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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好唬 板栗子 4540 字 3個月前

了他一聲,道:“也許她隻是單純地來勾\引你的呢?”

顧梓碧:“……”

他覺得白瑾兒好像陷在這個嗬嗬的漩渦,出不去了。

可喜不耐煩地道:“管她是什麼目的,把她趕出就好了。”

可喜說完,就提著自己腰間的流星錘,往胡仙兒那邊去了。半夏見狀,忙不迭地跟在可喜身邊,準備幫她加油助威。

也許是可喜身上的肅殺之氣太過濃鬱,那邊以胡仙兒為中心,圍了一圈的江湖男兒,都防備地看了過來。

“你們全都給我讓開。”可喜手裡的流星錘掄得是呼呼作響,胡大刀第一個站了起來,將背在自己背後的大刀拔了出來,“你想做什麼?”

可喜居高臨下地瞥了胡仙兒一眼,“把這個狐狸精趕出去。”

“嗬,好大的口氣。”胡大刀又粗又濃的眉毛抖了抖,“你憑什麼說人胡姑娘是狐狸精。”

“她就是!”半夏積極地幫可喜佐證,“她明明就是問柳苑的頭牌,還裝什麼大家閨秀!”

半夏的話一出,眾人嘩然。

胡仙兒委屈地看著可喜和半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兩位姑娘,仙兒若是有哪裡得罪了二位,仙兒在這裡給你們賠不是了。可是,你們也不能汙蔑仙兒是、是……”

胡仙兒說著說著,眼淚就啪啪啪地往下掉。見美人落淚,江湖的熱血男兒們個個心都疼得一抽一抽的。

一個淩霜派的弟子站了起來,對可喜和半夏道:“人都說女人善妒,今天我算是見識了。我知道你們嫉妒仙兒姑娘比你們貌美,但也不用這樣往她身上潑臟水吧?”

“是啊!”周圍的人一聽,也紛紛義憤填膺起來,“人家仙兒姑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這麼毀壞彆人的名聲,她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半夏氣得臉都白了,這群白癡男人,就應該讓他們馬上風而死!

“是靈瓏說她是問柳苑的姑娘的,難道你們連靈瓏的話也不信?”半夏祭出靈瓏這個殺手鐧。

剛才還在為胡仙兒說話的人頓時噎了一噎,但很快又反駁道:“誰說靈瓏的情報就絕對沒有錯了?”

半夏看著麵前一群拚命維護著胡仙兒的人,簡直是就是豬油蒙了心了!

她拉了拉可喜,對她道:“算了,這些人已經精蟲上腦,我們就由著他們去死吧。”

可喜皺了皺眉,右手一揮手裡的流星錘就朝胡仙兒的臉上飛了過去。胡仙兒一驚,馬上就有護花使者跳出來擋下了這一擊。

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仿佛馬上就要大戰三百回合似的,薑懷終於走了過來,拉走了可喜和半夏。他看了一眼圍著胡仙兒身旁的眾人,神色不悅,“血衣教還沒有鏟除,你們就要開始自相殘殺了嗎?”

胡大刀憤憤道:“明明是她們先動手的!”

“是啊!薑大俠,你是不是該好好管管你的師妹!”

薑懷看著情緒激動的眾人,沒有作聲。倘若韓岑在這裡,想必是要笑開花了吧。

此時薑懷也不得不承認,韓岑是真的很厲害,總是能不費一兵一卒,就瓦解他們的戰鬥力。

不再理會這些人,薑懷看了胡仙兒一眼,就強行將半夏和可喜拉回了他們那邊的火堆。

胡仙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眸光閃了閃。站起身來,胡仙兒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物,就朝薑懷他們那邊走去。胡大刀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胡姑娘,你去哪?”

胡仙兒衝他笑了笑,“看來薑大俠他們對我有些誤解,我想我應該解釋清楚。”

本來還想繼續攔著她的胡大刀,在她那個嬌俏的笑容中,徹底陣亡。

半仙看見胡仙兒走了過來,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胡大小姐有何貴乾?”

胡仙兒為難地咬了咬自己的下%e5%94%87,低聲道:“我知道你們對我有些誤解……”

“這不是誤解。”靈瓏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說辭,“我的情報從來沒有出過錯。”

胡仙兒聽他這麼說,麵上委屈極了。本來這個靈瓏公子,長得也是十分好看的,隻是在來之前,那個人就叮囑過她,有個叫靈瓏的,最好不要去招惹。

胡仙兒抹了抹眼角閃爍的淚花,一雙媚眼看向了顧梓碧,“顧少爺,該不會連你也是這般看待仙兒的吧?”

