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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道長用手製止了黃袍道長,這會兒完全把目光從柳承安轉到了小和尚的身上。道:“小和尚,你跟靈隱寺的法寧是什麼關係?”

旁邊的黃袍道長道:“啊?”

紫袍道長道:“你脖子上戴的這串佛珠稀世罕見,當年皇上傳召法寧講經,他帶的就是這一串佛珠。”

黃袍道長也看了一眼,這佛珠散發著溫和之氣,已經佛珠法器化了。不愧是靈隱寺的第一傳人,居然佛法高深到了這種程度。

這串佛珠不光能抵擋邪祟還能讓心靜。

連皇宮都沒有這一串佛珠,居然戴在一個小娃娃的身上。

黃袍道長心中有些貪念,聽聞法寧高僧清冷孤傲,乃是當今講經界第一人,這佛珠要是獻給皇上。上頭高興下來絕對能賞他個一官半職。

小和尚一板一眼道:“法寧是我師父。”

紫袍道長道:“哦,既然這兩位是法寧師父的貴客,我也就不便打擾了。明日我會親自叫人送上拜帖,再聽大師講經。”

紫袍道長之前還納悶這樣小縣裡居然還有修行之人還有些納悶,聽聞他們認識法寧,好奇之心也就儘去了。

靈隱寺乃是天下寺廟之首,法寧又是主持的接班人,認識一些隱世修行者也實數正常。

紫袍道長他們還有事兒,直接隨著眾官兵一塊衙門了。

小和尚帶著他們去了一間茶室,這邊周圍無人,剛一進去就聽見一陣念經敲木魚的聲音。

柳承安也聽過誦經,但第一次聽到誦的這麼好聽的,聲音清潤,還未見其人就讓人心生好感。

就連一直在外頭緊繃的心也漸漸的放下了防備。

小和尚道:“師父,人我帶來了。”

裡頭誦經的聲音斷了,就聽道:“請進。”

他們倆進去了。

這屋裡撒發著幽幽的檀香味兒,坐榻上隻有幾個蒲團。

柳承安剛才在他們對話的時候聽了一耳朵,法寧師父成名多時,沒想到這麼年輕。麵冠如玉,像是可遠觀的高嶺之花。

柳承安道:“大師找我們所為何事?”剛才要不是小和尚及時出現,他們就要被天師發現了。

柳承安初學修行之術,就被人看出來。若是看到了胡鈺肯定會被發現的。

柳承安心中有些感激。

“呀。”胡鈺的聲音有些焦急,柳承安嚇了一跳,回頭才發現胡鈺用雙手捂著自己的獸耳。但火紅的獸尾不知從何時鑽了出來。

胡鈺記得柳承安的話,在外頭不能讓人看到。這會兒害怕的都快哭了。

胡鈺道:“我收不回去。”剛才,那紫袍道長對他們用了一些威壓,他們全力應對,現在人走了。氣力用完了,再加上胡鈺也不是修行勤奮的那種。

平日裡修行馬馬虎虎,身上的靈氣用儘,獸耳怎麼也回不去了。

胡鈺以前聽柳承安講白蛇傳的故事,對和尚沒什麼好印象,道:“你是不是想收了我。”

法寧道:“小施主不必介懷,我是你三哥的朋友。”

胡鈺跟柳承安都看過去,胡鈺道:“真的嗎?”

法寧道:“你是不是叫胡鈺。”

胡鈺這會兒好奇心壓過了恐懼道:“你真是我三哥的朋友,那為什麼我三哥從來沒有提起過你呢?”

法寧沒有做聲。

柳承安道:“多謝大師搭救。我想問一下,天師為何會來到咱們縣城?難道是為了除妖?”

法寧道:“徐天師占卜星象,說要為皇上尋來壽禮。他所圖應該是兩樣東西,一是狐洞至寶,二是靈隱寺鎮寺舍利。”

徐天師為皇上獻禮,自然要拿出最好的東西。

法寧道:“你們為何會在一塊。”

胡鈺一聽說法寧是他三哥的朋友,就放下了戒心,道:“他是我的夫君。”

法寧聽完眸光中深色未變,道:“人妖殊途。”

胡鈺道:“我們從不在意這個。”胡鈺不懂那些複雜的想法和規矩,在他看來,喜歡就在一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他運氣不錯,柳承安也這樣想!柳承安是穿書而來,唯有認識了小紅狐才知道這人間原來這樣有趣。

柳承安道:“我們就不多叨擾了。”眼下縣裡亂哄哄的,他想早點回去,那裡有禁製,那裡安全一些。

法寧點了點頭道:“施主,請自便。若有要事,可以給我捎個信兒。”

柳承安點了點頭。

法寧是個佛法精妙的修行天才,全神貫注中,方圓百米的聲音儘可入耳。

法寧正在全神貫注的打坐,就聽見胡鈺的聲音:“承安哥哥,那個大和尚還挺好的。”

柳承安的聲音傳來:“沒有禮貌,人家是大師。”

“我三哥為啥認識這種人,他不怕被收了麼?”胡鈺的聲音漸漸遠去……

法寧默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

柳承安回到家中,叫胡鈺用傳音符給狐洞傳去消息,如今天師一派盯上狐族,萬不可輕易出去玩耍。以免被奸人發現。

柳承安這幾日開始畫起了雷霆符。以他的修為,一天最多能畫五張。畫完整個人就精疲力儘了。他給了胡鈺十張防身。餘下的幾張才是自己的。

胡鈺每天看著柳承安忙來忙去,獸尾不踏實的晃了幾下。這幾日睡覺的時候胡鈺總是變出狐型,整個身子都蜷縮在柳承安的懷裡。

柳承安抱著小紅狐道:“彆怕。承安哥哥不會讓人把你抓走的。”

