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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肯定黑泥人就是嶽靈珊。

“聽說你們遇難了,來看看。”錢小橋皺眉看著倒地不起的兩具屍體,鮮血正從傷口中涓涓流出,異樣的鮮紅。有種不真實感,濃稠的像番茄醬……

“哼,你哪是來看我們的,你分明就是圖謀劍譜。”嶽靈珊冷哼道。

“姑娘說話好生無禮,那劍譜本就是我家的,讓你們拿著而已,何談圖謀?”再說她根本不關心袈裟劍譜到不到得了杭州,能不能入他建造的機關塔。這一切不過是做戲給眾人看的,那劍譜裡可是加了料的,誰拿誰倒黴。

“你——”嶽靈珊一時語塞,氣得直跺腳。

“嶽姑娘,你殺了青城派和嵩山派的弟子,以你們華山派的實力,同時得罪兩大派似乎不大合適吧。”

“他是嵩山派的?”嶽靈珊驚訝得咋%e8%88%8c,她顯然以為這倆人同屬於青城派。不過嵩山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眼前這小子不知道,嶽靈珊怕林平之瞎說給自己和父母惹麻煩,趕緊軟言請求林平之幫忙保守秘密,並將這一路上的遭遇說給林平之聽。原來他們拿著劍譜從福州成出發之後,便一路被魔教的人追殺,功夫弱點的弟子們都死了,隻剩下她、令狐衝、儀琳和青城四秀。哪知道後來在與魔教廝殺的過程中,留下一活口,幾番拷問之下竟發現是嵩山派假扮魔教的人。敵在暗,他們在明,日夜提心吊膽的趕路令她們筋疲力儘,遂決定在幽靈竹林外一個叫杏花村的農家院裡休養幾日,誰曾想青城四秀半夜偷襲,嶽靈珊、令狐衝和儀琳竭力抵抗,雖然殺死了青城四秀中的於人豪、羅人傑,打走了另兩位,但令狐衝卻因替她擋劍而身負重傷。

“我弄成這樣就是為了避人耳目,去鎮上給大師哥抓藥。”嶽靈珊說著委屈的哭起來,情不自禁的用手擦眼睛,結果因為手上有泥,越擦越不乾淨,迷了眼睛。

錢小橋無法,帶她去找水洗乾淨臉,然後騎馬去鎮子裡抓藥,隨後和原地等待的嶽靈珊彙合,由嶽靈珊帶著去找躲在山洞養傷的令狐衝。基於之前做射雕任務的時候,和黃蓉學了點包紮醫術,錢小橋還算專業的醫治令狐衝的傷勢,傷口消毒上藥包紮之後,錢小橋灌他喝了些補氣補血的人參湯。守了一夜,等天亮的時候令狐衝的體溫降下來,錢小橋才剛眯一會兒。

嶽靈珊一直給林平之打下手,閒著的時候她就回用餘光偷偷地打量林平之,當林平之悉心照料大師哥的認真樣子印在她腦海裡後,嶽靈珊再也揮之不去。原來她並非是自己以為的那般無禮,原來他也是個俠義之人,原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夜之間,嶽靈珊覺得自己長了十八年的小心肝終於撲騰起來了。

錢小橋歇息的時候,就換成儀琳來照顧令狐衝,儀琳早已心屬於他,照顧的自然悉心,情到深處,看著粘著血跡的傷口總忍不住掉眼淚。令狐衝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就看見眼前放大的女子的臉,她以為是自己的小師妹,一直碎碎念著,也不知拿來的蠻力突然抱住了儀琳,摟著她,十分安穩的合上眼,睡了。

等嶽靈珊醒來的時候,正看見這一幕,趕緊紅著臉避開。儀琳聽到聲響,不好意思的掙紮起來解釋。

“嶽姑娘,你千萬彆誤會,我照顧他的時候,他喊著你的名字突然抱住我,我怕碰到他的傷口所以才,才……”

“好姐姐,你誤會了。”嶽靈珊俏皮的拉住儀琳的胳膊,笑道:“我和他之間隻是師兄妹的關係,大師兄和儀琳姐姐才般配。”

儀琳臉一紅,雙眼充滿了期待:“真的麼?”見嶽靈珊點頭,她的臉頰更紅了。

“觀主,前麵有動靜!”

