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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道人又無法確切的說明白。

西門吹雪瞟了丘道人一眼:“你若是不信就自己去問問他。”

說著西門吹雪就往丘萬戴的屋裡走去,丘道人看著西門吹雪挺直的背影,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  ☆  ☆

丘道人的擔心其實很多餘的,丘萬戴雖然接受了自己以前的記憶,但這些天他一直在整理這兩種忽然需要融合的記憶,由於他的身體沒好透,所以他提出的關於黑衣人以及這次事情後續的問題,丘道人與西門吹雪都沒有回答,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倒是跑來探望了他一次,但很快又被丘道人給趕了出去。

說起來醒了好幾天的丘萬戴還是沒鬨明白他現在所處的這一段劇情到底在哪裡?正確的來說,他想了這麼些天,腦子裡還是一團糟,

——他一直沉迷於琢磨這件事,麵癱成自然的臉蛋兒自然上就呈現一派呆滯狀態,當然熟悉他的人就開始當心了。

你說要書裡人物吧?其實也就出現了七八個,其中有兩個boss級的人物,但要說隻是這些隻是借了書裡的人名吧,也就陸小鳳與西門吹雪好像以前沒見過這一點是符合的,但陸小%e9%b8%a1和猴精的關係卻是能對的上號,石雁、木道人、金九齡都是符合劇情的。

他想來想去還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大概也許可能現在這個世界古龍沒有寫出來的陸小鳳傳奇前傳部分?

如果他是書裡麵的原著人物,那麼他從現在開始一直跟著西門吹雪轉悠,那麼後來的劇情他現在這個身份可能也會冒個頭吧?但他能百分百確定自己的確不是書裡的人物,那又有兩種可能了,其一他在陸小鳳傳奇以前就掛掉了的炮灰,其二是他不是穿越過來的咩?就是那種傳說中能夠以傑克蘇的rp來將劇情攪得天翻地覆的穿越男豬腳,一路金手指大開切個大俠像是砍菜瓜,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金光閃閃閃瞎旁人雙眼,沿途坐擁高水準後宮佳麗三千豔福不淺,一邊還踩著主角的肩膀上位最後成功打開新世界大門,等等,是站在泰山之巔霸氣傲視群雄,成為無數人心中的傳奇人物——儘管他現在身上穿的還是道袍,但這些都不是問題,虛竹都能還俗,何況他隻是穿著道袍而已。

丘萬戴被自己可怕的腦洞嚇得抖了三抖。

如果他是剛剛穿越到這個身體,接著有人還得非逼著他走第二條路線,他說不定會寧願選擇成為炮灰,因為他本身就不大適合成為那樣的人,就像是在一統江湖裡麵,他喜歡腳踏實地的日複一日的練習旁人都已經沒毅力繼續練習的武當太極劍法,直至連係統都怕了他告訴他已經滿師,這才讓他開始努力的去升級把boss當菜瓜切。

好吧,咱們還是回歸正題——

但作為一個已經活在這個世界十年的人,丘萬戴本身對這個世界的人事物都有了感情,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大會想去死。

——前幾天痛不欲生的求死情況就被他選擇性忽略了。

不對。還是不對。

如果他真的是炮灰,想必就不會遇上號稱劍神(暫時還不算是)的西門吹雪,也不會救了西門吹雪的命,然後讓他陪著闖蕩江湖還不小心找到了一大坨線索,抽絲剝繭的走到現在。

等等,他不久前還命懸一線差點成炮灰。

臥槽這到底是炮灰還是傑克蘇的節奏啊?敢不敢給個痛快?

這種時候讓他恢複記憶,不是讓他找現在江湖上出現的古怪事情的boss,而是讓他知道後麵情節發生的boss,所以這揍是他成為傑克蘇或者炮灰的轉折點?反正對上他們不是把他們弄死就是他們把自己弄死?

如果他們不死,江湖上就有更多人因為他們而死。

在丘萬戴心裡,這十年的洗腦式的古代人教育還是讓他下意識的不想讓這些人為非作歹,他雖然打不過他們,但總可以智取吧?

好吧,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這些人隻是boss級彆的怪他當然敢下手,但如果是活生生的人呢?丘萬戴心裡倒是很清晰,無論是在這裡生活了十年的丘萬戴,還是受過二十二世紀精英教育的丘戴,好像都沒辦法去殺人,所以就算他失憶了十年,就打心底裡不願意殺人。

靠,那他還做毛傑克蘇,直接稱炮灰得了。

所以現在的狀況是理想和現實同樣的骨感就對了。

丘萬戴很抓狂,他接下來究竟要怎麼做?某小道士差點拿出了銅板做周易占卜,試圖讓上天給他指條明路。

正當丘萬戴準備以頭搶地之際,有人沒有敲門就推門而入,硬生生的把已經蹲在地上做好準備的小道士給嚇得坐在了地上。

丘道人皺著眉頭訓斥道:“先前中了寒魄,身子還殘留著寒氣還沒好透呢,也不知地上涼嗎,這幾日天氣轉涼,你是不想好了是吧?”

小道士低眉順目的恭敬道:“師傅教訓的是,徒兒知錯了。”

他話還沒說完,頭上就落下一大片陰影,有人把他扶起來坐在床上,還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給他把脈。

看著自家小徒兒這麼聽話,丘道人也緩了語氣:“還有哪裡不舒服得說,彆因為寒魄落下了病根,虧損了身子。”

“徒兒知道,這不是有左右先生與八位藥師看著嘛,徒兒想不好都很難吧。”丘萬戴抬頭看著自家師傅,努力緩和氣氛。

“就你貧,”丘道人眼珠子一轉,單刀直入道:“萬戴,這幾日為師看你神情恍惚,現下不會是強打起精神來敷衍為師吧?”

