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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在外頭吃飯了,沒有這麼早回來,侯爺也在外頭會客,您看這天色已晚,外麵天寒地凍的,小的們怕世子再等下去也是空等,不如擇日再來?”最好彆在來了,來了他們就是找罪受啊,今天他們這樣已經算是曠職了,要是侯爺知道了,他們肯定得被削一頓。

這麼一想,小隊長對著頭,努力收斂著自己看瘟神的目光。

關鍵是這位究竟是個什麼打算他們真猜不出來,之前在麒麟樓一臉要宰人的模樣,等丘萬戴走了又轉了一副嘴臉,真是跟女人變臉似的,看得他們大開眼界。

阮青不說話,小隊長越發忐忑:“世子?”

什麼情況?不會真的還要等下去吧?

不用吃飯嗎?還準備過夜?這不好吧?

阮青忽然站了起來,聲如洪鐘的說道:“今日是阮青莽撞了,等過兩日阮青再遞拜帖前來與夏兄弟請罪。請替我轉告你家主子,阮某這就離開。”

小隊長等人瞬間被噎住了,這人……不是得了瘋症吧?

如果丘萬戴在,大概能給這位一個比較準確的定位:這貨肯定精分了。

他說走就走,小隊長有點傻眼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等他回過神來,人家已經走了三步了,他趕緊走上前去護送:“世子慢走。”不送了。

“請務必把今日我在這兒等人之事告知你家公子。”這回阮青雖然人模狗樣的,但話裡還是有些不著四六。

“是是是,小的一定會如是轉達。”小隊長特彆高興,終於把瘟神給送走了。

☆、第143章

出手救人過後的頭兩天,丘萬戴還沒有多深的感受,但是從第三天開始,外頭的把他比作大俠的傳言開始轉變京師的大街小巷,不僅是他,連帶著夏寧汝的聲望都水漲船高。

有點可疑。

丘萬戴不止一次想,不會是夏寧汝指示才將外頭的流言做最大化的流通,夏寧汝這兩日沒有回家,行蹤不明,不過最有可能就是還在皇宮做皇帝的“幕僚”。那他還是有極大的可能得知這個消息的,畢竟他掌控著極樂門,魔教殺到了京城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應該挺敏[gǎn]。不過這也是隻是他個人的猜測。

如果這事兒沒有幕後推手也說不過去,畢竟儘管這件事的當事人都有些身份,對手的身份又很邪乎,但這件事的本質就是一當街鬥毆還沒見血之間鼻青臉腫的事件,就算有報官,也沒

可是他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火了,熊熊燃燒中,也沒人想要撲滅它。

這件事的談資除了個人的身份還有很多,比如丘萬戴與西門吹雪一人一腳使得狗熊世子吃癟這事兒,人人都覺得痛快人心,特彆是那些曾經受他欺淩的百姓,雖然人家都不支持魔教,但也是絕對是正義感爆棚的良民,阮世子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也是通過被人的口,丘萬戴才聽說了當天事情的開始。

據說是那位軟柿子帶著幾個狗%e8%85%bf逛街途中偶遇魔教中人,兩人不知怎麼的就撞上了,這其中到底是誰的錯沒人說得清,但後來軟柿子同誌就開始口出狂言,用惡毒噴屎的言語撩撥打擊對手,夾槍帶棍的攻擊力其實並沒有讓對方動手,最後出狀況的是軟柿子的一隻飛靴,以及他不依不饒的(找死)精神,而後人家怒了,於是雙方打了起來。

“這貨真沒有一點眼色吧?”丘萬戴狐疑的說道。

西門吹雪忽然開口道:“未必。”

陸小鳳看了一眼西門吹雪,神色有些古怪的說道:“我聽說那人是魔教的右護法,這人麵帶妖氣,功夫陰邪,但由於之前西方魔教才剛剛大換洗了一番,他是現任教主玉羅刹的支持者,所以才被破格提拔成右護法了,不過……”

“嗯?”

“因為他事情辦砸了,最近他又沒有了聲息了。”陸小鳳做了一個橫過脖頸的姿勢。

丘萬戴:“……”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用“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成語吧?但他怎麼感覺,他還是有點關係的。

西門吹雪的手忽然壓在了丘萬戴的手上,雖然屋子裡隻有他們三人,但總感覺被無視的陸小鳳表示,要不要這麼來亮瞎他的狗眼啊……

西門吹雪沉聲道:“不要亂想。”

“我隻是說有這麼一種可能,但他爬得這麼高,玉羅刹不一定舍得把他殺了,或許隻是緊閉起來或者給他些懲罰。”反正魔教一直就亂七八糟的,這麼一件事,雖然有打草驚蛇的趨勢,但也不至於把已經大傷元氣的魔教再壓一層。

丘萬戴:“……”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軟柿子雖然是偶遇的魔教右護法,但他很有可能就是故意的。”

西門吹雪頷首,“不無可能。”

丘萬戴結結巴巴的說道:“可是他打不過人家啊?”

陸小鳳友情提示:“他可是有幾個好幫手,而且你不是也說了,一開始那位也沒有怎麼占上風嗎?”

丘萬戴“哦”了一聲,“可是他辦事看起來就特彆糊塗。你們忘了?”後來軟柿子可是當街叫囂,並且追上了麒麟樓討要說法,最後在聽說了他的身份後繼續要他們道歉,整一個蛇精病的樣子。怎麼到了今天,這兩位又推翻了當初的說法呢?

