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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衝撞了山裡的小廟,被人家大仙兒給盯上了,說什麼都要借她的身體來給村民瞧病算命的,整日的鬨。

這十六七歲的姑娘鬨到什麼地步呢?她大白天一旦身上上來了仙兒,那大十冬臘月的,跳到冰窟窿裡還能去抓魚的,抓上來了身上也不冷也不冰,樂嗬嗬的就把抓住的魚生吞活剝,完全沒有平日裡小姑娘的模樣了。

這一鬨就是半年多,其間發生的事情也不少,最後,還是村裡另一個身上帶了仙兒的出馬了的異人給她治好了,說是正好鎮住了她身上的那位大仙兒,但也不能下了人家的麵子,於是就讓姑娘家裡放了牌位,每日供奉那位要姑娘出馬的大仙兒,逢年過節的,禮品供果更是不能少分毫。

而現在。李文馨的意思,就是讓君笑學那位給姑娘治病的大仙兒,給她兒子好好瞧瞧。

在部分人心裡,醫院治病那是治病,可是有的病,他們卻寧可找“封建迷信”來治。具體要說,也很難解釋清楚,便說是神經病這種症狀吧,民間也總覺得是家裡德行有虧,要不然就是上輩子造了業障,反正,總要還的,便報應在了得病的人身上。

因而,李文馨自然會想到找君笑給齊越騰看病。

看病這件事說起來容易。

若是君笑真的跟齊越騰毫無瓜葛的話,他治這種癔症的確容易,一般情況下,這種癔症一個是驚嚇。一個是暴打——不隻是身體上的暴打,還有精神上的,把他們從那個魔魔怔怔的框子裡給打出來就沒事兒了。

但是,君笑跟齊越騰的的確確有瓜葛,於是這活兒要是接了,那事兒也就不好辦了。

“其實越騰是個好人。”李文馨給君笑講那些已經被她講了兩遍的故事,“他一直都在等著我弟弟……等得他人也魔怔了,腦子也不清楚了……實際上,最初我是反對他們在一起的,可那時候誰知道他們倆有那種感情啊……”

君笑很清楚這個。他原本用來說話的符咒已經失效了,所以現在的無法開口正好讓他變得正常了一些。

無法開口,也就自然無法跟李文馨說起這些事情,關於齊越騰的那些事情。

不能說,理所當然地就算是把一切都埋在了心底,正如今天剛剛發生過的那些事,君笑說死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他也並非要其他人用那種看著一個純潔無暇的修行者的眼神來看他,可是,那種惡毒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僅僅是因為他自己的惡毒,還有李澤峰的惡毒。

而現在,他說不出話來,對於齊越騰跟他之前的那些事情,他既不能出口反駁,也不能告訴李文馨真相。

這樣,就挺好了。

可是李文馨卻沒打算放過君笑,她繼續勸說他給齊越騰治病:“他現在看著挺正常的,但實際上並非如此,我也不是非要你做什麼……就是幫我把他治好……”她抹著眼淚,“我也不小了,就這麼個兒子,也是我唯一的依靠了……要是他倒了,這家真的給齊躍進他們母子占去,那真的……沒法想……”

提起了齊躍進,君笑的精神頭也就上來了。原本,他也是打算收拾齊躍進的,不然又怎麼能跟著齊越騰到這老宅子來?

這時候,齊越騰又出現在了客廳,他有時候真的就像是在腦子裡有個過濾器,把能刺激到他的或者是讓他想到他小舅舅已經死亡的那些外部環境都過濾掉,所以,他是帶著笑意走過去的,手裡還專門給君笑端了一杯椰奶。

“我已經把李澤峰送去警局了,也跟局長通了電話,不過李澤峰的%e4%ba%b2朋好友可能就沒那麼想了。”齊越騰此時已經梳洗乾淨,身上還透著柑橘與薄荷的香氣,清爽得很,半點兒不像是那個隻手掌握齊家的流弊人物,想一想,他一個蛇精病,能把齊家帶得這麼好,不得不說他手段高超。

“那就好,那就好。”李文馨連聲說道,“那種人,看著就讓人難受,能把他抓起來才好呢。”

齊越騰笑著直點頭——現如今,客廳裡就他媽跟他小舅舅坐在沙發上,他站在一旁偶爾從托盤裡偷一塊餅乾,這種生活,便是他曾經多少年來一直在夢裡出現過的,現在,就擺在他眼前,彆說用高興啊開心啊這種詞彙能形容他的心情了,便是讓他現在即刻去死了,他也心甘情願的。

隻不過,這也就是這麼一說罷了,誰能真讓齊越騰去死呢?

倒是齊越騰,大大咧咧坐到君笑身邊去,伸手攬住君笑的肩膀,一臉的討好:“小舅舅,你剛才還會說話呢,怎麼這會兒就不會了?”

君笑無奈歎氣,隨手畫了個符在白紙上,拿了白紙貼到齊越騰攬著他的左手上,那隻手就自己動了起來,啪嗒一聲,直接拍在了齊越騰他自己的大%e8%85%bf上,拍得那叫一個疼啊!

君笑再把貼在他手上的符紙拿下來,而上麵畫過的符卻已經不見了,甚至那張白紙,也變得焦黑。

李文馨嚇了一跳。

之前李文馨知道的那些大仙兒,用符咒的並不多,甚至她也隻是聽說過有的大仙兒會畫符,可這會用符咒的,算是她第一次見了。

若是能用符,怕不是跟其他的那些都不一樣吧?

