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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淋濕的他 廣木非青 4402 字 6個月前

味覺品嘗,他偏偏覺得甜。

湯老師的指尖捏著勺子送進他嘴裡,他盯著,舌頭把粥卷進口腔,仿佛是把湯老師的手指含住一般。

他用想象和錯覺滿足自己燒紅的欲望,卻發現湯老師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任他在腦子裡想什麼汙穢的東西,湯老師都不可能知道,他們現在隻是簡單的喂飯。

可是湯老師的動作表情都很不自在。

他以目光探尋,湯老師就處處閃躲。

他覺得這樣不舒服,他想知道湯老師在想什麼,他想要掌控。

於是在湯老師又一次把勺子喂到他嘴邊後,他抬手抓住了湯老師的手腕兒,勺子傾斜,粥灑出去被碗借接住大部分,還是有幾粒米流到了湯老師的手指上。

他不管這些,“湯老師,我怎麼感覺你在躲我?”

湯老師眼皮顫了顫,沒有發現池烈突然恢複的力氣和中氣十足的聲音。

他隻是小心翼翼地抬頭,睫毛撲閃,“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忘了呀?”

他池烈愣了愣,被這樣問話,有一種自己把人睡了,然後提上褲子就忘的錯覺。

但是不可能,他要是睡到了湯老師,肯定把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恨不得寫個記錄冊,死了也要刻在骨灰盒上。

他鬆了些力氣,心裡突然很沒底,試探著問道:“昨晚...發生什麼了?”

湯老師的耳朵和臉頰都驟然通紅,“沒事,沒什麼大事,忘了吧。”

池烈卻不放手。

湯詩其回想昨晚,他一點也不想告訴池烈。

昨晚,他也睡得迷糊,睜眼的時候,都沒意識到池烈的動作過於曖昧,隻是覺得給完池烈想要的,他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池烈趴進他懷裡的時候身體太燙,臉頰貼在他%e8%a3%b8露的頸窩,都蒸騰著熱氣。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池烈是生病了,發燒了,想趕緊去找藥,倒水,池烈卻一下子壓得更重了。

原來剛才怕壓到他,池烈是撐著些身子的。

這下可好了,彆說倒水找藥了,他連呼吸都費勁。

他試著叫醒身上的人,“池烈,你先偏一下`身子好不好?”

身上的人不動,他便繼續誘哄,“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找藥,回來我會們繼續擁抱啊?”

身上的人好像有了一點反應,頭在他肩頸處拱了拱,“湯詩其...”

池烈沒怎麼叫過他的全名,他一瞬間竟然有點被點名的錯覺,艱難地繃直了背,“...嗯,在呢。”

池烈的呼吸有些不同的起伏,“湯詩其,我好喜歡你啊...”

“喜歡你...”說著,竟然努起嘴唇,在他側頸親了一口,他都沒來得及反抗。

其實這話他聽過許多遍了,按說應該趨於習慣,事實卻總是截然相反,他一次比一次更羞,一次比一次更動搖。

少年人的追求最難招架,他們的劣勢是一無所有,優勢還是一無所有,捧著一顆僅有的純粹真心,任誰都不忍心打碎。

他說謊了,他並不是直男,他的前任是個醫生,一個男人,比他大三歲。

並不好看的結局他不願回憶,不被大眾看好的性向,他也打算和自己一起,成為深埋於這座小縣城的秘密。

之前的時候,池烈是一個高中生,一個未進入社會、和他弟弟一般大的高中生,且不論他的真實想法,僅就身份年齡這一點,他就沒想過接受這種可能。

甚至下達了“我是直男”這樣的一票否決。

可是池烈不在乎,池烈甚至不要回應,不要承認,也不需要責任。

兀自捧著真誠的愛意,退而求其次,隻要一段美好的回憶。

他從未認真思考過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是簡單的,他覺得自己不打算再談戀愛,池烈也是一時興起,所以想著,兩人隻會是“回憶”的關係。

到了時間界限就斷掉,乾乾淨淨。

可是現在的池烈已經脫離了高中生的身份,這本該是池烈感到放鬆的事,卻讓他也如釋重負,仿佛道德給他解開了一層枷鎖。

池烈親%e5%90%bb他的一瞬間,他的腦子裡充斥著池烈帶有火熱呼吸的“我好喜歡你”。

今天之前,他的想法會是:池烈越界了,他們不能這樣。

現在他卻隻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高考本是池烈人生的重要節點,卻成了他思想轉變的契機。

他思考著自己心跳的原因,這麼短的時間內,應該還夠不上那些情啊愛的,隻是那一瞬間,他已經不再當池烈是弟弟。

他正式的把池烈放在了追求者的位置上,又因為追求者的行為而短暫心動。

什麼時候產生的這種變化,他已經無暇追溯了,他隻感到無措和拉扯。

自己還沒想明白,池烈就又膩起人來,帶著高熱的鼻尖在他側頸蹭動,“喜歡你..."

隨後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將嘴唇貼合他的皮膚。

他還來不及分辨此為意外還是%e5%90%bb,再往下的位置就傳來怪異觸?感,這就是現在19歲的精力嗎,即使發燒也不耽誤。

他想躲,扒著床沿往外挪動卻意外地接觸更多,思想上的轉變加之肢體上的觸碰,他意外地發覺,自己和池烈變成了一樣的狀態。

這些怎麼能告訴池烈,先不論什麼感情和道德,僅就臉麵,他就不願說。

第40章 把他攏進懷裡

40

池烈依然抓著湯老師的手腕兒,等著湯老師給自己答案,卻看著湯老師的臉越來越紅,從蘋果變成西紅柿再亮起燈籠。

最後支支吾吾地告訴他,“你趴在我身上,戳到我了。”

他眼睛睜大一瞬,隨即笑了,“就這樣?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湯老師眼神躲閃,“不一樣。”

他覺得彆扭地湯老師很可愛,追問道,“哪裡不一樣?場地?感覺?”

