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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室 瓜扯扯 4244 字 3個月前

梁金桂聽到二姐問起彆的人,頓時心中放鬆不少:“另一個……另一個就是跟在你妹妹身後那個丫鬟嘛,叫什麼來著,紅扣……對,紅扣,就是這個名兒!對了,她還是小雲雀的貼身丫鬟呢!聽說,那個發現小雲雀屍體的人,就是那小丫鬟紅扣呢!”

二姐心中一顫眼前一亮:“她……她怎麼會在那裡……”

“那丫鬟不是帶你妹妹去見小雲雀的嘛!”梁金桂非常隨意地嗑起了瓜子。哼,反正隻要二姐不問她的事兒,那一切都好說!

“不對呀……她為什麼要站在我妹妹身後,這不符合常理啊……待客之道不是這樣的呀……難道,她是想躲起來,不讓彆人看見她……”,二姐一個人在那兒嘀咕了起來,想了一會兒,二姐又抬起頭滿臉嚴肅謹慎地問道,“對了,梁姑娘,你知道那個紅扣和小雲雀的關係如何?”

梁金桂呸一聲吐掉了瓜子皮:“我說你問我乾嘛呀,我跟她們又不熟……咳,好吧好吧,我給你想想啊……她們倆看上去倒是挺要好的,可是……怎麼說呢,小雲雀這個人吧,脾氣那不是一般的壞,之前都換過好幾個丫鬟了,都是被她朝打暮罵地給嚇走的,紅扣這丫鬟能呆在小雲雀身邊好幾年都屹立不倒,還在銷金窟裡的地位直線上升,這可不是一般人的心性能做得到的,至少吧……我看那丫頭是個能隱忍的。”

二姐低著頭默默地說道:“紅扣……紅扣……”

彆說,聽梁金桂這麼一說,這個丫頭那是既有作案動機又有殺人的能力,關鍵是,當時她還在案發現場,這樣一來……她還真的很值得懷疑啊!

可是就在二姐偷偷摸摸見到紅扣那張臉的時候,她便突然大吃一驚!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紅扣,便是幾年前拎著兩盒芙蓉糕前來拜訪她,並在那時“不小心”地說出了劉老摳與梁金桂廝混的事!

竟然是她!

二姐眨眨眼睛,她好像……明白些什麼了。

當年那件事情,是自己被那小雲雀派人攛掇著當槍使了。

這樣一來,二姐心裡那團想過去向紅扣詢問事情的火便不知不覺地滅了下來。

不能太急!那樣很容易打草驚蛇!

不過……看著紅扣一個人坐在那裡愧疚驚慌又警惕的神色,二姐奸詐地笑了笑,這樣一來,她倒是想到了一個詐出真凶的辦法!

這個辦法,也是很土的一個辦法,那就是——裝鬼嚇人!

這雖然是個被人用爛的了老辦法了,可是隻要用在合適的人身上,那也算是適得其所了——尤其就是紅扣這種心懷愧疚膽子又小的人!

於是,就在當晚,銷金窟裡的一間小房間,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鬼叫聲……接著便是一陣尖叫聲……最後卻是一陣嘶吼聲……

而“於三姐怒殺小雲雀”一案,也就此真相大白於世間。

第二百一十三章 繁華落儘與君老(大結局)

幾個月後,二姐在與劉老摳的溫存之下,“一不小心”地再次懷上了孩子,並在十個月足月之後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

俗話說,名兒賤好養活,秉著這一老祖宗傳下來的優良傳統,那個男嬰幸運地擁有了一個賤賤的小名兒——劉小孬。當然,因這孩子是個男丁,所以他的大名便是劉二了。

二姐從此便是兒女雙全,地位鞏固,二房一家人也是熱熱鬨鬨皆大歡喜。

當然,二姐也沒把自己的時間全部都交待在了相夫教子上頭。剛做完了月子,她就滿世界折騰地加入到文娘的新生意裡麵。

因為這事兒,劉老摳對張文娘感到非常不滿,就在他想去和邱羅漢告狀的時候,文娘懷孕了。

文娘懷上這一胎極為不易,邱羅漢簡直把她當觀音娘娘供起來了,又哪裡會因為劉老摳的嘀嘀咕咕就說自個兒媳婦兒的壞話?!說不定啊,人家就隻當他那是在放%e5%b1%81呢!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在二姐懷孕期間,青陽縣的縣令換人了。

新來的縣令是個樣貌沉穩的青年人,而且聽說啊,他還是個正正經經科舉出身。

烏大彆這位前任縣令走了,新縣令也來上任了,可是劉老摳這個前任縣令的%e4%ba%b2信又該如何自處呢?!

幸而,這位新縣令雖說算不得什麼好人(官場出來的,能有幾個好鳥?),可他也並非是廖世昌那樣的貪得無厭睚眥必報的惡人。他非但沒有對劉老摳這班子開刀,反而還笑眯眯地接納了他們。

可劉老摳和於二姐都是知趣的人。

人家表麵上接納了劉老摳這幫子人,指不定暗地裡得有多忌憚他們呢!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曖昧不明的晚上。就在二姐被折騰了好久氣喘籲籲地伏在劉老摳身上的時候,她眯縫著眼睛想了好久才對劉老摳開口說道:“孩兒他爹呀,我看,咱還是退了吧。”

宦海浮沉,你方唱罷我登場,那些勾心鬥角,那些陰謀陽謀,又豈是他們這樣的人家玩的起的?!

