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是油漆的味道。
“還有彆的人嗎?”
“有三個嫌疑人,一個住在對麵的五號房,還有一號房的一對情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正在睡覺。”
言止摸了摸尖銳的下巴:如果趙長山是被人謀殺的,那那個人完全沒有必要在手背上寫上一個數字2;如果真的是數字殺手,那麼他就在這裡。
“K說……左邵棠還活著……”
眸光一沉,言止拿過一邊的報告翻看著“死亡時間在倆個小時左右,對方先在礦泉水瓶裡下了安眠藥,等死者暈過去後至入大量可卡因而死。”
如果說犯人在倆個小時殺死他然後再手背上寫上數字,那麼現在油漆應該乾了,而油漆很溼潤,說明凶手和塗抹油漆的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數字2隻是單純的寫上去的?
那麼為什麼呢?
不是1345,偏偏是2,說明那個人知道數字殺手,還知道……
不對!
如果真的知道的話那麼這具屍體上麵寫得應該是三,在安果之前可是死掉一個的,雖然上麵沒有寫數字。
“師兄?”
“誰第一個發現的屍體?”
“這裡的老板娘。”
“我去找她。”繞過肖儘下了樓,安果正陪著陳小米坐在沙發上,倆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遠遠看去安果那模樣很是憔悴,他的心疼了一下,他的妻子懷著孩子,卻因為自己的原因一次次的將她拖入那深邃的漩渦。
五指緊握成拳,拉了拉領帶走了過去“陳小姐。”
“言……言先生……”雙手顫唞的更加厲害了,杯子裡的熱水濺落到手背上,那片皮膚瞬間紅了起來。
“小心一些。”將水杯抽了出來“言止……”
“你在什麼時候發現死者的。”
“剛才……不對,我聽到他房間裡有聲音,然後就去了,然後就看到……”
“你是說,你是因為聽到聲音才去的他的房間。”
“是這樣沒錯。”垂下了頭,由於過度害怕她輕輕的啜泣起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言先生……我不是凶手,我不是……”
“沒有人說你是凶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不要擔心,言止很厲害,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能解決的。”
聽到這樣信任的話語言止不由笑了出來,清清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迷人。
“說起來你們是夫妻嗎?”
“啊……恩……”
“這樣啊……”一瞬間她的眼眸閃過很多的情緒,最終化為濃鬱的灰燼,看不太真切。
還有其他三個人也下來了,他們的心情看起來很暴躁,那對小情侶是九零後,脾氣非常暴躁,相對另外一個就淡定的多,他穿著西裝戴著眼鏡,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至於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們就不得而知。
言止站在遠處仔細的觀察著,先是那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像是白領的男人:至始至終他都沒說過一句話,表情很冷靜,眼神慢慢下移,落在了他的雙手上,人在焦慮不安的時候人體總是會做出一些潛意識的習慣,他不像是表麵那樣淡漠。
那對九零後明顯剛結婚,男人的指縫裡帶著油彩,應該是學美術的;女孩看起來很精神,時不時扭頭抱怨一句,困倦的男人任由她罵著自己。
看起來都很正常,但又不是那麼正常。
“肖儘,第二個先出來的是誰?”
“唔……”肖儘想了想,看向了一邊的小夫妻“是那個女人,她第二個出來,然後是五號房的男人,最後她把自己的老公叫出來的。”
言止表示了解,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快要三點了,倆個小時前是一點,他們從剛才到現在不過是40分鐘的時間,陳小米最先被吵醒,緊接著那個女人就出來了。
“他們的房間你們查過了嗎?”
“都查過了,沒有什麼不對。”
“再去查一遍。”說著提步走了進去,最先的是五號房男人的房間,他沒有一點的意見,也沒有露出不耐的神色,不過他始終在焦慮不安,像是在為什麼事情著急一樣。
等言止看到桌子上的合同的時候一切都了解了,輕輕笑了笑,轉而獨自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是那對小夫妻的,丈夫始終很困倦,妻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言止俊美的臉頰,甚至會湊過來用那飽滿的%e8%83%b8蹭著他的胳膊。
“先生,你長的好帥啊。”
“嗯?”發出一個清淺的鼻音,房間亂的可以,他眉頭一皺,轉身進了衛生間。
“先生,那種地方就不用進去了吧。”
言止沒有應話,翻看四周之後將目光落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裡,湊過去看了看,這個時候肖儘剛好走了進去,他二話不說將肖儘提了過去“把裡麵的東西都翻出來。”
“哈?”肖儘瞪大眼睛,顯然沒有想到言止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啊什麼,你要有敢於為職業獻身的精神,何況這隻是讓你翻一下垃圾桶。”
“可是……”肖儘嫌棄的看著那滿是垃圾的垃圾桶“這一天都沒有倒了……”一定有很多垃圾吧,但在觸碰到言止那個眼神的時候他又很沒出息的蔫了下去“倒就倒,師兄你不要那樣看著我啊……”
“少廢話,動作快一點!”踢了踢他的小%e8%85%bf,肖儘歎了一口氣,有一個潔癖又傲嬌的師兄做同事真不是什麼好事,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何況做警察什麼東西沒有見過,相對來說這真的是小事一樁。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聽到消息說清歌一片去世了,心情很沉重,逝者安息,願她一路走好。
古老玫瑰
將垃圾桶裡麵的垃圾全部的翻了出來,堆積了幾天的臟東西自然格外的多,除了衛生紙之外還有幾個壞掉的避孕套和……杯子……
在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純情的肖儘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把那個杯子拿出來。”
“啊,這個嗎?”
