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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喜歡釀各種果酒,買了好幾個果園。

結束和外公的通話,周肅晉回包廂。

包廂裡的牌局也結束了,紛紛落座。

他們聚到一起不是為打牌,更不是為吃飯,聊起年後的投資。衛萊與周肅晉已經領證,他們不管說什麼都沒避著她。

衛萊安靜聽著,聽不懂的也不會多問周肅晉是什麼意思。

麵端上來,一看是海鮮麵,她在桌下輕輕碰一下他。

周肅晉轉頭,她眼神示意他看麵碗裡,一半麵一半海鮮,他把麵端到自己跟前,繼續與他們聊投資,說道:“江岸集團的管理團隊還不錯。”邊聊邊把海鮮挑出來。

海鮮挑乾淨了,把麵給她。

陸桉看周肅晉替衛萊挑麵碗裡的海鮮,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他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使喚得動周肅晉。

怕衛萊局促,他就沒過度關注周肅晉在乾什麼。

閔廷對江岸集團印象不深,但聽過:“老板姓什麼?”

陸桉插話:“袁。就是袁恒銳他爸。”

閔廷不常在江城,對江城的事情了解不多,以前即便聽過相關八卦,也早沒了印象,問陸桉:“你跟袁恒銳是朋友?”

周肅晉接過話:“是衛萊以前的一個追求者。格局不錯,就是能力尚欠,袁董再帶他幾年,應該可以。”

閔廷與其他幾人都看向他,衛萊的追求者,算是他的情敵了,居然給對方這麼理性的評價,還給對方投資。

衛萊吃著麵,餘光瞥周肅晉,所有人都說他有手段有能力,但她覺得他更有人格魅力。

他一句話不打緊,江岸集團明年會得到很多京圈資本的青睞。

不知今年春節前袁恒銳還會不會再給自己算上一卦,又會不會算到,自己離富豪榜近了一步。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聚餐九點鐘就結束。

衛萊去了趟洗手間,周肅晉簽過單,在包廂等她。

她手機沒帶,放在了餐桌上,他伸手拿起來替她收進包裡,剛放進去,手機有電話進來,是程敏之。

他沒接,想著衛萊應該快回來。

隔了半分鐘又打第二遍,他拿起接通。

“萊萊。”

“媽,是我。”

程敏之聞言一怔,還不習慣這個稱呼。女兒說周肅晉很忙,不在北京,她就不去他彆墅,自己住酒店。

這是趕回來了?

“肅晉,你好。”

“我和衛萊跟朋友在外麵吃飯,她去洗手間了,一會兒讓她給您回過去。”

女婿在北京,程敏之的心安穩許多,女兒昨晚被困在高速,她的心提了一夜,“我沒什麼事,就問問她到北京後住沒住下來。現在知道了,你們吃飯吧,不用回。”

包廂的門從外麵推開,衛萊回來。

周肅晉對電話那端道:“媽,您等一下掛。”

他把手機給她,“媽打你電話。”

衛萊把手機放在耳邊,下巴示意周肅晉可以下樓。

兩人出了包廂,她抓著他的手,邊走邊與母親聊著,說說超市,又告訴母親現在北京的雪多大。

一直到了車上才掛電話。

衛萊收起手機,閆叔在啟動車子時就將車內擋板放了下來,沒了電話聲,車廂裡異常安靜。

周肅晉在看新聞,她沒找他說話,看窗外的雪,倏然想起:“我的行李箱還在車上。”

庫裡南還停在幾十公裡外。

周肅晉側臉看她:“不用拿,家裡有你的用品。”

衛萊和他對視,提前跟他說一聲:“陸桉說,你明天要飛倫敦。你不在家,我一個人不習慣住那麼大房子,而且彆墅區那邊遠,要去哪兒也不方便,明晚我住酒店。”

周肅晉:“不去倫敦了,外公外婆他們不在家。”又道:“年前我都在北京,你可以多住幾天。”

第40章

她的所有工作可以線上處理, 實在無法處理的還有母親坐鎮,她在北京多留幾天不是不可以。

衛萊唯一覺得不妥的是:“那你的計劃不是被我徹底打亂了?”

周肅晉:“再重新安排一下,沒多大問題。”

他取過手機吩咐楊澤調整他的工作行程,編輯消息時問她, “在這住幾天, 哪天回江城?”

衛萊打開手機日曆, 似有糾結, 最終決定:“大年二十八回去。”

加上今天, 她留在這裡五天。

這應該會是他們比較奢侈的相處時長。

“二十八那天我一早就走, 晚上能開到江城。”

周肅晉不讓她再開車回去:“車留在這, 年後我讓人給你開過去。”他將自己的工作行程一直調整到她回去的那天。

空不出多少時間陪她,隻能儘量晚上早點回來, 又推掉幾個飯局。

衛萊正打算告訴母親過幾天再回去, 還沒點開微信頭像,大概母女心有靈犀,母親的消息先進來了。

【剛才電話裡忘記說,你在北京過年吧, 除夕那天我要忙到很晚, 初一一早我就去海城度假,你回來我也沒空陪你。】

年夜飯肯定是要陪母親吃的,母親所謂的去海城度假不過是個借口。

衛萊:【我二十八回去。你正常去度假,不影響的,我又不是小孩還天天要你陪。】

女兒不信她說的話,在程敏之預料內:【媽媽真去度假, 騙你乾什麼。賀董在海城有度假村, 每年過年都會招呼很多朋友過去玩,問我去不去, 多認識幾個朋友。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放鬆幾天,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如果不是除夕晚超市事情多,我當晚就飛海城了。彆回來了,你回來家裡也沒人。】

衛萊回去的心意已決,隻在消息裡順著母親,說留在北京過年。

除夕夜她怎麼可能讓母親一個人在家。

“賀董在海城有度假村?”與母親道了晚安,她問周肅晉。

周肅晉:“有。還有一片不小的私人海灘。”

他正在瀏覽新聞,偏頭看她一眼,“你想去海城玩幾天?”

