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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淋濕的他 廣木非青 4405 字 6個月前

好接受。

可在池烈心裡,撫摸等同於做僾的前戲,是越界中的越界,輕易就能令他他喉頭燥熱。

他用掌心感受這著湯老師的弧度,正要把另一隻手也解放,房間門卻突然響了。

女人噠噠的高跟鞋聲不容阻攔,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表姐就出現在了床前。

表姐:“湯老師啊,芽芽的暑假班...”

表姐沒能把話說完,再一定睛,就是池烈掀開被子把湯老師捂了起來。

她的眉頭輕皺,倒是沒什麼震驚的樣子,隻是有些欲言又止,“算了,我來的不是時候,明天聊。”

臨到門口,沒轉頭,提醒道:“湯老師,你再好好想想我跟你說的,下次記得鎖門。”

池烈對表姐高高在上的語氣接受不良,更對被打斷感到氣憤,衝著門口喊到,“你才該好好想想,下次進彆人房間記得敲門!”

他平常說話少有這樣大聲的時候,尤其是咋湯老師身邊,湯老師從被子裡伸出手,摸摸他的臉,“彆生氣,怪我忘了鎖門。”

池烈依戀地在湯老師的掌心蹭了蹭,“怎麼會,就是她不敲門。”

但門並不是他該關心的重點,如果沒聽錯,他有更重要的問題。

“湯老師,我表姐讓你好好想想她說的,你們說了什麼?又是什麼時候說的?”

第51章 聽他說,他的往事

(上)

“湯老師,我表姐讓你好好想想她說的,你們說了什麼?又是什麼時候說的?”

“不是什麼大事,你要在我這住嗎?我幫你收拾一下行李。”

說著湯老師開始掙脫被子,才掙紮出另一隻手來,就被池烈攥住手腕舉過頭頂,“彆轉移話題。”

他手上強硬地壓製著湯老師,頭卻示弱地低下,埋進湯老師的肩頸,嘴唇貼著湯老師的皮膚低聲嘀咕著,“跟我說說,你和表姐比和我還親近嗎?也是,她是女人,你喜歡女人。”

他開始“真誠”地反思,“明明知道你是直男,還非要纏著你,你很煩吧?她是不是說了我很多壞話,你信了嗎?”

他的聲音一點一點透著不安,一開始是裝的沒錯,可最後一句,他真情實感地擔憂了。

在表姐眼裡,他一定是個壞種。他天生精力旺盛,卻又很難對什麼事提起興趣,所以他會找各種事情發泄精力。

搬來表姐家的第一周,他就做出過不少“光榮事件”,他怕湯老師了解到過去的他,對他好感降低。

那他就太冤枉了,他明明已經改了。

遇見湯老師以後,他的全部興趣與精力全都有了去處,不用再去做一些沒意義的無聊事,成為了湯老師眼裡的“乖孩子”。

而且,湯老師不止一次地說過“我相信你”,這是他相當珍愛的東西,他不想消磨湯老師的信任,一點兒也不想。

他慢慢放開湯老師的手腕兒,手臂環住湯老師的腰,討好地親%e5%90%bb著湯老師的肩膀,“我都知道你們有秘密了,你還不告訴我,湯老師,我心裡不舒服。”

湯老師本就心軟,又在潛移默化裡失去了對擁抱和親%e5%90%bb的抵抗力,他總是會心甘情願地滿足池烈的要求。

他先說了一些池烈所關心的。

湯詩其:“你表姐和我聊過幾次,都是來接芽芽的時候,說過一些你以前的事。”

池烈忐忑著,“都有什麼事?我可以把最真實的情況告訴你,她說的都不是真的。”

湯詩其感受得到他的情緒,輕輕安撫他的後背,“可是我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池烈的忐忑達到頂峰。

湯老師卻仍溫柔地安撫著,從後頸順到後背,“她說你以前可壞了,每天都闖禍,但是遇見我之後就聽話了。”

湯老師笑著解除他的顧慮,“我聽了覺得很高興,就好像是我把你變得聽話了一樣,還蠻有成就感的。”

池烈放心了一大半,偏頭在湯老師臉頰親了一口帶響的,“不是好像,就是你,你得再接再厲送佛送到西,知道嗎?”

他看著湯老師,因他的認可而眉眼彎彎,便繼續追問:“那她到底讓你想什麼?”

湯詩其沉%e5%90%9f半晌,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那天池烈穿著蔣植的練功服,用他的身體做遮擋,正巧被表姐看見了。

池烈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表姐和他說了些話。

表姐開門見山,“池烈的情況我是知道的,湯老師的私人感情我也不會乾涉,但這隨時會有小孩和家長上來,至少注意一下影響。”

他慌忙解釋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剛才隻是...”

表姐不太在乎他的解釋,打斷道:“我不關心你們的關係,也不想管的,但是有些風言風語已經從學校傳到街道了。”

表姐麵色沉重,“你還要開這個舞蹈班,就要讓家長放心把小孩交給你,現在她們覺得那是風言風語,可他們要親眼看見了呢?”

當時他沒說話,何為界限是他的認知盲區,但他知道,人們都會先入為主。

如果以證明他和池烈關係不一般為目的,那麼即使看見他幫池烈買份早餐,也能成為證據。

要真的在街道裡傳開了,那他就又回到了躲到小縣城之前的狀態,他儘心建立起的安穩將全部落空。

他需要和池烈談一談,找到一些雙方都滿意的解決方案。

可是之後幾天準備演出太繁忙,他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向池烈征求意見。

湯詩其把表姐的話都一五一十交代給了池烈,“我覺得芽芽媽媽說的也有道理,家長們對孩子的事情是很敏[gǎn]的,隻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我們以後在外麵...可以注意一點嗎?”他的手搭在池烈肩上,抓著他的衣領,“我答應了你那一個月的親密,現在又因為擔心自己的事業退縮,出爾反爾,你會生氣嗎?”

