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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解藥研究相當的透徹,隻消一眼便看出了床上躺著的人所中的毒,為了保險起見也不過是挨個的把了一下脈,確定西方魔教的人並沒有將這毒藥給改了方子。

不過……這些人真的是西方魔教下的毒手麼,

他並非對發生在保定的事情一無所知,單就從己方所得到的情報來看,的確是這樣的可能,但其中摻雜的勢力太多,難保沒有人渾水摸魚,企圖將早就渾濁的水再攪渾。

相比起武林同盟,他所得到的情報可能還要多一些,比方來自夏寧汝這邊的情報,儘管並不多,卻也讓他窺探出其中的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究竟這一次是哪一方下的手,武林正道的奸細?西方魔教?夏寧汝?朝廷?還有明麵上看著八輩子打不著乾係的暗地裡卻在法力的,比如求自己幫忙的阮青。

看來京師的渾水比起外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寧汝一人就能攪得武林翻天覆地。再加上這些個個不是省油的燈的公侯伯爵,更妄論還有當今皇帝的宗室宗%e4%ba%b2,內閣不算穩,好在前幾年變法稍有成效,但爭權奪利的人依舊沉浸在水深火熱中。

國難當前,若說夏寧汝攪合的不是時候也不是,這位發功的時候朝廷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邊疆與沿海,女真作亂,倭寇來襲,南疆稍稍平穩,但現在規模較小,若國內還持續內亂內鬥,難保這些勢力越發猖獗,長此以往,朝廷與女真、與東瀛倭人日後必有一戰。內憂外患,必先讓內憂平息而後才能全力狙擊外犯我疆土者。如此看來,西方魔教與武林正道也算不上什麼了,雖然現在還未到箭在弦上,但為了將亂局重新打開,還是有必要早些把

隻有一點,武林正道因為之前中了不知來自哪方的陰招毒手,這會兒整體都處於劣勢,若是讓正道就這麼跑了魔教憋屈,也會越發不依不饒,若是就讓魔教勝了,武林正道們第一個不同意。

不過混戰到了今天,各方勢力已經傾入了不少力量,大概有人也應該如他一樣所預料到,各方已經到了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現在看來他們也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如今隻需要一個契機。

“莊主,你要的藥已經好了。”就在西門吹雪還在考慮當前局勢的同時,店裡的掌櫃畢恭畢敬的將已經打包好的草藥都雙手奉上,“都在這兒了。”

西門吹雪隨手接過,點了點頭,而後一言不發的走了。

西門吹雪再次出現在悅來客棧的時候,還在生悶氣的軟柿子同誌有點懵,“西門、西門大俠?”

西門吹雪不發一言的上前,將一顆藥化成了水遞給阮青的手下,示意他們給人躺在床上的人分著喂下去。

阮青瞪大了那雙眯眯眼,興奮的說道:“阮某替我家手下給西門大俠先行謝過。”

西門吹雪又指了指一進門就被他放在桌上的草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人一碗。”

阮青忙不迭的點頭。

“若非你之前讓人給他們以人參吊命,這後來的藥本是不用飲用的。”

阮青:“……”

他揚起了笑臉,諂媚的看著西門吹雪:“西門大俠的醫術了得,阮某佩服,不知西門大俠多少酬金。”

西門吹雪似笑非笑的掃了阮青一眼,阮青被他這一眼看得背後涼颼颼的,頭皮也有些發麻。

阮青尷尬了笑了笑:“阮某知曉西門大俠不差錢,要不這樣,西門大俠日後若是有什麼事兒便吩咐阮某,隻要阮某能力所及,都會儘力喂西門大俠辦好。”

“成交。”乾淨又利落。

阮青:“……”

“相信我們很快會再次合作。”西門吹雪難得彎了彎嘴角。

但這下,卻讓阮青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狼窩,連平時作威作福、虛張聲勢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倒是阮某的榮幸了。”阮青咬咬牙說道。

這個陷阱雖然是他心甘情願的往下跳的,不想卻好像比他想象中還要危險。

“你的手下不出明日就能醒過來。這裡的草藥連續服用三天,一天一劑,早晚各一碗,早上喝過後晚上翻渣再煎足矣。”西門吹雪難得說了一長串的話。

阮青讓自家手下記下來,“既然這裡有人照料了,那麼西門大俠,要不我們……”

他話音未落,西門吹雪已經躥出了窗戶。

阮青:“……”

這都是啥嗜好啊!他奶奶的他還追不上!

☆  ☆  ☆

丘萬戴此時正在自己的臥房裡練功打坐,雖然他的%e5%b1%81%e8%82%a1還是微微有些痛,但是堅持過來後,再洗個舒暢的熱水澡,身上的疲憊就消失了大半,而且他最近總是間斷著練功,倒還真是荒廢了許久。

若不是彆人都在外頭轉悠,他倒是想去溫泉莊子轉一轉,這時候的水純天然啊,比起他那個甚至連水都是合成的時代還真是讓人通體暢快。

最近雖然有間斷的練功,可是他的功力卻相比起以往增加了不少,速度卻也是杠杠的,好像是從他中了寒魄以後開始的。

雖然那時候剛中寒魄那會兒他體質弱,底子寒,到了冬天還畏寒,但最近他重新練功後,並沒有多少不適,而且好像還越發的得心應手了。

彆人在外頭鬥生鬥死,他偷偷在悶聲發大財,好吧,似乎也不應該這麼形容,顯然那有點不厚道,不過自從碰上夏寧汝,儘管這人一直在灌輸一些有的沒的,但有一點他沒說錯,隻有自己有力量能夠對付人的時候,才會強大起來。

隻不過他與夏寧汝所用的方法不一樣,想要的也不一樣,不同的人生觀價值觀也讓他永遠沒有辦法認同夏寧汝所做的一切,他會用自己的方法來裝備自己,好歹那也是他自己的努力不是?

