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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樓心下有點擔心如果他們不順著夏寧汝的意,他還會做更瘋狂的舉動。

西門吹雪吐出了一口氣:“按原地計劃行事。”

但在晚上的時候,西門吹雪卻接到了一個消息,原本準備明天出發回京城的夏寧汝,下午已經出發了。

丘萬戴也在路上,那麼之前他給西門吹雪說考慮兩天的答案也很明顯了。

本來他們這天就已經經受了不小的打擊,夏寧汝玩這一手,根本就是把他們趕儘殺絕。

接到消息的時候,花滿樓已經出發了,陸小鳳那時候還沒走,立刻說道:“我想萬戴應該會給我們留下線索,晚上我們再去彆莊探探。”

西門吹雪微微搖頭,咬著牙道:“我自己去,保持聯絡。”

“他們坐馬車,應該能趕得上。”陸小鳳想了想說道。

“他們回京城。”雖然不知道想走什麼路線,但目的地總不會出錯的。

就算他們去京城找不到其他的線索,但他們已經找到了怡紅院與淨土寺之間的密道,如果順著這兩個線索,應當能找到其他的東西。

其實夏寧汝“臨時起意”說要離開的時候,丘萬戴也被他嚇了一跳,他本身沒什麼行禮,而夏寧汝這種土豪根本就不在意什麼行李,所以他們說的上市說走就走,也不需要多少準備。

丘萬戴本來還想用什麼借口拖延一點時間,卻發現夏寧汝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丘萬戴掙紮了一下,決定還是跟著夏寧汝走,實力上的懸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隻留下了一些線索給西門吹雪。

隻是他這一去京城,卻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在馬車上,夏勤把小腦袋枕在自家爹爹的身上昏昏欲睡,小腳丫還蹬啊蹬的想要與自家哥哥玩耍。

氣氛卻並不活潑,丘萬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打算認回我?”

☆、第100章

當天夜裡,西門吹雪獨自一人去了夏寧汝的彆莊,裡麵靜默一片,隻留著足夠的人手在打理整個彆莊。

西門吹雪在丘萬戴的房間裡頭找到了留下來的線索,西門吹雪推測丘萬戴可能不知道夏寧汝對他們所做的事情,卻告訴了他們,他所知道的夏寧汝的一些事情,以及這人手底下已經遍及南北的營生。

西門吹雪大致分析了一下,終於確認了這次花家的幕前對手,至於夏寧汝對他和陸小鳳、司空摘星所做的事情,更加說明了這人的手伸得有多長。

他在示威,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他們與他沒法鬥。

他未必可能將全部的勢力都展示在他們的麵前,卻已經半遏製住了他們身上的某些要害。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這架本來就是壓倒性的,根本沒法打。

若是這件事不牽扯上丘萬戴,西門吹雪當然連管都不想管,但偏偏就牽扯到了這份上,他不可能就此放棄。

因為丘萬戴的離開,此時的西門吹雪麵臨了一個巨大的難題,他究竟是直接跟上他們的行蹤,還是比他們更快的趕到京城?

如果讓他選,他下意識的會選前者,儘管他未必能打過夏寧汝,但與丘萬戴聯係上還是有方法的。

對於夏寧汝這種的流氓犯規行為,西門吹雪儘管鄙視,卻也知道自己又吃了一次暗虧,而丘萬戴也已經選擇了跟他走,就丘萬戴和他們所在的處境看來,他們不能正麵與夏寧汝碰上,他們必須先將夏寧汝的底細摸清楚,以及他的勢力範圍究竟有多長,或許事情才有轉機。

按照這樣的想法,他若是能趕在他們回到京城以前先到那兒,那麼他或許會占得一絲先機。

西門吹雪考慮一陣,找了一個跟自己身高體型差不多的屬下,讓司空摘星易容成自己的臉,連夜將他派回去處理萬梅山莊所遇到的事情,接著自己與司空摘星易了容,從水路上京城。

既然丘萬戴他們從陸路走,那麼肯定沒有他們走水路走得快。

就算他們中途轉了水路,隻要他們從現在就從水路走,那麼肯定還是比他們要快些。

其實西門吹雪倒是多想了,有夏勤在,夏寧汝根本就沒有打算從水路走,小孩對於走水路這是好像有點抗拒,就連每天洗澡都要丘萬戴抱著才肯洗。

他帶著丘萬戴從一座城走到另外一座城,有時候還會留下來視察自己的生意,好像已經完全沒有計劃,他們的行程並不快,而丘萬戴每天不是陪著夏寧汝視察生意,就是與夏勤玩樂,這樣的日子,讓他感覺到很神奇。

那天他問夏寧汝他是不是真的想認回他,夏寧汝想也沒想伸手敲他腦袋,他躲了一下,卻還是被他敲上了,一個爆栗敲得他頭皮發麻。

當時夏寧汝沒有回話,隻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卻讓他心裡有了些微妙的感覺。

這人似乎是用這樣的表現在告訴他,我當然想要認回你,不然我費這麼大的力做這些乾什麼?

這樣的表現,讓他產生了一種這人想要認回他的原意很單純,隻是就算是真的,這人不覺得,他的手段讓人有點不敢恭維嗎?

估勿論他的本意究竟是好還是壞,他毫不避諱的告訴了他其中的齷齪彎繞,對於他這種從小就與世無爭的小道士,實在太不恰當了嗎?這人執意把他拉回去,不是把他推進猛虎野獸堆裡了?