李文馨也聽說過會用符的大仙兒,那不僅僅是靠著山裡修煉成精的真妖仙的法術,而是自己也有法術有本事的,往往在過去傳說之中還被稱為某某老祖啊某某仙人之類,她老家就有這種,不過傳說也挺長遠的了,說是千年多前的老故事,而現在,眼前出現這個,怕不就是她家兒子的救星了。

因而,李文馨的眼神兒就不斷在君笑身上打轉,就算最後齊越騰送走了君笑,她也還是拉住他的手,跟他說:“你一定要幫幫我,幫幫齊家,不管你要什麼,隻要我能滿足的,什麼都行!”

得了李文馨的承諾,君笑心裡卻不算踏實。

他坐在車裡,聽著齊越騰放的MJ的歌,腦子裡想的,卻是關於李秀妍的事情。

如果說李秀妍死後才被李澤峰侮辱的,那麼……殺她的人,莫非就是建築工地那個下管兒的工人?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入V,十點準時三更,麼麼噠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君笑的這想法把他的思維都困住了,可是齊越騰根本就沒在乎這個,他就一個勁兒地打著拍子,心情好得上了天去。

實則,就算摻和進來這些事兒了,齊越騰也隻是為了君笑而已,根本就沒有所謂正義所謂人情在其中參雜。說得再直白點兒,齊越騰這種高高在上的死有錢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路人的死亡就動用財力物力,他要是那麼做,早就傾家蕩產了。

而君笑,就因為熟知死有錢人家的作風,他可以說是利用齊越騰就利用得心安理得……許是這許多年下來,他的小市民心理回歸了,反正,這人,若是接觸的高級上層建築少了,那也自然而然就淪落成了下層市民,不管怎麼說,誰閒著沒事兒一頓早茶就吃兩千塊呢?

“MB!兩千塊都夠我吃一個月的了!”君笑在心裡默默吐槽,恨不得能一巴掌拍死身邊坐著的死有錢人。怎麼可能不想拍死齊越騰呢?那死有錢人的手居然趁著等紅燈的時候大大咧咧地往他的大%e8%85%bf上放!

君笑默默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筆,打算他再有動作就直接紮下去……可是等了半天,人齊越騰不僅沒有動作,還老實的很,就是把手放在他膝蓋以上一拳左右的地方,也沒揉也沒摸,老老實實的,帶了一臉的傻笑。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說得白一點兒,這齊越騰,絕對是個二傻子——這話說得也對,反正他也是齊家老二。

想到齊越騰是老二這個話題,君笑的心情就略略好了些,人的臉色也沒有那麼差了,反而放鬆了下來,靠在椅背上休息。

這不管是畫符還是做法,總是消耗精力的,原本君笑若是還在李文軒的時候,消耗精力也就消耗了,人吃五穀雜糧,曬曬太陽,也總會第二天一晚上休息補充回來,可是他現在卻也沒那個本事了,若是消耗了精力,怎麼著也要好好休養多吃些好的補一補才行——畢竟,現在的肉身是屬於彆人的,儘管這個“彆人”算得上是早就死了,他也算是借屍還魂,可是,這陰氣也早就在他身上種下了根去,要把精神補回來,總少不了吃喝。

隻不過這吃喝也有講究。

所謂的補氣,並非說是他吃點兒肉啊魚的就行的,要補,補的是陽氣,這就須得用上一些方法了。

首先,並非%e9%b8%a1鴨魚肉就能補精氣的,而且吃得多了,倒是產生的汙濁更多,還不如蘿卜白菜補氣補得順暢了。

其次,君笑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他要補氣,補的得是陽氣,雖然不能說叫“采陽補陰”吧,可這差距也不算大。

要做到補陽氣,也同旁人說的吃什麼補什麼差不多少,君笑就趕上一日,正好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辰,種上那麼一盆盆的能吃的菊花兒,這趕上了陽日子陽時辰了再給摘下來要麼泡了茶水要麼煮了肉啊魚的放進去些,就算是給自己補陽氣了,說得好聽點兒是補進去了,說得不好聽些,一般人見了,隻能覺得這做法神經病。

其實,做大仙兒的,有幾個沒當過神經病呢?

君笑伸出手去,把放到自己大%e8%85%bf上的那隻手揪起來扔到一邊,趁著齊越騰沒轉過頭來的時候,他先把頭轉到一邊,盯著窗外看。

車,啟動了。

夜風徐徐,卻在原本該當幽靜的街道上,伴隨著一陣陣的引擎轟鳴聲,君笑的思緒越飛越遠,整個人也迷迷糊糊的,直打瞌睡。

這吃飽了就犯困,還真是符合他這種平日裡隻有方便麵的窮逼猛然見到肉食的樣子。

車又一次停在了交通崗前。

齊越騰回過頭去看君笑。之前他的手被打回去了,他也沒生氣,隻是覺得有意思,心裡對小舅舅的喜歡又上了一層。

在七年前,齊家因為出事,齊越騰連夜趕回了美帝,而在臨走之前的那一晚,他賴在小舅舅的房間裡不肯回去……他現在還記得摟著小舅舅睡了不到四個小時之後就衝去機場的心情,那種感覺,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臨走時,他跟小舅舅說,等他回來,他們倆可以出國結婚去,反正他老爸也沒了,誰也管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