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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齡:“……”

“沒事我去找花小七了,有時間再聚吧。”

待陸小鳳離開過後,金九齡直至看不見他的身影,這才繼續朝著他原本的目的地進發。

陸小鳳身上的味道很重,卻隱隱約約的帶著一絲香火味,這香味比較特殊,應當是從城郊的享譽京城的淨土寺沾染上的,也隻有淨土寺特有的由天竺傳來的七寶檀香才有這樣的味道。

陸小鳳沒事去淨土寺做什麼?他不是說來見識一下京城的繁華嗎?

這人的出現本來就有些巧合,正好他的調查也到了瓶頸處,陸小鳳未必不是一個突破口。

陸小鳳一回到花家就嚷嚷著讓人抬水來洗澡,花滿樓雖然沒什麼表情,卻也知道這家夥這幾天可能不太好過。

“你去了寺廟?”花滿樓皺了皺眉頭,“到底怎麼回事?需不需要我派人去將西門莊主與萬戴叫來?”

陸小鳳%e8%84%b1□上臟兮兮的衣服,隔著屏風說道:“我追尋著線索到了淨土寺,差點被沒命出來了。”

“淨土寺?”花滿樓自然是知道這所寺廟的大名,“你把話說清楚,怡紅院與淨土寺有聯係?”

“……”事實就是如此沒錯,如果不是他%e4%ba%b2身經曆的吧。

話說陸小鳳那天與花滿樓一起進入怡紅院,花滿樓需要待客敘舊,他趁著假醉意溜了,卻在胡走亂走的時候正好撞破了一個隱藏在怡紅院內的佛堂,女子煙花之地與佛堂這樣神聖的地方,其中的貓膩是個人都能嗅得出來,於是他留下了一點線索給花滿樓以後,就尾隨著此人進入佛堂,不想佛堂另有出路,以他的身手對方並沒有發現他,於是他就趁機的觀察了一下,發現了淨土寺這個線索。

而他也從另外一條出路走了出去,中途卻差點著了機關的道,他在那裡麵被困住了幾天,才發現了出路,一出來就是淨土寺,“如果不是與老板有交情,我差點就廢在裡麵了。”

他說得一派輕鬆,但其中的凶險可想而知,“我隻是沒想到老板居然與極樂門也有交情。”

花滿樓想了想:“你有多久沒有見老板了?”朱停的能工巧手天下無雙,他的那一手機關更是聞名遐邇,所以有許多人請他造機關,可是這個問題他們必須要弄清楚,任何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

“我上次才見了老板娘,她可沒說什麼。”

“你仔細想想,你究竟有多久沒有見過朱停了。”花滿樓還是那句話。

陸小鳳把頭悶在了水裡咕嚕咕嚕了好一會兒才冒出來,“想來有一年零三個月了。”

“那老板娘呢?”

“三個月前才見過她一次。”他甩了甩臉上的水,“你不會是懷疑……”

“……你最好去探探老板娘的口風。”花滿樓沉聲道。

“嗯。”陸小鳳心下一緊,如果連朱停都被極樂門的人“請”了去,這事兒可就越來越複雜了。

陸小鳳洗澡的當口,西門吹雪與丘萬戴也得到了陸小鳳回來的消息,但他們兩人不好在白日就明目張膽的去找花滿樓,於是便派人跟花滿樓約晚上的時間。

這幾天他們都在明察暗訪,西門吹雪還真的找人弄來了一張京城地下排水道的線路圖,兩人這些天就是在地下度過的,今天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聽到了陸小鳳回來的消息,當下西門吹雪就將丘萬戴攔住了,說是先聽聽陸小鳳怎麼說。

陸小鳳這幾天基本就沒有休息過,所以接待他們的隻有花滿樓一人,但今天花滿樓已經把詳情問了清楚,花滿樓說到陸小鳳去了淨土寺的時候,西門吹雪忽然開口道:“極樂淨土,未必沒有關聯。”

花滿樓一怔,點了點頭道:“西門莊主說得有道理。”

“煙花之地與佛門清淨之地……”這個衝擊可真夠大的。

他們正談著話,陸小鳳大大咧咧的把門推開,慢騰騰的走了進來。

隻是當他落座,眼睛卻不自覺的落在了丘萬戴的臉上。

西門吹雪冷冷的瞅了陸小鳳一眼,沒有開口。

也許是陸小鳳的視線太過露骨了,丘萬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道:“陸兄,你在看什麼?”

“我今天在淨土寺看見一個約摸七八歲的小孩覺得眼熟,卻沒想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現在終於真相大白,那個小孩兒有五分像你。”

丘萬戴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世上相似的麵孔何其多,有人並沒有%e4%ba%b2緣關係,卻像了個十足十。”

“也對。”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就這麼一提。”

丘萬戴也沒當這小插曲是一回事兒,直接說道:“陸兄這幾天辛苦了,花兄已經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我與西門兄這些天也在地下水道探了一下路,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不不尋常之處,想來是做了無用功。”

“那也未必。”陸小鳳想了想道,“你們手裡有京城地下水道的地圖?”

西門吹雪早已經準備好,展開攤在桌子上,“陸大俠你想說什麼?”