儀琳和嶽靈珊聽見說話聲,立即閉嘴,轉頭看走過來的林平之,做口型問怎麼辦。

觀主?應該是鬆風觀觀主餘滄海,隻有他有這個稱呼。現在令狐衝身負重傷,帶著他逃走肯定會被餘滄海等人發現,以他們幾個人的功力,必然抵不過餘滄海的摧心掌。錢小橋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觀察過下洞內的環境,靠洞裡西麵兩三米處的地方有一個大石縫,剛好夠放下一個人的。三人將半清醒的令狐衝抬上了石縫之中,再用石塊堵住外麵的口,用數根爬藤裝飾碎石塊周圍,令其看起來像是自然生長的一樣。錢小橋囑咐令狐衝不許出聲,隨即帶著儀琳和嶽靈珊朝東南方向逃走。

約莫有半個時辰的功夫,三人重新聚集在原來的洞口,將令狐衝完好無損的拖了出來。

“接下來怎麼辦?”嶽靈珊問。

錢小橋看著洞裡早已熄滅的火堆,道:“他們應該會以為咱們在此逗留過並且離開了,應該不會再回來找。等令狐衝的傷好些了,適合坐馬車,我們再趕路。”

儀琳點頭讚同。嶽靈珊十分崇拜的看著林平之,甜滋滋道:“小林子說的有道理!”

“小林子?”錢小橋無奈地扶額,她最終沒逃過這個稱呼。不過不怕,縱然是嶽靈珊真的喜歡她,等她說破自己女兒身的身份,一切自然迎刃而解。“袈裟呢?”

嶽靈珊從背上取下,將帶著體溫的包裹遞給林平之。“放心吧,在這裡完好無損。不過,我有個建議,我大師兄這樣確實不適合去杭州了,咱們不如稍稍繞一下路,把我大師兄送到華山我爹爹那裡,再和我爹爹要些人手一起護送袈裟去杭州。”

錢小橋看著包裹,輕笑一下,丟給嶽靈珊。不愧是嶽不群的好女兒,她死守著袈裟為的就是給父%e4%ba%b2弄到辟邪劍譜,剛才嶽靈珊那麼說的意思就是想先帶著袈裟去華山讓父%e4%ba%b2有機會謄寫一份。不管令狐衝受不受傷,嶽靈珊恐怕都會找些利用這麼要求。令狐衝的為人算是仗義的,沒有小心思,嶽不群深知這一點,但他更知道令狐衝對嶽靈珊的心意,故此才將嶽靈珊安排在令狐衝的身邊。嶽不群這個男人,為了將來能稱霸武林,什麼都舍得,包括女兒。

所以說嶽靈珊才是最可憐的,也最可恨。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也就是如此罷。

儀琳見林平之沒有異議,也舉手讚成,她不關心什麼辟邪劍譜,她隻想令狐大俠能有個安穩的地方好好養傷。

錢小橋就更沒意見了,她才不在乎這個劍譜,有機會去華山是好事,搞不好會在思過崖遇見風清揚。

於是過了幾日後,三人雇了一輛馬車,載著令狐衝直奔華山派所在。當三人快到之時,餘滄海率弟子們路上突然衝出來,明目張膽的要劫走袈裟。嶽靈珊和儀琳奮力抵抗,然終抵不過帶著仇恨的青城二秀以及以陰狠著稱的餘滄海。錢小橋無奈之下使用了新學的辟邪劍法,路數百變且速度快了很多,在使用七十二式變化之後終於將青城二秀刺成重傷。

餘滄海暗觀林平之所使用的招式,和他叫徒弟們偷學來的招式很像,但林平之的更加速度和專業。辟邪劍譜果然厲害,這就更加堅定了他搶奪辟邪劍譜的決心。餘滄海驅動身下的侏儒,大力使用摧心掌衝林平之打去。錢小橋見情勢不妙,靈巧的避開,幾番顫唞之下,最終敵不過年紀大且內力深厚的餘滄海。

餘滄海看出林平之的體力不支,裂開嘴露出黃牙哈哈大笑:“黃口小兒,當日在福威鏢局你刷的我團團轉,今兒你便吃我一掌,叫你常常我摧心掌的厲害!且彆怕,不日你爹娘便會到地獄去陪你!”

