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而齊越騰與陳鳳林的正直思想完全不同。尤其是在君笑看著他的時候,他也就變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連說話,也聲音特彆的響:“沒問題,不就是把這附近的但凡十六到七十的男人都帶去驗下DNA嘛!好辦!”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陳鳳林鬆了一口氣。

可君笑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

齊家起家就不清白,而齊越騰居然這麼大大咧咧地誇下海口,指不定他這真的又重操舊業了?

雖說君笑不打算跟齊家再有瓜葛,可是對於齊越騰,他還是心裡有個跨不去的坎兒——尤其是齊越騰若真的因為他而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的話,這何止是心裡有坎兒啊,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君笑卻仍舊麵上不露聲色,把自己那該記的該背的,從咒語到符文,上上下下順了一遍又一遍,算是徹底把齊越騰從他腦子裡清除了出去。

而齊越騰,卻沒君笑這麼灑%e8%84%b1。

畢竟這事兒是君笑的事兒,君笑是他的“小舅舅”,那齊越騰便把事兒當了事兒辦,甚至還直接去了趟警局,跟局長把這案子又重新提了起來。

原本女學生被殺案鬨得就有些沸沸揚揚。

雖然事後鎮壓了下去,給了李秀妍家一大筆錢,可是這拿錢砸出來的心安,卻不可能讓李秀妍這孤魂野鬼得安寧,所以打從學校裡電腦開始鬨鬼,會聯想的也多,會腦補的也多,會編故事的更多,把這事兒一傳十十傳百的,在網上也說得神乎其神,所以的確給當地警方不小的壓力。

而現在,齊越騰去跟局長提這事兒,倒算是正中下懷。

“要說檢查這事兒,強製也不是不行啊!”局長跟齊越騰雖然還說不上是拜把子兄弟,可也是老熟人了——這年頭,不說官匪一家吧,那齊越騰他們家洗白的時候,也確實沒少借力,雖然當時的局長不是現在這個,可不代表這玩意兒還能用“一朝天子一朝臣”來套用。

這種事,從來都叫人走茶涼,新來的那才是新官上任,各路也要拜廟門,齊越騰就算是多大的土豪,他也還是縣官不如現管不是?

“那就強製。錢我出。”家裡有錢的,那說出話來就是不一樣,齊越騰財大氣粗,說得局長大人也算是心花怒放了,“我說老哥,改天咱們得出去,溜達溜達,這整天工作,對著這麼些破事兒,也實在是太辛苦了。”

且不說齊越騰家裡到底有多有錢,就說他能進那皇城裡麵跟大BOSS說上話,就足以知道這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了,隻可惜,他再大的能耐也就是個洗白了的商人,還是他爹他爺爺在國外乾下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兒,回來了洗白了,也是從骨子裡帶著的一絲邪佞,怎麼著也讓那局長對他心存猜忌——但猜忌歸猜忌,這人畢竟見過BOSS,總歸是流弊的。

麵對一個對自己討好的流弊的人,彆說那局長了,就算換了誰,也都會飄飄然起來,原本不想答應的事兒,肯定一改口就馬上答應了。

於是,那局長大人一拍板:“行啊,就這麼著!”

反正,這事兒要是沒成,也怪不到警察頭上,這事兒要是成了,那就是破獲一起離奇命案,升官嘉獎,不儘在囊腫?

那局長不傻,齊越騰也不傻。

齊越騰是為了他小舅舅,而他小舅舅雖然不承認自己是他小舅舅,但是他一點兒不著急。原本,他小舅舅就是個脾氣怪的人,可脾氣怪歸怪,他喜歡就行唄。

哼著歌兒,齊越騰心情特彆好,甚至開著車專門去買了一大包的小吃,也不怕路遠,直接就把車開到了昌平。

這一路開,遠遠地就看得到了十三陵,轉過頭,另一邊是居庸關,而齊越騰要去的地方,開車隻能到山腳,再要上去就得找他雇的一家人,那家人是他雇的,專門在這山下給養了兩匹高頭大馬,可以騎著再往上走,便能到他要去的地方了。

“二少爺!”齊越騰的車剛停下,就有人趕緊迎上來,“您要上山看您小舅舅?”

“嗯,今兒給他買了點兒零嘴兒。”齊越騰嗬嗬直笑,“把馬準備好,那匹白的,記得牽上去,我小舅舅就喜歡那匹白的。”

“好叻!”這馬準備得也快,不到十分鐘,兩匹高頭大馬就被牽到齊越騰的麵前。

他飛身上馬,騎著就往山上去,而另一匹馬卻隻能被人牽著慢慢跟。

這是十三陵下麵的地段,專屬於齊越騰自己,他把這裡買下來之後,修得很漂亮,在山腳下,除了給他養馬的這家人,還修建了家廟,養了一批和尚天天念經——這也不是齊越騰的問題,他爺爺跟他爹也都是迷信的人,他從小耳濡目染的,怎麼可能不學著點兒?

