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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好,這一大家子的都不懂規矩,這一次不嚇一嚇,下一次免不得犯同樣的錯誤,作為長房長子,兒子總不能將祖輩留下的家業葬送吧。”

賈母用餘光掃一眼賈赦,覺得她說的還算在理,沒吱聲。

“母%e4%ba%b2住在深宅大院不知外頭人如何看咱們,在他們眼裡頭,咱們家就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個個都是沒能耐隻知道吸老本的紈絝子弟。家風不正,人不正,這家子早晚得敗光了!”

“那你什麼意思?”賈母端正坐姿,異常嚴肅的看著賈赦。

“從裡治,從根上治。老的板不直了,小的尚可以教一教。咱們賈家宗學我打聽了,裡麵烏七八遭兒的什麼人都有,您隨便撿個人出來,叫我查三天,惡行不下十條。那地方哪是寶玉、蘭哥兒能去的?還有這後宅,男女自該分開,寶玉整日混在脂粉堆兒裡,哪會有什麼男子氣概,男人的擔當?”

“他年紀尚小。”賈母皺眉,小聲為其開%e8%84%b1。

錢小橋嚴肅道:“他可不小了,他今年多大了?八歲了,難不成還比皇子金貴不成,十三皇子才五歲,就已經入了學,每日寅時剛過便起床早讀。”

賈母:“……”

“母%e4%ba%b2若真心疼他,就該知道什麼是對他好,對他以後好。”錢小橋加重音節道。

“好啦!不必再說了,聽你的安排便是。”賈母自覺地自己真的老了,乾什麼都糊塗了,好容易享點子孫福都是罪過了。偏大兒子句句都在理上,他搬出來老祖宗來,說道什麼將來,賈母能說什麼?她總不至於真的糊塗的開口不準大兒子興旺家族。賈母明白這個理兒,可心裡就是不舒服,也懶得在瞧見賈赦,打發他快走,並囑咐賈赦以後沒什麼事兒少來找她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賈母黑了,嘻嘻~~~

第87章 賈赦

錢小橋點頭應了,心裡一陣舒坦,男女分開最好,少了賈寶玉的攙和,這後院裡頭的麻煩不知道會少多少。

是日,菊花盛開,正逢寧府老爺賈敬的壽辰。榮府等男眷、女眷自要捧場參與,錢小橋倒沒什麼,跟著一群爺們在花園裡拚酒看戲。無聊之間,見著個尖嘴猴腮的小輩兒,倒不是這人長得不好,是他的儀態舉止令錢小橋覺得‘尖嘴猴腮’。扭頭隨口問了句賈珍,方知道那人是賈瑞。錢小橋不自覺的便想起了王熙鳳,當初就是在敬老爺的壽宴上,賈瑞偶遇王熙鳳起了%e6%b7%ab心,而後一步步的陷入王熙鳳的相思局。這倆人到底誰對誰錯,錢小橋不去分辨。反正現在沒了王熙鳳,賈瑞見不著到她,也就不會‘非自然死亡’了。

錢小橋才走了會兒神兒,就聽見身邊的賈珍和賈蓉談論他媳婦的病情。錢小橋心裡警鈴大作,這秦可卿若是病死的還好說,可她身邊可有個叫瑞珠的丫鬟,錢小橋記得這丫鬟是觸柱而亡,那可是自殺。

不過,錢小橋眯起眼睛仔細琢磨起來。他還沒見過秦可卿,更加沒見過瑞珠,這應該不在他“可接觸範圍內”吧。

“瑞珠,再去燙兩壺酒來。”賈珍喝得微醺,大叫道。

錢小橋:“……”

錢小橋歎口氣,心道這回是接觸範圍內了。她抬眼看仔細膽量那端酒的丫鬟瑞珠,一身蔥綠掐心的衣裳,刀削臉,一臉拘謹,十分緊張的上了兩壺酒,隨即恐懼的從賈珍身邊逃開了。錢小橋估計瑞珠是發現什麼事兒了,這才這麼逃避賈珍,而賈珍看她的眼神兒更多的像是監視。錢小橋猜測這裡頭肯定有什麼歪道,或許真的如傳說的那樣,秦可卿和她的公公賈珍有奸/情被瑞珠撞見了醜事,瑞珠在賈珍的脅迫之下難以存活,所以自殺身亡了。

