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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兩人正說著,西門吹雪與花滿樓一起過來了,西門吹雪也不廢話,徑自道:“阿戴呢?”

陸小鳳心一沉。

司空摘星舉起手,“夏寧汝是跟著他的兒子兩個人一起走的。”

花滿樓有點明白過來了:“你們懷疑他抓了萬戴?”

西門吹雪道:“他有這麼多人,可以讓人把阿戴帶走。”

陸小鳳壓著蠢蠢欲動的西門吹雪,“我們再找找,阿戴應該有能力自保,或許他隻是在哪裡沒能及時回來。”

司空摘星這時候也不敢當著西門吹雪的麵,把剛才夏寧汝抓到他跟蹤一事說出來,就怕西門吹雪當場拔劍,血濺琴夕山莊了。

就在西門吹雪他們確定丘萬戴真的失蹤之際,丘萬戴也在黑暗中醒了過來。

他身處在一個光線不大好的房間,他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腳,卻發現沒有束縛,他是被一根針刺暈的,但此時他的頭也不同,好像隻是睡了一覺。

這個房間有的陌生,比起琴夕山莊陸小鳳所住的客房裡的布置似乎還要好一些,空間也相對大一些,在昏暗的光線下,他倒是能看清楚周身的器具與器形,他的前方有一座屏風,上麵隱約可見蒼勁有力的瘦竹與題字,他慢慢的走過去,看清了上麵的落款——

夏寧汝。

他被夏寧汝抓住了?

丘萬戴心裡開始有點緊張,手心也開始冒了汗。

他抹了抹自己的臉,卻發現上麵的偽裝似乎已經被去掉了。

丘萬戴忽然想起自己有一張與夏寧汝長得相當神似的臉。

門,忽然被推開。

丘萬戴愣在了當場,有人走進來,在桌子前坐下,慢悠悠的點起了蠟燭。

“你醒了?”

丘萬戴一時有點不適應突然亮起的光線,“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你不問我抓你來做什麼?”

丘萬戴皺起了眉頭,“你會回答?”

夏寧汝輕笑道:“為什麼不?你知道我是誰?”

丘萬戴搖了搖頭:“你應該抓錯人了吧?”

夏寧汝道:“你說呢?”

看來夏寧汝果然是有準備,“那你想要什麼?”他身上除了血的秘密之外,也沒有什麼可以拿出手的,莫非是武功?

丘萬戴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你會放我走吧?”

“你這招夏勤的不屑用。”夏寧汝哈哈大笑。

丘萬戴搔了搔腦袋,“那你究竟抓我來做什麼?”

夏寧汝但笑不語,丘萬戴有點著急,夏寧汝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與他有什麼關係吧?

丘萬戴心裡清楚自己是穿越來的,但這個秘密卻是所有人都不能提及的,甚至包括西門吹雪,因為這種事情彆人一聽就會覺得你得了失心瘋。

他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個身體隻有幾歲大,而且很久以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穿的,這麼說來,這具身體果然有問題。

夏寧汝看著麵前麵帶疑惑的小孩兒,總覺得這個小子還挺有意思的。

“你想讓我放你走?”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丘萬戴頓了頓,掙紮道:“我就當沒見過你。”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長得很像嗎?”

丘萬戴搖了搖頭:“不像吧。”

“說假話會掉大牙的。”

丘萬戴:“……”

“放心,我也沒有對你怎麼樣。”夏寧汝慢條斯理的拿出一把匕首,“我隻想你配合我一下。”

丘萬戴縮了縮手,把手完全背在了後麵,這貨不是要滴血認%e4%ba%b2吧?

“我隻需要你一滴血。”

他絕對是貧血派得代表人物,所以可不可以不要?

丘萬戴苦逼的看著夏寧汝,“我與你長得像,但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沒有驗過就知道了。”夏寧汝不為所動的走向丘萬戴,“你覺得你可以躲過去?”

丘萬戴默默的盯著夏寧汝:“你為什麼不趁著我睡著的時候給我來一下?”

夏寧汝安靜的看著他,然後輕聲說道:“我想讓你%e4%ba%b2眼看到。”

“可是,滴血認%e4%ba%b2根本就沒有用吧?”

☆、第91章

有那麼一瞬間,夏寧汝的眼睛眯了眯,嘴角隱隱勾起了一抹笑意。

“若非有你提醒,我倒是忘了這一茬。”

什麼意思?丘萬戴瞪大了眼睛,這人要拿他的血,不是打算滴血認%e4%ba%b2的麼?

莫非這人知道他的血有彆的作用?

但,那怎麼可能呢?

丘萬戴的腦海裡閃過了知情人的名字,除開掌門和師傅,西門吹雪和左右醫聖,應當是沒人知道才對。

不會是木道人早就知道這消息才把他告訴了這人吧?

如果真有破綻,應當就是當初他救石雁的時候出現的?那時候木道人肯定是借口閉關,若是這人就留在暗處觀察他們了,但這麼一來,他和師傅後來的計劃應該不可能順利進行才對,還有他與西門吹雪後來的計劃……

所以整件事上,邏輯上也不大能說得通。

想來這人隻說要他一滴血,卻又不是滴血認%e4%ba%b2?這到底是什麼節奏?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打算把你綁起來嚴刑拷打。”夏寧汝看著麵前的小孩兒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要是我想動,你覺得你能反抗得了嗎?”

