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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得罪,請見諒。”

“小娃娃好生厲害,再入一分,便可取我性命。”那人已經落了下風,卻依舊在笑。

真讓人討厭的緊。

西門吹雪一得了自由就開始調息,若是這人還想出什麼陰招,他也好與小道士兩人聯手。

決計不能拖後%e8%85%bf。

小道士規規矩矩的說道:“小道並非有意傷害前輩,隻是方才迫不得已……”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講道理?”

小萬戴心想你也知道啊,卻還是乖乖道:“晚輩並無此意,前輩莫誤會。”

西門吹雪站了起身,走到小道士身旁,隻說了一個字:“走。”

小道士伸手擋在了劍神的前麵,“小道不希望前輩誤會了咱們,這事兒真不如前輩所想。”

那人不說話,更像是一派洗耳恭聽的意思。

西門吹雪肚子憋著氣兒,卻也能體諒小道士的難處兒。這小道士畢竟還是來救他了,他也不能把這事兒視而不見。

西門吹雪冷著臉,也不說話了。

“這事兒得從最近江湖發生的一件事兒說起。”小道士倒也不敢把這事兒繪聲繪色的故事兒說,他長話短說的把最近發生的幾件事兒說了一遍,以此證明他們為什麼如此小心的行事。

“故事說完了?倒也挺動聽。”

就是有人不領情。

西門吹雪手中沒有劍,用腳挑起方才散落在地上的斷成幾節的麻繩。

小道士也覺得這事兒似乎是有理說不清,隻是這事兒真是非說清楚不可,就算這老前輩胡攪蠻纏,但他的確有事兒要請教這人。

對待一個胡攪蠻纏繞圈圈的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不是比他更胡攪蠻纏,而是直直的朝著自己的目的殺過去。

當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因為就在小道士打算勇往直前的時候,一旁的門忽然被推了開來。

另一把蒼老的聲音帶著些薄怒道:“你又在做什麼?”

☆、左與右

“你進來做什麼?我這不是在審這兩個小鬼麼?”那人走向來人,他的步子不大卻有些急,似乎是怕影響到身上的那尚未拔.出的銀針。

“你們傷了他?”來人隻消一眼就發現其中的不妥,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冷了下來。

昏暗的地窖陡然變得光亮起來,這讓西門吹雪與小道士都看清楚了兩人的相貌。

半灰白的頭發,就這麼披著,兩人皆是平平無奇的五官,若是放在人海裡,大抵再也找不著了,但當兩人站在一塊兒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感。

那種感覺很奇特,就如同若他們中缺少了其中之一就變得不完整一般,但在這之前他們分彆見到這兩人的時候沒有這樣的感覺。

小萬戴有點迷惑,他認人的確不怎麼樣,但這下子他卻能說他已經把兩人都認全了。

——有時候氣場很重要。

“他們怎麼能傷得了我。”那人看著一臉不在乎,腆著一張笑臉,“不是還有你嗎?”

來人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沒有想著幫那人把針給拔.出來,反而直接看著兩個已經似乎準備闖出去的兩人。

“前輩,”小道士覺得一人做事一人當,他跨前了一步,“小道隻是情急之下才傷了前輩,我、我隻是想把前輩製住,讓我倆能順利離開。”不用做試藥人。

“道士?”

“小道師承武當,”小萬戴恭恭敬敬的說道,“小道願意以師門名義發誓,我倆並無惡意,隻是無心闖入了這兒,卻被前輩誤會了是有心人……”

“你們可是分批而來,還早有準備,還說不是有心人?”那人冷笑著說道。

“前輩,我們方才已經解釋了,前輩卻不理,”小萬戴咬咬牙,抱拳轉向後進來的那人,“我、我倆皆不願做前輩的試藥人,所以才誤傷了前輩,請兩人見諒。”

小萬戴還算是聰明,“試藥人”這三個字一出,那人就被來人瞪了一眼。

“他就愛說些玩笑話。”

那人嚷嚷道:“誰說我說玩笑話,我們最近研製的新藥可不是要讓人來試試嗎?”

小道士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半,他們之間本就是誤會,尋常明理之人說不得早就將他們放了,也就這人胡攪蠻纏不講理,說話也半真半假讓人難以分辨。

隻是這兩人給人的感覺也好生奇怪。

小道士默默的看著兩人,躊躇著要如何把中間的情況解釋清楚。

“前輩,小道姓丘,名萬戴,師承武當丘道人……”

西門吹雪聽小道士這麼說的時候,眼眉挑了一下。

這些日子小道士沒有主動告知姓名,他也沒問。

在他看來姓甚名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但似乎這丘某人……也沒有問他是誰。

算了,不過半斤八兩而已。

“丘道人啊……”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忽然響起。

卻讓小道士在心裡默默的打了個寒顫。

他家師傅雖懶,有時候嘴上卻不饒人,那時候他對著他準備下山的四個師兄說過,他得罪的人也不知凡幾,讓他們自個兒下山小心點。

小道士以前不以為然,這下說漏了嘴,才恨不得把剛才的話拾回來吞進肚子裡。

現下情況有點複雜,若是何人受了他老人家的恩惠還好說,若是……栽在了他老人家的那張嘴上,他們今日想要順順利利出去可就難了。

還是不要搭嘴好了。

小道士也不管那細枝末節,再一次將方才說過一遍的話又一次說與來人聽。

“事情緣由便是這樣,我倆並非存心進入,請前輩相信我們。”小萬戴語氣誠懇,也絕口不正麵提出他們在外頭所遇到的連環陷阱。

反正這兩人看著就是一夥的,即使他不說,這人會知曉他們究竟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