錢小橋恨自己怎麼沒早想到這一層,現在見瑞珠和賈珍的尷尬關係,估計捉奸的事兒已經發生了,賈珍肯定地寸步不離的盯著瑞珠,未免她口不擇言。平日裡頭她以賈赦的身份跟侄子賈珍隨口要個普通的丫鬟肯定容易極了,但這功夫要人恐怕比登天還難。

“怎不見你那小舅子?”賈珍突然問賈薔。

“早來了,被寶叔叫去玩呢。”賈薔回道。

錢小橋聽見秦鐘這倆字兒又是抹漢,估計他也算非自然死亡了。秦鐘和水月庵的智能兒在榮府相識之後,互相看中後私通,事情鬨到他爹秦業那兒,秦鐘是挨了他爹的一頓毒打之後,病上加病身亡的,肯定算暴力因素致死了。正想著,錢小橋就聽見寶玉過來叫人,身邊跟著個與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秀美少年。

錢小橋眯著眼看這二人,無奈地扶額。係統真怕她閒著無聊,找了這麼多事兒。一時激動,喝儘了眼前這杯酒,火辣辣的感覺從食道一溜煙的滑到胃裡頭。錢小橋覺得不舒服,起身和賈珍等告罪,到園子周圍賞菊解酒。錢小橋在菊花之中尋了塊石頭坐著,秋日高陽曬得人發懶,不大會兒他迷迷糊糊的伏在石頭上昏昏欲睡,忽聽腳步聲由遠及近。錢小橋以為是賈珍派人來找他,抬首欲起身,卻發現來人是賈瑞,他紅著臉興致匆匆的往西麵走。

寧府在後花園擺壽宴,未免男眷女眷不小心碰麵,賈赦早就建議賈珍好將後花園一分為二,東麵為男人的,西麵為女人的,兩地交接的地方自該有嬤嬤們把守著。不過,錢小橋可不太新人寧府的下人,寧府的下人們平日管教疏鬆,搞不好那些嬤嬤們根本就沒儘職儘責。

錢小橋轉身穿過菊花園,抄小路先到了東西交接的地方,果然不見什麼嬤嬤的身影。她正忖度這事兒是管還是不管的功夫,依稀聽見西邊那頭有女子的說話聲,細細分辨竟是賈赦的大兒媳張巧兒。這一幕好像有點似曾相識……錢小橋心料不好,猜測又是原著慣性,儘管王熙鳳不在,那賈瑞對賈璉媳婦的垂涎還在。她當即站在到中央,擼起袖子,眼看著賈瑞往這邊走。

賈瑞樂顛顛的哼著小曲兒,心裡正暗自竊喜,他剛才出恭的時候就發現守園子的嬤嬤偷懶跑去吃酒,趁這個機會去女眷那兒,保不準會碰見那個風流蹄子歡暢一番。縱是得不到,見一見,聞一聞香氣兒也好。賈瑞勿自地臭美,嘻嘻笑,驀然發現小路上立一個身影,仔細看竟是赦老爺,嚇得%e5%b1%81滾尿流,趕緊轉身就逃……

“看見我了,還不快行禮!”

賈瑞心裡直罵晦氣,遲疑的轉身行禮:“叔父!”

