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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峰的殷勤,李文馨隻覺得尷尬,半點兒感動的意思都沒有,更何況,她本來心思也不在李澤峰身上,倒是那君笑麵,讓她總覺得堂弟就在眼前,所有心思也就都掛在了君笑的身上,她還哪兒有什麼想要聽哪個半大老頭子的甜言蜜語呢?何況,她是個正直的富婆,那富婆這種生物,身邊圍繞的小白臉從來不少,就算是混不到富婆的青睞吧,跟著混口飯吃的,還能少了?哪個不比李澤峰強百套?

更何況,李文馨她就不是一個喜歡跟人黏糊的人。

所以,她隻能往一邊躲,生怕跟李澤峰有什麼直接接觸。

可是李澤峰卻是一個勁兒地往前湊,像是自己是個多大的角兒一樣,臉上也樂開了花兒了,隻覺得這李文馨對他也是有意思的呢,整個人便飄飄然起來。

於是,這一頓飯,也就是李文馨吃得最糟心。然而糟心的事兒還不隻是這麼一件,李文馨本來就挺煩那李澤峰的了,誰知道,這李澤峰就又開始說起來君笑的那些大仙兒事跡了,這一件接一件的,說得叫個天花亂墜,把李文馨說得心驚肉跳,不由得轉頭去看君笑:“真的是這樣?”

“媽,你彆聽李校長亂說,這事兒沒那麼邪門的。”齊越騰連忙開口解釋,“李校長那是少見多怪了,對吧?”他轉頭去問君笑,君笑也隻好點頭。這也就是不會說話的壞處了,然而,不會說話的時候,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正如現在的君笑,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讓人喜歡且又有些崇拜的祥和來,而這個祥和的前提就是,他不會說話。

說白了,不說話,那就神秘感暴漲。

當然了,對於進行來說,神秘感的確重要,可更重要的就是,找出殺死李秀妍的真凶。因此,這飯還沒吃完呢,他就趁著張阿姨給李澤峰盛湯的工夫,把一點符水也扔進了湯裡。

雖然這活瞧著不好做,可是交給齊越騰的話,那就好辦得多了。這齊越騰對於君笑真的是言聽計從,君笑給了他一瓶符水,讓他給李澤峰下了這水,而齊越騰他連問都沒問,說下就下——便是砒霜啊氯化物啊他也不帶含糊的,真的是天下獨一份了。

不過就因為齊越騰實在是太聽話了,也讓君笑心裡有一絲小小的不安,但是這份不安在他看到李澤峰喝了湯之後就瞬間消失了。

且不管安於不安,隻李澤峰能喝了符水,讓他知道這人到底撒謊沒撒謊,那也就行了,能找出真凶來,比什麼都強。

當君笑給齊越騰使眼色把李澤峰抓起來“拷問”的時候,李澤峰倒是沒什麼值得人顧忌的,可齊越騰確實滿臉的興奮。他也隻覺得自己能給小舅舅幫忙了,小舅舅又對他不見外了,這才是往好處發展呢,而李澤峰,也不過就是他接近小舅舅的方式方法罷了,若是凶手,抓了判了直接崩了才好,若不是,那又如何--反正瞧著這李澤峰也不像是好人。

而李澤峰,剛才還是座上賓呢,這一轉頭,就成了階下囚了,心裡落差不可謂不大:“大仙兒,齊……齊總,您二位這是乾什麼?這玩笑可開不得啊……你們是要……”

“不是要什麼,我們就是問問李秀妍的事兒。“齊越騰幫著君笑就把事情說了,“你不是學校副校長媽?問問你,現在你是打算怎麼辦,你自己說吧,到底是要怎麼弄才好?要知道……李秀妍可不是死了就徹底完事兒了啊……”

李澤峰隻是驚恐地搖頭:“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瞧著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啊,還是說你要看看證據?還是……要見見李秀妍本人?”齊越騰越問越覺得有一絲,還不有的準頭去看君笑,寫君笑給他點兒鼓勵什麼的。

君笑也隻是在一旁抿著嘴。

“大仙兒啊,你得相信我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沒做過啊!“李澤峰大叫著,“你可真的得相信我啊!我就是學校的管理人員,我承認我失職了,但是不代表我就做過什麼啊!這也太汙蔑人了……我……“還沒等他哭完,忽然,他就捂著頭跪倒在地,嗓子裡也傳出一聲嘰裡咕嚕的慘叫,聲音若仔細分辨,甚至能聽的出來是--“我在說謊……我在說謊……謊言--”

這一下子,就連李澤峰自己都害怕了。

倒是君笑,對於李澤峰會這樣,是早有預料,因而,他拿了紙筆,寫道:“但凡你說了假話,那你腦子裡就會有人在裡麵攪和,絕不會讓你好過,若是你說了真話,那也就算了,沒有人會說你的不是,也沒有誰會把你看多做惡人或者打或者殺的,反正,你且自己想想吧。”

君笑這話說得不是很簡潔。他是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那李澤峰則是一個字一個字看下去,前前後後,二人交流了大約有三四分鐘也才把這些字都看明白了。

“這什麼攪和!你給我下毒了?!”