柳承安一直關注著山上的動靜。那些官兵沒幾日就去搜山了。但卻一無所獲。

狐洞那裡的禁製是大哥胡承天親手布下的法陣,紫袍道士找了許久,隻能感覺到能量的波動,並沒有找到陣眼。數次尋訪無果,隻好退回縣裡商議對策……

第37章 印記

柳承安這幾日一直都在研究陣法,沒想到天師一門也是衝著小狐狸來的。

沒日沒夜的研究了幾天,胡鈺身上的符紙越來越多了,都有保護的功效。

柳承安在畫符這一塊,很有天賦。

胡鈺用手強行的合上了柳承安的書,道:“承安哥哥,你已經好幾天沒休息了。”他這樣的小妖怪都有些撐不住了,更彆提柳承安隻是一介凡人。

柳承安抬起頭,胡鈺直接撲在他的懷裡:“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跑的的快。不會被抓到的!”

柳承安看著胡鈺眼神裡帶著擔心,笨拙的安慰著他,心中反倒一痛,他的小狐狸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想要傷害他?

要是他能早點重生就好了,早點修行,紫袍天師能千裡迢迢的過來,絕不會輕易的離去。

胡鈺老實的被柳承安抱在懷裡,他的力氣很大,抱的胡鈺都有些痛了,但是胡鈺真的很乖,也不鬨人,一雙獸耳還鑽出來輕輕的掃過柳承安的臉頰,好似無聲的安慰似的。

柳承安起身的時候才覺得一陣眩暈,已經好幾天的撲在鑽研符咒書上,一直全神貫注的倒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各種熬夜後的身體反應都回來了。

胡鈺連忙用手扶了一下柳承安,一雙漂亮的眼睛裡都是擔心之色。

柳承安道:“鈺兒,我想抱著你睡!”

胡鈺嗯了一聲,他也不知道怎麼哄他,隻是在旁小聲道:“需要我變成小狐狸麼?”

“不用。”柳承安在床上把小美人抱了個滿懷,嗅到他身上青竹的香味,一直以來躁動的心才漸漸的平複了幾分!◇思◇兔◇在◇線◇閱◇讀◇

柳承安沒有入睡,反倒謀劃了起來。如今敵明我暗。上一世鄭雲海以一己之力毀了狐族,這一世他還沒成為狀元呢,比起深不可測的天師,先從鄭雲海處下手。

懷中的胡鈺這幾日也沒怎麼睡。現在被柳承安抱在懷裡,胡鈺呼呼的睡了起來。倒讓柳承安一直繃著的心態逐漸的放鬆了下來。

輕輕的摸著胡鈺漂亮蓬鬆的大耳朵。胡鈺的獸耳輕輕地抖動了兩下,但胡鈺睡的沉沉的。

柳承安親了親胡鈺的側臉,隨後疲倦感興起,也漸漸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

鄭雲海就要考鄉試。剛一進縣裡,就察覺到不對。居然有這麼多官兵的把守,想要去打探一番。

但是身邊也沒什麼可用之人。

自己叫匠人弄的黏土牙齒也浮擱在上麵,若不開口說話還能對付過去。若是開了口,沒等說上三句話這門牙就會掉落下來。

鄭雲海前世可是狀元郎,見過榮華富貴的日子,絕對忍受不了貧窮,考試他是勢在必得。早早的就把出的題目默了幾遍,爭取在科舉當場一鳴驚人。

眼下雖然察覺到氣氛不對,但還是忍耐了下來。

正逢科舉考試,很多書生都來投宿客棧,客棧的價格也水漲船高,比過去貴上好幾倍。就連柴房都睡滿了來科舉的考生。

鄭雲海運氣還不錯,正好趕上天字號房還有一間,住上三天居然要一兩銀子。

鄭雲海有些發怒,他手裡一共就一兩銀子,若是都給了他,再有點事兒怎麼辦?

鄭雲海不能說話,卻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現在是客房少,來趕考的書生多。有房就不錯了,還挑挑揀揀的。再加上這個客官像啞巴一樣不說話,但卻使勁兒的瞪他,弄的店小二也煩了,道:“你到底住不住,你要是不住,有的是人要住。”說完就過去拉鄭雲海的衣襟。

被鄭雲海往後退了一步。隨後掏出了一兩銀子。但那錢卻仍在了地上。

這般侮辱人的行徑,店小二在地上撿起了銀子,道:“那您先住下,我去辦理住房。”

說完店小二就出去了。臨走之前看著鄭雲海仍是那一張拉的老長的黑臉。

店小二忍不住罵道:“什麼人啊?”

剛下去在櫃上做了登記,再抬起頭看見模樣清秀的書生,店小二道:“客官,不好意思,住店滿員了。”

來人正是柳承安,此刻柳承安道:“不妨事,我們借一步說話。”

店小二這些年看人多,也有一套識人的本事,見柳承安相貌堂堂,文質彬彬心裡就多了幾分好感,立刻跟著柳承安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柳承安道:“你把這個下在天子一號房中鄭書生的飯菜裡。事成之後,我給你這個。”說完直接掏出五兩的銀元寶。

店小二自從看了銀元寶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他說是在店裡乾活兒,但乾的是最低端的活計,廚子,掌櫃的甚至連跑堂的都能罵他幾句。更彆提客人了,再加上剛才鄭雲海的舉動也讓店小二有些記恨!

這每年都有這樣的事兒,如今叫他趕上了。五兩銀子足夠他乾上一年的了。店小二頓時道:“這個您放心。”說完就把那藥接了過去。

店小二想了想又道:“這藥不會有問題吧。”萬一要吃出人命,就完了。

柳承安道:“就是瀉藥。”

店小二一聽就答應了。又把五兩銀子給接了過去。

柳承安這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