丘萬戴頓時覺得三觀忽然碎了一個角落。

“那是他的習慣啊,這與他是不是故意撩撥魔教那人的毫無衝突。”

丘萬戴呆了呆,忽然覺得也是,但這種說法還是不大靠譜吧?

“我還是覺得他做事就是憑著自己喜好,毫無章法可言。”丘萬戴懷疑的說道,“你們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嗎?”除非得到了消息,不然這兩位也不會這麼說。

重點是這位被毆打的很慘呐,他當時站得高倒是看得清楚,這貨根本就沒有援手,如果自己不出手,那這位真的就得被打死,他堂堂一個侯爵世子,怎麼看也不應該%e4%ba%b2身去做這種事情吧?如果真的如西門吹雪他們所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可是拿命來玩兒吧?

所以這種說法,證據太薄弱所以不大可靠啊。

“是不是,你去見見他不就知道了?”陸小鳳慫恿道。

丘萬戴:“……”

他那天回到順寧侯府就聽近衛的小隊長說了這人在老宅等了他一下午的事情,之後還一再強調以後會直接上拜帖才來拜訪,不過事情都過去三天了,這位也沒個意思,丘萬戴之前還挺苦惱要怎麼把這蛇精病給打發了,現在這樣可好,他都差點忘了。

丘萬戴苦著臉說道:“免了,要不是因為他,我才不會卷進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裡。”

陸小鳳斜著眼:“手賤和同情心泛濫是沒藥醫的。”

丘萬戴:“……”

西門吹雪橫了陸小鳳一眼,“彆理他。”

“我是自作自受我承認,但人命關天啊,”丘萬戴攤了攤手,“要是你在,你也會出手的吧。”

陸小鳳深沉的看著丘萬戴,“這世道沒有後悔湯藥賣,你就是再後悔也得扛著。”

丘萬戴:“……QAQ”

“反正他不來打死都不回去,躲都躲不及了。”

西門吹雪拍了拍他的手,看起來很滿意。

陸小鳳眼眉挑了挑:“你之前不是說他傷得很慘嗎?他不來說不定是因為這個。”

“陸小鳳,你不說話會死啊!”

陸小鳳:“……”

西門吹雪嘴角浮出一點笑意。

事實證明陸小鳳這人還有點烏鴉嘴潛質,他金口一開,第二天阮青的拜帖就上來了。

不過丘萬戴正好又出了門,所以這位又撲了空。

這次接待他的並不是那個苦逼的小隊長,而是另外一位侯爺府的老人。

“世子,我們大公子出去了。”老人家一臉淡定,之前拜帖來的時候,他們就讓人給退了回去,人家不相信%e4%ba%b2自上門找人,這他也沒辦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現在的年輕一輩都這麼衝動嗎?

“又出去了?”怎麼可能,順寧侯爺的大公子與以前的順寧侯一樣深居簡出,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能找到他們,至少這位根本就不熱衷與他們這些階層謀求友誼,不然早就在順寧侯爺莫名複出過後,出來與他們打交道了。

但就他所指,迄今為止,根本就沒有人與他曾經有交往的記錄。

“大公子最近來了許多江湖朋友,”老人家在順寧侯府浮沉這麼些年,早就成精了,睜著眼睛就來瞎話。“那天世子也是看見了。”

阮青皺了皺眉,他先讓人送來了拜帖,的確是用出門的名義,但他想了想還是自己過來了,沒想到真的撲了一個空。

“那他現在去了哪裡?我請他吃飯,並且給他賠罪吧。”阮青退而求其次。

這回老人家可說了大實話:“大公子出門之前,並沒有交代他們的行蹤。”

阮青:“……”

算了,他不說,他還不會去查嗎?他就不相信查不出來。

“世子不如另擇一日,提前一些時間,若是大公子與他人有約,世子也不好打擾不是?”

阮青搓了搓下巴:“本世子要做的事,還沒人敢攔著。”

老人家恭敬的點了點頭,嘴裡應和道:“世子英明。”

阮青揮了揮手,似乎很受用,“你說的也是,老子這就回去再弄張拜帖來,希望提前一日告知了後,你家主子不會再出門了。”他眯著眼睛說道。

“老奴自然會告知公子。”

“上次你們這也有個護衛這麼說,結果我這拜帖到了,人也到了,你家的大公子卻不在。”

“世子可是冤枉他了,大公子要做的事兒,哪輪得著我們下人來管。”老人家麵不改色的把責任直接推給了他家大公子。“況且世子隔了三日才送來了拜帖,總不能讓我家主子一直在府裡等著您吧?”

有那麼一瞬間,阮青還真的想挖了順寧侯府的牆角,看這油鹽不進的勁兒,怎麼著也比他身邊這些蠢貨強個十倍。

不過夏辛這個人……阮青摸了摸下巴。

那天這人雖然說話不多,卻極有個性,武功也高。

順寧侯府,果然有點意思。

“世子,老奴還有些功夫要做,若是世子願意繼續等,老奴就讓人送壺熱茶來。”

阮青揮了揮手,“本世子先回去寫拜帖,你可無比要轉達我的話。”

“是。”

阮青走出了順寧侯府,想了想又在順寧侯府外繞了兩圈,這個時候應當是下朝的時候,說不定他這下還能碰上順寧侯爺呢。

不過據聞順寧侯最近也不怎麼在這裡,所以想要碰上可能還是有些難度?

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丘萬戴這段時間打了好多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