湯老師抬起眼來嗔他,也不說話,脫手要走。

他不可能就這麼放人,拽著腕讓人掙脫不能。

湯老師的指尖還有灑出來的幾滴清粥,是粘稠的白,他腦子裡畫麵趨向限製級,都忘了自己要乾什麼,緊盯著修剪整齊的指尖。

突然,他再也忍不住,往前傾身,把湯老師的指尖咬進嘴裡,卷走已經涼透的幾滴白粥,還不鬆手,嬰兒似的嘬了一口。

一抬眼,湯老師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滿眼寫滿了震驚,“你、你怎麼能這樣。”

池烈揉捏著湯老師的指節,“怎麼這麼驚訝,你答應過我的 。”

湯詩其使力回縮自己的手, 可這在池烈的力量麵前如同蜉蝣撼樹,他隻有嘴巴辯解的份。

湯詩其:“我沒答應過這個,你不要騙我。”

池烈怕他把人攥疼了,一點點鬆勁兒,讓湯老師逃脫,攆著手指回味。

池烈:“你答應了可以牽手,我的舌頭想和湯老師牽手。”

湯詩其沒聽過這種無賴說法,還沒來得及反駁,就挺聽池烈有又開始了胡言亂語。

雖然池烈已經好多了,但終究還是個小感冒的狀態,感覺自己頭又開始昏沉,於是靠回床頭,懶散道:“昨天戳到湯老師的地方,也想和湯老師牽手。”

這下,湯老師全身可以露出來的地方都紅了,騰地站起來,“你流氓!躺下休息,我出去坐會兒。”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他隻得自己喂自己吃完了那一碗粥,發燒把他的味覺稿搞壞了,剛才還香甜的粥,現在寡淡得難以下咽。

池烈本來想裝個兩三天,借著可憐跟湯老師貼貼抱抱,可才到午後,他就裝不下去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湯老師說他發燒了,不準開空調,於是他成功體驗了一次汗流浹背。

湯老師也察覺到了他是裝的,也不說彆的,給他倒熱水,煮熱粥,蓋兩層被子。

直到池烈懷疑自己要從發燒轉換成中暑,才抓住了湯老師給他掖被角的手。

湯詩其的笑一如往常,“怎麼了?發燒的人都怕冷,再蓋一層要不要?”

池烈能從他的笑裡看出小小的得意,隻好扮著可憐求饒,“我錯了,湯老師給我開空調吧,我不燒了。”

湯詩其難得惡劣,手背貼在他臉側,“彆亂講,臉這麼燙,多休息休息。”

池烈忍俊不禁,“這是熱的,一會真要中暑了,我真錯了,好老師—親老師—”

他拉著長音求人,惹得湯詩其發笑,撈過手邊的空調遙控器按開。

湯詩其抱怨,“誰叫你總和我胡說八道。”

他看著得意張揚的湯老師,心裡直癢癢,坐起身來,撐開被子,把站在床邊的湯老師一起卷進了被子裡。

他抱著湯老師的腰往後倒,湯老師一下子就隨著他的力,和他一起摔在了床上。

被子裡都是他悶出的熱氣,身上又都是汗,活像事後溫存。

湯老師隻當他在鬨,自己也笑著,“你的被子像桑拿房一樣,快點放我出去。”

下一秒,池烈緊了緊懷抱,翻身將位置倒換。他往上蹭了蹭,讓自己和湯老師麵對麵,%e8%83%b8口對%e8%83%b8口。

他看見湯老師的笑容僵在臉上,%e8%83%b8腔裡的跳動瞬間劇烈起來,淺紅從後頸漸漸爬上耳後。

他覺得這個位置,湯老師推著他反抗的時候,一定會特彆好看,和他夢裡汗涔涔的樣子重合。

可湯老師沒有給他美夢成真的機會,隻是把頭偏向一邊不看他,雙手軟軟地搭在他的肩上。

聲音也軟軟的,“你彆這樣。”

“哪樣?”他的呼吸變得粗重,把湯老師的脖頸燙的得更紅,問道:“昨天晚上是這樣嗎?我不記得了,湯老師幫我回憶回憶。”

湯老師嘴唇嚅囁,不說話,或者像有什麼難以啟齒。

他不著急,等著,目光卻一寸寸描摹著湯老師露出來的皮膚。

原來湯老師耳側有一個小小的痣,特彆不起眼,他湊得這麼進了才發現。他還記得湯老師後腰也有兩顆小痣,紅色的。

手便不自覺地移動著,憑著印象去找後腰小痣的位置,他的手指在湯老師的後背打圈按揉,湯老師還是沒怎麼躲,隻是瑟縮著肩膀臉紅,像個任人擺弄的精致人偶。

接著是脖子,湯老師的脖頸有一道淺淺地頸紋,他覺得很好,給湯老師的漂亮添了幾分真實,讓他看得見摸得著。

雖然湯老師還是沒能和夢裡的淚眼反抗重合,但現在的樣子夠他在夜裡添上一些新的夢。

在他的心裡,湯老師不喜歡男人,不喜歡他,當然不願意和他過度的親密,所以夢裡他總是強迫的,也隻在夢裡才舍得強迫。

現在的湯老師,卻是一種羞著接受的姿態。

但無論他怎麼想,怎麼夢,清醒過來之後,他還是什麼都不會做,湯老師不同意的,他都不做。

他長舒一口氣,貼到湯老師耳側,試探著,“我想親親你。”

他感覺到湯老師呼吸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