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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怕,我們就跟在金九齡的後麵與他一同進京看看,反正你也應當沒去過京城,也算是見個世麵。”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反正之前他們也沒定下要去哪裡,“這人與黑衣人組織有聯係,還三番四次的幫著那群人,應當是他們的領頭之類的人物,想來如果金九齡明目張膽的把人押解回去,他被人劫囚的幾率也不小吧。”

“六扇門的奸細應當已經被金九齡給除掉了。”

“難保不會有另外一個奸細。”丘萬戴思考了一下,總覺得這件事不好相與。

西門吹雪趁著某人沒注意輕輕的摩挲著小道士的手,因為長期練劍手下的皮膚光滑緊致,骨架子不打,也沒有幾兩肉,摸起來卻不算太硬,手感很不錯。

西門吹雪很滿意。

某人,你把脈就把脈,為毛還一隻往上摸,都快到手肘的位置了!!!

丘萬戴想著想著卻覺得不對勁,一回神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有東西在爬,溫熱寬大帶著繭子,那樣的撫摸並沒有使勁,讓人無法理解他究竟想乾什麼。

丘萬戴很想裝死啊,不對,他一直在裝死,完全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有著太監名字諧音的人身上,他當做不知道,西門吹雪卻好像越摸越起勁。

還好這人到了手肘並沒有繼續往上,隻是徐徐的向下,又來到了他的手腕處。

摸摸摸夠了沒有,彆以為在古代就沒有性騷擾這一項好麼?

“你方才說我身體好了?”丘萬戴問道,“那我們就準備啟程吧,看看金九齡什麼時候走,我們也跟著他好了。”

如果真的要跟,是明目張膽的好呢,還是潛在後麵好呢?

之前他們也暗自跟過金九齡,雖然沒有被他發現但是那是因為時間不長的緣故,而且李連音的武功這麼高,肯定能發現他和西門吹雪跟著。

“我們能找到他的路線嗎?”丘萬戴假借做舉手的手勢把自己的手從西門吹雪的手裡抽了出來,沒想到西門吹雪居然抓住他的另外一隻手開始道貌岸然的把起了脈,“還是直接問他。”

“金九齡貴為天下第一名捕,頭銜並非浪得虛名。你不必擔心。”

小道士震驚的看著西門吹雪,原來這年頭金九齡已經貴為天下第一名捕了嗎?果然是以前他在武當山太過孤陋寡聞的緣故。

不對,如果他不用擔心,那為什麼西門吹雪還讓他跟著這人走呢?

好吧,好像是西門吹雪以為他擔心,所以才讓他跟著這人走的。

……

為什麼他總覺得好像把自己也繞了進去?

“不如我們來練劍?”西門吹雪忽然提議道,然後伸手就將小道士拉了起來,“我們隻用劍鞘點到為止就好,你這些天沒練也生疏了吧?”

“……”怎麼忽然話題又跳到了這裡?

所以到底是誰的腦回路不對……

☆、表白

練劍也有練劍的好處,至少小道士還沒答應以前,西門吹雪已經拿著自己的烏鞘劍在不算特彆寬敞的園子裡舞動起來,劍沒出鞘,小道士猶記得原著中西門吹雪的劍招應該都是招招取人性命,但這日他的劍法中卻少了殺氣,白衣勝雪,劍似遊龍,翩若驚鴻,那樣力與美的結合猶如一幅繾綣畫卷,讓丘萬戴舍不得睜開眼睛。

他並沒有看過西門吹雪練劍,基本上這人在外修習外加功夫的時候,他在屋子裡頭打坐運氣練太極心法,隻因為他時候他覺得西門吹雪的劍招太過狠辣,他阻止不了,自然以為眼不見為淨。

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了這種改變的呢?

不對。

丘萬戴想起了他沒有出事之前,西門吹雪獨自對上李連音的時候,那時候西門吹雪的氣息並沒有發生改變,但是當他與自己聯手的時候,卻處處受對方掣肘。

今日西門吹雪的武功招式裡沒有說殺氣,是為了給自己看?

西門吹雪還是他所知道的那個西門吹雪嗎?

西門吹雪的改變,是因為認識了他?

丘萬戴捫心自問,如果叫他現在去殺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能狠下心下手嗎?

如果他麵對的是李連音這樣的人呢?

他以前一直在尋找這之中的平衡,現在卻驀然發現這一切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平衡,這樣的落差讓丘萬戴有點兒心煩意亂。

西門吹雪的劍忽然晃到了眼前,丘萬戴下意識的後仰,險險的躲過了他的一刺,西門吹雪手腕下挑,下一瞬,丘萬戴之前放在石桌的小木劍被挑了起來,然後直接朝著他砸去,小道士單手抓住了劍,然後被西門吹雪逼得遠離了石桌。

西門吹雪劍招越見淩厲,丘萬戴左閃右躲了好幾招以後,直接一個後空翻遠離了西門吹雪的劍勢範圍,誰知西門吹雪卻依舊窮追不舍,小道士不得不握著小木劍認真對付。

西門吹雪冷道:“若是你不用心,那麼你的劍斷了可不要怪我。”

丘萬戴:“……”

為了自己小木劍的生死存亡,小道士決定全力以赴。

感覺到了小道士的拚勁,西門吹雪的嘴角彎了彎,也越發用心的與他對招。

丘萬戴之前這麼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握著自己的小木劍,這會兒雖然略微感覺到生疏,但是在西門吹雪的劍下遊走了幾招過後,對於他來說屬於身體本能的太極劍法也開始連貫起來,當他沉浸在了太極劍法下的時候,某種力量讓他有了與西門吹雪對壘的本錢。

