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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他不知道的?

莫非是左右前輩吃了點苦頭,這才有備無患?

但不久前金九齡昏迷的時候,西門吹雪拿出來的不是這瓶解藥,所以是不同的藥嗎?

“你是怎麼知道陸大俠用的是什麼藥的?”

聽小道士這麼問起,西門吹雪心下有點小得意,不過表麵卻不顯,隻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他下手重,味道也留得多。”

小道士聞言使勁兒的嗅了嗅,卻沒嗅出個所以然來。

“我水打回來了。”就在此時,司空摘星扛著一大桶水呼哧呼哧的跑回來了,“現在要怎麼做?潑在他們身上嗎?”

話一開口,他就知道自己又多話了。

西門吹雪這次很乾脆就一個字:“請。”

最後還是小道士看不下去了,輕輕鬆鬆的把那桶扛了起來,隻見他以柔力往桶底一拍,隨著一聲悶響,那桶半傾斜,頓時那裡頭的水朝著地麵上的黑衣人濺開,桶裡的水四散成水花,卻是傾盆而下。

司空摘星下意識的鼓起了掌,接著才發現自己又犯傻了。

小道士這一手玩得漂亮,地上許多昏迷不醒的人開始睜開了眼,但他們事先被西門吹雪點了%e7%a9%b4,整個人卻又動彈不得。

西門吹雪看了身旁的小道士一眼,拉著他走到陸小鳳的麵前:“這裡交給你了。”

小萬戴、陸小鳳:“……”

剛才說要主動出擊的是誰?

不對。

本來還懶洋洋的靠著樹的陸小鳳,下一瞬卻已經跳到了正在調?戲半醒不醒的黑衣人的司空摘星身旁,張口就喊道:“猴精,看好你自己,快來人,有人夜襲。”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傳入耳中的聲音卻極為清晰,本來處在院子外圍的人就時刻戒備著,這下聽到陸小鳳的聲音都衝了進來。

來人的殺氣很凶猛,陰森得教人無法忽視。

西門吹雪的動作卻也不慢,在陸小鳳躥出去的一瞬間,烏鞘劍在電光火石間出鞘,嚴陣以待。

小萬戴與西門吹雪移開了幾步,屏息查探殺氣的來源。

突然,小道士發現自己背後發毛,當下想也不想的轉身,拿著他的小木劍向後一揮,劍鋒淩厲,卻並沒有擊中目標。隻是他並不氣餒,很快調整了姿勢朝著來人刺去。

西門吹雪見狀,朝著那人逼過去,本來在他伸手伏擊他的人這下也不得調整了戰略,與同夥一起對抗西門吹雪與小道士。

隨著著兩個人的出現,周圍出現了好幾個黑影,武功不弱,呈包圍之勢。

一時間,院內刀光劍影。

其實西門吹雪一人就足以對付這兩人,但那兩人打起來也毫不含糊,招招欲致二人死地,西門吹雪知道小道士不願意殺人,便決定速戰速決,先是一招虛招攻二人下盤,他的動作極快,就在兩人不得已躲閃之際,西門吹雪挑起一個劍花,直接抹了人家的脖子。

順帶他還能一隻手將小道士抓到他的背後,借著自己的身高擋住了他的視線。

小道士聽得兩聲重物落地的悶哼,知道兩人已經無力回天,心中默念了一句“無量天尊”,便去彆處幫忙了。

此時地麵上已經躺著不少黑衣人,都是不能動彈,區彆隻在於他們還有沒有呼吸。

來人不光攻擊他們一排人,還對著已經不能動彈的黑衣人下手,若非他們皆穿著黑衣帶著麵具,他們還無法確定這些人究竟是哪方人馬。

隻有一人是沒有帶著麵具的。

在昏暗的光線中,小道士遠遠瞥見這人的時候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這人的殺氣很盛,似乎早就抱著必死的決心,甚至逼得他的一個師兄毫無招架之力,小道士暗道不好,趕緊衝到一個已經被對方割開好幾道口子的師兄處支援。