劉老摳%e4%ba%b2了%e4%ba%b2二姐的臉蛋兒,然後一手抓起二姐一縷青絲使勁兒地聞了聞,他道:“我原就是這樣想來著。隻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才一直沒敢跟你開這個口。”

瞧瞧。他那語氣裡可滿是欣慰。

“瞧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不同意呢,”。二姐聞言含嗔帶媚地瞪了劉老摳一眼,然後接著說道,“我雖然無知,可我也知道,官場那就不是咱們小老百姓能呆的地方,一不小心連命都沒了!你瞧瞧,彭家那是什麼樣的人家,世代書香,詩禮人家,在咱們這兒延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那新上來的陳家想對付彭家了,便尋了個不相乾的由頭,結果,彭家全家人,那麼多條人命,可就都跟著玩兒完了呢!官場是什麼地方,我算是看清楚了,那就是修羅場,心不狠手不辣的,根本就呆不下去!”

劉老摳聞言撫著二姐的臉蛋兒笑了笑:“蠢娘們兒啊,什麼不相乾的由頭啊,那個叫文字獄!”

“那……孩兒他爹,你是真打算退了吧?”二姐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也遲疑得很。

彆人家的娘子都希望自己的相公事業有成仕途順利什麼的,恐怕也隻有她才這麼拐彎兒抹角地想讓自個兒男人退下來了。

可是在她看來,隻要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那簡直比什麼都強。

劉老摳點頭歎息道:“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連帶著各個州府衙門也是混亂不堪……其實……我早就想退了。唉,衙門裡真是太累了,我是真想休息一陣子了。”

“不過……你退下來以後,一天兩天的你倒覺得新鮮,可是日子久了,你會不會覺得很悶?”這個也是二姐所擔心的,以後劉老摳天天跟自己黏在一起了,那日子久了……他會不會厭棄於她呢?畢竟再過個十多年,她也就是個黃臉婆了。

劉老摳得瑟地笑了:“那我跟你們娘們兒幾個一塊兒做生意去唄!”

二姐心裡一陣甜蜜,嘴上卻毫不客氣地損他:“嘖嘖嘖,你哪裡是做生意的料,頂多還是給鋪子裡當賬房!”

“那媳婦兒你可就得多多陪我囉!”劉老摳說完這話,趁二姐不備,便突然伸手撓起了二姐的癢癢肉兒。

“噯喲……哈哈哈哈……你……你……劉老摳……快住手……哈哈……住手啊你……”二姐被劉老摳這猛烈的突然襲擊給弄得咯咯大笑還滿床亂滾起來。

“嘿嘿嘿……媳婦兒啊……再給我生個兒子唄……”黑暗中,劉老摳撓著二姐癢癢肉兒的手突然環著二姐的身子緊緊地抱了起來。

在這種時候,二姐通常都是被收拾得語無倫次:“唔……你……你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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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就這樣抱著你,一輩子。”沉默了好久,劉老摳卻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煽情的話。

“其實……我也是想……就這樣……一輩子……”二姐躺在劉老摳懷裡斷斷續續地喘著氣說道。

此刻,二姐覺得自己擁有著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的春天是真真正正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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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六月初三,又一個黃道吉日。

這天,於家的最後一個女兒於幺妹也要嫁人了。

前幾個月,讓整個青陽鎮都鬨開了的話題便是於幺妹的%e4%ba%b2事,因為她的新郎官竟是——彭文遠。

彆驚訝,他就是那個在於三姐成%e4%ba%b2那日代表彭家在高陵縣的一支露過一麵的讀書人。

彭家在青陽鎮上的人都死光了,可是在高陵縣的那一支卻奇跡般的沒有收到絲毫牽連。

其實原因很簡單,之所以青陽彭家沒的那麼快,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高陵彭家在其中也扮演了很不光彩的渾水摸魚的一員。可這事情的真相又有幾個人知道呢?

於幺妹嫁給彭文遠,這乍一看,還真就是當年於三姐嫁給彭湘蓮的複製版本。

於家二老因為於三姐的事情,一開始也是說什麼都不願意的,還時時刻刻拿三姐的不幸婚姻來警醒於幺妹。

可於家的姑娘到底個個都是執拗的。

這日,於幺妹還是坐上花轎,成為了他彭文遠明媒正娶的妻子。

因為隻有幺妹心裡清楚,彭湘蓮和彭文遠這兩人,那還真就是截然不同的——溫室裡的花朵,那能和山野間的荊棘相比嗎?!

就在這個時候,唱歌的孩童們出場了。他們一個個揚起稚嫩的麵孔,迎著風唱起了大家最熟悉不過的歌謠。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二姐靠在劉老摳身邊,劉老摳手裡牽著劉小毛,二姐一手牽著劉小鐵,一手抱著劉小孬。聽著這熟悉而溫暖的歌聲,看著那頂越來越遠的花轎,二姐突然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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