車厘子。

“他外公看上去就不是很好說話。”眼神銳利,氣場嚇人。喬思田挽著衛萊往果園深處走。

衛萊感覺還好,可能之前見過一麵的緣故。

她最擔心應付不過來以後見周肅晉父親。

周肅晉走在後麵,陪餘有年聊了幾句。

采摘時,聲音很小,聽不到歡笑聲。

他參與其中,他們所有人說話都放不開。

周肅晉把摘的車厘子給衛萊:“我去看看小姨在做什麼,你陪他們摘。”

衛萊也感覺到了他們三人的拘謹,“好,摘完我去找你。”

穿過果樹林,在出口處有一大片空曠的草地,外婆自己打造的休閒花園,木柵欄邊種滿花,迎風搖曳。

寧如江在傘下正做冰鎮櫻桃汁,瞥見外甥過來,把做好的一杯給外甥。

大外甥聽說她也在澳洲,讓她找周肅晉聊聊。

周肅晉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外公外婆呢?”

“在果園裡乾活,閒不下來。”寧如江又夾了幾塊冰塊放自己杯子,眼看櫻桃汁要溢出杯子。

“要不要小姨幫忙?雖然談不上有經驗,但還是能替你出出主意的。”

周肅晉端起果汁杯,“是我哥還是我媽告訴你的?”

“你哥。”

“不用,我自己解決。”他回上一個問題。

寧如江擔心他解決得不及時,夫妻關係容易冷卻。

如今兩人都忙,過個年還得出長差。

“小姨是局外人,看問題有時能看得更清楚。”

周肅晉:“我和衛萊之間不止一個問題,說出來的不見得是全部,得靠我自己去感覺。”

寧如江尊重外甥的意思,不亂插手。

她關心道:“為什麼鬨矛盾?方便跟小姨說說嗎?”

“異地,私人空間,還有很多。”

寧如江操碎了心:“那私人空間問題你打算怎麼解決,妥協?”

周肅晉:“不需要妥協,是我之前沒解決好。”其實衛萊一直尊重他的習慣和喜好,私人空間並不是矛盾的根源。

如果沒有異地問題,他給她的安全感和感情足夠,以她的性格,她非但不會打擾他忙工作,還會給他更多的私人空間,隻會在他不忙時黏著他。

但當局者迷,直到這兩天他才把一些矛盾的本質悟明白。

寧如江笑:“不容易,能讓你學會反思。”

“也不叫反思,夫妻關係出問題了,我得解決。”

這時寧老爺子過來,兩人打住話題。

周肅晉放下冰鎮果汁,起身從遠處搬了一張椅子放在遮陽傘下。

寧老爺子瞅瞅小女兒和外孫:“怎麼我一來你們就不說了?”

寧如江習慣跟父親逗趣:“所以說,爸這就是你的問題了,為什麼你一來我們就不說。”

寧老爺子脫下乾活的手套,“我看你們都不想吃飯了。”

寧如江哈哈笑,把水遞給父親。

寧老爺子對周肅晉開口的第一句話:“最近惹沒惹你媽媽生氣?”

寧如江替外甥回答:“他忙工作,忙解決異地,不像以前了。”

寧老爺子還算滿意,問他怎麼最近又開始關注拍賣會的手表,很長一段時間外孫都不再拍表。

周肅晉道:“是拍女士手表。”

給衛萊多收藏一些星空相關的表,裝在江岸雲宸家裡的腕表保險櫃也在定製中,送她今年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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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衛萊·百多與海外三家采購平台達成戰略合作,在華北片區的新開門店一切推進順利。

周五那天中午,周肅晉接到陸桉電話,讓他站到辦公室窗邊往對麵看。

“什麼事你直說。”他沒空閒扯。

陸桉此刻正在周加燁的辦公室,悠悠品著咖啡,“我直說不如你直接看。”

周肅晉放下鋼筆,還沒走到窗邊,就看到斜對麵裙樓的幾塊巨幅廣告屏上在播放衛萊·百多的廣告片。

電話陷入靜默的時間有點久。

陸桉小心翼翼問:“你看沒看?”

他還沒敢告訴周肅晉,衛萊·百多在周肅晉上下班的路上布局了五家門店,左右路邊都有,故作看不見都很難。

周肅晉對著手機道:“你不是認識那棟樓的老板?找人給趙連申打個折。”

陸桉:“……”

周肅晉掛電話,坐回辦公桌前。

敲門聲響,周加燁推門而入。

他是過來看看周肅晉,事已至此,隻能自我消化。

“趙連申就那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周肅晉拿起鋼筆,“沒事。”

周加燁的注意力被那支鋼筆分散去,他有支一模一樣的,還是他們小時候外公送他們的,專門用來練鋼筆字,因為是傳統吸墨鋼筆,每次吸墨比較麻煩,現在很少用。

“怎麼又心血來潮用以前的鋼筆?”