“嗯。”言止點了點頭,肖儘將杯子遞了過去:紙杯看起來很新,不像是幾天前的東西,可是它卻在最底部,言止眸光沉了沉“帶鑒定師了嗎?”
“額……沒帶,不過有工具。”
“拿過去看看這裡麵的成分。”裡麵還有一些小小的水漬,肖儘點點頭,準備按照言止說好的去做。
“等一下,你們沒必要檢查這種東西吧。”那個女人上前阻攔,瞪大的眼睛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抱歉,這是我們的工作。”$$思$$兔$$網$$
“你們的工作也不要來打擾我們啊。”狠狠的拉上了肖儘的衣服,寬大的衣袖上卷,露出一片泛黃的皮膚和上麵細小的針孔,言止眼眸一眯,轉而又看向了他的丈夫。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子時不時的晃蕩幾下,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睡上一覺。
言止心中隱約有些定論,這個時候這麼吵鬨,何況發生了命案,就算再困恐怕都清醒過來了,再看女人,那個時候是所有人熟睡的時候,就算不是再聽到動靜第一時間絕對不是大張旗鼓的開門,等到陳小米前腳剛過去發現屍體她後腳就跟上來,並且……
一個女人有那麼大的力氣還真是不科學呢。
“您好,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
女人上下掃著言止,不屑的撇了撇嘴“容莉莉,這是我的丈夫杜軍。”
“這樣啊。”點頭環視一圈,隨之輕輕推了推杜軍,他身子用力的晃上幾下,隨之一個激靈,一雙困倦的眼眸有些茫然的看著言止。
“您還真是困呢。”%e5%94%87角輕輕勾了一下,在倆人身上來回掃著,而這個時候肖儘已經將化驗出來的紙杯拿了過來,相互看了幾眼,肖儘輕聲說著——
“紙杯裡有安眠藥的成分。”
果然是這樣。
將領帶鬆了鬆,杜軍坐在一邊的床上,他張著嘴,瞪著眼,那樣子呆滯無比,再看容莉莉已經有些慌亂,言止搬過一張凳子坐在了倆人麵前“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容小姐你應該吸毒,並且這件事情你並沒有讓你的先生知道,或者說你不敢讓你的先生知道……”
“胡……”
“先彆急著反駁我。”抬手打斷了容莉莉想要說的話,帶著手套的修長手指輕輕摩挲著尖銳的下巴,杜軍與其說坐著不如說早就睡著了,他太過困倦,這種困倦都有些不正常。
“所以你在你先生的水裡放了安眠藥,可是好巧呢,五號房的住客還要合同,所以他連續幾天都在趕工作,他自然是不會休息更加不會用安眠藥;也就是說再你們幾個人當中隻有你是有安眠藥的,我這樣說沒錯吧。”
容莉莉沉默著,雙手不自然的掐上了自己的手腕,這個細微的動作被言止捕捉“人在緊張坐立難安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的做一些小動作,比如說抖動雙%e8%85%bf或者眼神飄離,但很少有人來傷害自己;也就是說你為了壓抑吸毒的渴望一直再傷害自己,久而久之已經成為了習慣。”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袖子全部的卷了上去,上麵有新的舊的密密麻麻的針孔。
“毒藥能使人興奮,你吸食可卡因,其化學名稱為苯甲基芽子堿,是最強的天然中樞興奮劑。可卡因一般呈白色晶體狀,無臭,味苦而麻。毒販出售呈塊狀的可卡因,稱“滾石”。吸毒者則把可卡因稱作“自由壘”或“快樂客”,也就是這種快樂可讓你呈現出一種癲狂的狀態,沒有一種毒藥能有可卡因這樣讓人興奮。”
“也就是說你殺了趙長山?”肖儘在一邊做著筆錄,容莉莉一直沉默著,突然身邊傳來一陣聲響,隻見自己的丈夫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輕輕歎了一口氣,容莉莉準備全盤招出“那天天太冷,我們幾個都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很晚了,見這裡有個酒吧就住了進來,你說的沒錯,我吸毒,吸的就是可卡因,它的興奮劑非常強烈,強烈到我都控製不住自己的神經……”容莉莉垂著頭,她攪著自己的手指:容莉莉還年輕,年輕人總是會衝動做傻事,而毒藥那種東西一碰真的再也離不開了,容莉莉離不開了,索性就不離開了。
“我很愛我的丈夫,我以前是在酒吧工作,你們也知道那種地方……很多人都是被逼迫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我的丈夫很愛我,他不在意我發生的一切,我跟了他,辭掉了工作,他用那微薄的工資養著我,我以為一切都會好,可惜我吸毒……”抿了抿有些乾澀的%e5%94%87瓣“我不想讓他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掉趙長山。”
“你以前在夜吧工作?”
“是。”
“那就沒錯了。”食指微微勾了勾,言止將那張金色的卡片扔了過去“這是用趙長山身上發現的,看樣子他知道你身上的一切,並且知道你吸毒的消息,剛好趙長山離婚,心情不好的他自然而然將一切的不滿發泄到你的身上,並且威脅你要告訴你丈夫關於你吸毒的消息,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