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1 / 1)

站了起來,向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過去坐。

上次學院杯半決賽後,鄭言不想再讓何澤誤會,便把何澤約了出來,和何澤說清楚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而何澤同學表示願意和鄭言做普通朋友,從此,何澤便以鄭言男閨蜜的身份出現,兩人相處得倒也自在。

“今天陳栩怎麼沒來呢?”鄭言看見陳栩不在,便問道。

“哦,今天這節課他請假了?”何澤回答道。

“哦?他有什麼重要的事?”鄭言問道。

“足球隊今天下午進行決賽,你們都不知道嗎?”何澤說道。

“哦,好像是吧。孫萌前幾天跟我們說過,但我沒記是哪天,反正我又不關心足球比賽!”鄭言聳聳肩說道。

“對了,欣然,你們團長沒叫你去寫報道嗎?”劉雪雁問道。

“沒有。”方欣然說道。

“決賽他應該是自己出馬了吧!”劉雪雁接著嘟噥道:“難怪孫萌一天都沒見人,肯定跟她尚林哥跑了!”

“你們寢室張君山和周靖也去看比賽了?”鄭言問道。

“嗯。這是法學院足球隊七年來第一次進入決賽,又有陳栩參加,他們都很激動,跑去看比賽了。”何澤答道,“然後派我一個人來聽課!”

“有好幾個女生都沒來,是去看比賽去了吧?”鄭言說道。

“就是,我們班很多女生去當拉拉隊了。”何澤說道。

“我們要不要也去?”鄭言對著方欣然問道。

方欣然瞪了鄭言一眼,說道:“不去,聽課!”

“對了,方欣然,我有東西給你。”何澤說完從書包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方欣然。

方欣然望著何澤手裡的東西,沒有伸出手去接,定定地有些發愣。這東西她非常眼熟,上學期在她的書包裡呆了半個月,是陳栩的法理學課筆記本。

半晌,方欣然問道:“你給我這個乾嘛?”

“陳栩讓我拿給你,說是讓你幫他記筆記。”何澤答道。

方欣然狐疑地看著何澤,“叫我幫他記筆記?為什麼啊?”

“這個……”何澤摳了摳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你隻能去問陳栩了。”

“你拿回去,我不要!”方欣然答道,然後轉過臉,不理何澤。

何澤有些為難,對著鄭言說道:“鄭言,幫幫忙,不然我怎麼給陳栩交待?”

鄭言皺了皺眉說道:“為什麼我要幫這個忙?陳栩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這個……我真不知道,反正他今天中午走之前把本子給我,讓我拿給三班的方欣然,說是讓她幫忙記一下筆記,至於他有什麼意思,我真不知道!”何澤說道。

“這陳栩也不說清楚什麼意思,真是個怪人!”劉雪雁說道。

“還彆說,這陳栩最近真有些怪的!上次半決賽比賽結束後,他拿了一瓶礦泉水回來,一直放在自己床上。那天我們寢室君山口渴,拿起那瓶水想喝,被他看見了,他一把搶過去,不讓君山喝,好像緊張得很呢。”何澤說道。

“礦泉水?欣然,是不是上次比賽時,你給他送的那瓶水?”鄭言問道。

方欣然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鄭言又轉過頭,對著劉雪雁問道:“你那天到底看清楚沒有?陳栩喝的是欣然送的,還是袁芙月送的?”

“你這麼一說,我倒真不敢確定。”劉雪雁說道,“袁芙月那瓶水,陳栩用右手拿著的,欣然給的水,陳栩用左手拿著的,後來我看見陳栩喝水的時候,另一瓶水放在他的左邊,所以我才認為他喝的是袁芙月給他的水。但陳栩中途把兩瓶水換過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那瓶水是你給陳栩的?”何澤似乎感覺有些意外,輕輕皺起了眉頭,“不是吧?他每天都和袁芙月通電話,感覺他應該和袁芙月有什麼才對啊?”

“那這筆記本又怎麼解釋啊?”鄭言指著何澤手裡的筆記本,“他為什麼讓你把筆記本給欣然,讓欣然幫他記筆記呢?”

“這……你們%e4%ba%b2自去問陳栩好了。”何澤說道,“他隻讓我把筆記本拿給方欣然,沒說為什麼啊!”

“他把筆記本拿給你時,什麼表情啊?”鄭言問道。

“這倒沒注意,當時他都跟君山他們出門了,又跑回來把筆記本翻出來給我,讓我拿給方欣然,說完他就走了。”何澤答道。

鄭言悶聲坐了一會兒,然後一把將筆記本從何澤手裡拿了過來,塞在方欣然的手裡,說道:“你先拿著,靜觀其變!”

方欣然看著自己手中的筆記本,輕輕皺起了眉,這陳栩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晚上孫萌都快熄燈了才回來,一回來就興奮地宣布,她家尚林哥一人獨中三元,帶領法學院隊獲得了學院杯的冠軍。

這天是最後一節法理學課了,照例老師都會透點題給大家的。方欣然來得比較早,教室裡寥寥幾個同學。她先在前排為鄭言她們占了幾個位置,然後一個人跑到教室後麵一個角落裡,拿出英語詞彙表開始背單詞,準備英語四級考試。

上課的預備鈴剛響過,一個男生清悅的聲音便在方欣然的耳邊響了起來,“方欣然,我的筆記本呢?”

方欣然抬頭一看,隻見陳栩正站在自己旁邊。她沒說話,直接從書包裡掏出了筆記本,遞給陳栩。

陳栩接過筆記本翻看了一下,“你怎麼沒有幫我記筆記?”

