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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扛了一路說不定身子骨會散架之外,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等等,我見過這個老頭,”司空摘星又哇哇叫道,“這人不是那誰誰,趙飛簷嗎?”

很好,身份得以確認。

“什麼趙飛簷?”小道士聽到個關鍵名字,總算回過神來,一來就看著司空摘星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唯一躺著的人的束發帶玩兒,“等等,司空摘星你的腳在乾什麼?”

司空摘星的反應倒是有趣,淩空翻了一個筋鬥,穩穩的站在了屋脊上,卻裝作東搖西晃的在上頭走了起來。

小萬戴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又把注意力放在依舊昏迷的趙飛簷身上。

“他要什麼時候才能醒?”

西門吹雪想了想,吩咐他道:“你去找些水來,我們把藥丸化下讓他喝下去,應當就能醒了。”

司空摘星一聽,當下就跳到另外一邊的屋頂上,“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做,你們剛才跑了這麼久現在歇著吧。”

怪不得這人的綽號叫猴精,可真不是與武當山裡的猴子不相上下嗎?小道士看著司空摘星消失的方向,臉色有些古怪的問道:“西門,你說這人到底與陸大俠什麼關係?為什麼……”

西門吹雪不解的看著小道士,“好友?”

“可是哪有好友這麼挖個坑請人跳下去的?”這才是他不明白的原因。

“你管他們。”西門吹雪撇了撇嘴,又怕小道士繼續糾結,隻好道:“他們默契相當好,你瞅著雖然司空說這些聽著沒心沒肺的話,但陸小鳳進去這麼久他還在這兒等,若是他真的不傷心,又哪裡會一直等在這裡。”

其實以小萬戴的境界的確很難理解這種太過另類的兩肋隨便插刀之情,不過經過西門吹雪這一說,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明白了,其實司空摘星這人是屬於刀子嘴豆腐心一掛的麼?

小道士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結論應該挺正確的。

話說司空摘星輕功真不是蓋的,小道士還沒探討完這人的人品性格他就已經端了兩杯水回來了,一涼一熱,正好兌開來。

不過……

小道士盯著司空摘星手裡看著做工精妙絕倫的瓷杯,咋一看就相當的驚豔,就連他這個不懂的人都知道這肯定是好貨。

“這杯子……哪來的?”

“他們隨手放,我就隨手借來用了。”司空摘星滿不在乎的說道,“與其關心這個,不如趕緊看看這個老不死能不能醒過來。”

他轉移話題的能力倒是一等一的,小萬戴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決定先把重要的事情做好。

西門吹雪把化好的藥水遞給小道士讓他給趙飛簷灌下去,這藥的藥力發作倒快,他們等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這人就已經有醒過來的跡象,本來還在人家屋頂上跳來跳去的司空摘星這時候也跑了過來,“咦,看來西門莊主的藥還真厲害,這才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啊。”

“趙藥師?趙飛簷?”司空摘星看他要醒不醒的樣子,把剩下的睡往他褲子上一潑,“醒醒,彆睡了,你尿褲子了。”

小道士:“……”

不知這人是不是真的嚇著了,聽到這句話居然睜開了眼睛,糊裡糊塗的就看著自己上方圍著三個怎麼看都不懷好意的人:“你們抓我來乾什麼?為什麼不把老錢抓來,我的解藥就差最後一步了。”他發現自己的手能動,不知是哪來的怪力氣就隨便掐上了手邊的物件,“快放我回去!我不要前功儘棄!”

一時間三人誰都沒有說話,顯然都在消化這人所說的話。

這人看著三人都沒有反應,當下就掙紮著要起身,這一動可杯具了,他正掐著司空摘星的腳,一用力差點把司空摘星給掀翻了。

司空摘星連忙用巧勁掙%e8%84%b1了這人的鉗製再一個後空翻,露出身邊的風景。本來就覺得身下凹凸不平而且下半身濕漉漉的趙飛簷總算看清楚他所身處的環境,然後嚎叫了粗來:“嗷嗷……”

小萬戴看不對,立刻捂上他的嘴,不解的問道:“他怎麼了?又受什麼刺激了?”

不知是不是響應了小道士的那句“刺激”,趙飛簷的兩%e8%85%bf開始打顫。

“畏高。”西門吹雪一錘定音。

小道士:“……”莫非這就是這裡的人不建高樓的另一真相?得恐高的人真不要太多。

“我來。”司空摘星自告奮勇。

小萬戴點了點頭,讓了半個身位。

司空摘星對著趙飛簷商量道:“你不叫我們就帶你下去,不然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道士:“……”

這比他當初恐嚇金九齡的手下要凶殘多了。

趙飛簷此時已經能夠渾身發顫,隻有就範的點了點頭,還真彆說,趙藥師的額角冷汗嗖嗖嗖的開始如瀑布狀大開。

“放心,死不了。”司空摘星不知在安慰誰,“牛鼻子,把他放開。”

☆、進展

當小萬戴把人放開的時候,司空摘星第一句是確認身份:“趙飛簷?”

等趙飛簷顫顫巍巍的點頭,司空摘星又說道:“你剛才說你的解藥還沒有完成,是什麼藥的解藥?”