“咱們是大家,自該規矩大,我可不會叫一條小魚腥了一鍋湯。你家老爺子什麼樣兒我不知道?你心裡頭單單惦念著他老人家,也不該起這混心思。”

“大伯,我,我——”賈瑞本想狡辯自己喝醉了不分東西,但見赦老爺那一雙精明眼,心裡頭的小心思頓時無所遁形,什麼借口也說不出來了。

“還敢狡辯?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存著什麼心思!”錢小橋最恨說話打謊話找借口的,錯就是錯,改了就罷了。

賈瑞心知逃不了,哭著跪地磕頭求諒解:“大伯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是該求我,回頭更該好好地謝謝我!”錢小橋輕笑,撂下這句話走了。

賈瑞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跪在原地呆傻了半晌,頭都撓破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錢小橋回到酒桌上,叫柱兒去找賈代儒在何處,請他過來。賈代儒按照輩分雖是賈赦的長輩,但就官位和地位來說,他還是要敬著賈赦的。見著老頭子來了,錢小橋笑著起身請他坐下。賈代儒受寵若驚,他們家在榮府裡眼裡頭算什麼,以前赦老爺沒出息的時候便從來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今朝更厲害了,反而敬他。賈代儒感動之至,就坐下這麼眨眼功夫的事兒,眼裡頭就閃出淚花兒來。

賈代儒激動萬分的仰望赦老爺,問他何事。

“我今兒才瞧著瑞兒這孩子不小了,得有個十七八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不,今年十八了,卻還是個沒出息的!”賈代儒恨鐵不成鋼,惡狠狠道。

“誒,老叔叔未免太過苛責他了。讀書講求循序漸進,哪能一口吃個胖子。再說咱們做長輩的書也沒讀好到哪兒去,可不能把他們逼到牆角了。你們家就他一棵獨苗,理該早早的安排,延續子嗣。自古人雲‘先成家後立業’,叫他娶了媳婦自然就懂事兒了。我們家璉兒當初也是個混賬,你瞧瞧他娶媳婦以後,多好。”

賈代儒字字聽進了心裡,覺得赦老爺說的在理。他確實忽略孫子年紀的問題,在他眼裡頭一直覺得孫子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永遠不乖。實際屈指算一算,賈瑞已經十八了,是該到娶妻的年紀了。他那會兒才十六就大婚了呢。

“瞧瞧,倒叫您笑話了。家裡每個女眷提醒我還真不行,回頭我就說門%e4%ba%b2事給他。”賈代儒應下,心裡猶豫著這%e4%ba%b2事如何去說。

錢小橋接著道:“你家裡的情況我了解幾分,說%e4%ba%b2什麼的免不得花費,最怕錢花了,媳婦沒找見什麼好的。倒不如就從榮寧兩府裡挑個乖巧懂事兒的,我保你身家清白的。”

“這倒是個好辦法,隻是麻煩了老爺。”賈代儒眼前一亮,十分感激道,也不敢叫賈赦侄子,口稱“老爺”。

錢小橋估計賈代儒就會聽話,老學究老古板麼,最崇尚有地位人物的話語權,倒好對付。於是,錢小橋吩咐賈代儒好好地在家等消息,這結%e4%ba%b2的事兒交他一手操辦就好,隻一點,不能宣揚出去。錢小橋可怕這事兒捅出去,大家都懷疑賈赦突兀的做法。

天近黃昏,眾人喝得儘興,自然散了。賈赦拍著賈珍的肩膀,叫他留下來陪自己說話。

賈珍猜測自己的這位赦叔叔肯定有話交代,恭恭敬敬的豎著耳朵聽。

“我今兒喝大了,竟管上了一樁閒事。”錢小橋隻說了個開頭,勾搭賈珍詢問。賈珍果然問了,錢小橋遂將和賈代儒說的話學給賈珍,隻不過主動與被動的問題顛倒了,變成賈代儒求賈赦給賈瑞說%e4%ba%b2了。

“您還真是攔個爛活兒。”賈瑞癟嘴笑道。

“可不是麼,我也後悔呢,好侄子,你注意最多,給我謀個辦法。”錢小橋眯眼看他。

賈珍笑道:“這事兒倒好辦,賤內有兩個姐妹——”

“誒,何必說那麼好的人家,那賈瑞豈不是和你——”

“對對對,那就隨便拉個府上的丫鬟配了,也不算虧他的,左右是咱們白送。”賈珍賊兮兮的笑道,說完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