“彆瞎說。”君笑連忙反駁,紙上寫的字也就顯得特彆的搞笑“我不用那種東西,太低端。”

齊越騰嘿嘿笑了起來。

“那你們到底要怎樣!?”這個時候,李澤峰也才意識到,眼前的兩個人並非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們兩個是真的想要玩死他,不然怎麼會這麼玩他?剛開始還好好的,他的吹捧也挺奏效,回頭就變成了這樣……彆說李澤峰不是傻子,就他是個傻子,也不會信這事兒就這麼簡單的!

想當然,之前兩個人就是打算玩他一把了。隻可惜,李澤峰沒意識到這一點,被玩兒得還挺猛的,沒有半點兒的抵觸情緒的就鑽進了人家設計的圈套裡,真的是太過輕鬆了些--這時候,李澤峰心裡這個氣啊,簡直沒法用言語來形容。

可不是氣的嘛!

見天的打雀,今兒卻讓雀兒啄瞎了眼。

“想好要說什麼了嗎?”齊越騰這隻賊家雀開口道。

“好!”李澤峰吼了一嗓子,“你們就要知真相嗎?我告訴你們,那女的不是我殺的,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死的了,這可怪不得我!”

“那她是怎麼死的,死在哪裡了?”君笑連忙寫了幾個字推到他麵前。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李澤峰這才開始說關於他對李秀妍的死這件事的所見所聞。

那一天,他正巧路過工地,見到一個女學生就那麼躺在地上——女學生皮膚很白,臉上毫無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額角還有血。

那時候李澤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其實明明知道那女學生已經死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麵對一個死人,一般人不是尖叫著跑開,就是直接嚇暈過去了,偏偏李澤峰看得興致昂揚,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撲到那個死去的女學生身上好好一逞威風——或者說,j□j。

那個時候,李澤峰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多麼可怕的變態。

但是他又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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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一旦意識到了自己的與眾不同,那就真的是直奔歪路狂奔而去,完全就沒有回頭路了——李澤峰,就是如此。實則,他也給自己寬了心。

原本那女生的下麵也是亂得不行,說得再直白點,那本來就被人糟蹋過了,他再用一用,也就算是廢物利用,怎麼能說他是有罪呢?

就這麼給自己寬心,李澤峰又把李秀妍的屍體拖走了。

這也好在大半夜的,沒什麼人瞧見,而李澤峰,也恰好在他是跟老婆吵架,一個人出來亂逛,才遇到這麼一出兒,更算是把他體內那長了四五十年的妖怪給放了出來。

人嘛,變態了之後,就很難正常,但是李澤峰卻覺得自己可以藏起來那滿肚子的肮臟,誰知道,他越想要藏起來,這事兒,就非要是如影隨形不可。世上既沒有後悔藥,也沒有早知道,李澤峰也隻能承受自己種下的惡果,他戀屍,戀得不敢讓人知道,卻戀得那麼理直氣壯。

最初,李澤峰隻是對女學生下手,活的女學生。

而現在,他卻對網上那些死去的女人照片整日的自擼。

不然,他老婆為什麼會跟他吵架?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齊總您是知道的,您之前也算是帝都大少了,這帝都的小爺們玩兒什麼,您也該知道一些,就是一對多,多對一,男女不忌,這不也是常事兒嘛!我這也隻是……反正人家殺都殺了,我用一下也就用一下……”

聽著李澤峰的敘述,彆說君笑了,就齊越騰,這有錢人什麼都敢玩的德行,也受不了這麼惡心的事情。

其實齊越騰因為心裡一直有著李文軒,本也就不怎麼跟那些這個少那個爺的出去一起玩兒,現在,瞧見李澤峰這樣的,彆說出去玩了,就聽了,齊越騰都覺得膈應。

而君笑,真的是蹲一邊兒吐了出來。

說句大實話,彆說是屍體,就是多惡心的事兒,君笑也沒少見,可是這惡心的事兒跟惡心的人,它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的!

之前君笑就接過一個案子,那是一美女,被人丟在了河裡,殺了,他去給美女招魂兒,美女也很講究,要他把她屍體給找到,他便去找了。可誰知道,這屍體找到了,卻真的是誰看誰吐——那身上的肉都給鱔魚啃得沒了,臉上坑坑窪窪的,骨頭上還纏著一堆的蟲子……就這樣,君笑也沒說吐出來,可是那李澤峰卻讓他惡心得把剛吃進肚子裡的飯菜全都貢獻給了大地。

“你看,齊總,您這玩兒男人吧,不是也沒有人說什麼?我玩玩屍體,也沒什麼大錯兒啊!”就這李澤峰的說法,差點兒沒讓齊越騰氣得拿刀就抹了他的脖子——齊越騰心裡話:你再怎麼說我寡廉鮮恥的,也就說了,誰讓這當小爺的二代三代裡真的有那些不怎麼樣的,毀了他這躺在坑底都中槍的大少名聲呢?可是,他小舅舅卻是天生的神仙似的人物,哪兒是李澤峰這種變態能夠隨便張嘴閉嘴就說的?

啪嘰一個耳光,把李澤峰的半邊臉都扇腫了。

“有些時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齊越騰咬著牙,看著眼前的這個假模假樣的所謂的為人師表的東西,他真是恨不得讓這玩意趕緊消失,要不然,就真的是一刀抹了這李澤峰的脖子,把他扔哪兒深山老林裡,反正這種東西,是死是活,也就那麼回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