“我們初入江湖有許多事情並不大懂,還請前輩見諒。”

“彆提什麼江湖的,我們早就與那些糟心事兒無關。”

另外一人這時候也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這下倒是弄明白了,他們倆皆與最近的發生的藥師失蹤無關。

所以小道士與西門吹雪遇見兩人倒真是偶然。

“我們出去說話。”兩人說著就帶著西門吹雪與小道士回到了地麵上。

這下外頭天已經大亮,兩人總算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

小道士總算覺得兩人已經%e8%84%b1險,這下也想起了自己的失禮之處。

“晚輩尚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我姓左,他姓右。”

“原來是左先生與右先生。”

小道士忍了好辛苦,總算把想要捧腹的衝動給壓進了喉嚨裡。

但有人注意的卻不是兩人姓氏的巧妙,左與右?與醫藥有淵源?

西門吹雪這下倒是明白了他遇到的究竟是誰了。

“不瞞前輩,小道這次日夜兼程,便是奉師門之命想要查訪這些失蹤的藥師的行蹤,晚輩誤以為二位亦是其中之一,這才想要查探一番,不想卻引出了此等誤會,再請兩人前輩見諒。”小萬戴苦著臉道,“我知前輩不理江湖事……”

“誰說我們相信你了?”

“你閉嘴。”左先生沒好氣的說道。

右先生當下不說話了,卻狠狠的瞪了小萬戴與西門吹雪一眼。

“前輩,我知兩人皆不欲理江湖事兒,但兩位的醫術高明,不知晚輩可否請教前輩一個問題。”

“你說。”

“不知前輩可有聽過一種毒,起初發作很快,中毒之人麵色灰白,%e8%88%8c苔發綠,不消一個時辰便昏迷不醒,但此後發作的極慢,人雖然醒不過來,但在小道所知已中毒的人中,並無人因此而身亡。”

西門吹雪在小道士描述症狀的時候一直觀察著那兩人的表情,他觀察入微,自然也看出了那兩人的神色有些不對,不想他還沒開口,右先生就率先反客為主:“小鬼,你不是也對藥很熟悉,這毒你解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西門吹雪雖被刻意為難,卻也無甚反應,隻是冷冷道:“晚輩才疏學淺,前輩的藥亦未能全然解開。”

他提起這事兒,另一人表情上也帶上了幾分愧疚,“說起這茬,此事也需二位見諒,我倆隻是不想受人打擾才布下了藥陣與藥粉,並非想要害人。”

他停了停,心下不打算在這個誤會上再解釋,隻道:“至於丘小兄弟所說的那毒,我們倒是可以幫忙一二。”

小道士眼前一亮,“真的?”

做先生倒是誠實:“說起來也慚愧,我想小兄弟所說的那毒,大抵是前些年我倆所做的遊戲之作。”

西門吹雪、小萬戴:“……”

“我倆對藥十分癡迷,藥毒本一家,是以往年也曾經做過不少不同用途的藥與毒。”

怪不得需要“試藥人”。

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這算是遇到了罪魁禍首了嗎?

這算是做出來好玩的遊戲之作,卻坑了江湖中不少人?

“那前輩可把這毒或者配方給了他人?”小道士連忙問道。

不知這一問,卻讓這兩人更尷尬了。

☆、名字不要太配(補全)

“那些藥和毒應當是被燒掉了。”

“應當?”西門吹雪問道。

看左先生與右先生的表情,卻不是為了這藥尷尬,大抵是牽扯到了彆的事情,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左先生得到了主動權,開始對西門吹雪與小萬戴講述著這件事的始末。

但以這兩人乏善可陳的江湖經驗以及情竅未開的情況,就是想破頭也不會想明白他們接下來所聽到的究竟是怎麼樣的“江湖秘辛”——

左先生的版本開頭如下:“前些年我們曾經因為某些事情產生了一點誤會,當時我把行李放在客棧去尋他,哪知……”

右先生一聽不對了,立刻緊張兮兮的插嘴自曝道:“我就知道你還記著!我承認我那天沒有下隻字片語就去找朋友是我不對,但實情真的不是你所見的那樣,我還以為我都跟你解釋了……”

左先生直翻白眼,而兩個小輩卻聽得昏了頭。

“我不是選擇相信你了嗎?”

“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左先生一副很懂行的樣子。

“你抱著那花魁的時候,老子有說過你什麼嗎?”右先生怒了。

“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說,我才知道你還是介意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好不熱鬨,卻沒有想著兩個小輩已經被徹底繞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而且為什麼……越聽越奇怪。

兩個大男人什麼介意不介意的?西門吹雪聽得一頭霧水。

小萬戴則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首先邏輯不對啊有沒有,其次總覺得這兩人的對話被吞樓了。

等等,什麼是邏輯,什麼叫吞樓?

無解。

他倒是大概知曉什麼意思,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