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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他是聽說過的,這人自命風流,也離不開女人,所以兩人有了交情也是兄弟情誼,陸小鳳這人不簡單,如果小道士能多認識一些人,對以後他闖蕩江湖還是有好處的。何況小道士還是一個道士,陸小鳳怎麼也不會……

不過想到這裡,西門吹雪也冷了下來,如果小道士不是一個道士就好了,若是隨便一個江湖人,拐回去好像比較容易。

“咦?”陸小鳳站了起來,“西門莊主你的事辦好了?”

丘萬戴坐在背對著院子出口的方向,陸小鳳坐在他的旁邊,所以一眼就能看到站在出口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大步朝著兩人走去,然後讓兩人都坐下。

“看來你們說得很高興。”西門吹雪這話一出口,自己就嘗到了話裡的酸味兒。

丘萬戴聽到的聲音也一起站起來,很高興的說道:“陸兄剛才答應我這些天都會抽空來陪我說說話,我在這裡悶了這麼些天,難得陸兄應了我,想不高興都難了。”

西門吹雪臉當下就黑了下來,不過他一貫麵無表情,所以黑著臉、心情鬱卒也不大明顯。

其實他想問的是,難道自己就沒有陪他說話嗎?

可是小孩兒這些天發呆的時間挺多的,所以不想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這麼一想……西門吹雪的心情彆提多不爽了。

糾正一下,剛才那股危機感開始升級了。

陸小鳳這人,不管他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絕對不能讓小道士與他太過%e4%ba%b2近。

雖然西門吹雪腦子轉的飛快,但他的心思又豈能容旁人窺探,當下也點了點頭,看著很大度的說道:“如此甚好,這些天我都不怎麼閒,陸大俠能來當然是最好不過的。”

“對了,萬戴,你的傷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嗎,等好了以後打算往哪兒走,準備什麼時候啟程?”陸小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開口道。

“時間還沒定,方才西門兄也說了這些天他有些忙,所以看來還要住上一些日子吧?”小道士眨巴眨巴眼睛。

“是嗎?那正好。”陸小鳳高興的說道,“方才我不是跟你說給你介紹花滿樓認識嘛?他過幾日忙完了就說來荊州找我,如果你還沒走,興許你們能碰上也說不定,到時候我再介紹他欸你認識?”

“好啊!”丘萬戴高興的說道。“我倒是真的想見見你口中那位熱愛生命的朋友。”

西門吹雪:“……”

陸小鳳的朋友,花家的花滿樓?

不會又是一個……

西門吹雪怔了怔,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麼了。

莫非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小道士的這一麵,才這般的患得患失?

事實上阿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西門吹雪想起了那日某人醫聖的循循善誘,應當是最近他好像有些心急了。

西門吹雪倒是知道哪裡有問題,小道士這回的小命差點不保,他心裡著急卻無能為力,好不容易小道士好了起來,他也下定了決心。

“西門兄?西門兄?”丘萬戴伸出手在西門吹雪麵前晃了晃,莫非這人也傳染到了他發呆的毛病?

陸小鳳笑道:“看來這些日子你們倆就在發呆中的度過的吧?”

丘萬戴:“……”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西門吹雪抓了住了。

“西門兄?”小道士試著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卻沒能讓西門吹雪放開。

西門吹雪把丘萬戴的手壓在了麵前的石桌上,慢條斯理的把起了脈。

小道士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

☆、不太平

最近荊州府裡不太平。

也許不該這麼說,其實自從八位藥師與黑衣人組織被江湖人士挑了出來,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就算有官府與六扇門的介入,城裡三教九流裡的人也多了起來,並非忽如一夜春風來,似乎是每日每日的多出一些,起初官府沒有注意,等注意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遏製不住了。

這些日子武林人士也來了不少,即使早就知道八位藥師已經被成功營救,但一個兩個都往這裡趕好像這裡有什麼香餑餑一般。

雖說大多武林人士都守規矩,隻是他們一身江湖氣卻是掩蓋不住,倒是與地方上的一些純樸的百姓有了相當的反差。

事情發展的最初,能夠注意到事態會朝什麼方向發展的人總是不多,可是當有人重視起來,事情大部分也到了幾乎擴大影響的地步,這時候就算重視起來,也已經在中間挖了一條橫溝。

比如最初百姓們雖然注意到了為數不多的江湖人士,就算偶爾看到打鬥也不過當熱鬨一般圍觀,但是當武林人士逐漸多起來,人多口雜,各種風格各種類型的人都有,有許多更是行事作風十分粗野——當然按他們自己的說話就是不拘小節,漸漸有些人就看不慣了,雙方衝突頻起,口角之爭無數,但都是一些小事兒,不足掛齒。

武林人對於這些小細節沒多少講究,又見對方是手無縛%e9%b8%a1之力的百姓,當然也不屑用武力鎮壓,就算有也隻是用外家功夫虛晃幾招,可是有的事情不是你不記下,彆人就能忘記了。

積少成多,小怨氣聚集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口惡氣。

當有天某路人甲對自家鄰居說起被欺壓了的事情,鄰居卻表示前些天他的兄嫂也被欺壓了,路過一隻鄰居又表示原來大家都被欺壓了嗎,怪不得前幾天我的一個發小跑來跟我哭說被人打了的時候,一切就特彆不好辦了。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同情也許隻是同情,但是當不止一個人產生了共鳴,那麼這共鳴的力量可是比同情要擲地有聲得多。

雖然欺負他們的並非同一個人,但因為最近湧進來了許多打了“武林人士”標記的陌生人,所以這些始終不能弄明白武林狀況的人當然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些武林人士就不是什麼好鳥,一來就把荊州搞得烏煙瘴氣的。

這些人讓他們很反感,問題很嚴重。

而且有些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反感可不能做加減法,那絕對是成倍成倍的往上蹦躂的,所以這事兒……就能這麼善終嗎?