就在這一刹那,丘萬戴甚至感覺到自己被輕易壓製住了,這種力量不是他因為對方使了什麼陰謀詭計使他不得動彈,而是對方那一種淩厲的壓倒性的氣勢。

若是以武力來算,他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這人的武功深不可測,甚至輕易的把他打敗。

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夏寧汝似笑非笑的再次發動攻擊:“西門吹雪早上沒有發現你,我發現了。”

丘萬戴:“……”

“還是自願吧,就一滴罵我要的不多,”夏寧汝拿起一個瑩白光潤的瓷杯,對著他晃了晃,“還是自己過來吧。”

“你到底要我的血做什麼?”這裡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會是想要畫梅花吧?”

聽到他的胡言亂語,夏寧汝也不惱,嘴裡還是那句話:“驗過了就知道了。”

假設夏寧汝不知道他血液裡的秘密,那麼如果他死也不給,反倒是讓夏寧汝起疑,主要是一滴血也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如果他看起來還那麼矯情的話,那麼夏寧汝或許就直接暴力取血,還不如相信他隻要一滴。

丘萬戴痛快的走了過去,慢慢的伸出手,又快速的縮了回來,再次跟他確認道:“你說過隻要一滴,不能言而無信。”

夏寧汝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你覺得你有的選擇嘛?”

這一刻,丘萬戴總覺得對方隻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攆死他。

“這是誠信問題。”丘萬戴認真的看著夏寧汝,“既然答應了就得做到,不是嗎?”

夏寧汝對他這種拖延時間的方法病沒有多少不耐煩,隻是輕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怕疼?”

丘萬戴:“……”

丘萬戴伸出手,一動不動的瞪著夏寧汝,“說好了隻給一滴。”

隻不過是輕輕一紮,丘萬戴的指尖像是被輕輕刺了一下,夏寧汝看都不看,就將杯子用掌風運到了他的指尖下,接著捏著他的手指頭輕輕一壓,一滴赤紅的血珠吧嗒一下落在了杯子裡。▼思▼兔▼在▼線▼閱▼讀▼

丘萬戴想要掙%e8%84%b1這人的禁錮,卻沒想到這人忽然拉著他的手指,頭快速的湊近,探出%e8%88%8c尖在他的手中上一%e8%88%94。

丘萬戴感覺到軟滑濕熱的觸?感的時候,大腦已經一片空白,連手指頭都忘了抽回來。

顯然他的大腦已經徹底當機了。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丘萬戴幾乎是反射性的運起了氣,一掌朝著麵前還在擺弄他的匕首的人掃去。

夏寧汝巍然不動,隻是迅速的將杯子拿在了手中。

“小朋友,彆衝動。”夏寧汝輕聲歎道,“不過就是幫你止血,不要動怒,小心血湧出來,可就不止一滴了。”

臥槽他被一個老男人%e8%88%94了好嗎?被情人%e8%88%94是情趣,被一個變態%e8%88%94了,那就是惡心了!

夏寧汝見他憋得青紫,卻不發一語的臉,卻依舊是淡定從容,“若是我說,你的血有我夏家的味道,如何?”

丘萬戴:“……不如何。”老子跟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隻是隨便%e8%88%94了一下,就說他的血裡有什麼味道,這是騙鬼呢還是騙人呢?

夏寧汝拿過放在一旁的茶壺,往有一滴血的杯子裡灌了一點水,輕聲說道:“跟著我走。”

丘萬戴一點都不想動,難不成這人還能推著他走不成?

夏寧汝將手中的杯子晃了好幾下,杯子裡的血液不多,這麼一晃,幾乎就融在了水裡,水的顏色也變深了一下,基本就看不出來裡麵曾經有一滴血。

“來人,把草本帶過來。”看著丘萬戴不願起,夏寧汝並沒有強迫他。

丘萬戴不想被夏寧汝牽著走,他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很快丘萬戴就知道“草本”到底是什麼東西,那是一隻純白色的貓,看起來已經有些歲數了,身體肉呼呼的,身上的毛發順滑,一開就是被好好的養著的,把它帶進來的是一個小孩。

就是夏勤。

草本的身體很胖,幾乎占了小孩兒的三分之一,還好草本乖乖的縮在了夏勤的懷裡,若是這貓兒一掙紮,估計夏勤根本就抱不住。

“你怎麼來了?”夏寧汝摸了摸夏勤的小腦袋,“讓下人帶進來就是了。”

夏勤脆生生的叫喚了一聲“爹”,然後那雙圓眼睛就這麼看著一直沒抬起頭來的丘萬戴,“是我自己想進來的。”

他有點好奇的看著麵前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的人,心想這究竟是不是爹常說起的哥哥。

如果他有哥哥了,是不是又多了一個人疼愛自己?

夏寧汝又拿出了另外一隻杯子,往裡麵倒了一點不知名的藥粉,又用水搖勻了,“勤兒,把草本放到桌子上。”

夏勤乖乖的將草本放上去,然後自己則爬上了凳子規規矩矩的坐好。

夏寧汝看了丘萬戴一眼,隻說了一句:“這是延醉。”

丘萬戴心一跳,他當然想垂死掙紮,但事情好像真的已經曝光了。

他忍不住抬起頭來,但他的眼睛卻被麵前還不到十歲大的小孩好奇的目光給吸引住了,夏勤朝他咧嘴一笑,看起來更是有點安撫的意味。

“不要擔心,草本不會有事的。”夏勤乖巧的說道。

丘萬戴心想他當然知道草本不會有事,現在有事的是他才對!

若他的這句身體真的是夏寧汝的%e4%ba%b2人,甚至是就是那個傳說中已經死掉了的夏寧汝的大兒子夏辛,那他又該怎麼辦?

他打也打不過這人,難道還能跟著他的身邊,以後去繼承極樂門嗎?

還有這問題,雖然這隻貓不會有事,但問題就在於……這個小孩究竟是怎麼被養大的,看著自己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