池烈勒緊了湯老師的腰,使力翻身,讓兩人一下子調換了位置。

這次換他撫摸著湯老師的後背,給他放鬆,“我生氣的話你哄我嗎?”

湯詩其沒見過池烈真的生氣過,但他莫名覺得那會是個萬分棘手的事情,“哄。”

“那好。”池烈曲腿分開湯老師的雙膝,一手護好湯老師的後背,一手拄床,撐著自己坐起身來。

湯老師就這樣和他麵對麵的,坐在了他的腿麵。

這樣的位置,湯老師比他高出了半個頭,他仰臉親了親湯老師的下巴,“那我現在生氣了,你怎麼哄我。”

湯老師無奈笑道:“生氣靠嘴巴說啊?”

可他還是明白了池烈的意思,池烈的姿態分明就是索%e5%90%bb。

雖然池烈身形高大,眉眼成熟,說話做事也少有學生的稚氣,但池烈喜歡和他黏黏糊糊地撒嬌,隻要一有機會,就要和他嚴絲合縫的抱著。

像缺愛的小狗。

他捧著池烈的臉,在其眉心落下輕%e5%90%bb,給出了他認為池烈會滿意的方案,“我們以後在外麵保持距離,回家我就都聽你的,好不好?”

都聽你的,這四個字對池烈的吸引力很大,他低頭深埋湯老師的脖頸,用力嗅聞,用湯老師乾淨的氣息,衝散他瞬間被挑起的欲。

“好,那現在算不算在家裡,約定算不算生效?”

感受到池烈的變化,湯老師怔了一瞬,立即直著膝蓋逃離開一些,“我也是有底線的好吧,做僾不在聽話範圍內!”

看著湯老師可愛的驚恐臉,池烈又親了親湯老師的下巴,距離嘴唇近在咫尺,“那湯老師的底線在哪裡,可以接%e5%90%bb嗎?”

湯詩其有些愧疚,池烈想要的這些,他都做不到,“我還有些事,想和你說。”

(下)

“我還有些事,想跟你說。”┆┆思┆┆兔┆┆在┆┆線┆┆閱┆┆讀┆┆

湯老師聲音有些小,身形也垮下來,好像瞬間變得疲累。

池烈隻好忍下衝動,先聽人講話。

“我的前任有點不好,他讓我對親密關係產生了很多錯誤的認知,那天我和之前的朋友聊天,和他說了我們的事。”

那是他發小,在他和前任--柳定城戀愛時極力反對的人。

他的家庭在首都數一數二,即使性向從未公開,還是追求者眾多。

柳定城是一眾富家子弟裡看起來最安穩的一個,也符合他當時的取向,他們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他幫襯了柳定城很多。

可是兩三年間,他們最大尺度的親密就是接%e5%90%bb,很短暫地接%e5%90%bb。

他那時候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大學生,從小在父母保護下長大,天真的過分。

他沒有多想過,還認為自己的男朋友是少見的保守,乾淨,很放心。

第一次意外是發小偶遇柳定城和他人舉止親密,他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他是很相信柳定城的,柳定城比他大,比他先一步進入社會,比他成熟、優秀。

柳定城經常和他講述自己的成就,再不著痕跡地指出他的淺薄。

“你們學藝術的不懂這些。”

“你沒必要懂,也懂不了,交給我就行了。”

“你不用工作,我能養你,再說了,你能做好什麼”

“你爸多餘讓你學經濟,還不如繼續跳舞呢,也算有個長處,現在就隻能當我的米蟲。”

以至於他再做任何選擇前都會去詢問柳定城,好像隻要是柳定城說的,就是對的,他這樣淺薄的藝術生永遠比不上柳定城。

而事實上,柳定城卻借著他的家世得到了無數的助力。

第一個男人,柳定城說,他和那人隻是朋友,又不是全世界男人都是gay,牽手擁抱很正常。

第二個男人,柳定城說,那人在外國長大,親%e5%90%bb是那裡的基本禮儀,朋友間的親%e5%90%bb很正常。

類似事件層出不窮,再兩三年過去,柳定城可以和朋友親密無間,卻依舊和他保持距離。

起初的什麼“他珍惜我”“他比較傳統”“他其他方麵還是挺正常的”已經無法說服湯詩其。

原來,他隻不過是那群富家子弟的一個賭局。

他十八歲成年排隊是發小辦的,正巧被那一群紈絝看見,成為了隨口的賭約:誰追到他,其他人輪番請客那人一個月。

柳定城成功了,按照賭約,他應該在一周後將湯詩其甩掉。可柳定城貪上了湯詩其的家世能夠帶來的助力,又摸清了湯詩其的“傻”,生生耗費了近五年。

後來的事情荒唐至極,發小發給他n張露骨照片,告訴他,你男朋友在外麵做0。四五個人交纏的畫麵令他作嘔,他開始慶幸沒有和柳定城發生什麼。

是有人看不慣柳定城,故意發散了搞他,湯詩其作為“男朋友”也被牽連其中,他的性向被擺在了明麵上,人們默認那些打碼的露骨照片裡,有他的存在。

當時他已經在籌備舞蹈教室,也在冷淡中斟酌分手,即將開始的新生活被打亂,莫名其妙被打上了一些肮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