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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便俱都被他拋棄了。

最後,他的報仇也變還是停留在了計劃上。

其實,這君笑總說李文馨聖母,落到他頭上,也沒強得了多少去。

不過好在一點上,他把這房子看了一圈之後,確認了這屋子裡的確不乾淨了,但也不願意幫齊躍進以及安曉紅母子。

“這就走啊?!”安曉紅連忙送了出來,她見那大師轉了幾圈,卻什麼話也不說,心裡直打鼓,忐忑不安地送到了電梯門口,這才開口問道。

君笑看向她,帶了一絲的不滿。

李文馨馬上說道:“哎呀大嫂,這孩子不會說話,真的是對不住啊,這事兒是他的事兒,我也就是個介紹的……那個……越騰啊,你照顧好小君,彆讓他冷著……那屋子真挺冷的……對了,嫂子,不會是那屋子那麼冷,所以才讓你覺得不安生的吧?”

這話說得,君笑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齊越騰連忙過去幫他拍背。

安曉紅瞧見這陣勢,沒來由地想起了當年她兒子跟她說過的事——齊越騰喜歡李文軒,李文軒也喜歡齊越騰,他們倆是一對兒……這一對兒的話,那就代表著他們倆之間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還有那事兒呢!

而現在,這個大師可不是跟李文軒一模一樣!

想到這個,安曉紅連忙過去拉住君笑,往一旁帶了帶,壓低聲音,說:“大師啊……您幫幫忙吧,這房子的事兒……您瞧……”

君笑看著她,臉上沒有半點兒表情。

安曉紅偷偷伸出手去,在君笑的手上寫字:“大師,隻有您肯幫忙,我還真的是有事兒跟您說……這事情可跟那齊越騰有關,真的,跟他以前的那個男對象有關係……”

君笑臉色一變。

安曉紅以為自己算是抓住了正確的機會,索性把心一橫,開始跟君笑繼續寫:“隻要您幫我看了這房子,那些事兒我一個字不落的,全都告訴您!”

眯起了眼睛,君笑現如今隻想一巴掌把這安曉紅往死裡拍。

但是,他轉念一想,這安曉紅現在敢這麼跟他說話,不也是有恃無恐?何況……他轉頭看了看一旁一臉焦急的齊越騰,再有便是他要給齊越騰治病這件事,許是借著這個,能讓安曉紅他們幫他這個忙呢?

這麼一想,他也就順心了,忙點了點頭,又與安曉紅約定好了,三日之後,等她兒子來的時候再給這房子來個大檢查。

很快,三日之後就到了。

因著想到馬上就要給齊越騰把病治好了,君笑心裡還算高興,因而,一大早他就給齊越騰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他。

齊越騰在電話裡跟君笑一頓狂說——因著君笑不會說話,他便跟他媽學的,讓君笑敲話

筒,一聲是同意,兩聲是反對,三聲是問為什麼,四聲是說去你的,五聲……則是齊越騰說的,若是連敲了五聲,就是咱倆一直在一起,可惜的是,君笑從來也沒敲過那麼多聲。

一個人劈裡啪啦敲著手機,一個人嘰裡呱啦講著電話,說了一堆,終於,在臨近中午的時候,齊越騰開車到了君笑的家。

把君笑接上車之後,倒並不是直接奔去的齊躍進的家,而是先去吃飯。

齊越騰堅持說見到齊躍進的話,倆人肯定影響食欲,所以不如先去吃了頓好的,順順心,之後再去看看齊躍進他們家到底藏了什麼妖魔鬼怪。

他的這個提議,獲得了君笑的支持。

的確,齊躍進雖然長得不抱歉,可是不是有句話叫相由心生嘛!這人做了壞事之後,必然是要在麵相上留下點兒印記的——若是原本長得五官端正的,做了惡事之後,眉目之間便有所謂的凶相,或者是賊相,慢慢顯露,流於外貌,讓人見了便產生疏離之意。

因而,齊越騰才會這麼說——雖然說齊越騰並不知齊躍進是做了壞事的,可是每每跟他小聚的是,也總覺得這人不怎麼著調了,說話辦事兒更是不對勁兒,所以他也不願意君笑與之過多接觸。

在齊越騰看來,君笑是他小舅舅,是個好人,還是個大好人,這好人嘛,就容易讓壞人欺負,而他就是個壞人,總不能讓第二個壞人欺負他小舅舅吧?

這一頓飯吃得真的是舒心愉快。

君笑想著自己也能報仇了,自然是心情愉快的。

而齊越騰想著跟君笑能出來單獨吃飯,聽聽小提琴,再點個歌,那浪漫的情調便能把他整個人都襯托得英俊了起來。

曾經,他跟小舅舅也是翹課出來吃過這種優雅情調的西餐廳的,那時候還都是小孩子,從頭到腳都學著大人的打扮,又弄了一些讓人喜歡的小插曲,點了歌……雖然大中午的,可也不必晚場差多少。

君笑也記得那時候的事情。

當時他們倆也怕是晚上去西餐廳會遇到熟人,便中午偷偷跑出來嘗試了這麼浪漫的事情,畢竟那是高中時候——少年情懷嘛,理所當然是學那些成年人做的事情好吧自己裝點得更加帥氣更加讓人羨慕,但現在想起來,除了傻之外就沒有第二個形容詞了。