“哦,不是。”衛萊說母親要去度假,估摸也是一個幌子,騙她留在北京,希望他們夫妻在一處過年。

再次看車外,車已經開進彆墅區。

即便以前來過,她對這裡依然陌生。

路過那間她住了幾晚的次臥,想起假扮時候的一些事。

“你衣服都在衣帽間,進去就看到了。”

衛萊的思緒被周肅晉的說話聲拉回,“好的。”

江城的家裡,他給準備的衣服都是均碼的睡袍和家居服,以為這裡也差不多,站在衣櫃前,怔了下,她在合約見家長時帶來的睡衣和睡裙都在。

她讓他處理了的,也以為他早已丟掉。

取下睡裙,打算去泡澡。

路過那一排腕表保險櫃,不由駐足,上次過來他給她科普了其中一個保險櫃裡的表,她做了PPT,並給每塊手表編上序號。

今天一看,有幾塊表的放置順序與她之前的編號不同,再仔細瞧,保險櫃裡多了一塊她從未見過的表。

“老公。”她衝著外麵喊。

周肅晉站在床尾,正回一封緊急的郵件,頭也沒抬。

頓了片刻才抽空說話:“你先脫下來放沙發上,一會兒給你掛。”

衛萊:“……”

他以為讓他過來是給她掛毛衣。

“不是掛衣服。”“

“等我一分鐘。”

“老公,你現在就過來。”

周肅晉將回複的內容從頭濾一遍,確定沒有問題,發送出去,把手機順手擱在床尾凳上,去衣帽間看她又為什麼撒嬌。

走到門口,瞅著她:“現在連一分鐘都不能等了?”

衛萊:“嗯。”

說話間,周肅晉走到她旁邊。

衛萊指指手表保險櫃裡第二排左邊第三塊,“你又拍了一塊表?”

能精準認出哪塊表是後放進保險櫃,除了他,他以為不會再有第二人。┇思┇兔┇網┇

周肅晉不禁多看她兩眼,“這麼多表,你是怎麼都記住的?”

“我不是做了PPT?多看就記住了。”衛萊的視線始終落在剛拍的表上,憑著對表有限的了解,分析他為何會拍下這塊表。

周肅晉對她當時做的PPT印象深刻,問:“看了幾遍?”

衛萊想了想:“不記得,很多遍。”

她轉頭對上他的目光,笑說:“我能允許彆人說我虛榮,但絕不給彆人說我不敬業的機會。虛榮我沒法控製,敬業可以。”

說著,她又轉回去看表:“你這塊表是什麼時候拍的?”

“分開的那段時間,具體時間不記得。”

衛萊現在想起分開的那幾個月,心裡還是難受的。她笑笑,說:“我當時還想過,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來看我。”

“突然去看你,不會。”

“……”

他又道:“去江城出差的時候,可能會打個電話給你。”

衛萊不糾結過去,畢竟他們那會兒什麼關係都不是。

“那以後,你會不會突然去看我?”

周肅晉看著她,頷首答應她:“去看。”

他如此乾脆直接,衛萊心頭悸動一跳。

想說點什麼回應他,偏偏這一刻大腦空白,詞窮了。

她抬手,攥住他襯衫。

周肅晉低頭看一眼她的手,攥那麼緊,他耐心十足:“不是答應去看你了?還有哪裡不合心意?”

衛萊從一隻手攥,變成兩隻手一起攥,與他對視:“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不合心意的地方。”

“搜腸刮肚想出來的?”

“……”衛萊笑,“嗯。”

周肅晉示意她:“說說。”

衛萊:“不太適應同城結束後,突然不聯係。前一天還很親密,你離開江城後一條消息沒有。其他的不需要,平安落地你應該給我一條消息,讓我知道你在哪。你現在是我的家人了,我肯定牽掛。”

周肅晉有所觸動:“下次我注意。”

他看著她,眼神讓她繼續。

衛萊:“暫時就這條不合心意。”

她拿著睡裙去洗澡,走到衣帽間門口又轉身,“以為你把我這些東西都處理了。”

周肅晉打開了保險櫃,正在調整手表順序,道:“當時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和你結婚,就暫時沒寄。”

她站在門口沒動。

他看向她,“就算不結婚,不會扔你東西,再麻煩也會給你寄過去。”

“謝謝。”

衛萊去了浴室,合約期見家長那次進來過,對浴室的布局不陌生,他這裡的浴缸與江城的家裡是同款,用起來很順手。

浴缸在落地窗邊,放好水,她關了浴室所有燈,靠在浴缸裡看漫天大雪,江城很少有這麼大的雪。

她用浴室用的太久,周肅晉去了隔壁房間衝澡,等他衝過,她人在浴室裡還沒出來。

擔心她泡著澡睡著,他推門。

“衛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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