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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 雪蝴蝶 4262 字 3個月前

人救我,你也不來,嗚嗚……”翎瑚重又哭泣起來。逸寒邊%e5%90%bb去她她眼角淚珠,邊柔聲道:“糊糊,好了,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嗯,你不要走。”翎瑚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扯著他的一絡頭發安靜下來。

逸寒先還沒注意,到扶她躺好後才覺頭皮被她扯得發麻,“糊糊,你這是做什麼?”

“你……你沒穿衣服,我隻好拉你的頭發。”

逸寒好笑,送上自己的手道:“拉著我的手就好了。”

翎瑚比較了一會,終於鬆手拉住他的手,“相公,你不能鬆手喔。”

“嗯。”

“我鬆開你也不能鬆開。”

“嗯。”

“我……”

逸寒輕笑,“還要怎樣?不如拿根繩子把我們一起綁起來?”

“好,好,相公就是聰明。”翎瑚撲閃著長睫,一臉崇拜。

逸寒哭笑不得,索性側首封住她的%e5%94%87,勾勒、吮xī、纏弄,直到她再也沒力氣出聲,“睡吧,明天就到家了。”

公主府裡一切已是準備妥當,各人各安其位,翹首以盼多時,終於等回了這座府邸的正主。正門大開,逸寒讓車夫將馬車一直趕到內院,完全停穩後才抱著翎瑚下了車。北方已下初雪,雁京雖已入冬,但天空一直陰著沒有下雪。

翎瑚在陰沉的天色中好奇地打量著一院瑰麗,“相公,這就是家了麼?”

“是啊,我們的家。”

“真好看,相公,你真有本事。”

逸寒深覺有愧,這座府邸都是按她的喜好布置,他可是一點力氣都沒出過,“糊糊,外麵好看,裡麵更好看,我們進去吧。”

翎瑚掃一眼站在廊下垂頭而立的侍者,在逸寒耳邊悄悄問道:“裡麵有這麼多人麼?”

“沒有。”

“那我們快進去罷,相公。”

逸寒抱著她入內,外麵的侍者、婢女個個都像開了鎖的猴兒,湊到一起竊竊道:“公主這是怎麼了?怎麼叫駙馬爺‘相公’?”“是啊,公主在外晃了一圈,回來怎麼成孩子了?還說駙馬爺真有本事,彆的本事倒罷了,這公主府什麼時候成駙馬爺的本事了?”“就是就是,我看公主神氣全變了,真古怪!”

“咳咳。”星痕經過這群人,略微止步道:“古怪什麼?公主該當如何還要你們答應許可不成,有在這嚼%e8%88%8c根的工夫還不下去好好伺候著?小心公主知道了抽你們。”那群人聽話,灰溜溜地走開。跟在星痕身後的傻牛卻是“撲哧”一樂。星痕回頭瞪了一眼,“剛說完人你就在這兒傻笑什麼?”

傻牛撓了撓頭,歪著臉笑道:“你說來說去就這幾句,比夢月姐姐差多了。”星痕紅了紅臉,“我比她差多了,你就跟著她去阿,跟著我做什麼。”傻牛趨步仍是跟上,“我也不知道,看見你就想跟。”這回輪到星痕止不住笑,扭頭睨他一眼,“傻子!”

按著逸寒的主意,原是想讓翎瑚休息一晚,第二天整頓妥當再去見文璟帝與麗貴妃。可是為人父母,心焦愛女安危這麼多時,一旦得知她回京,哪有熬得住的?所以趁著夜色深沉,文璟帝破例帶著麗貴妃一齊微服來到公主府。門上人回說有一對龍姓夫婦欲見翎瑚時,逸寒正將張牙舞爪的豆豆從翎瑚身上扯開,聽見這一消息,手上一鬆,豆豆立刻又爬回了翎瑚的肩頭,與她貼麵相戲。

“駙馬爺,這可怎麼辦?公主如今……”星痕瞄一眼笑得眯起眼的翎瑚,小聲道,“如今這樣的情形,皇上和娘娘若是見了一定會責怪的。”星痕縱使不說,逸寒也知文璟帝與麗貴妃頭一個責怪的會是誰,不過他甘心受罰,這會兒隻是沉%e5%90%9f片刻,便道:“你帶父皇與母妃去偏廳等候,我帶著糊糊換了衣服就出來。”星痕答應著去了。

逸寒抱過豆豆讓人領去,“糊糊,有人想要見你。”

翎瑚與豆豆玩得正瘋,聽見這話便是不樂,“除了相公,我誰也不想見。”

“這兩個你一定要見。”

“為什麼?”

“你的爹娘想了你這麼久,為你著急了這麼久,你今日回來,他們就等不及來看你,你還不見麼?”

翎瑚垂眸,“我見,相公。”

逸寒看她輕易鬆口,為她整理一下鬢發,又為她加上一件銀狐褂子,披上一領白羽緞的鬥篷,“真乖。”翎瑚沉重的大肚被鬥篷遮住,單單露出一張清水臉來,在燈火照映下也是明豔絕倫,“相公抱我出去的話,我會更乖。”逸寒笑著刮她一下鼻,彎一彎腰將她抱起,“還乖呢,都會討價還價了。”翎瑚笑眯眯地在他頰邊%e4%ba%b2了一口,“相公最好!”

第72章 冬雪有情天

尋常打扮的文璟帝與麗貴妃未進茶水,隻問星痕道:“錦平可好?”

“她人是瘦了還是胖了?這一向她是在哪兒,怎麼不回來?”

“回來也不知道第一個來見朕,以為躲著朕,朕就能不動氣了?”

星痕麵對皇帝與半個皇後的追問,支吾半天才道:“公主身子還好,就是顯了懷,走動費勁。還有……”

“還有什麼?”