西門吹雪的劍不下狠招,小道士的劍招則以柔克剛,三十招過後,小道士徹底沉迷在了與西門吹雪的過招中,西門吹雪的劍勢很快,讓他除了有想應對之策的時間外,根本無暇想其他,隻能專注在他的太極劍法上。

不得不說西門吹雪的確是一位極好的大夫,對症下藥的本領不僅從醫藥上,還能延續到人心上。這是丘萬戴後來才發現的——

等兩人氣喘籲籲的停手的時候,小道士基本已經忘了之前的鬱悶,全身心的回味著方才與西門吹雪淋漓儘致的纏鬥中,這好像是自上一次兩人比試輕功過後,再一次讓他徹底墮入了某種不僅挑戰了對方,更挑戰了自己的興奮

兩人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西門吹雪道:“你的興趣不在於外麵那些彎彎繞繞的世界,我們都對武功有著最極致的追求。”

“……”這一刻,丘萬戴不得不承認西門吹雪是對的。

儘管以前他隻是玩一個遊戲,但是在遊戲中他選擇了一種最自虐的方式升級,他不斷的練好劍,追求最純粹的武學,這讓他被許多人人稱作瘋子,因為沒人會像他那樣走這樣的線路。

不過那始終是一款遊戲,所以丘萬戴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現在他穿越了,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才是最真實的,現在他擁有的武功也讓他覺得最為實在。

西門吹雪一語中的,他的,也許能算作提議的話語,讓他無比心動,隻是……

他也很想追求武學的最高境界,可是他還不能放下心中的牽掛。

比如他的師傅,比如武當的危機,還有伺機潛伏最後反水的木道人,就算他可以不管不顧陸小鳳遇到哪些狗%e5%b1%81倒灶的事情,他也不能將武當的事情當做不知道。

如果他搞定了木道人,讓他家師傅和掌門都能順利的活下來,或許他能考慮西門吹雪的提議。

其實西門吹雪也不喜歡四處跑吧,這貨在原著裡就是一個宅男,一年最多出來四次,還次次都是跑出來殺人,最後更是在紫禁之巔以後舍棄了情愛,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這麼一來,倒是有些矛盾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對的。”西門吹雪很肯定的說道。

小道士點了點頭,“你的確說的沒錯,隻是這裡麵還有比的原因。”

西門吹雪不解的看著小道士,希望能得到答案。〓思〓兔〓在〓線〓閱〓讀〓

丘萬戴的嘴%e5%94%87扯了扯,囁嚅了半天,最後隻能說道:“隻是一種感覺,從這件事情開始,我覺得不管是江湖,還是武當,都開始陷入一種被動的狀態,很危險,所以我不能不管不顧。”

“沒關係。”西門吹雪冷靜的說道。“我可以陪著你。”

良久,丘萬戴道:“……嗯。”

“你不問為什麼?”西門吹雪看著眼前的小道士,眼裡忽然帶上一些執著。

“我五歲那年被我師傅撿回了武當,”丘萬戴忽然開口,卻沒有正麵回答西門吹雪的問題,“從此在武當紮根,跟著師傅和師兄一起在武當生活學習武功,武當是我的家。”

“我明白。”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丘萬戴會提起這個。

“我師傅最開始的時候並不喜歡我穿道袍,不過我覺得很多人都穿,其實這素色衣裳也挺好看的,所以也一直穿著,師傅拗不過我,隻好以後在他們製作武當弟子的衣裳的時候,也給我做。”

西門吹雪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丘萬戴望向西門吹雪,揭曉了謎底。“因為我從來沒有成為武當的出家弟子。”

“?!”饒是西門吹雪冷靜如斯,這下也被小道士的話給震驚了。

“其實我小時候也很疑惑為什麼師傅並沒有讓我行出家之禮,”丘萬戴眼睛有些亮。“我穿著道袍,自稱小道士是因為我覺得我以前覺得其實這並無區彆,但是我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了師傅的苦心。”

“……”其實西門吹雪已經懂了,甚至開始思考給小道士,不,給偽小道士,訂做不同款的白衣。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丘萬戴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握住了丘萬戴的手,他靜靜的讓他握著,也不掙開。

“你說會陪著我對吧。”

“對。”西門吹雪肯定道。

“不如等我試著解決了這次的危機後,我們再一塊追求武功的至高境界吧。”丘萬戴的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你覺得呢?”

當然好。

西門吹雪很高興,然後他抓起了丘萬戴的小木劍,再一次再這個院子裡揮舞起來。

表白這種事情果然不太適合他。看著西門吹雪的劍招,丘萬戴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西門吹雪之前表現的太露骨,也許他一輩子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情。感情這種事情,某人表示他從前就是一片空白,因為他找不到那個心靈契合的人,但是現在他好像找到了。

這個人明白他,也懂他,隻是在某些條件下,讓他沒有辦法完全的舍棄現在的一切。

不過,西門吹雪的表現,應該算是高興吧?

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e8%84%b1離武當,然後跟西門吹雪走在一塊,但不可否認的是,剛才西門吹雪的提議,真的很讓他心動。

為什麼不試一試?

反正他是真的不喜歡江湖外的彎彎繞繞,如果有一天他們能像左右醫聖一樣隱居起來,然後一起鑽研武功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