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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窩精神妓院 九重門 4385 字 3個月前

和性,精神和性。當然你可以說不,然後從這裡走出去,會有很多貨真價實的精神病院等著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他們也許會把你送進戒毒所。”然後他把一支黑色原子筆遞過來說:“考慮清楚。”

我瞥了眼窗外綠得沒精打采的草地,以及草地儘頭頭路一樣的車道,說:我賣。

出了辦公室,是一條明晃晃空蕩蕩的走廊,我在那裡看到一個男人,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條紋衫坐在長椅上,手裡抱著個白胖的奶瓶。我走過去,他旋即一個側轉。“滾遠點!”他說,“不許搶著喝!”

神經病,我邊罵邊繞道,這時候護士走過來,示意我跟她走。我就跟在她後麵,眼睛盯著她的%e8%87%80部看。護士的%e8%87%80部非常緊實,裹在小一號的短裙裡,像兩顆保齡球,這讓我再次想起她的%e8%83%b8部,渾圓飽滿,像兩顆擠在一起鉛球。她有一雙肌肉突出的小%e8%85%bf,強健有力,毫不留情地跺著腳下的細跟鞋。

我們在一間門牌號是93的房間外停下來。她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哢嚓哢嚓在鑰匙孔裡捅了兩下,推開了門。“這就是你的病房了。”房間裡是個正六邊形,小得可以,隻放了一張床,一口櫃子和一個洗手台。護士忽然綻開嘴巴笑,嘴%e5%94%87上一塊口紅%e8%84%b1落下來,飄到我手上。“記住,你是九十三號病人,這是你的號碼。”她往我%e8%83%b8上拍了一掌,然後我的%e8%83%b8`前被貼上那個數字。“吃晚飯的時候我們會打鈴,你好好呆著。”

她出去後,我抬起手,那一小塊口紅漬嵌在手紋裡,硬邦邦的,像血塊。我蜷起手,朝那個方向吹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3

房間內部是環己烷的形狀,牆上刷著米黃的漆,洗手台像塊胯骨,從牆麵突兀挺出,我坐在軟綿綿的床上,以一種安詳的姿態等待,等待和孵化一樣,是冗長而無聊的過程,所以才有煙,酒,茶,強-奸耳朵的音樂。於是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

劣質的香煙,燒得很快。我拿著短短一截煙頭,指尖火燙,不知道該把它碾死在地上,還是用水衝滅。房門打開,護士的頭探進來:“93號病人,病房裡不準抽煙。”我點點頭說,好,我這就把它碾滅。

女護士有馴鹿一樣的眼眸,玫瑰花瓣一樣的嘴%e5%94%87,以及純淨水一樣的微笑。她默默地等待我履行諾言。在這種時候,我會效仿我爸,我受過高等教育、善於交際、最後死在充氣魚手上的父%e4%ba%b2。設想一下,我優雅自若地站起來(最好一隻手插-進口袋裡),踱到洗手台前,從容不迫地打開水龍頭,把煙頭摁下去。問題在於,我的手很燙,於是我又變回了李小多。

我慘叫一聲,猛甩兩下手,煙從指間蹦到地上,一路滾向護士。我跳下床,追過去,抬起一隻腳,像踩蟑螂一樣,把煙頭一腳蹬死在地板上。

其實最大的問題在於沒有煙灰缸,我可以很優雅地把煙碾死在煙灰缸裡。

護士臉上的笑容從七調整到三,她說:“93號病人,剛才響鈴了。”

“我聽見了。”

“響鈴的話,就要出來。”

“吃飯?”

“還要吃藥。”她給我一張彩色硬板紙,“這是時刻表,你會把它貼起來的對不對?”