“為什麼我要幫你記筆記?”方欣然問道。

“上學期我幫你記了筆記,禮尚往來,你也應該幫我記吧?”

“那次我又沒有叫你幫我記,是你自己幫我記的。”方欣然答道。

“反正我幫你記了筆記,你沒幫我記!”陳栩說道。

方欣然沒想到陳栩也會耍無賴,愣了一下,她也無賴地說道:“反正我沒空幫你記!”

“你都閒得背英語單詞了,還說沒空幫我記筆記?”陳栩指著她手裡的英語詞彙表。

“這個……要過英語四級嘛!”方欣然回答道。

“星期六就要考了,你應該早背得滾瓜爛熟了吧?”陳栩說道,“不可能現在才開始背吧?”

“這個,臨時抱抱佛腳總是好的嘛!”方欣然說道。

“要不,我幫你背單詞,你幫我抄筆記?”陳栩說道。

方欣然被陳栩逗樂了,笑道:“你當我是傻瓜……”

“哎,你們兩個又乾啥呢?”許老頭的聲音驟然響起。

方欣然和陳栩扭頭一看,許老頭都快走到麵前了,一臉的不高興。

“你!上課這麼久了都不知道,還不快坐下!”許老頭指著陳栩,“你們倆談得太投入了吧,叫了這麼多聲都沒聽見!”

教室裡響起一陣小小的哄笑。

方欣然一看,同學們都轉過頭望著她和陳栩,她急忙往裡麵坐了一個位置,陳栩便挨著方欣然坐了下來。

“知道你們年輕,要談朋友就談朋友嘛,不要每次都這麼多事嘛!”許老頭一邊往講台上走,一邊說道。

“老師,不是……”方欣然想解釋。

“不是什麼?以為我看不出來,老師也曾經年輕過!”許老頭扭過頭說道。

教室裡一下爆炸了,有些男生開始拍著桌子鬨,不少女生則眼中露出或羨慕、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方欣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忙轉頭準備叫陳栩解釋,隻見他低著頭,滿臉通紅,她從來沒見過他的臉這麼紅,連耳朵根都是紅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怕再引起許老頭的注意,沒敢再說話,怕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不看試卷直接打個五十九分,那才叫欲哭無淚了。雖然兩人都規規矩矩地聽課,但方欣然覺得,她和陳栩中間,似乎有了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息在暗中流動……

第十七章

暑假開始了……

對方欣然來說,這是個漫長的暑假。和陳栩之間那淡淡的曖昧,讓方欣然心如描抓。很想回到學校,弄清楚他心裡到底想的什麼?

要家裡過得也不輕鬆。剛放假那幾天,老媽天天乖女地叫著,變著花樣弄好吃的給她,伺候著她像個公主;日子一久,便開始對她敷衍了事,過得的平民的生活;到最後老媽恢複本來麵目,開始對她各種看不順眼,各種數落。為了討老媽歡心,讓自己在家的日子好過些,方欣然是每天下廚炒菜,洗碗抹地。但老媽不是嫌菜太鹹,就是嫌地沒收拾乾淨,讓她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是老媽從垃圾桶裡撿來的。

方欣然有時想,自己前世今生都能夠練就這一手好廚藝,還多虧了老媽。要知道,在前世,陳栩對自己的廚藝可是讚不絕口的。都說要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可惜前世自己抓住了陳栩的胃,還是沒有抓住陳栩的心。

老爸對方欣然的疼愛倒是一如既往,方欣然分析,可能是因為老爸工作太忙,應酬太多,在家時間少,父愛來不及消耗,便保持長青。

隨著返校時間的臨近,老媽的母愛奇跡般的恢複一點點,到送方欣然回學校的那天,老媽更是拉著她的手,像是萬般舍不得似的。真應了那句老話:女人善變啊!

回到學校,方欣然第一件事便是去看課程表,發現中國法製史課是與法學四班一起上,心裡不禁又期待起來。

鄭言正在收拾自己床,看見方欣然的小動作,她撇嘴道:“欣然,春心又動了?以後你再說什麼放棄追陳栩的話,我們是再也不信了!對不對啊,大雁、猛女?”

聽了鄭言的話,孫萌捂著嘴偷偷地笑了起來。

“嘿嘿,期末的時候,人家陳栩不是有些表示嗎?欣然現在是有點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了。”劉雪雁嘿嘿笑道。

“不知道你們說些什麼?”方欣然爬到床上開始收拾自己的床,不再理這三個女人。

第一次上中國法製史課,方欣然走進教室,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教室中間的陳栩。照例,陳栩旁邊的何澤又向鄭言等人揮著手,然後,202寢室的四朵花便走了過去。

再鄭言等人的貼心安排下,方欣然坐到陳栩的身邊。

陳栩對著她點了點頭,說了聲:“來了?”

“嗯,來了。”方欣然回答道。

打完招呼,仿佛便沒了話題,兩人都沉默著,氣氛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

中國法製史的老師是一位三十多歲、風姿綽約的女子,傳說年輕時也是一著名美女,人送外號“羅美女”。

這羅美女還有一大愛好,特彆喜歡叫帥哥回答問題。

不知道什麼時候,羅美女走到方欣然坐的這一排,越過人群,指著坐在座位中間的陳栩說道:“這位穿白衣服的同學,你回答一下,大辟是什麼意思?”

方欣然坐在陳栩的身邊,心亂如麻,根本沒有聽講,羅美女一下走到身邊,她有些慌神,連忙在書上翻著。

“大辟是五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