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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割的麼?”

“放血療毒而已。”墨晞無所謂地笑著,“誰想到你的準頭那麼高,一擊即中。”

“……”木若一窘,手下加了些狠力,察覺那人身體輕輕顫了顫,這才收了力道,奸笑道,“你老師沒教過你,請人辦事時要謙恭有禮麼?”

墨晞無奈而笑,湛黑的眸子裡水光流轉:“是,老師。”

“主人。”門扉忽然被叩響。

“…進。”

木若垂眼望去,見墨晞笑容未改,卻分明感覺室溫驟降……這人,是屬笑麵狐狸的吧?

木門被迅速地打開,一道人影閃過,門隨之關閉——從始至終,未發出絲毫響聲。

故而,當木若童鞋抬頭忽見一青衣人影立於眼前時,自然是嚇得差點將手中的瓷瓶扔了出去。

來人見到室內之景,亦是一怔,但即刻便垂下頭去:“主人——”

再無一語。

木若頓悟:“啊,我這就走,這就走。”說完便要抬腳,毫不留戀。

“無礙,”墨晞上揚%e5%94%87角,“小狼又不是外人。”

……小狼……木若動作僵滯:“你丫禽獸——說誰小狼呢?!”

墨晞眉眼彎彎,笑著給眼前炸毛的小狼兒順毛:“嗯,我是禽獸,滿意了麼?”絲毫不顧尚有屬下在前,語氣寵溺,“乖,繼續上藥。”

被順了毛的木若暗忖片刻,認真道:“不行,你肯定做的是謀逆造反的勾當,謀反什麼的是要誅九族的,多知早掛,少知為妙,不知更好。”

越是認真的表情,越是凸顯出某女的搞怪——隻是木若卻未料及,話一出口,一把劍瞬間抵上她的頸,卻又在下一秒折做兩段。

木若驚滯,目瞪口呆地望著不知何時站在麵前、手握斷劍的青衣人和抬腕點在劍斷處的墨晞。

墨晞眸光冰冷,煞骨的涼意遍布周身,他轉手點在青衣人的腕上,聽得那人悶哼一聲,斷劍也應聲落地。

至此,殺氣方淡了下來。

木若欲長吐出一口氣,卻被墨晞接下來的動作生生憋了回去——

長臂一伸,墨晞直接將呆立在身側的女子橫擁進懷裡。

木若僵滯著身體盯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視線前方的房梁以及迅疾地俯下來的那張臉上懾人的黑眸,難以動作,下一秒便感覺溫涼貼上自己的脖頸。

似是察覺到她將要有的掙紮,墨晞略帶寒意的聲音貼著她的頸響起:“彆動,劍上有毒。”

木若的掙紮立刻被扼死在萌芽狀態——失節事小,丟命事大啊……

頸處的吸吮導致的酥|麻感作祟,於是,木若如同一隻正在清蒸的大閘蟹,臉蛋通紅,連一雙耳朵都成了粉色。

而吸出毒血吐在一旁的墨晞抬眸時,所見的正是木若臉蛋上粉色蔓延到耳尖的模樣,不由地散開了怒意,垂睫輕笑:“原來還是隻會害羞的小狼兒呐。”

木若大窘,氣得直翻白眼卻又無可奈何,而後捂著傷口,奮力掙紮著起身跑出去,邊跑邊埋怨:“管好你男寵,再有下次就找你索賠!”

墨晞%e5%94%87角的笑意隨著女子腳步聲的漸遠而愈發淺淡,直至最後完全消失:“明日到刑堂自領二十鞭——通知影殺眾人,自今日起,保護她就是你們的第一任務;但有違者,以叛罪論處。”

ˇ墨府遇險ˇ 最新更新:2013-08-02 15:35:58

翌日清晨,墨將軍府,正廳。

木若惺忪著睡眼,茫然地望著廳中環坐的眾人……還未睡醒就被人從被窩裡挖到這兒來,又擺出一副滿堂會審的架勢,這是腫麼個情況咧……

“本以為是哪家的小公子,原來卻是個美嬌娥啊——”右側首位,表情嘲諷的長子墨謹赫然端坐,“隻是不知道姑娘你不惜女扮男裝進入墨府,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

木若的意識瞬間無比的清明,甚至不由地打了個寒顫……這個墨謹,她惹著他了?怎麼句句話都想把她往死路上逼啊?喬裝混進將軍府,扣下這麼一大頂帽子,若這罪名落實了,那就有得受了。

木若的眸光掃過廳中眾人,暗中咧了咧嘴。

“不必找了,晞兒今天不在府中。”居於正中的威嚴男子冷聲開口。

今天是逃不過這一劫了麼……木若抬眸,正視著那個身姿偉岸的中年人:“墨將軍,小女子無意於墨府。”

她直身而立,言語間多了些不卑不亢的味道。

“你說無意便是無意——”墨謹冷笑一聲,“你當墨府中人都是三歲小兒?”

“……”木若不語,對於此種專門找茬的人來說,任你千般辯解也是枉費口%e8%88%8c。

“老爺。”一仆婦上前來,跪於一旁,雙手奉上一封信函,“在白姑娘房內發現此物。”

木若微怔,而後慢慢眯起了眼睛……向來對墨晞的風流軼事不聞不問的墨稹卻突然查起了自己的身份,房內出現的信函——這種用爛了的戲碼,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墨稹抬手接過奴仆奉上的信函,打開之後掃視幾眼,臉色一沉,恨聲道:“來人,將這月濯國的細作拿下!”