我看著她說,好吧我知道了。

她說:“那我幫你貼吧。”說完一掌把我蕩回房間,撕下時刻表背麵的雙麵膠紙,往牆上又是一掌。然後米黃的牆上出現一小塊花花綠綠的狗皮膏藥。我真的不喜歡這樣。

護士自鳴得意,她的笑又從三調回了七。她說:“跟我來吧,我帶你去食堂。”

食堂位於一棟側樓的地下室,全木結構,牆上嵌著窗欞可是沒有窗戶,沒有日光,義肢一般的吊燈從天花板上蕩下來,左搖右晃相互拍打,咣咣咣。我拉開背麵標有93數字的座椅坐下,開始觀賞晚餐內容。玉米羹,花椰菜,培根肉,米飯,粗米布丁。

我用一把不鏽鋼勺子攪拌著濃稠的玉米羹,撲麵而來食物的氣味戳刺著脆弱不堪的胃,我感到惡心。不要怕,吃進去,我對自己說,你可以吃固體,一個禮拜前,你剛吃下去一袋薯片和兩支麻花——

一道血打過來,落進碗裡,然後是一根手指頭,像穿過頭顱的子彈,趴在我的手腕上。“兄弟,把手指頭遞給我。”對麵一個男人粗聲粗氣地對我說。

我從手腕上摘下那隻血淋淋的手指,遞過去,男人一手拿刀,一手豎立,豎立的手掌上隻剩下兩根手指頭。我就是那麼認識學者的。這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接過手指,又鄭重其事地交給我。它將為你指明方向。

坐在左邊的男人笑了,他對我說:“快,把它吞下去,我剛進來的時候,他送我一根食指,我把它吞進去,說,滾你學術。”學者咯咯地笑起來,他從我手上奪過那根手指,一口口吞進去說,操-你這個純潔高尚的表子。

左邊的男人叫導演,在成人影片界破負盛名,他問我叫什麼,我想了想說,叫我毒蟲吧。

導演請我去他房間看他的作品。他說:“我在這裡不賣,我拍攝你們的生活,大部分是床上的。”我們在晚上八點半鑽進他的房間,他的臥室比我的要豐富很多,有小號電視機,一個專門放交卷和錄影帶的櫃子,台式電腦,攝影機,還有書,書皮上隻有數字和人名,1號學者,3號旅行家,4號清潔工,5號法醫,9號模特,92號墳墓看管員。當然還沒有93號毒蟲。

我問他可以欣賞其中一盤磁帶嗎,他點了支煙說:“你可以一盤盤看過來,這樣有助於以後的表現。”

我向他要了支箭牌煙。

我躺在93號病房裡,腦海裡回放著那些銅黃色的,塗滿精油的禸體。學者的機巴在貴婦的腹間彈躍,模特的醋碟般貧瘠的%e8%83%b8上立著鳥喙般的%e4%b9%b3-頭,法醫用一把刀的背麵乾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和尚在性感女郎的跨下詠誦佛經。

有人在拍打我的窗,有人在叫我。我爬起來,莊生漿白的臉從墨汁一樣黑的夜幕中浮出來,房間的隔音很好,我念%e5%94%87語的功夫又很差(中學考試的時候因為看不懂暗號,把沙灘寫成表子),隻能從他的口型判斷出一個“開”字。

我旋開扳手,把窗推出去。莊生把頭探進來,衝我噴了口煙說:“晚上跟我出去?今天猴子過生日。”

猴子是個小個子的卷毛雜種,毒癮很重,據說隻能在機巴和大%e8%85%bf上紮針。

我從莊生手裡接過煙,吸了一口噴到他臉上說:“他過什麼生日?反正離死不久了。”

“你去不去。”

我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說,好,我去。

我俯下`身鑽進窗縫,腳一點點挪動,頭朝地翻倒在草地上。莊生翹了兩下腳尖,把我從地上拎起來。狗-日的,我說,你這雙鞋不錯。

路上出了點小故障。莊生的摩托車輪裡卷進一隻鬆鼠,鬆鼠橫飛出去的時候隻剩一團深灰的毛,我看見路邊有學校的標識,那麼明天早上就會有女生在路上尖叫。

猴子在聚會上為我們表演了讓機巴上天堂的把戲。我記得我當時正用打火機烤著勺子的底部,K粉在蒸餾水(我喜歡兌一點檸檬汁)裡緩慢溶解,咕咕咕。猴子就在這個時候甩出了他的幸器。