他到的時候正好用小木劍擋住了那對著師兄的致命殺招,那凶猛的殺氣,卻是讓這名師兄的腳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不過這也容不得小道士分心,那人的殺招已至,不知怎麼的,那人找找不留情,卻是讓小道士發現這人究竟是誰。

這位就是那天的逃犯,這人果然與這些黑衣人是一夥的。

但是這人的確又與這些黑衣人不大一樣,他的武功高,氣勢迫人,高了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

小道士與他纏鬥了幾招,西門吹雪如影而至,又將小道士擋在了後麵。

“我來,你去將人扶到一邊去。”小道士身後跟著那個受了傷的武當弟子,打起來本來就縛手縛腳,如果繼續這麼下去,那麼受傷的人很可能就是小道士了。

聽罷,小萬戴趕緊將師兄扶起,小心的避過了院子裡的人。

隻是小道士此時卻暗暗心驚,西門吹雪那天並沒有出手,但是當時這人的武功並沒有今天這般高,想來是藏了私,果然隻是為了引金九齡入套麼?

☆、受傷

若是單拚武功,黑衣人與他們這邊的武力值大概是四比六,若是再鬥下去拿下並非難事,隻是正當敵方一乾人等的體力開始下降的時候,一把無名火起,卻是讓整個局勢頃刻急轉直下。

火勢蔓延的很快,在眾人還未警覺起來的哈時候,熊熊的火光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煙霧四起,騰起的煙雲迷蒙了眾人的眼睛,有人在火光中吼道:“他們帶著火藥沫子,大家小心。”

濃濁的硫磺味道直刺入眾人的鼻腔內,當下許多人因為吸入煙霧而不斷的咳嗽,整個院子似乎陷入了一派混亂,武當派的弟子隻得選擇先保重自己,根本無暇顧及地上的黑衣人。

混亂中隻聽陸小鳳也朝著眾人喊道:“大家撤,不要與他們繼續糾纏。”

萬戴在煙霧中躲開了朝自己劈來的一劍,眼角卻瞄到對方手中抓著一些黑色的粉末正要朝自己撒來,他下意識的雙腳一蹬在原地騰起,接著在空中做了一個空翻,正好落在了那人的腦袋,隻是在他還沒能成功點%e7%a9%b4將那人定住以前,那人卻先破罐子破摔,把那些粉末朝著自己身上撒去,這時候院子裡的火勢越來越大,他這麼一撒,那些在他身旁流竄的火%e8%88%8c瞬間撲到了他的身上,甚至朝著小道士的腳燒去。

萬戴自然不敢再停留,腳步一移,朝著開始嚎叫的黑衣人的肩膀沒火處踹了一腳,反身飛向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屋頂。不知這個麼

這人是想與他同歸於儘,還是根本就沒有想過生存?這念頭在小萬戴的腦袋裡一閃而過,但小道士就沒有心思細想了。因為他的鞋子著火,他的鞋子不算厚,也幸虧隻是沾上了一些粉末,儘管有些熱卻還不至於灼傷他的腳,小道士不過踩了兩腳就熄滅了,在這種節骨眼上,他隻要看到火滅了就懶得看了,直接把目光放在了火光四起的院子內。

小萬戴站著的這個角度很不錯,能直接看清楚院子裡的狀況,雖說煙霧已經將院子籠罩,有些人影隻能隱隱約約的看見,但已經比院子下混亂一片不辨敵我的情況要好多了.