這時候不努力上進,何時才能百尺竿頭。

晚上他把這事兒告訴西門吹雪時候,對方雖然表麵看起來沒啥發應,下一刻卻搭上了他的手腕,隻是此時卻也不是純粹的把脈,西門吹雪手中隱隱帶出血內力,一點一點的輸入他的身體裡,不斷的試探著前進。

他以前也有學過怎麼把脈,隻是學藝未精,跟%e4%ba%b2近的人把一把玩兒倒沒什麼,要讓他給外人診脈是不可能的,西門吹雪來以前他就已經給自己診斷過了,沒啥不對才放心的對西門吹雪說的——當然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兒,才要西門吹雪讓他好好看看。

“陰陽調和之兆。”半晌,西門吹雪來了一句。

“咦?”

“你以前體熱,加上練得是天底下至剛至陽的功夫,雖然外人說這倒是事半功倍,現在從你這看來倒也有些不同。”西門吹雪沉%e5%90%9f道。

“意思是我中了寒魄,讓我體內的熱氣與寒氣中和了?”這種設定雖然看起來也還算靠譜,但他這種體質看起來就好像是體內有什麼東西在主動幫他調整,他其實已經很久不想從遊戲穿過來的事兒了,畢竟連他以前自己血液裡的解毒成分是係統帶過來的這種隱藏設定居然還是源於夏家的血脈,看來他在遊戲裡帶來的金手指也就隻有他一直練功所領會的那套太極劍法的精髓了。

其實,也不錯。

“是這樣的沒錯。”西門吹雪頷首,“你身子還不錯,雖然還是體寒的底子,但若是持續練下去,想來將來的前途要想必你以前的極限還要高些,也是一番奇遇。”

西門吹雪都這麼說了,丘萬戴權當自己的運氣又突破了一個新的

連中個毒遭罪都能有新的突破,這事兒擱誰那也都是個主角體質啊,可他為毛他還是被夏寧汝壓在箱底翻身無能了呢。

“在想什麼?”西門吹雪忽然湊上前來。

丘萬戴心漏跳了一拍,然後那處便瘋狂的跳了起來,還搭著他手的西門吹雪很快的感到這樣的變化。

“隻是在想我們要這麼繼續耗下去嗎?”

西門吹雪摸了摸他的腦袋,“或許我們可以找一時間去問問阮青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總覺得就算他知道,他也未必能把所有的真相都挖出來。”丘萬戴不抱希望的說道,之前司空摘星去找到了部分真相以後就跑路了,過後西門吹雪也曾經派人去打探過,卻再也沒有消息了,這讓丘萬戴有些懷疑之前他所想的事情事實,那些真相根本就是夏寧汝挖出來給他們看的,所以如果夏寧汝不想給他們知道,這事兒他們就得永遠埋在黃土堆裡。

“聽聽他怎麼說也是好的。”西門吹雪這一次比他樂觀。

“也對。”總不能隻聽一家之言,儘管他覺得夏寧汝並沒有要騙他的必要,這人強的不像話,都能把小兒子帶到那“兵荒馬亂”的地方,也不知道夏小勤怎麼樣了,不會被嚇著了吧。

“睡吧。”西門吹雪把他打橫一抱,卷進了被窩裡。

丘萬戴打了個嗬欠,任由西門吹雪在他的身上搗來搗去,反正這人知道他身體的情況,也不會真的下手。

“你真……”西門吹雪忽然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

丘萬戴半仰了仰頭,%e5%90%bb了%e5%90%bb那近在咫尺的%e5%94%87瓣。“晚安。”

“安。”

☆、第152章

就在京師裡某宅子依舊充盈著一絲脈脈溫情的時候,外頭可以說是烽火連天也不為過,不知是不是因為各方勢力齊齊朝著保定進發,保定那大片區域裡是情潮暗湧,各方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夏寧汝出發的時候,西門吹雪和丘萬戴就已經給丘道人飛鴿傳書,不過就算他們知道這兩位抵達了保定,卻也沒有與他們碰麵,隻因光他們這一頭,也忙不過來了。

其實在他們到以前就已經大概知曉保定這裡的情況,也對他們這方中毒的人數有了解,但是到了以後才發現事情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嚴峻些,得知這個情況的丘道人直接就吹胡子瞪眼睛了指著領頭的龍虎鏢局的顧總鏢頭開罵了,“就算把事情說得嚴重些也比現在這樣的情況要好,現在西門吹雪沒來,藥不夠怎麼辦?你們說,誰給你們再配藥?”

其實西門吹雪倒是給他們準備了多了好幾份解毒藥,以備不時之需,這裡的情況雖然嚴重卻倒是還在藥量所能控製的範圍,但丘道人卻覺得若是不給這人一個教訓,這些小年輕根本就不會注意這些在雙方交戰中可能會出現的失誤。

——內啥丘道人,你眼中的小年輕可都有三四十歲了……

顧總鏢頭一臉慚愧,對方德高望重,“之前的確並沒有這麼嚴重,這毒並不霸道,中毒者前三天並無異樣……”

“呸!”丘道人氣呼呼的罵道,“這些老道早就知道了還用得著你說,我氣得的是你們居然不知警惕。”

“是晚輩的錯。”花滿樓站了出來,“晚輩疏忽大意,才沒能及時發現險情。”

“花公子,這並不是你的錯,最近大家都太忙了,許多事情無法兼顧……”有人弱弱的為花滿樓辯解。

陸小鳳走到一臉沮喪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