這一手倒是問得巧妙,司空摘星大致已經知道了失蹤藥師的事情,單刀直入切中問題重點能讓他們得到更大的信息量,趙飛簷似乎抖得說不出話來,司空摘星卻不怕死的補了一刀:“你若是不說,我們立刻走。”他說著又退開了一下,差點把人家給嚇鳥了。

“他給了我們幾個人幾種藥讓我們研究出配方,再製出解藥,我的藥就差最後一步,你就把我抓來了,就差最後一步啊!”趙飛簷雖然有點害怕,但是想到這一點就有些抓狂。

司空摘星又抓到了關鍵點:“那個‘他’是誰?”

“我不知道,他蒙著臉聲音也很怪,”趙飛簷很著急,“求求你把我帶回去,我真的就差最後一步,不完成我心有不甘。”

西門吹雪在一旁涼涼的說道:“完成了說不定就得死了。”

“不會了!”趙飛簷%e9%b8%a1凍的說道,“這是他們給我的第二種藥了,肯定還有第三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萬戴越聽越糊塗,但司空摘星和西門吹雪卻已經從這人的狂熱中判斷出一二。

小萬戴不解的問道:“所以你們都是自願被帶去的?”

“當然……”不知道為什麼那人說了一半忽然冷了下來,不情不願的說道:“不是,我們當然不是自願的。”

西門吹雪插嘴道:“隻怕一開始不是自願,但現在卻是自願留下來,那些藥他們都沒見過,想必各種的巧妙讓他們大開眼界乃至於沉迷了。”

司空摘星不知他們救人時候的情況,但通過趙飛簷這個老頭的表現也能看出了這點,“真真是被豬油蒙了心,難為我們還一心想要把他們救出來,卻不知他們早就沉淪於此,根本不理他人。早知道就不費這麼大的力氣了,陸小%e9%b8%a1可是砸了大價錢才買了消息把這個據點挖出來的。”他頗為惱怒的說道。

小道士更加疑惑了:“可是你們的家人還在外頭,難道你們都不擔心嗎?”

“他們答應不會傷害他們。”趙飛簷這下三人的眼神看得也有點心虛,“況且他們也沒對我們怎麼樣。”~思~兔~網~

司空摘星冷笑道:“西門莊主說得好,等所有的藥被解出來了,你們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死得透透的。”

“那也算是死而無憾。”趙飛簷囁嚅了好半天,說出來的話卻差點讓司空摘星一把將人給推到樓下直接讓他死而有憾去了。

這是被完全洗腦的節奏?

小萬戴本身不懂藥與毒,不知其中的奧妙,更彆說體會這樣的狂熱,但為了藥可以死,甚至不顧%e4%ba%b2朋戚友的生死這樣的行為讓小道士很不爽,表情也從隨和變得嚴肅:“他們都中了毒,你們卻不擔心他們?”

“我們知道啊,他們給了我們第一種就是他們中的毒,他們說隻要我們解的出來,他們自然有救,所以我們……”趙飛簷的表情特彆的理直氣壯。

“所以你們就沉淪了,真讓人感動非常,希望你們的%e4%ba%b2人也這麼覺得的。”司空摘星譏笑道。

這人的反應讓小萬戴氣結,陡然也生出一種“他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力氣尋找這些人”的感覺,他從沒罵過人,現在卻想把眼前已經老人給狠狠的罵醒,彆再想那些什麼藥,配合他們才是正道,但見著老人的情況,似乎除了製藥,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的信息能夠給提供他們。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是什麼人抓了你們?”小道士問道。

西門吹雪在旁補充道:“他們每次來找你,穿著的衣服有什麼特色,或者有什麼標誌沒有?”

小道士抓著老人的衣服,“你們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應當知道不應該為虎作倀,趙先生,不要再誤入歧途。”

他們把人搶了出來,又知道他們的據點,這些人肯定第一時間轉移,現在應該還未過一刻,如果他們快些,應該還有時間。

“他們每次都穿著黑衣服,帶著黑色的麵具,身上似乎沒有特彆的標誌,”老人崩潰的說道,“我們真的不知道,如果他們不是一開始抓了我們的家人我們也不會為他們做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被抓了多久……”

小道士一手抓著老人的衣領,像是老鷹捉小%e9%b8%a1一般把老人帶到了地麵,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老人腳一軟,根本站不起來。

其餘兩人在小道士動的時候也一同下來了,司空摘星不解道:“牛鼻子,你想做什麼?”

“我去通知人來這裡,不要讓這些人跑了,你們看著他。”小萬戴想了想。

“你去找什麼人?”西門吹雪不解的問道,“金九齡?”

“金九齡?”司空摘星被嚇了一跳,“這人我不見。”

小道士解釋道:“武當派在這裡有門人,我去讓他們通知江湖上的老前輩……”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來不及。”

“那還是要通知的。”小萬戴想了想道,“西門的武功不錯,留下來就算你們遇到什麼事兒也有個照應,等我回來。”說著他就把趙飛簷壓到了司空摘星的身上,自己一溜煙的跑了。

司空摘星看著冰冷冷的西門吹雪,心裡本來就對這人有點兒敬而遠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小道士跑了以後,西門吹雪身上的溫度更冷了。

看!他的感覺沒錯吧,趙飛簷都在打冷顫了!

小萬戴回想了一下武當派的據點,總算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了自己的師兄弟,但他沒穿道袍,開始的時候人家還認不出他是誰,直到他拿出了懶師傅的令牌,這事兒才算有個眉目。

簡明扼要的說了重點以後,那人也來不及八卦其中的曲折,他見小萬戴心急,便拍%e8%83%b8脯兒直接打包票道:“放心,我現在就立刻給掌門師伯飛鴿傳書,丘師伯得知你之前找到了解藥,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