周肅晉隻道:“練字。”

周加燁理解為,趙連申天天添堵,他現在需要用練鋼筆字來靜心。

“新銘集團,你……就這麼放過了?”他不是很確定,直接問本人。

“章岩新的所有事在我這裡全部過去。”周肅晉在作廢的項目書反麵專注寫字,工作後龍飛鳳舞慣了,一筆一劃寫起來找不到手感。

此時,江城新銘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針落可聞。

就在十分鐘前,章岩新接到肖冬翰電話,隻有一句:給你退路是周肅晉看在衛萊麵子上,好自為之。

電話掛斷後,他一直對著桌上的一摞文件凝神。

穆荻今天來他辦公室找他去吃飯,問他怎麼回事他始終沉默。

本來她挺高興的,肖寧集團沒對他們下狠手。從章岩新得罪周肅晉至今,一年多來江城圈子裡都在等著看他們笑話,畢竟誰都不希望對方比自己實力強,巴不得新銘集團破產。

現在雖說不比從前輝煌,但總算安穩度過危機,沒讓人把笑話看儘。

“到底怎麼了?”她不由擔心。

章岩新終於出聲:“沒什麼。你去吃吧,我還有事。”他抄起車鑰匙,手機也沒拿,大步離開辦公室。

現在誰都不想看到,隻想找個地方安靜待著。

“章岩新,你去哪?”

他沒應。

穆荻撈起他手機追上去,怒火中燒,但又害怕是出了什麼事,隻能自我寬慰先忍著。

到了樓下,章岩新已經驅車離開。

他手機沒帶,電話都沒法打,她第一次深感無力。

好奇心作祟,她點開屏幕,試著輸入衛萊的生日,居然打開了。

微信置頂的依舊是衛萊,而且隻置頂了她一人。聊天記錄停留在他們分手那晚,原來他也會說情話。

每個字都像一把刀刺向她,看不下去,退出微信。

手機振動,還以為是章岩新的,再一看,是自己那部,舅舅的電話。

魯滿億質問外甥女:“你是怎麼對我超市下得去手的?”

穆荻腦袋“嗡”地一聲,衛萊利用完她,交易結束,直接告訴舅舅真相。

“你把我超市往死裡搞,一點不留情啊。你小時候是誰天天接送你放學,誰替你媽爸給你開家長會,你病了又是誰半夜帶你去醫院,你都忘了是不是!”

穆荻眼眶發酸,可她又能怎麼辦。

後來舅舅又說了什麼,她耳朵嗡嗡響,沒聽清。

手機剛斷線,又有消息進來,是衛萊:【陳其原來是你安排的。】

穆荻呼口氣,這個時候不能承認,反正陳其不可能自招,不然他的職業生涯就徹底完了。

看衛萊·百多擴張的架勢,衛萊與趙連申應該和解,達成合作共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回衛萊:【你說是,我就認。】

衛萊:【不是我說,是證據說是你。】

緊跟著又發來一條:【你猜證據是誰給我的?】

穆荻心裡“咯噔”一下,答案呼之欲出又不願相信。

衛萊:【魯滿億。】

穆荻用力咬了下唇,她不應該那麼在乎的,可心裡某處像缺失了一塊,那種難過難以名狀。

衛萊:【沒有下次,好自為之。】

她將穆荻和魯滿億都刪除,沒告訴穆荻陳其早就反水。

【沒讓新銘破產,是因為我嗎?】她發給周肅晉。

很快,周肅晉回她:【嗯。是你的一段回憶,我不能讓它太不堪。你不是說我是好人?】

衛萊突然感性,拿紙巾摁住眼角。

【你忙吧,我還約了人。】

消息剛發出去,袁恒銳的電話進來,說已經在樓下。

“怎麼好意思讓你跑一趟,不是說好了我去你辦公室。”

“我到這邊正好有事。”袁恒銳問,“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你直接上來。”衛萊掛了電話開始煮咖啡。

袁恒銳望著自家的寫字樓,思緒萬千。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衛萊那天,他來寫字樓找人,煙沒了,去衛萊超市買煙,遇到買零食的她正在排隊結賬。

一眼萬年。

收回視線,他推門下去,律師也從副駕下來。

人到了,衛萊的咖啡還沒煮好,“你們先坐。”

袁恒銳沒坐,踱到窗邊俯瞰江城,“我拜年的消息很靈吧,祝你財源滾滾,不到半年你就有錢買下江岸雲宸的門麵。”

衛萊笑:“都是借了你的吉言。”

袁恒銳問:“周肅晉知不知道你要送他一家門麵收租?”

衛萊:“不知道,先保密。”

第65章

袁恒銳平等地嫉妒著衛萊喜歡的每個人, 從章岩新到周肅晉,從那塊手表到衛萊超市江岸雲宸店。

咖啡煮好,衛萊喊他過去。

他繞那麼遠特地來她辦公室,就是想喝一杯她煮的咖啡。

律師拿出門麵的買賣合同, 讓她過目。

衛萊坐下來, 認真核對基本信息。

合同是經袁恒銳逐字逐句看過, 比看項目書還仔細, 不會有問題。當然, 他不會告訴衛萊。

“周肅晉這周過來?”

“不過來, 他明後兩天有金融高峰論壇, 我過去。”

後天是五月二十號,但論壇開幕不會考慮過不過節。

他上周過來看她, 已經提前給她慶祝過5.20。

她把合同帶過去讓他親自簽字, 有個送禮物的儀式感,過戶就全權委托給律師去辦理。

袁恒銳待了半小時,事情談完,不得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