這些話他不說,夏寧汝肯定也知道,他看不透這個人,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目的。

他吊著木道人,用自己強大的實力告訴他不要逃跑,他深謀遠慮,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挖大坑,這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應該繼續攪合下去嗎?

在某一刻,丘萬戴非常想拋下所有的一切,就這麼跟著西門吹雪回到萬梅山莊去,這樣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什麼事也不用管了。

但是他不能,武當是他的家,是他成長的地方,他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但他現在知道了,當然不會由著彆人去摧毀他。

而且因為木道人的關係,武當派的威望已經有了下跌的趨勢,萬一夏寧汝再來幾招陰招,武當派不成派也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不是書裡不存在夏寧汝也沒有夏勤這兩個人,他估計就要將自己也沒有名字這件事算在夏寧汝的頭上了。

到底這人在算計什麼,是不是從把他留在身邊開始,已經把他算計了進去,每當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丘萬戴還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夏寧汝不說回到京城要做什麼,卻在去巡鋪子做買賣的時候,沒有一次不帶著他。

總不會把他當做什麼接班人了吧?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夏寧汝不僅會帶他談買賣,還會在他準備走神的時候把他拉回來,給他講解其中的關鍵。

丘萬戴畢竟是個現代人,雖然以前隻對玩遊戲有興趣,但有很多手段還是與現實想通的。

“不懂。”在夏寧汝三言兩語把一樁生意現狀分析了一遍以後,丘萬戴搖了搖頭,給出了兩個字。

夏寧汝也不氣餒,隻道:“沒關係,可以慢慢來。”

丘萬戴皺了皺眉頭,直言道:“我對這些半點不感興趣,我隻會練武,你讓我聽這些沒用。”

夏寧汝淡淡的一笑:“有沒有用以後自然見分曉,我也不要求你一蹴而就,但了解了這些,總不會沒有收獲。”

夏寧汝說得有道理,也讓他有一種被他完全看穿了的感覺。

“今天就到這裡,你帶著你弟弟去休息吧。”夏寧汝除了夜晚睡覺的時間,去什麼地方都會帶上他與夏勤,夏勤還小,雖然也做了旁聽生,但撐到現在小腦袋已經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釣魚。

夏勤現在就喜歡黏著他,雖然也黏著夏寧汝,但顯然他已經成為了這個小孩的“保姆”。他以前也沒有兄弟姐妹,這下也還算新鮮。

夏寧汝還會從旁指點他怎麼帶這小孩,每當這種時候,丘萬戴的腦子裡就冒出了兩個字:奶爸。還是超級的那種,他還生過孩子,以後也肯定不會有孩子了,就算體驗了也沒有用。

這人的行為舉止讓他越發看不明白,好像隻是隨意所為,可是這人處事有這麼簡單嗎?

說到底,丘萬戴真心不想麵對這人。

太累了,做人這麼累,有意思嗎?

不會是看著彆人閒著彆人好,自己看不慣才跑來折騰他的吧?

怒摔,他就該圓潤的滾走,彆再攪合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哥哥,你的表情好奇怪。”夏勤的腦袋軟乎乎的蹭著他的臉蛋,圓眼睛上染了點水霧,看起來很漂亮,“是不高興了嗎?”

對於他懷裡這個軟綿綿看起來很好蹂躪的小孩,他隻有一點可以確定,這貨十分的敏[gǎn]。

之前這小孩所和的稀泥,根本就是有意為之。

夏寧汝做什麼事情都不避諱著夏勤,所以這小孩各種賣萌賣乖裝軟呼的行為肯定是故意——這一點也讓他很懷疑,夏寧汝的教育方式根本就是這樣的,但也隻能是懷疑,他並不敢證實。

如果他不將這些事情想得太複雜,那麼這樣的相處方式看起來也還好,從小耳濡目染什麼的,是什麼樣的階層就長成什麼樣子……

丘萬戴木著臉看著自家弟弟:“沒有,你看錯了。”

“哥哥的表情更奇怪了。”夏勤抱著他的脖子,用小臉貼著他,“爹爹不會迫你的。”

丘萬戴很想問一句,你怎麼知道,卻不敢問出口。

他們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真心有點虐。

“哥哥你不相信我嗎?”夏勤撅起嘴巴,表情有點泫然欲滴。

臥槽……真心犯規。

自古以來,臥底真不好當,尤其是他這種雖然有決心,卻沒有是想將而無的,根本就是難上加難。

而且敵軍太狡詐,他每次都有一種他根本hold不住的感覺。

“哥哥,笑一笑嘛。”

“你笑了就跟我笑了一樣。”丘萬戴摸了摸夏勤頭上的軟毛,“我們長得很像。”

夏勤不高興的鼓著腮幫子:“哥哥果然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沒有這事兒,哥哥當然是相信小夏勤的。”

“那哥哥就是不相信爹爹。”

你讓我怎麼相信他?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爹,莫名其妙把所有的事情都堆給他,是個惡人都不相信好嗎?

就這麼說吧,這是已經把他虐得五勞七傷,有本事就放了他,不要再來搞他,他實在承受不起。

“嗯,”他點了點頭,“我不信。”

夏勤睜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哥哥要相信爹爹啊。”

“我不信。”如果夏勤不是對方派來的臥底,那麼他這招反其道而行之,會不會有擾亂軍心的作用?

夏勤無語的看著,表情看起來特彆不爽,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沒敢開口。

“我知道了。”

丘萬戴:“……”你知道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