星痕低一低頭,向文璟帝道:“公主近來與駙馬同進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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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璟帝還以為翎瑚有什麼難事,皺著眉頭聽是這個,展眉一笑道:“他們臨走之前不就是這樣了?朕還以為……”他抬頭,瞥見逸寒正抱著翎瑚進來,剛鬆開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處,“夫妻和順也不用如此做派,逸寒,還不放錦平下來?”

逸寒聽說,鬆一鬆手想要放她下地,翎瑚卻摟住他的脖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要,不要,相公抱的舒服,我不要下來!”文璟帝看了麗貴妃一眼。麗貴妃免了逸寒的見禮,向他懷中人兒道:“錦平,夫妻玩鬨可以,但也不能太過,尤其是當著下人的麵,成何體統?快下來,讓母妃瞧瞧,小孫孫如何,你如何?”

翎瑚背著臉,甕聲甕氣道:“我不要下來。你看見過我啦,”她一扭頭,看了麗貴妃一眼後瞬即又埋在逸寒懷裡,“快走吧,相公。”麗貴妃呆若木%e9%b8%a1。文璟帝看出不對,向逸寒道:“說,這是怎麼回事?”逸寒款款將翎瑚的病症說了,臨了又道:“兒臣本想今晚教她一些禮儀對答,明天再趁便告訴父皇同母妃,然後再去找禦醫問問可有醫治良方,誰知父皇同母妃今晚就來了。”

“幸好朕來了,不然明天見了錦平,知道她的病情,叫朕……朕……唉……”文璟帝實是心疼這個女兒,穩了穩心緒後與麗貴妃一起站在翎瑚麵前,循循誘導道:“錦平,父皇同母妃一起來看你了,你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父皇同你作主。”他們越是靠近,翎瑚就越像是一隻藏起了頭的鴕鳥,“我不委屈。相公,我們快回去吧,快,快!”她踢起了腳,逸寒忙退後幾步,在她耳邊低低說道:“糊糊,才剛怎麼說來著?我最好,你最乖,是不是?”

“相公,我乖的,”翎瑚呆著臉想了想,回頭對著父母喚了一聲,“父皇,母妃。”麗貴妃望著她因消瘦而顯得愈發大的雙眼,淚盈雙眸,“乖,錦平。”文璟帝也有些掌不住。他悔,悔當日讓這個寶貝女兒涉險;他怨,怨海辰與逸寒都沒有照看好她;他恨,恨藍祈楓將她擄走,以致今日苦果。“錦平,你好好養著,要什麼隻管同父皇說。”

翎瑚見父母都眼泛淚光,懵懂不解道:“父皇,母妃,你們怎麼了?”

“沒……沒什麼,”麗貴妃強自忍耐,拭著淚道,“這麼久都沒見你,母妃太過高興了。”

“父皇也是……是太高興了。”文璟帝說著轉向逸寒,“朕明天會讓太醫過來,要用什麼藥,什麼東西都去庫房裡取,不用來報朕。你……”他頓了頓。

逸寒接口道:“兒臣想專心照應糊糊,彆的事務恐怕不能再辦了。”

文璟帝微微頷首,“也隻好這樣了。以後你也不必每日進宮請安,照顧好錦平是第一。”

第二天一早,太醫院正便帶著十來位太醫浩浩蕩蕩地進了公主府。各自請完了脈,商議許久後由院正向逸寒稟明情況,“公主胎象穩固,看情形臨盆也就在這幾日。身子也無大礙,按李太醫開的方子吃上一段時日必會恢複。至於神智……”逸寒看他皺眉苦臉,引他走開幾步低聲道:“但說無妨。”

“公主神智混沌,想是當日太過驚恐畏懼,身子又弱,邪風入體所致;又或是期間撞傷過後腦,淤血凝結不散所致。”

逸寒著急打斷,“不論什麼緣由,可有沒有辦法醫治?”

院正出語艱澀,“這症隻能等公主臨盆後再做調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說著又偷看一眼逸寒臉色,加了一句,“公主洪福齊天,或許不藥而愈也是有可能的。”

海辰是在這天的午後進了公主府的。他剛剛交辦完軍務,同文璟帝商量了西北布防,又聽說了翎瑚的病,臉上倦色中又添了一層憂色,“錦平怎麼樣了,父皇說竟是不好?”逸寒剛哄著翎瑚睡了,此刻出來,腳步輕緩,嗓音也壓得極低,“也沒什麼,隻不過比從前更像個孩子而已。”海辰瞥了眼裡間垂下的層層紗幔,“這孩子聽說可黏人得緊。”逸寒淡笑。海辰又道:“父皇急得都上火了,我還以為你這裡必然更為忙亂,誰知走進來也覺還好。你也是,看來竟同平日沒什麼兩樣。”

“憑我的醫道已經無法為她診治,太醫又說了成事在天,我再急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好好陪著糊糊,反正她總是我的妻子,成什麼樣我都喜歡。”逸寒說的理所應當,海辰緊盯了他一眼,心下細細琢磨著他的話。逸寒看他拿著杯蓋出神,自己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弄出些許聲響。海辰回過神來,自失地一笑,“你說得好!我看父皇已知道了你的心,所以放了你的假也沒說什麼。我可不行,要不是這次大捷,我看父皇今日非斬了我不可。”

逸寒的%e5%94%87角稍稍有了些弧度,“父皇不過是急火攻心,哪會真要斬你?再說這次之事責不在你,是我……”他語氣轉沉。海辰勸道:“這事誰也無法預料,你又何須自責?我倒聽說藍祈楓這大半年來也在找錦平,幸好你快了一步,不然又是一場禍事。”逸寒想起祈楓杵在邊上木立著的情景,不願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