而齊越騰又傻了這麼一回。

那小提琴演奏者在二人身邊演奏了一曲之後拿了小費走了,君笑無奈地看著齊越騰,本打算告訴他不須這麼做的,可是齊越騰卻抓住了他的手:“還記得吧,咱倆做過的那些傻事兒……那時候那麼多人瞧著咱倆,那眼睛死盯著,結果我還以為他們是羨慕呢……現在想起來,咱們還真是挺驚世駭俗的。”

微微翹起嘴角,君笑還真的是無意識地流露出了笑意來。

的確,那時候的價值觀看來,真的是驚世駭俗。

這時候,一個穿著小套裝的女士走了過來,恭敬地遞上了一張卡:“今天是我們餐廳的店慶,二位是第一位點小提琴曲的客人,也是我們餐廳今日的第九十九桌客人,所以送上餐廳的浪漫情侶七折卡,請二位笑納。”

齊越騰笑了起來,他臉上的笑容難得的那麼燦爛,忙把卡拿過來,又在打折卡的用戶名單上填上了自己的個人信息,一邊填,他還一邊跟君笑說:“看吧,怎麼看我們都是一對兒——七年前一樣,現在也一樣,我是注定跟你好一輩子了。”

是啊。

好一輩子。

君笑也在微笑,可是他的心卻沒那麼快樂——說好的是好一輩子,可是,他已經不是一輩子了,這是他的第二輩子。

這頓飯,前期吃得還挺好,可到後來,卻吃出了些心酸。

而等他們到齊躍進的家的時候,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君笑跟齊越騰還在電梯裡的時候,就聽得那邊安曉紅不斷地重複著:“躍進啊,你就當他是陌生人啊,不要怕,他隻是長得跟李文軒一樣,其實仔細看也不一樣啦,他個子要小一點……哎呀,你不要見到了就害怕知道嗎,要鎮定——鎮定!記得你要鎮……啊!”

伴隨著安曉紅的一聲“啊”,君笑走出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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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伯母,沒聽說過白天不說人嘛,”齊越騰這時候還有心情跟他們開玩笑,“晚上不說鬼!”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個故事開啟了。這也是個真實的故事改編的……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有這麼個說法,就是當著病人不能說病,當著傻子不能說傻,而同樣的,當著這心裡有鬼的,也不能說鬼。

但是齊越騰這一聲鬼,卻是說得真真切切的,把安曉紅嚇得一哆嗦——而她身後的那齊躍進雖然是臉上沒什麼異常,卻讓他那一直發抖的大%e8%85%bf把他給賣了出去。

聽見了鬼這個詞兒就嚇得%e8%85%bf肚子轉筋的,一則是真的見過,再一個就是心裡有鬼。俗話說得好,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那齊躍進跟安曉紅做了虧心事了,自然是要怕的,而他們也不是什麼天賦異稟的人物,害怕了,在生理上體現出來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齊越騰便看到他那伯母跟堂兄做了一回膽小如鼠的人。

他也還沒心沒肺的過去拍了拍齊躍進的肩膀,跟以往一樣,像是好哥倆似的:“我說哥啊,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也不過就是個鬼,怕什麼啊,沒瞧見咱小舅舅來了嘛?跟你說,小舅舅可能耐了呢,不僅僅能抓鬼,還能幫著斷案的,之前那真算得上是千古疑案了,還不是小舅舅一出馬,絕對馬到功成!”

這話說得齊躍進心裡又開始打鼓了。

實際上,見了君笑的臉就讓他心裡足夠發顫的了,這再一聽說君笑還會破案了,齊躍進的心裡那就不隻是發顫了。

而君笑,他也正巧因著自己現如今不會說話,但凡臉上有點兒激動表情的也給齊越騰圓了過去——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若說他半點兒沒有反應那也絕對不可能,隻是他一激動起來,齊越騰卻說:“小舅舅的本事可大了,他這十有**是感覺得到你這房子裡有不乾淨的好兄弟了,不用擔心,等他找出來給你瞧瞧。”

齊越騰簡直就是君笑的天使啊,他這一說,直接把君笑的“表情不符”給圓了過去,也順利打消了齊躍進跟安曉紅這二人的疑心病——說是疑心病,也不過是自己心虛罷了,畢竟李文軒當年死了之後,他們算是去認過屍體的,這還能出錯?

因而,他們方才把君笑讓進了屋裡。

君笑進了房間,也沒拿出什麼道具來,隻是又繞著這屋子走了一圈,走得很慢很慢,幾乎每一個角落他都要停留,最後,他猛地轉過身,死死盯著齊躍進,像是要從他身上盯出什麼妖魔鬼怪一樣。

齊躍進嚇得直往後退。

他往後退一步,君笑往前進一步,兩個人——一個不敢說話,一個不能說話,於是沉默就成了一種壓抑,在空氣之中漸漸脹大,大到能把人壓扁。

安曉紅乾咽了兩下,想要開口,但卻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而齊越騰,隻覺得這景象有些古怪——畢竟過陰通靈這種事與旁的不同,什麼怪事都會發生,因而他也沒想要出聲打破這種壓抑感。

可是壓抑感膨脹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必然會使人爆發。

“啊!”齊躍進誠然爆發了。

他不可能不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