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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信 遷城 4549 字 3個月前

帶她走,這段時間,謝謝你了。”程笑垂眼看地麵,抱著自家女兒蜷成一團,甕聲甕氣說道。

“何必對我說謝,”司沐拍拍她的肩,低聲安慰著,“今天孩子生日,吃過蛋糕再走吧,你現在帶著她回賓館,路上耽擱下恐怕天要黑了……明天我休息,開車送你們回去……好,好麼?”

說話小心翼翼,唯恐被拒絕了。

程笑皺眉看她,搖搖頭:“住在這裡,會麻煩你。”

司沐定定地望著她,過了一會兒才扭過頭去,微不可聞地歎道:“你何必這麼想……我……一直一個人的……”

說罷司沐也不管程笑聽見沒,疲憊地站起身,拉程笑起來,抱著念念問:“在阿姨這裡吃完蛋糕,明天念念再走好不好?”

“好,阿姨抱抱……”念念摟著司沐的脖子,用小手擦擦她的臉頰,“阿姨,你又哭了……”

“阿姨……舍不得你……”司沐下意識看了程笑一眼,%e4%ba%b2了念念的額頭。

程笑抬頭看她,張張嘴吐不出一個字,隻能慢騰騰地坐回椅子上。

整頓飯,吃的冷冰冰的。

“媽媽,你不喜歡阿姨嗎?”念念在司沐收拾盤子進廚房後坐到自家媽媽身邊問。

“……沒有。”

“那為什麼不理阿姨,也不笑,是不是念念做錯什麼了……”這麼想,念念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

“沒,念念這麼乖,”程笑單手摟過來女兒,聲音低啞,“媽媽隻是,對不起你阿姨……”

“嗙!”廚房裡的盤子傳來清脆的碰撞聲。

一下午的時間,兩個大人一個孩子坐在那看電視,司沐在茶幾上泡好龍井,沁人的茶香四溢,沉寂的居室終於染上溫情,她把紫砂茶杯遞給程笑時,兩個人的手指一接觸,程笑差點把茶撒了,慌慌張張把司沐前傾的身子穩住,不動聲色地推開。

晚飯煮了粥,被兩人一言一句疼愛完的念念紅光滿麵,湊過去一人給了個晚安%e5%90%bb,小孩子難得有眼色,覺得媽媽和阿姨能和談好最好了,還能有蛋糕點心吃,這麼盤算著自己抱著枕頭美滋滋地睡去了。

和談,哪有這麼容易的,要不要談還未必呢。

夜幕降臨,程笑坐在客廳挨近陽台的落地窗前的軟椅上,靜靜地抽著煙,修長的手指夾著女士香煙,煙霧纏繞指尖,說不儘的傾頹。

有人一步步走來,抽走她手裡的煙,程笑轉過頭,瞥見司沐把那半根煙壓滅在煙灰缸裡,剛想說什麼,司沐抬頭對視她,倦倦地說:“都是做娘的人了……”

司沐剛沐浴完,單手拿著毛巾擦頭發,她身子裹在白色法蘭絨浴衣裡,浴衣隻到大%e8%85%bf中部,纖細有型的%e8%85%bf露在外麵,還%e8%a3%b8著粉嫩的腳,整個人俏生生站在那,舉手投足透著可愛和羞澀。

程笑彆過頭。

司沐蹲下,雙手抱著程笑的膝蓋,聲音軟糯輕柔——“程笑,你過得……好嗎?”

程笑愣了愣,低頭看安靜趴在自己膝頭上的司沐,這個女人浴衣沒有拉緊,這麼一動作,從領子口可以清晰看到精致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左肩,半濕的頭發滴水到麵頰,順著皮膚滑到下巴,程笑伸手幫她擦乾淨,手指碰到司沐的下巴,司沐顫唞了一下,歪歪頭,柔軟的%e5%94%87落在她手腕上。

程笑腦子一下炸開,心像撞開了一道大口,壓製的想念和酸苦從中流瀉出來,她一瞬間想哭,為眼前這個女人,為自己,為這苦苦捱過的六年。

她記得,她怎麼會忘記,她們分離前最後的j□j,不是美好的相互依賴,不是熱切又戀戀不舍,是她因為一個荒謬的理由,把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綁在床上要暈過去。

哀求哭喊忘不掉,此時司沐溫柔看她的眼神,忘不掉。

程笑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搖頭來述說這些年的不好,還是該點頭了斷自己想再插入司沐生活的念頭,她根本不敢直視司沐。

“你看看我……”司沐喃喃。

程笑愣愣地轉眼回望,那人站起,雙手搭著她的肩,輕輕的,像羽毛輕掠水麵般,%e5%90%bb了她。

戒不掉的情,燒不光的思,多少年,還是這個樣子,她逃不開司沐一言一行透出的情意,躲不掉這輕淺一%e5%90%bb帶來的念想。

程笑連忙推開司沐,呼吸已經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和家人一起過元宵節,然後又被七大姑八大姨拉去血拚……

這幾天血槽一空所以沒來更新……

明天差不多就真真正正結局了。

球評……

☆、結局二:霧都愛情(四)

“司沐你……”

司沐迷茫地看著她,指間顫唞地撫過程笑的%e5%94%87,笑得有些淒然:“我就是想確定一下,你直了嗎。”

程笑震驚地眨眨眼。

“過來洗澡,早些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呢。”司沐拉開距離,語氣淡淡地說。

突然間的偃旗息鼓,和剛才的滿屋旖旎一樣讓程笑不適應。

她隻得順從地按司沐的指示去了浴室,接過來乾淨的浴衣和毛巾,打開了花灑。

然而溫和的水淋到她赤-%e8%a3%b8的身體上,她卻懊惱地發現自己滿腦子全是司沐,光滑的皮膚,柔軟的%e5%94%87,推搡她卻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手,朦朧卻盈滿愛意的眼。

有司沐存在,她怎麼可能直!