“其實還是有點不一樣。”顧梓碧搖了搖頭,“因為我根本看不見你。”

胡仙兒:“……”

顧梓碧說完,還邀功似的看向白瑾兒,那目光好似在說“珠珠我說得好吧?快點表揚我!”。

白瑾兒:“……”

胡仙兒的目光沉了沉,她在青樓呆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她就不相信,她還拿不下一個白白嫩嫩的少爺。

之後的幾天,大家依舊加班加點地趕著路。江湖男兒們也依舊每天為了胡仙兒爭風吃醋。

不過好在,玉竹縣到京城的這段路,總算是走到儘頭了。

靈瓏和尹隱到了京城,和顧梓碧等人約好碰麵的時間和地點,就回了蛛網。白瑾兒本來可以回吉祥屋,但因為韓岑突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吸血妖花,這個吉祥屋她也暫時回不去了,便也就跟著顧梓碧他們一起在八方客棧住了下來。

這次白瑾兒特意自己去要了房間,顧梓碧看著住在自己隔壁的白瑾兒,眼神很幽怨,“珠珠,夫妻都是住在一間房的。”

白瑾兒嗬嗬一笑,“那是沒有吵架的夫妻。”

顧梓碧:“……”

晚上,喧嘩了一天的客棧早早地就安靜了下來。沒有白瑾兒抱在懷裡的顧梓碧,怎麼睡也睡不著。

夜色如墨,側躺在床上的顧梓碧耳朵突然動了動。

有人悄悄潛了進來。

顧梓碧不動聲色地繼續躺在床上裝睡,等到身後那個人已經站在床邊的時候,顧梓碧猛然翻身,一把擒住了麵前的人。

胡仙兒並不意外,一開始那個人就告訴過自己,顧梓碧的武功很高,不可能在他完全不察覺的情況下潛進他的房間。

不過,武功高又有什麼用呢?隻要是個男人,就逃不過她的媚術。

哦,對了,那個人例外。

顧梓碧看清來人麵色一淩,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胡仙兒就軟趴趴地倒在了他的懷裡。一雙濃黑的狐媚眼直勾勾地看著他,顧梓碧的瞳孔一縮,竟有些昏昏沉沉起來,“珠珠?”

眼前胡仙兒的臉竟慢慢地和白瑾兒重疊了,顧梓碧下意識地放柔了手上的力道。

感到握得自己生疼的那隻手逐漸鬆開,胡仙兒%e5%94%87角勾起一抹嬌豔的笑。她環上顧梓碧的脖子,踮起腳尖,一雙紅%e5%94%87就往顧梓碧的嘴上湊去。

“碰!”的一聲,大地仿佛都抖了一抖。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了開來,胡仙兒和顧梓碧都下意識地僵了僵。

“顧梓碧!你找死!”

白瑾兒站在門口,怒氣滔天。

☆、寒峭上頂(三)#思#兔#在#線#閱#讀#

顧梓碧的房間是朝南的上房。

夜晚的涼風將虛掩著的窗戶“吱呀”一聲吹了開來,銀白色的月光就像雨水一樣傾瀉而下,灑了一地。

白瑾兒站在門口,身後的房門在剛在巨大的衝擊下,已不幸陣亡,躺屍般地懸掛在一邊。房裡沒有點著燭火,但借著月光的餘暉,還是能將白瑾兒的此時的表情看個七七八八。

本就白皙的臉龐此刻顯得更為蒼白,氤氳著怒氣的雙眸刺得顧梓碧渾身上下針紮一般難受。

他下意識地打了個抖,然後完全清醒了過來。

“珠珠?”顧梓碧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隻是當察覺到自己懷裡還抱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的時候,他默默地為自己上了三炷香。

顧梓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推開了懷裡胡仙兒,雙手舉在兩側,以表明自己的清白,“珠珠,我什麼都沒做。”

白瑾兒嗬嗬一笑,“所以你現在很遺憾?”

顧梓碧的喉嚨動了動,“……所以,你現在是準備讓我死而無憾?”

“我是想讓你含恨而終。”

顧梓碧:“……”

總而言之,就是一定要他死就對了。

%e4%b9%b3白色的天蠶絲悄無聲息地從袖口中滑落,白瑾兒腳下微動,身影一晃便從門口不見了蹤影。

正當胡仙兒暗暗驚訝於她靈巧的身形時,額上的發絲被風帶動,白瑾兒已經站在了她和顧梓碧的中間,手中銀絲一閃,看似要向顧梓碧攻去,天蠶絲卻像是自己活了一樣,拐了個彎就纏上胡仙兒纖細雪白的脖子。

胡仙兒的呼吸頓時就是一窒。

“我問你,是誰派你來的?”白瑾兒的聲音比這地上的白月光還要陰冷。

胡仙兒兩手摳著脖子上的天蠶絲,斷斷續續地道:“我、我不知、道……”

白瑾兒的眸色沉了沉,又將手中的天蠶絲收緊了幾分,“不想死的話就快說。”

胡仙兒的臉漲得通紅,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早已沒有了平日裡的嬌媚,“一、一個男人……臉上、有、有朵花……”

這幾張似乎用儘了胡仙兒全身的力氣,她扒拉著自己脖子的雙手,漸漸垂了下去。

胡仙兒的答案雖然在白瑾兒的意料之中,但心中的怒氣和憋悶在這一瞬間都蒸騰了起來。

手上的天蠶絲不知不覺地收緊,胡仙兒驚恐地張大了嘴想要呼救,卻是隻能發出一些嘶啞的聲音。她的一雙媚眼圓睜,死死地盯著白瑾兒,卻隻換來了白瑾兒的輕蔑一笑,“不要對我用媚術,我又不是男人。”

胡仙兒似是受到了啟發,艱難地轉動眼珠往顧梓碧的方向看去。可此時她那快要%e8%84%b1框的眼珠子,沒有一絲一毫昔日的美感,隻猙獰得像一隻地獄裡的惡鬼。

白瑾兒的手一鬆,天蠶絲便“嗖”的從胡仙兒的脖子上縮回了白瑾兒的袖口中,順道在胡仙兒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胡仙兒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瑾兒,她做夢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