話音剛落,便有武夫打扮的人上前將木若按在地上。

未及反應便被摁倒在地的木若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墨將軍就憑一封來路不明的書信便將我定為彆國細作,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墨稹的眼底有著複雜的情緒幻變,沉%e5%90%9f片刻後,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喬裝進入墨府,意圖不軌,又有與月濯朝臣通信往來意欲竊取本朝機密的證據,不知白姑娘還有什麼要說的?”

“若我真是月濯細作,傳來的信件讀完之後沒有立刻燒毀,難道故意等著你們來搜?”木若仰起頭,目光暗沉,“就算我是月濯細作,墨將軍又何來私設公堂之權?!”

“嗬嗬,”聞言,墨謹卻是先笑了出來,眸光陰鶩,“白姑娘莫非不知,當朝天子早便賜給我爹先斬後奏之權?”

“……是麼?”木若忍不住輕笑出聲,臉上滿是嘲諷之態,“我實在不知,白木小小一個民女,怎生就與堂堂墨府結了怨,竟是非死不可了呢?”

語極清淺,仿佛所言的將死之人不是自己;隻是這一句話音落地,卻讓堂中眾人都變了臉色。

“汙蔑朝廷命官,你可知何罪?”墨謹的目光更加陰狠。

“嘖嘖,墨公子的話讓人家好怕怕呐~”木若作勢往後縮了縮,卻因被擒住雙肩不得動彈,索性冷聲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墨謹微怒。

“謹兒——”墨稹喝止,而後轉身看向木若,眼底有著不甚分明的情緒,“……凡是威脅,我必會清除。”

如此一唱一和……木若冷笑,背於身後的手慢慢舒展,中指與拇指相扣,而後輕輕一彈:“既然如此,不知墨將軍想怎樣處理我這個月濯細作呢?”■思■兔■在■線■閱■讀■

“月濯細作,”墨謹得意而笑,“看來白姑娘已經承認了——那白姑娘認為你還有活路嗎?”

木若暗自咬牙冷笑,肩上的力道已在旁人未覺時漸漸卸去……這一份夢尋歡,便送給整個將軍府作為謝禮——!

目光如刃,緩緩掃過堂中眾人,木若笑聲宛如清鈴:“你們……要我死?”

“……”墨稹蹙起眉,久經沙場鍛煉出的敏銳感讓他感覺到這一刻大堂之中的異樣,提力欲起,卻忽覺丹田之內氣息空匱,竟是渾身酥軟乏力。

至此,在場眾人此刻都或多或少地感覺出了身體的異樣。

木若雙肩一震,倏然起身,回眸笑望著癱在地上的兩個武夫,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形如彎月的短刀;她上前幾步,走到二人麵前方停住,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剛才不是都一副惡狠狠地要殺了我的模樣麼?”說著話,木若抬腕,彎月刀鋒隨著視線直直劃過眾人,嘴角噙著的一抹冰冷笑意始終未變,“——怎麼現在一個個都成軟腳蝦了?!”

刀鋒停在指向墨稹的方向,木若溫婉一笑,閒庭踱步似的走了過去,貼上身來,刀鋒壓在墨稹的頸動脈上:“呀,墨大將軍也是動彈不得了?您怎麼不拿出方才先斬後奏的架勢了?”

“你想做什麼?”墨稹眸光冰冷。

“……”木若斂了笑意,眸底寒潭千尺,“告訴我……是他要殺我麼?”

她隻是想賭一次試試——他為她吮頸療毒,怎麼會看不出她沒有喉結?

昨日尚在府中,今日便離開——是她賭輸了麼?

……明明她就要開始試著接受除那人之外的人了。

“他?”墨稹眸光一閃,不由朗聲而笑,笑聲中卻有著莫名的怒意,“他若下得去手,也不用我如此煞費苦心地引他出去。”

“那為什麼?”木若眸色一深,聲音也變得冰冷,“為什麼一定要我死——我哪裡得罪過你?!”

刀刃劃開皮膚,一絲血珠順著墨稹的脖頸流下。

“分明是妖女,你哪裡值當彆人喜歡?”墨稹答非所問,冷睨她一眼。

“我是妖女?”木若勾%e5%94%87輕笑,仿佛是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那我該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討人歡喜、才能深得人心?我若不是你口中的妖女,那麼現在就該是你刀下的亡魂——!”

話音未落,正堂之門被人轟然撞開,兩隊持刀士兵長驅直入,遍立兩側,手中的冷兵器在隨之而入的陽光下反著刺目的寒光。

木若有片刻怔神,卻也迅速地反應過來,將刀刃直直地抵在墨稹的頸上,嘴角翹起個邪氣的弧度:“看來今天我想全身而退,似乎是不可能的了呢,是吧,墨大將軍?”

“大膽妖女,你還不放下手中的兵器?!”墨謹冷喝幾聲,眸底過一絲陰鶩的寒光。

木若懶懶地睨一眼過去,心底卻在飛速算計著逃出去的方法,麵上仍是不動聲色:“墨公子看我長得和你很像嗎?”

“你在說什麼瘋言瘋語?!”墨謹一怔,而後笑得譏諷不屑,“你那副模樣還想——”

“那你怎麼就把我當成豬了呢?”木若輕輕一笑,嫵媚可人,“而且,你不適合作為墨家代表跟我討價還價的,畢竟——”她婉婉笑著,眉眼間生了風韻天成的味道,“人和家禽,是不在同一個交流層麵上的呐。”

“你——!!”墨謹大怒,說著就要起身,卻苦於中毒,又渾身綿軟地倚了回去,隻能指著木若有氣無力地咆哮,“快!快把這女人給我抓起來!抓起來——!”

“喲,”木若輕笑,彎月尖刀輕輕在墨稹的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