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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的男子向前湊了幾步,“就算你聽了她的把他們放了,她也不一定會給你解藥的——但若是將他們抓起來,還怕他們不交出來麼?”

白墨聽見那男子的話語,絕美的麵龐上露出些許興味,懶洋洋地開口道:“這位兄弟看來很是心思縝密呢。”見那賊首神色漸變,身後人也有要拾起兵器的傾向,白墨低笑著話鋒一轉,“隻是這位兄弟,將你們大哥的生死如此置之度外,也算是其心昭昭了呢。”

聽了第一句還有些微愣神的木若隨即恍然,不由暗讚身畔這人的反間之計——能在所謂大哥麵前說上話的,整個山寨裡估計也沒有幾個,地位一高自然會招致上位者的疑忌;若這時再加上一針催化劑,即便是手下人沒什麼反心,當值生死關頭,他們的大哥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果不其然,聽聞白墨的話,那賊首思緒一轉,立時大惱:“好你個白眼狼,竟然打著這麼個主意——看我今天不活劈了你?!”

而那猥瑣男子早在白墨語落之時便已做賊心虛地白了臉,此時更是略有驚嚇地後退:“大、大哥你你誤會我了……”似是踉蹌著實際上快步後退的男子眼底劃過一絲陰鶩,在幾尺遠外停住了腳步,那男子忽而桀桀地怪笑起來,本是聚集在一起的土匪們突然分散——確切說是六成的土匪走了出來,站到那男子的身後,那猥瑣男子硬聲道,“趙峰,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根本不配做清風寨寨主——我勸你還是乖乖讓出位子來,免受皮肉之苦了——!”

被稱作趙峰的賊首晃了晃身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那男子身後的一乾人等:“我趙峰平日裡雖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領著大家過著將就能夠過活的日子,卻也絕不曾做出什麼虧待大夥的事情,可今日——今日……你們這些平日裡的兄弟怎能如此對我?!”

此話未落,站在他身後的人也紛紛附和,一個個都怒視著剛才還和自己比肩戰鬥現在已經兵戈相向的所謂兄弟。

一乾叛變出去的賊匪麵麵相覷,終於有人站出來說道:“大哥對我們的恩情我們記著……可是做山賊是把腦袋彆在褲腰上的差事……勉強過活的日子實在不是能讓兄弟們滿足的——這,這也是兄弟們沒辦法的選擇了。”

“看來,你們是蓄謀已久,不戰不休了?!”趙峰大為惱怒,轉身望著自己身後的四成弟兄,“這些人鬼迷心竅,壞了我們清風寨的規矩——今天我趙峰就要在這兒清理門戶,是兄弟的還認我這個大哥的都給我上,滅了這幫狗娘養的——!”

兩方人群或主動或被動地迎到一起,一時刀光滿眼,血流百步。

十數尺外白衣美人恣肆隨意地擁著黑衣女子,%e5%94%87角染著淡笑,無謂地望著那片修羅場,仿佛這一切並不是因他的一句話而起;看著那些斷手斷腳、飛速流逝的生命,白墨怡然的表情堪稱淡漠冷血,神色宛如站在雲端俯瞰塵世的神袛,隻因看慣了那種生命燃燒殆儘的紅色。

雖有怒意,見了此種人間地獄似的殺戮場麵木若卻還是有些微動容,忍不住撇開視線去,嘴裡念叨著:“…上天有好生之德。”

“上天?”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白墨揚聲一笑,“我生來便是要逆天而行的,乖徒兒難道不知麼?”