程笑深吸幾口氣,隻恨自己不爭氣,一把開了涼水。

不可以。

她有了孩子,今後還有躲不掉的麻煩和白眼等著她,和愛人相比,她就是滿目瘡痍和汙垢的舊廢品。

不可以。

透骨的涼意,壓下先前被暖化的心,程笑哆嗦著套進浴衣,心灰意冷地推開門。

暖光奪取了她所有注意。

司沐靠在床頭,燈光如蜜,塗上她的側影,她垂眼靜靜地看著一本書冊,眼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還是愛。

程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察覺到程笑從浴室出來,司沐朝她招招手,溫婉一笑:“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程笑費了好大勁才說服自己穩穩地坐到床上,然後司沐就貼著她的後背,握著她的手,擔心地問:“手怎麼這麼冰?”

程笑隻覺得臉紅,身子也開始發燙,所幸司沐沒有問下去,開了吹風機。

力道正好地幫她撥弄頭發,帶得程笑心裡癢癢的,她盤%e8%85%bf坐到床上,而她愛的女孩子則麵對著她跪坐著,細柔的腰身在她眼前,伸手就能攬到懷裡。

終於,吹風機的聲音停了。

程笑連忙把手放到司沐的肩膀上,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低頭說:“好了,晚安吧。”

司沐嗤笑一聲:“你這是怎麼了,怕我?”

“沒有。”程笑眼神飄忽。

“那就晚安吧。”

司沐不以為然地下床關了門,關了燈,然後掀被子鑽了進去。

程笑完全反應不過來,雙人床的另一邊已經有人了,她們同床好多年,每一次都挨著取暖,這一次,司沐縮到小小的床邊,不敢碰她了。

“程笑,你還是……不理我嗎?”

“……沒,沒有……”

“告訴我,你今後什麼打算?”

“什麼?”程笑揪得心裡一陣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彆裝了……”司沐的聲音悶在被子裡,顯得澀澀的。

沉默。

“離婚了。”許久,程笑舒了口氣。

“嗯。”司沐輕輕應了一聲。

“……我不是孩子的監護人……”程笑收斂的情緒一敗塗地,孤零零地縮到被子裡,“那個混帳拿我有病說事,剝奪了我撫養孩子的權利……”

“沒事,沒事……”司沐手撐床,想抱抱另一半床上的人,又不知如何去抱,她隻能小聲問,“孩子……判給他了?”

“沒有……”程笑苦笑一聲,“他虐待孩子,監護人是程林,所以程林順理成章地把念念接來英國。”

司沐鬆了一口氣,又很快反應過來,睜大眼睛低呼著:“你……你和念念要分開!”

未滿十八歲的兒童要移民簡單得多,至少程林已經是英國國籍,攜被監護人移民再正常不過,但是程笑不一樣。

司沐心疼得要命,她挨著程笑的後背,手環抱著她,兩具軀體貼合得毫無間隙。

“這些年,你從不讓程林告訴我……”司沐抱的用力,咬著牙說出來的話不知是發怒還是嗔怨。

“司沐……你彆……”程笑顫唞著按住司沐的手。

“彆推開我!”司沐把哭腔壓進喉嚨,她的額頭抵住程笑的後背,用儘力氣乞求著,“抱我,抱抱我……”

程笑僵住了。

“我,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也許你現在……現在根本不喜歡見我……”司沐抖得厲害,“你剛離婚,我知道我的請求很……”

話還沒說完,程笑翻身緊緊回抱了她。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炙熱的呼吸和心跳便是全部。

司沐抬起纖細的手臂摟抱著擾她一天心神不寧的女人,身體一翻,程笑就壓在了她身上。

某些方麵的暗示實在太明顯,程笑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看不見,她一偏頭,%e5%94%87上讓人貪念的柔軟所激起的火啪啦一聲竄進禸體深處,她慌亂地企圖手撐床起來,結果在黑暗中摸索著撫到法蘭絨的睡衣,不知道扯開了哪裡,手指下是滾燙潤滑的肌膚。

司沐顫唞成一團,卻並沒有表示不可以。

程笑心被扯得快哭,連忙停下動作,掙紮著撈床頭燈的開關。

一隻手按住了她,慢慢地,一根一根手指張開,和她十指相扣。

時間凝固了,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彆開燈……”司沐呢喃出的每個字都被哭泣擰壞了發音,“程笑,就當一掖情……一掖情好嗎……我以後,再見不到你了……”

程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直到此刻才回想起來,從司沐的視角看到的是自己風風光光地出嫁,幸幸福福地生子,如今見麵,她也是一副僵硬的要死,不理人不妥協的清高樣子。

所以,司沐在過去長達九個小時裡做出的種種驚世駭俗的舉動,都在拐彎抹角地要一個答案。

在被自己推開三次後,這個答案得到了。

於是,這個傻瓜,哭著說出一掖情三個字。

“……不許這麼說!”程笑低啞佯斥道,內心所有猶豫不攻自破,她溫柔地%e5%90%bb了身下人的臉頰,果然濕漉漉的,像被人欺負到姥姥家了,%e5%90%bb到的眼淚又苦又澀。

%e5%90%bb到%e5%94%87角,輕舐嘴%e5%94%87,慢慢地%e8%88%8c%e5%90%bb,司沐先前強撐起勾搭人的勇氣一敗塗地,連回應都軟軟弱弱的,生澀到了極點。

程笑動作極輕地拉開司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