“啊?”丘萬戴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家師傅一眼,下意識的說道:“沒有啊,徒兒好得很,就是前兩天身子還有些虛,這兩天喝了不少藥,你看我的氣色是不是好了不少?”

西門吹雪忽然插了一句:“藥不能停。”

這幾天就沒停過藥的丘萬戴:“……”

所以西門吹雪是不是應該在後麵加一疑問句“何棄治”?

西門吹雪總算放開了自己,但很快他的手腕又落入了自家師傅的手裡,丘道人一邊摸著小道士的脈搏,一邊摸著胡子道:“這幾天倒是有起色了,但還得養幾日,若是你還繼續這麼恍惚的話,為師還是得讓左右醫聖留下來看你。”

“……不用了吧。”自家師傅擔心有點多餘,他真的不是那個問題,也真的無所謂放不放棄治療,因為根本不是同等性質的好嗎?

說穿了,這就是心病啊心病啊心病啊……

“怎麼不用……”丘道人聽著自家徒兒的話又開始吹眉毛瞪眼睛了,丘萬戴見狀,趕緊轉移話題道:“師傅,這次徒兒自不量力中了對方的寒魄,勞你一直留在這裡照顧我這些天,現在徒兒已經好了,師傅也很不應該再留下,武林需要師傅啊。”

“臭小子,還沒好透呢,就想趕為師離開?”丘道人這會兒耿氏氣不打一處來。

壞了,踩上地雷了。

丘萬戴苦逼著一張臉,他不是那個意思好麼?

小道士趕緊一本正經起來:“師傅若是不想武林中再多幾個人遇上寒魄,自然得前去為武林出一份力,也好為徒兒報仇。而且對方手裡居然有寒魄,”他這幾天聽到了不少關於寒魄的事情,也怪不得自己出事的時候疼得欲.仙欲死,“而且這麼看來,他們手裡還有不少的毒與藥,如果不好好處理,嚴肅的對待這些事情,那麼武林將來會有什麼發展亦是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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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師傅即將要噴出火的眼睛,都到了這份上,丘萬戴決定破罐子破摔,給予丘道人最後一擊:“何況師傅先前已經答應了西門莊主,讓徒兒與他一塊繼續行走江湖,師傅可彆忘了。”

丘道人一聽這話,氣得一掌就往身旁趁手的案幾沉沉一拍,老道士的臉當下就拉得老長。

他之前的確是答應了西門吹雪讓某人繼續與他一起闖蕩江湖,可是某人是假裝不記得他答應西門吹雪緣由了嗎?要不是因為他,他才不會答應西門吹雪這個無賴的,現在居然聯合外人來一塊欺負師傅,這是反了吧?

他手一鬆,那案幾最後還是沒能承受這喪心病狂的力道,嘩啦嘩啦便分了屍,落下了滿地木碎。

“我當然沒忘。”最後,丘道人從喉嚨裡硬擠出了這五個字,要是仔細聽,還帶上了咬牙切齒的勁兒。

反觀明明是丘萬戴開的口,但他說完自己卻一愣,在旁人看來好像又恢複了某種可疑的癡癡呆呆的狀態,似乎連丘道人一巴掌碎了無比厚實的紫檀木也沒能注意到。

西門吹雪見狀,幾乎是一個箭步就上前拉上了小道士的手,二話不說給他把起脈來。

丘道人一看自家徒兒的狀況好像不妥,那原本脹得鼓鼓的氣兒一下就像是被戳爆了一般速度蔫吧了下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就這樣了?”他心下一沉,最怕自家徒兒以後真的就這樣了。

仔細探了小道士的脈搏,西門吹雪的心卻是放了下來,雖說從小道士的麵色上看還是有些虛,但脈象與剛才沒有什麼不同,隻有心跳的速度好像有些快,這更像是在緊張什麼。

莫非……小道士前幾天的癡呆表現都是因為緊張?可是他究竟在緊張些什麼呢?

直到西門吹雪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腕一會兒,小道士才意識到這個事實,但他的確還震驚於自己下意識的選擇——

在兩人來之前,他還不是沒有考慮清楚咩?怎麼自家師傅一問,他就直接做出了選擇呢?

按他現在這種狀況,如果他不願意,西門吹雪應該不會逼著他跟他一起走,甚至很可能會%e4%ba%b2手把他送回武當山,畢竟他是真的身子虛著呢,按著左右醫聖的話是還得養上一些日子。

那他的本意究竟是想丘道人趕緊去處理更重要的事情由得他自己養著,還是想與西門吹雪繼續闖蕩下去?

但無論如何,他剛才與丘道人說出了那樣的話,好像已經奠定了他以後傑克蘇或者炮灰路的基礎,於是這樣真的大丈夫咩?丘萬戴很糾結。丘道人不喜這些煩雜事兒,但為了整個武當不想也得咬牙上,至於他雖然隻是小小的一員,不過恢複記憶卻是讓他開了某種程度上的金手指,既然知道有人想要危害整個武林,如果他們不奮起,那麼最後的箭頭好像也是指向炮灰……

小道士慢慢垂下了腦袋,反正他和西門吹雪一道走,以西門吹雪前些日子一直維護他的情況,他應該沒什麼事兒吧?而且他這具身體因為自小開始練功練得非常紮實,所以除卻內力因為年紀小不算渾厚之外,彆的方麵都相當的優秀。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還沒好,他總想練練劍,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能理解太極劍法的精髓,一招一式之間的奧義好像都可以說了若指掌——

等等,莫非他身體裡麵的確有一統江湖帶來的某些好處,比如他曾經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