紅紫青,針頭戳進,血倒出來。有人哈哈笑著說,你的機巴流血了。

推進。

猴子閉上眼睛癱在沙發上。

猴子再也沒有起來。

莊生是頭神經錯亂的精壯的獅子,在一條獨木舟上馳騁,而我就是這條獨木舟。

這是無意義的。因為我沒有硬,我已經很久硬不起來了。而莊生不會給我更多的毒品。

無意義。

什麼都是無意義的。

就像猴子的死。他坐在沙發上,那管殺死他的針像寄生蟲一樣掛在他的幸器上。桌上殘留白色和褐色的粉末,紅色黑色的藥片,浸在琥珀色的酒液裡。還有一隻貓。

我拔出莊生的幸器,它的頂端正在分泌前列腺液。我說,你看,這是沒有意義的。

莊生用指尖刮過分泌粘液的口子,放在我嘴邊。我扭過頭說:“我知道是鹹的。”莊生%e8%88%94了%e8%88%94手指說,對,是鹹的。人都是鹹的,我們都是鹹的。

因為我們都是垃圾。

他把它又插-進去,最原始的是最有意義的。

比如說乾。

我從體毛間抓起我的機巴,它像一條喪失生存能力的遠古野獸,頹委在密林間無所適從。

我對莊生說:你忘了彆的可能性。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很多考試,電腦都不怎麼開的,存了好幾章但想著可能要改動就慢慢來了~~~這文口味比較...呃....旁門左道OTZ....有眼緣的可以和我討論哈

☆、4

院長的浴缸像一口雕琢過分的棺材,他躺在裡麵,白色的浴巾像塊肥胖的梔子花瓣蓋住他的機巴和卵-蛋。他在喝紅酒。

紅酒會促進血液循環。

或許他還需要一把剃須刀。

我坐在浴缸邊上喝水。他擰著我的胳膊把我拉過去,像條狗一樣嗅了兩下說:“扣你零點零四克可卡因。”

你隻能和你的客戶做-愛。

彆人不行。

這時候,模特小姐正趴在洗手台上照鏡子。剃須刀在她手上。

構圖錯亂。

她轉過頭對我說:我胖了五磅,他們不讓我上伸展台。我日他的上帝。你看,我什麼都不在乎。

她用剃須刀梳頭,黑發絲絲咎咎地落下來,露出青灰色的頭皮。

她說:“你看,我一點也不在乎。去他的五磅。”

院長啜了口紅酒說:“小多。”

不,我現在叫毒蟲先生。

毒蟲先生,你今天有客人。是個政府公員。

政府公員,我們暫時叫他林先生。林先生身材瘦長,肚子上的肉吊下三厘米。他揉著我的肚子說;“你到了三十歲,就會是我這個樣子。不,等你戒了毒,就會很胖。”

我扶著他的老二說:“隻要有這個,都是男人,沒什麼區彆。”

“你看上去很正常。”

我放下他的性-器,說:“因為還差十分鐘。”

冷汗像潮水一樣從我身上湧出的時候,他還是沒有進去。他捏著那條半軟的性-器,羞愧而焦急。隻好往我嘴裡塞了支煙,說:你先解解饞吧,我馬上就好。我頭暈目眩,抖成了一根人形震動器。他的器官在我眼裡變成一疊重影,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我在他胯間摸了好一會才抓住那條正主,開始幫他手-%e6%b7%ab。

手-%e6%b7%ab是件很辛苦的事,而我的手像片沾滿汗液的樹葉一般單薄無力。“快點,”我一邊哀嚎一邊求他。痛楚像鉛塊一樣從脊椎頂部掉落,摧枯拉朽地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