往山上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到了一處特彆山清水秀的漂亮地方,齊越騰這才下了馬,拎著那一大包零嘴兒就往前慢慢走。而牽著白馬的那位兄弟,隻能牽起了兩匹馬跟著他。

再往前走不過繞了個大石頭,那就進了一座小院兒,這小院子收拾得也特彆漂亮,青石板鋪的地,外麵是竹子做的柵欄,再往前走……齊越騰的臉上掛滿了笑意,可是,這笑意卻有些駭人。

前麵,那是一座特彆小的房子——特彆的小,隻比帳篷大了那麼一點,而且是用土堆的,下麵有磚瓦堆砌的痕跡,而土堆頂上被改了一層的青草,青草上還滿是鮮花……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鮮花的上麵,是一個石頭雕刻的人像!

齊越騰走過去,輕輕摸著那人像,把手裡的零食一點點地拆開,往人像麵前送:“小舅舅,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他們都騙我……他們沒一個好人,都騙我……說你死了,嗬嗬,你怎麼可能死?”

“不過沒什麼,他們是騙子,騙子這玩意都不得好死。”他拿了一塊豌豆黃,掰碎了,一點點放到那人像麵前:“當然我也不是想要他們死啦……不過他們詛咒你死了啊!其實你就是跟我鬨,就是不肯跟我好好在一起……不過沒關係,這不算啥,我是誰啊,我是你男人,對吧?我不會跟你計較的……我也從來沒跟你計較過啊……但是你得記得給我騰騰地方,等以後我還得睡你旁邊兒的……”

他這絮絮叨叨的說著神叨叨的話,卻讓旁邊的那位牽馬人沒有半點兒驚恐的舉動。

說了半天,齊越騰對著牽馬人招手,讓他把白馬帶過去。

牽馬人也沒做聲,直接把白馬牽了過去給他。

誰能想到呢,在帝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齊越騰居然買了一座山,而買了這座山,卻隻是為了做墓地——齊家找了風水先生看過,這地方山林海川,各自占全了,雖然不是帝王之相,卻也不差多少,隻是得的不是官運國運,而是財運罷了。

不過不管是什麼運,買了山就葬一個人,這也確實有點兒太過誇張了些——隻是想到這最大的金主齊越騰自打開始做這個起就從來不是正常的,那牽馬人也就再不吱聲了。他隻聽吩咐就好,吱聲?吱聲有錢賺?

這時候,齊越騰的手機響了。

“喂?媽,我在看我小舅舅呢……他說他想要看大白,我把大白帶來給他看了……”齊越騰的聲音很輕快,這顯示出了他的心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過,很快他的心情就不是那麼好了:“誰說小舅舅死了?他隻是睡著了!在文軒居的是小舅舅,那會看事兒的也是小舅舅,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他是李文軒,他就是——你們不知道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事情順利進行下去。

學校附近方圓十公裡之內的所有16周歲以上到65周歲以下的無固定X生活的無業遊民並且性彆為男的人都被半強製性地帶到了醫院進行體檢。

所謂的無固定X生活的,一部分是建築工地上的工人,一部分還包括了學校的男學生,同樣也包括了社區裡的那些三四十歲沒娶到老婆的二流子,最為讓人關注的那一部分,還是有過前科的。

雖然說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不對,但是憑著警察們的多年經驗,他們也知道有過前科的人再次犯罪的幾率的確比較大——有的人,那就是天生的壞胚子,從小開始上房揭瓦,不大的時候就以打更小的孩子為樂的,長大了就殺人放火搶同學,這種的進去了,出來了再犯那叫正常,預料之中;再有的人,天生是個大好人,老實人,一來二去被身邊的小人逼急了,下了狠手,一時激憤,犯了法,抓了進去……可是在裡麵那都不是什麼好人,一來二去的,也就學會了怎麼做壞事;還有也是第二種,卻一直堅持不再做錯的,那是鳳毛麟角,好人中的好人,太少見。

所以,警察們自然會先把有前科的抓進去驗了DNA,然後就是那些二流子,走在大街上,不務正業,無所事事,整日裡要麼是泡在網吧裡擼管,要麼就蹲在街頭看女人的%e8%85%bf,動輒還要評判兩句,以為自己是流弊,實際是個二逼的那種。這種人,嘴裡吹得響如驚雷,但實際上,連女人的味兒都沒聞過,就連擼管都是躲在廁所裡,生怕回到地下室的大通鋪上被人發現的,於是,也成了重要調查對象。

再者,就是學生。學生與上麵這樣的人都不一樣。他們平日裡都乖巧聽話,大都還不知道那些傳得神乎其神的事情,更不知道網上流傳的那些奇特的段子,唯一的慰藉不是女友就是書籍,當然這個女友有的可能是虛擬的或者夢想的,而書籍卻是他們眼前實實在在的。這種人就屬於是第一次犯罪,但也排除不了。

要說做警察的,分析作案心理也叫常用技能。

畢竟那凶手先進的機房,然後殺了人之後才XXOO了李秀妍——那時候李秀妍已經死了,照常來說,這就是原本圖財,再見“色”起意,因而不能以正常的思維來推斷這個凶手,尤其是把屍體拖走之後又拖回去,這麼個路程上還沒遇到其他人……這就足以體現了凶手的可怕。

所以警察也犯迷糊。

如果說是個普通的二流子吧,他是怎麼避開學校的那麼多監控的?

如果說是個高智商的學生吧……那這人絕對變態到了極點了——XXOO死人,這種心理,絕對不是正常人。

而這麼一折騰,就折騰了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