隻是這一看,卻讓他瞬間心一緊,武當的師兄大部分都已經撤了出去,但院子裡,卻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似乎並沒有被煙霧所擾,還在毫不客氣的你來我往過招。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那人的劍法越來越淩厲,儘管西門吹雪並沒有絲毫的退縮,但有好幾招,西門吹雪卻是險險的避過,唯一讓小道士鬆一口氣的是,那人身上正在滲血,但西門吹雪那身白衣除了火光熏黃外,他身上並沒有傷。

這麼一比,誰技高一籌,卻是一目了然,隻是一時間,西門吹雪也拿那人沒辦法。

如果仔細聽,院子裡的刀劍糾纏聲也就隻剩下這一支,隨著院子裡的火勢開始讓整個院子變成一片火海,小萬戴心裡著急萬分,朝著西門吹雪大喊道:“西門兄,火勢太大,不要戀戰。”

西門吹雪自然是聽到小道士的喊聲,但這人似乎打上了癮,隨著小道士的喊聲,這人的劍勢越發的迅猛,那看似並不完美的劍招,卻因為他的速度增持而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劍網,讓他一時找不到一個突破口,隻得繼續耐著性子與他纏鬥。

如果不是在這種狀況下,西門吹雪倒有心思與這人決議高下,他自持武功不弱,從沒遇到對手,現下這人卻能在他手下走了這麼多招而還沒顯頹敗之勢,自然也是不遑多讓的高手。

西門吹雪心裡有波動,那人卻一心一意的將他留在了場內,這麼一來在專注力上西門吹雪已經輸了大半,但西門吹雪是誰,在對方壓製了兩三招後立刻調整了自己的狀態,集中起了精神與這人鬥了起來。

見那人專攻他的右路,西門吹雪左掌暗暗凝氣,趁那人不備之時朝著他的中路打去,他的這一掌雖然沒有打中那人的身子,但掌風卻是直接掃過了那人的左肩,西門吹雪左手收掌,右手中的劍卻在下一瞬朝著那人的左路挑起了一個劍花,掌風與劍勢雙劍合璧當下就迫退了那人幾步。

如此便漏出了一個缺口。

西門吹雪果斷再不戀戰,駕起輕功朝著小道士聲音的方向飛去。

他的動作很快,但那人的動作也不滿,雖然慢了西門吹雪一步,卻硬是跟上了他的腳步朝著這邊飛來,小道士隻來得及摸出兩個銅板擲出,但這一次卻失了準頭,隻碰上了那人衣角便落了地。

“一對二,你沒有贏麵。”因為剛才一直在觀戰,所以這會兒小道士與西門吹雪會合,很自然的就對著那人說道。

“沒有嗎?”那人冷笑道,“你們未免自視甚高了。”

西門吹雪冷冷的看著那人,忽然發出一聲嗤笑:“不過爾爾。”

那人%e8%88%94%e8%88%94了嘴%e5%94%87上的血跡,眼神中卻露出了嗜血的光芒,那股子凶狠勁兒讓小道士心下狠狠的一跳,不過小道士並沒有退半步,隻是握著自己的小木劍越發的嚴陣以待。

那人冷笑了一聲,忽然用腳撬起了一塊瓦片,那塊瓦片瞬間在他的腳力下瞬間碎成了幾片朝著他們兩人飛來。

對方不想善終,西門吹雪和小道士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兩人淩空而起分彆朝著那人襲去,但很快,兩人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人隻朝著小道士發起殺招。

小道士的劍法是武當的太極劍法,他雖然早就領悟到了其中的精妙之處,但功力卻不能與此人相比,況且小道士的劍招不是殺招,所以很快便處於了下風。

三人纏鬥中,西門吹雪反而倒像是成了在一旁幫襯的,他雖然有意將劍招往自己身上引,卻架不住這人隻朝著小道士攻擊的勢頭,那人分明是不在意自己身上傷了幾分,眼看小道士就要被刺中,西門吹雪強勢將手中的劍擲去,這才分開了正在互相過招的兩人,小道士伸手拔劍準備將劍還給西門吹雪,卻因為一個閃身不及,被那人狠狠的擊中肩頭。

小萬戴狠狠的退後了好幾步,這才感覺自己左邊的肩膀好像被千斤壓製,他側眼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上插了一支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