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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不確定道:“給章岩新買的?”

衛萊點點頭。

這塊表的表帶是特彆定製,得多加不少錢,衛萊一年的工資根本不夠買這塊表。趙一晗嘖一聲,“大方。”

又加一句:“深情。”

“他平時送我的更多,這兩年又給我爸拉了不少業務。”其他的,衛萊沒解釋。

趙一晗下巴對著那塊表微揚:“手都分了,打算怎麼處理?”

衛萊剛才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這麼貴的表沒有留的必要,也沒合適的人送,“等我哪天不忙,問問業內的人轉手能賣多少錢。”即使一天未戴,但拆了箱就要損失很多。

趙一晗沒接話,低頭給朋友發消息,這個朋友是江城手表旗艦店的店長,最了解行情。

她把衛萊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問朋友:【得折耗很多吧?】

店長查到了這塊表的訂單:【衛萊為了這塊表大費周章,排隊七個多月又配了等額的貨才拿到,現在又要退?她男朋友嫌手表便宜不願要?】

趙一晗:【分了,手表沒送。】

店長惋惜,為郎才女貌的兩人分道揚鑣而惋惜,也為這塊花了頗多心思但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手表感到可惜。

趙一晗:【幫看看有什麼辦法讓她少損失點。】

店長:【你不是對你這個假妹妹無感?今天抽什麼風?】

趙一晗不會對外人說,是因為衛萊把她襯衫給掛到衣櫃裡。

她答非所問:【明天在店裡吧?明晚下班過去找你。】

店長:【現在就在。】

趙一晗多問了句:【你今天不是休息?】

店長:【臨時調休。有位重量級顧客今晚要來店裡選表,好像是來江城開會,手表被朋友不小心蹭地上摔壞了表殼,臨時買塊表湊合戴。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佬,竟然驚動了我們大區負責人也飛過來,我哪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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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麵啦~~

寫文快八年,依然鐘愛霸道總裁文。

還是跟以前一樣,每晚八點更新。

本章送500個紅包,看文愉快~~

第2章

趙一晗與朋友約好九點鐘左右去店裡,把手表送過去給朋友先看看。

至於什麼時候能找到買家,隻能碰運氣。

“為早點拿到這塊表你還配了等額的貨,得兩年的工資不吃不喝才夠吧?”

衛萊微訝,疑惑她怎麼知道配了貨。

趙一晗:“我朋友是店長,看了你的訂單。一會去找她,不一定幫得上忙,但多條路子多點希望。”

衛萊手機振動,是章岩新的秘書發過來:【衛小姐,哪天有空?把江岸的彆墅過戶到你名下。章總說,對你他很抱歉,辜負了你的心意,房子請你務必收下,就當欠你的感情一筆勾銷。】

衛萊壓下心裡的翻江倒海。

趙一晗從她表情判斷出消息跟章岩新有關,從她手裡抽走手機擱桌上,“吃飯看什麼手機。”找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我媽和衛叔叔辦婚禮,你準備送什麼禮物?”

衛萊略有沉默:“沒想好。你呢?”

趙一晗沉默的時間比她更長:“一樣。”她也沒想好。

她隻愛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如今母親與彆人結婚,她不知送什麼合適。衛萊跟她一樣,也隻愛自己的父母,曾經衛叔叔和前妻感情那麼好,從校服到婚紗,最後卻分道揚鑣,衛萊應該更不願麵對父親與其他人的婚禮。

衛萊提議:“要不我們合買?買份貴重一點的,我把我的祝福給我爸,你把你的祝福給你媽媽。”

趙一晗點頭:“可以。有空一起去挑。”

吃過飯從餐廳出來,衛萊拒絕了章岩新給她安排的司機,徑直走出門廳。

魯經理難為情,如果不安全把衛萊送到家,他無法向章岩新交差,隻好再次好言相勸:“衛小姐,你喝了酒……”

衛萊目不斜視打斷他:“我叫了代駕。還有,我再說一遍,我跟章岩新分了。”

魯經理沒把這話往心裡去,哪對情侶吵架的氣頭上沒說過分手。

“魯經理還是請留步吧。”走在後麵的趙一晗始終腳步不疾不徐,叫住魯經理:“我妹妹今天不是給那個男人慶生,是請他吃散夥飯。他沒吃,我替他吃了,夥也散了。”

魯經理明顯一怔。

趙一晗揶揄:“希望下次來吃飯時,還能一如既往享受到魯經理熱情又周到的安排。”

魯經理笑笑,說話的分寸拿捏得剛好:“那必須的,我的榮幸。”

說話間,代駕騎車到了。

一個高而清瘦的男生,穿著灰色運動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寬鬆T恤。

衛萊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叫少年感的氣息,這種氣息是久經商場的章岩新身上所沒有的。

確認了對方就是自己叫的代駕,衛萊把車鑰匙給他。

趙一晗從自己車裡拎出手提袋,“裙子彆忘了。”

衛萊上前幾步接過袋子放到後備箱,不好意思再麻煩這位姐姐:“你快回去吧,我自己去旗艦店找你店長朋友,已經夠麻煩你了。”

“反正都已經麻煩了,不在乎多一兩個鐘頭。”趙一晗拉開衛萊的車門坐進去。

白色汽車駛離餐廳的停車場,朝著手表旗艦店方向開去。

前麵是陌生的代駕,聊隱私的話題不方便,兩人正好有了不用講話的借口。

今晚吃飯她和趙一晗也沒聊幾句,各吃各的,圖個清靜。

車內一路安靜,直到代駕把車停到旗艦店不遠處,衛萊對代駕道:“要不你在附近逛逛?我可能要有一會兒才忙完。”