☆  ☆  ☆

就在陸小鳳下午呼呼大睡的時候,金九齡並沒有浪費時間獨自一人前往淨土寺。

他雖然常年駐紮京城,卻幾乎沒有時間去京城的寺廟,也就偶爾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師兄苦瓜大師,像這麼進入寺廟可以說是頭一回。

淨土寺的名氣相當響亮,雖然在城郊路程不近,但信奉這間寺廟的善信也不少,此時他身著便服,手裡持著一把香,並不大顯眼,正走在淨土寺的廟前的院子裡。小院裡遍地垂柳迢迢,清幽靜深,隻留單獨一條小道供不少善男信女如他一樣拿著貢品與香燭入廟,人多比他想象中還要多一些,金九齡心不在此,卻因為自身多年的習慣而看起來分外虔誠。

上好香後,金九齡隨著人.流走到了正殿後方的小花園。

淨土寺位於半山腰,路途有些不平,中間有一池曰七寶,據說是山上引泉水注入,而且還是活水,旁邊又一小井,不少善信拿著小瓶小壇正在取水,金九齡沒有準備這些,自然就這麼掠過。

一切看起來就跟一間尋常香火鼎盛的廟宇沒什麼兩樣,隻是環境更為雅致,置身於其中讓人身心舒暢,那悠悠的檀香味兒輕輕繚繞,似乎連疲憊都能驅散,令人生出一種不欲離去之感。

金九齡雖然也有這樣的感覺,但他畢竟也是經過了大風大浪過來的人,這些隻是讓他貪戀了一小會兒,就直接朝著指示牌的方向走去,後麵還有一八功德池,但大部分的善信隻走到了這裡就停下來了,隻有在這裡留宿的香客才會往後麵走。

金九齡巧妙的避過了幾個小和尚,很快就來到了後麵。

而也就是在這裡,他遇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陸小鳳今早遇到的小孩,當然陸小鳳並沒有對金九齡說起這件事,金九齡比陸小鳳還要敏銳一些,離開就認出了這個小孩究竟像誰。

出於禮貌,他並沒有盯上小孩兒看很久,但是當他看著把小孩兒牽在手裡的大人的時候,這才愣在了當場,如果說小孩兒與丘萬戴有五分相像,那麼這個人就有至少八分了,眉眼間的神似,那恬淡的笑意給人一種甜甜的感覺,與丘萬戴如出一轍。

是巧合?還是丘萬戴與這人的確有關係?

金九齡想起了自己之前派人調查過丘萬戴,丘萬戴是在五歲的那一年在武當山的被他的師傅丘道人給撿回去的,據說他那時候渾身是傷,卻也查不出任何的來曆。不會真的那麼巧吧?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朝著他點了點頭,金九齡趕緊恢複了平常的狀態,努力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異樣。

很快那人就牽著小孩離開了,而金九齡也趕緊朝著路線走去。

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陸小鳳究竟到淨土寺來做什麼,莫非真的是來上香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是這人對著他並沒有說實話著實讓人懷疑。

金九齡現在最擔心的是,線索來到淨土寺就斷了。

思來想去,加上時間也不早了,金九齡決定在淨土寺住上一晚。

也就在金九齡也在究竟的時候,陸小鳳在那張下水道的畫上了一條線路,起點在怡紅院,而重點自然是淨土寺了。

“這就是你這幾天走的路?”

“應該是。”陸小鳳也有些不確定,“如果不是我當時餓的頭暈眼花,應該是能記得更清楚些,不過這就是我記憶裡的路線了,看到這張地圖,顯然我也走了不上彎路。”

☆、夏寧汝

丘萬戴想了想道:“你不是說下麵很多機關嗎?”

陸小鳳攤手,“若非一開始防備少了,我應當能早些回來。”

丘萬戴看他畫出了這張圖的路線,心想是不是應該前去探上一探,“陸兄,不若你將這些機關的破解方法一一道出,這兩日待我與西門兄一起去探探。”

西門吹雪瞟了一眼丘萬戴,“我去,你留下。”

丘萬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一起去還能有個照應。”

陸小鳳有點不大明白這兩人之間的氣氛,趕緊打斷道:“若是要再探,應當由我帶路。”說著他將地下道裡的機關描述了一遍,其中凶險處他也沒瞞著,“我已經探過一次,就算我將這些悉數說給你們聽,到了當場你們也未必能將其一一破解,還不如我去。”

丘萬戴看著陸小鳳眼底下的烏青,不讚同道:“陸兄應當好好休息才是。”

花滿樓也勸道:“此事不急,現在知曉淨土寺有貓膩,不若就等我派人將淨土寺的底細挖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陸小鳳也趁機休息一番,養精蓄銳。”

丘萬戴一聽,“還是花兄想得仔細,極樂門已經深埋在了江湖好些年,也不差這一兩日,”隻是,“現在我最擔心的反而是就算我們想去挖淨土寺的底細,也未必能得手。”淨土寺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他們不知曉,可是如果它真的藏著極樂門的大秘密的話,那麼就算花家勢力遍天下,也未必能從中挖出一二來,不過總比他們像盲頭蒼蠅一般繼續亂撞的要強。

前些時候他們就一直在到處撒網,雖然還真的讓他們撞上了許多情況,但還真的不能就此這麼下去,碰運氣可以,與此同時還得有目標的碰運氣,更何況他們現在碰上的可不是什麼一般的人或者一個龐大的組織。

丘萬戴心裡總有不安的,這樣失控的感覺是他沒有恢複記憶以前沒有過的,他以前不知道這裡是陸小鳳的世界,所以對於許多事情依靠直覺行事,現在知道了,卻發現這裡的劇情有他未知的情況存在,這一點讓他尤為忐忑,特彆是這次的對手還不是陸小鳳裡的任意boss的情況下。

這些天丘萬戴每日都早早起身勤練武功,他這並不是臨時抱佛腳,而是在以前的基礎上再加上以前對招式的理解,重新增進武功,強健體魄,以前他沒碰上像李連音這樣牛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