那神情,那眸光,冰冷無情,似是在說……不過螻蟻眾生。

神袛麼……木若嘴角揚起殘笑,苦澀難抑。

“若兒是不是又想得太多?”清淺晴柔的聲音忽在咫尺間作響,溫涼動聽的聲音讓木若幾分怔忪,恍然回神時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眸仿若一汪清泉專注地凝視過來,那些寵溺在意一覽無餘。

她忍不住勾起嘴角……被一個人放在心底的感覺,原是這般安心……

木若撲進那人懷裡,輕聲笑著:“美人呐,你終究是被我拉下神壇——墜進這萬丈紅塵裡。”

ˇ妖孽現形ˇ 最新更新:2013-09-02 08:00:00

“唔——”木若伸個懶腰打下嗬欠,閉著眼在那人懷裡蹭了蹭腦袋,“美人呐,他們打完了沒?”

白墨垂眸望望那顆小腦袋,%e5%94%87角微翹,傾身%e5%90%bb了%e5%90%bb她的額發:“大概還要一炷香的時間,你再睡會兒。”

“都打了半個時辰了竟然還沒完這些人戰鬥力真是j□j……”木若不滿地嘟囔著。

習慣了女子時不時的%e8%84%b1線措辭,白墨輕笑:“隻是勢力相當因而相持不下罷了。”

“那美人覺得,哪一邊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啊?”耷拉著眼皮,木若有氣無力地問道,暗中腹誹……他妹的兗州城不僅治安浮雲連交通都坑爹,要不是北上隻此一路的話,她哪有必要在這裡喂蚊子……

“趙峰會輸。”白墨略勾了%e5%94%87角,淡笑道,“其一,不擅尋找時機,山寨中正值敗落,人心不穩,這時內訌,反而讓那人稱了心;其二,草莽武斷,意氣用事——在這裡開戰,於他有害無利,那人被揭露得倉促,必然準備不足,若是回到山寨還有的一拚;其三,不善籠絡人心,那些跟著反叛的顯然並不堅定,本是有隙可循,偏偏被他說絕了退路,逼得他們不得不反。”

本就漸淡的困意此刻更是無影無蹤,木若傻笑著抬頭:“天時地利人和他一樣不占,要不我去勸他投降吧。”

白墨聞言未語,垂眸望著懷裡的懶貓兒,%e5%94%87角笑意蔓延,眸底也染上暖色,本就俊美到極致的臉龐此刻看來更是攝人心魄。

木若閃了閃神,意識回籠後忍不住哀歎……這傳說中說不清的魅惑道不儘的風情啊……

白墨眼底閃過幾分促狹,傾身便要%e5%90%bb上去——身後傳來的馬蹄聲打斷了這一切。白墨眸光一閃,一絲冷意藏進嘴角的笑容裡:“看了那麼長時間的戲,這個時候滾過來做什麼。”聲音略低而喑啞,平添一分讓木花癡撓心的魅情,順便也就讓她無視了詞中的關鍵點。

身後趕過來的幾匹駿馬上,衣著華貴的公子小姐們都露出了各異的神色,望著前方沒有流露出分毫好奇或是訝異甚至連回身都沒有的兩人。

方才隔得遠,並未聽清什麼,隻是看見兩人與那一夥山賊對峙片刻,反而是山賊內部混亂起來;如今看到兩個人的處變不驚,著實引起了幾位公子小姐的好奇。

幾位中最為氣度不凡的男子駕馬上前,離兩人已不足五尺時,方勒馬笑道:“在下朱時燕,叨擾兩位了——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聽聞這話,木若才注意到身後似是又來了幾位,欲回身去看,卻被白墨安在懷裡,她不由疑惑地望向白墨:“美人,你這是做什麼?”

她的聲音雖不高卻也不低,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清了。一時之間,身後幾人的表情各異,卻都少不了糾結起眉頭。

白墨沒有一絲異常,%e5%94%87角笑意愈發深邃而迷魅:“唔,他們看來已經結束了。”