代駕話不多,點頭回應,把車鑰匙先還給她。

今晚來選手表的貴客還沒到,店長這會兒有空親自接待她們。

店長在今天之前沒見過衛萊本人,但對衛萊不陌生,這些年零零散散從趙一晗那裡聽到過衛萊的一些事,大概了解衛萊什麼性格,情商極高,用趙一晗的話說,看似沒有任何攻擊性,其實有八百個心眼子。

她也在趙一晗家裡擺著的全家福裡見過衛萊長什麼樣,飽滿的鵝蛋臉,下頜線條柔美,眼睛清澈帶笑,能把人給看融化。

照片裡,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她一度以為這種不真實的美是攝影師精修出來的效果。

現在真人就在眼前,她一個女人,第一眼看到衛萊時都不由頓了一下呼吸。

衛萊打招呼,歉意道:“這麼晚,給你添麻煩了。”

店長淺笑迎接她們進店:“不麻煩,你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彆見外。你運氣不錯,今晚我們大區負責人正好在,我跟他私交不錯,他人脈廣,請他幫個忙。”

這塊表的保卡還沒填,連試戴都沒戴過,還是有接近原價出手的可能,當然這種幾率十分渺茫。

衛萊現在隻求快點將這塊手表處理掉,至於價格,不是她最關心的。

店長倒了兩杯咖啡,招待她們在一樓的貴賓室先坐,她拿著手表去找大區負責人,讓大區負責人給這塊表重新找個合適的主人。

“咖啡你彆喝了,喝了你還能睡得著?”趙一晗提醒她。

衛萊攪動咖啡,不加掩飾:“喝不喝都睡不著。”

很快,店長匆匆從樓上下來,貴賓室裡,姐妹倆各坐在沙發的一端,沒有任何交流,仿佛素不相識。③思③兔③網③

她把手表還給衛萊:“照片拍了,手表你收好。”

頓了幾秒,她讓衛萊有個心理準備:“你這個表帶的配色,喜歡的人會特彆喜歡。”剩下的半句話儘在了不言中。

衛萊早有心理準備,莞爾道謝。

店長指指門外,對趙一晗道:“貴客馬上到,沒空陪你們了,咖啡自己續杯,你們如果有事就先回去,回我們頭電話聊。”

趙一晗:“不急,回去也沒事。”

店長來不及敘舊,對鏡整理好著裝和妝容,疾步走出休息室,順手帶上了門。

剛才從大區負責人那裡得知,今晚來的這位VIP貴客姓周,京圈周家二公子,不小心把他手表摔壞的人是陸家的陸桉。

他們此行是專程把摔壞的手表送來修,看看能不能複原,至於買手表隻是順帶的事。

店長剛到旗艦店門口,有兩輛車直接開過來,依次停下。

為首的那輛是奪目的深翡綠庫裡南,她對車沒研究都知道,這輛庫裡南是SUV的天花板。

駕駛座下來一個年輕男人,打扮休閒,身上的T恤比SUV的顏色還深一個度,有股放蕩不羈的氣質。

緊跟著,副駕駛的門也開了,身著白襯衫的高大男人下車,她隻看到那人深邃的側臉,風度氣質與穿T恤的男人截然相反,他自帶氣場,無聲往那一站莫名讓人緊張卻又令人心安,很矛盾的感覺。

隻見大區經理上前與白襯衫男人寒暄,店長這才確定,這人是周家二公子周肅晉,穿T恤的是陸桉。

店長跟在他們身後進店,有大區負責人在前麵引領,無需她做什麼。

上樓的樓梯上,都是陸桉跟大區負責人在聊,周肅晉目光沉靜幽冷,惜字如金,從門口到二樓的貴賓室,隻說了兩句話,加起來沒十個字。

摔壞的那塊表在周肅晉秘書那裡,陸桉讓秘書把表拿出來,對大區負責人說:“維修的時間儘量縮短。”

負責人隻口頭上應著,這塊表要送到總部去修,具體需要維修多久,還得檢測後再評估,並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陸桉比手表主人還著急,連著說了兩次一定要複原,無論維修費用多少,還要儘量縮短維修時間。

這塊手表對周肅晉意義非同,是周肅晉大哥送給周肅晉的二十歲禮物,距今九年多,這塊表出現在重大場合的頻率最高。

隻怪他手賤,當時玩什麼不好,非要讓周肅晉把表摘下來給他看看。

當時他們在打牌,打著打著結果就忘了這塊表多貴重,輸了牌玩鬨起來不當心把表蹭掉,掉地上後還又被他無心踢了一腳……

交代過修表的事,陸桉提出要看店裡的手表,叮囑店長:“把最貴的幾款都拿來。”

周肅晉在手機上處理工作,頭也沒抬。

他沒有買手表的需求,家裡各式腕表擺滿了三個腕表保險櫃,有些表連戴的機會都沒有,是陸桉為表歉意,執意要送他一塊。

店長把有可能被周肅晉看上眼的幾款都拿過去,基礎款她就沒拿。

手表擺好,陸桉示意周肅晉:“你看兩眼,哪款你覺得行?”

周肅晉快速掃了一圈所有的表,“都收起來吧。”

一款沒看中。

陸桉了解周肅晉,買手表要看眼緣,往往與價格無關,他看過周肅晉收藏的那些表,價格跨越很大,從五位數到八位數的都有。

他指指那塊摔壞的表,問店長:“有沒有跟這塊接近的?不求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