?思?兔?在?線?閱?讀?

掌風襲來,錢小橋自覺躲不過。無奈之下,隻得啟用她後來學習的心法,瞬間,小腹猶如燃燒團團烈火直往上竄,錢小橋閉著眼伸手接下那一掌,隻覺得一股力量從體內躥到掌心直衝餘滄海的方向……

“啊——”餘滄海連同侏儒被掌力推到二十米之外,撞到樹乾而後跌落下來,哇的一口鮮血吐地。餘滄海感覺到體內的氣息紊亂,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平之:“你,你練成了辟邪劍譜?”

“混話,若練成了,會由得你們欺負?”錢小橋最終沒忍住口中的鹹腥,吐出一大口血來,她覺得全身熱的發燙,意識不清,耳邊除了餘滄海得意的小聲,什麼都聽不見了……

再醒來已是三日之後,自己身在一處清幽的房間,外麵有黃鸝鳥的叫聲,也有草叢裡蛐蛐無聊的吵鬨聲。錢小橋眯著眼推開窗,外麵陽光明媚,綠樹成蔭,花團錦簇。

“小林子,你終於醒了!”

一聲少女清脆的叫聲,劃破了錢小橋腦中的清幽。他轉過頭去,門口的人已不再,不一會兒,嶽靈珊再次出現,這一次她身後跟著嶽不群和一位風韻的婦人,那婦人容貌清麗,眉目清雅,笑容慈和且舉止頗具正氣,不用問便知這人是嶽不群的妻子寧中則了。

確實是個好女人,隻可惜嫁錯人了。

寧中則微笑著坐下來,伸手探林平之的額頭,沒之前那麼燙了,她總算鬆口氣。“應該是好了。”

“小林子,餘滄海那一掌打得不輕,多虧爹爹及時出現打死那廝,救了我們,不然咱們此刻隻能在陰間相遇了。對了,儀琳被她師傅叫回恒山派了。”嶽靈珊調皮一笑,蹦躂到林平之的身邊:“你還不快謝謝我爹爹救你的命!”

嶽不群打死餘滄海?錢小橋心裡微微驚訝了一番,轉念想餘滄海當時已經身負重傷,以嶽不群的性格得了便宜賣乖事兒會不乾?“多謝嶽掌門。”錢小橋不大喜歡嶽靈珊的說話方式,可還是象征性的道了句謝,畢竟她現在養傷的地方在華山,還有獨孤九劍的事兒也要借著華山才行。

嶽不群慈眉善目的笑嗬嗬的點頭,叫林平之不要客氣。隨後又說了一番他年少有為青年才俊的話來,最後又補充說嶽靈珊和他有幾分般配。寧中則也挺喜歡林平之的,便附和著點頭。嶽不群見老婆也有此意,更加高興了,囑咐嶽靈珊負責林平之的飲食起居之後,迅速消失了,不為彆的,就為他房中的辟邪劍譜。嶽不群雖說殺死了餘滄海,但餘滄海那廝死前做困獸之鬥,沒少耗費他的內力,嶽不群不想被弟子們發現他不濟,假裝什麼事兒沒有,其實已經身負重傷,這兩日一直閉關養傷調息內力。內傷既然養好了,就該去瞧瞧那辟邪劍譜。嶽不群悄悄地潛入嶽靈珊的屋內,打開包袱查看……

嗙!嗙!嗙!敲門聲響起,屋內的嶽不群煩躁的丟掉手裡的東西,皺眉站在門口,為免被人發現,他打算任一進來就從後麵襲擊打暈逃走。

“小師妹,你在麼?再不應聲,我進去了啊。”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