顯然不大可能。

但其實,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算起來這回武林人士是吃了很大的虧,不少人是給彆人背的黑鍋。

武林中來了許多人布甲,荊州府裡卻也湧入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這些人一個兩個雖然不見得腦子特彆靈光,但總有個頭頭是人精。

雖然許多大俠在此地聚集,但是這些大俠可不是衝著小百姓來的,大俠可是很忙有事要辦的,自然也沒空鳥他們這些人,於是他們專挑沒有大俠出沒的地段挑事兒,這些人身上那股子野蠻與武林人士身上的粗獷風差不多,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事實上大家都知道最近荊州出現了大案子,很多一看都不好惹的人都來了,不明真相的百姓又被好些人欺負,這些人當然很自然的將某些地痞無賴與武林人士混為一談了。

傳著傳著,就變成了武林人士欺負人。

現下還沒有事情是鬨到官府鬨上公堂,但是這些武林人的名聲在就被這些宵小的有意無意的經營下給搞臭了。

丘萬戴這些天都在養傷沒有出門,自然不能感受這些。

陸小鳳果然信守了承諾,這些日子都來找小道士聊天。↓思↓兔↓在↓線↓閱↓讀↓

——劍神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某日西門吹雪正在與掌櫃商量事情,小道士實在悶得慌,就與陸小鳳商量一塊出門,丘萬戴雖然來了荊州好多天,但是要麼就在城外轉悠,跋山涉水的找人,回頭跟人乾架卻直接是傷了數日,總體來說,他除了看過繪製的荊州地圖,大抵對荊州的街道、區域布局都有所了解之外,還真的沒有在街上好好遊玩一番。

其實這事兒本來應該要算上西門吹雪的,但是這幾日西門吹雪特彆忙——西門劍神一貫冷著臉不怎麼習慣解釋,小道士想著他與掌櫃商量的店鋪上的事情,所以他也沒去問,最後他就讓人去跟西門吹雪說了一聲就大概晚上會用膳出門了。

丘萬戴在街上走了半個時辰卻發現整個氣氛都不對,總覺得哪裡有些古怪卻說不上來,許多人看著他用布纏起來的小木劍眼神不善。

丘萬戴默默的想,莫非這裡的人不喜歡彆人拿著兵器?不然怎麼一直盯著他的小木劍瞧?

再走了好幾步,小道士甚至覺得連空氣中隱隱有了劍拔弩張的勢頭。

至於這古怪的氣氛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丘萬戴大概想了想應該不是看起來就很無害的自己,畢竟他的小木劍已經包起來了,應該不會引起旁人忌憚。此時他身邊隻有陸小鳳,可是陸小鳳沒有趁手的兵器——他自己笑稱他的靈犀一指天下無雙能夠夾住任何東西,隻要他靈犀一指一出,總是能借到彆人的兵器,他又何須自備——莫非不是兵器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不過丘萬戴又覺得自己猜的不對,因為這些人雖然眼睛對他們都不算友善,可是都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再無下文。

這一點又小道士有點鬨不清了。

因為他記得之前應該不是這樣的,不過他之前和西門吹雪一直都在彆人的房頂上麵跳,真正落地和碰到人的時候並不多,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陸兄,你有沒有覺得這裡的人都很奇怪?”最後小道士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都已經好些天了,我還以為你知道。”

“啊?”小道士驚訝的看著陸小鳳,“出了什麼事?”

“許多人說我們依仗著武力欺壓他們這些老百姓,”陸小鳳的嘴角溢出了一絲苦笑,“我們來的一些人倒是已經注意到了這些情況,可是這些天各個人都沒空去處理,這事兒就這麼擱下了,不知怎麼的,這幾天就又出了好多事情。”

“不會吧?武林同道裡都知道規矩,怎麼還會產生這些誤會?”

“有人故意挑事兒吧。”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正好今天我出來陪你逛一圈,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回頭才好與他們商量對策。”

這陸小鳳真是深藏功與名,不過丘萬戴倒是明白這事不簡單,而且應該說是比較嚴重了——他們出來的時候,一直被盯著看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若是一個人與你無冤無仇,當然不可能一直盯著你看,所以這關鍵就在於小道士拿著兵器然後就直接被打上了武林人士的標簽……

果然是個杯具就對了。

話說兩人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丘萬戴有些口渴了,兩人正巧碰上一個小販在賣酸梅湯,此時潛藏在小道士身體裡的饕餮又冒了出來,兩人正蹲在地上買酸梅湯喝呢,不遠處的一陣喧嘩聲忽然就傳到了他們的耳膜裡。

這一下倒是讓他們見識到了這些天荊州城裡的不太平。

事情是怎麼樣起的呢?

一個小販擔著扁擔準備擺攤呢,他從一條小巷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