慵懶的語調,略參雜著低啞的聲線,還未轉身,白墨的聲音就已經足以勾魂奪魄了。

幾位公子小姐皆是情不自禁地望著那聲音的主人,如綢緞般瀑下的墨發,襯著雪白的長袍,淡金色的帶子勾勒出魅人的腰線,再便是那涼柔入骨的聲線。

兩人身後是一片死寂,至於原因就無需探討了。木若的眼神有些凶悍——故意的故意的他擺明就是故意的!收到無辜目光的回應,木若更是氣不過,“啊嗚”一口就咬在了美人白皙的鎖骨上,嘴裡還念念有詞,一邊念叨一邊啃:“…讓你孔雀開屏讓你花枝招展讓你紅杏出牆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我與我家娘子都有傷在身,”瞥了眼衝過來的賊匪,白墨的眼底閃過須臾的寒光,隨即融作春日晴水,“勞煩幾位應付這些——”暖如楚風的聲音停得有些突兀,但顯然幾位已經領會要領,提劍便迎了上去。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幾人身後,木若呲牙咧嘴得像隻炸毛的小獸:“放手放手放手你勒死我了——”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不鬆反緊,白墨輕笑著俯下、身來,那笑聲卻比平常多了些說不清的妖魅,木若慌忙抬頭時正落進那雙湛黑幽暗的眸子裡,心裡一驚。

此刻的白墨,眼底是%e8%a3%b8、露的不加掩飾的情、欲,眉眼間的風情天成,%e5%94%87角的笑意更是罕見地勾人,再加上這墨發雪顏衣衫半解的模樣,十足十的是一隻妖孽轉世。

傾城,禍國,魅天下,美人如白墨。

看呆了神的木若尚未察覺,白墨已經將身子傾覆過去,用力地將女子壓進懷裡:“你還敢不敢亂咬了?”

貼附在耳邊的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音都仿佛擦著她的心頭掠過,帶著濃烈的情、欲,從未在白衣淡雅的美人身上見到過的妖媚在這聲音裡體現得淋漓儘致,那撩撥人心的聲線輕輕震顫著,那張平日看來精致絕倫的臉龐此時竟是豔麗嫵媚的,眉眼間具是風情。

再開口時的聲音,連白墨自己也是一怔,而後無謂地笑:“這才是蓄意勾引。”

木若心道,她完了。

她隻求這輩子死個乾淨徹底,下輩子千萬不要有這一世的記憶——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她已被一隻美得傲世的妖孽逼進了絕境裡。

木若抬眸望暗下來的天色。

“若兒在看什麼……”白墨繼續貼近,幾乎是%e4%ba%b2%e5%90%bb的姿態,低啞的笑聲蠱魅人心,再平常不過的話語從那淡色的%e5%94%87瓣間吐露,便輕易染上邪氣的引誘。

木若淡定吞口水:“咳,今夜月圓,妖孽現形。”

他的動作一頓,而後笑聲更顯邪魅,忽而抬腕,月色下幾近透明的指尖撫在女子漸染紅暈的臉上,他以不容拒絕的力度將女子的下頜扼住,轉向自己,%e5%94%87角的笑意前所未有的恣肆雋魅,眼底的幽暗幾同百尺深潭:“被發現了呐,那若兒說,我是不是該……滅口了?”

說完,不等女子回神,便狠狠地將%e5%94%87壓了上去。

那重重碾壓的力道讓木若欲哭無淚……她哪知道一向定力超強的美人會這麼經不起挑逗啊,她不就小啃了幾口麼……

待到幾人回神發覺自己被利用時,已是無奈困於賊匪中%e8%84%b1身不得,隻能憋著氣消滅了身邊的殘餘匪孽,氣衝衝地要回頭算賬;時適值兩人相擁而%e5%90%bb,白墨微掀起長而微卷的眼睫,眼神慵懶,濃鬱的情、色已然褪儘,望向幾人時目光裡涼意一閃即逝,他輕輕握著懷中人兒的肩,退離一寸,笑意亦是慵懶而漫不經心。

已然魂遊天外的木若本能地蹙起眉頭,不悅於那人的疏遠,因%e4%ba%b2%e5%90%bb而嫣紅的%e5%94%87微撅著,眼眸中仿佛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