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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判斷之後,她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血液已經止住了流淌,手心隻有兩道看起來猙獰的口子,托破麵的福,沒過多久就會恢複如初。

他墨綠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握住她的手卻依然沒有鬆。

這到底是什麼神一樣的節奏啊?歌妮心下無可奈何的吐槽。

一向臉皮厚的她不知道為什麼被他看得覺得麵部溫度在升高,就算他們已經對對方的身體熟悉到論寸算的地步,但是就連坦誠相見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奇怪。

一定是幽閉的環境總是給人以孤男寡女曖昧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她再一次吐槽了一下這個天昏地暗的崩塌內部,開始相信其實電視劇有的時候是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

訕訕地打算抽回手,奈何他的手勁仍舊沒有半分放鬆的跡象。

這次她是真正將無奈表現的淋漓儘致,“好吧之前是我不小心我認錯,可是真的難得看到你歸刃,所以我小小激動一下也無可厚非嘛,對吧?”

最後的問句甚至帶上了一點討好的語氣,尾音上揚著無意識賣萌。

用力抽手……還是抽不回來!

最後她就是在如此靜謐的環境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被握在他手裡,然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龜速慢慢恢複。

以前一直覺得女人心海底針的都出去撿作者節操一萬次啊!!明明烏爾奇奧拉的心思比女人還難猜好吧!!

讓我如何懂你啊……我的蝙蝠大人。

她果斷放棄了掙紮,無比頹廢地耷拉著頭,就連一向看起來十分精神的有豎起來傾向的呆毛也徹徹底底地垂了下來。

烏爾奇奧拉眼中劃過笑意,看到她的手慢慢恢複了傷勢這才舒坦了些。

頂部的坍塌似乎是連鎖效應,一直到現在骨翼處的承重量還在不斷地增加,若不是他的能力恰好可以抵擋,今天他們倆就真是要被埋在這裡。

“自己也有,我的也沒有多大區彆。”看似隨意地又引出一個話題,他悠悠地將她從頹廢狀態中解放出來。

她麵帶哀怨地抬頭:“你是在嘲笑兔子的尾巴短不能抓著玩嗎?”

臥槽這個充滿了森森惡意的宇宙……

原本隻是隨口一提的烏爾奇奧拉頓時想起來她歸刃後的形態,聯想到兔子的那一截短尾巴,頓時笑意更深。

歌妮開始冷森森地磨牙,這貨是存心諷刺她是吧是吧是吧!

頓時想起來很久以前一個笑話,從前有個小胖子對著一個小瘦子說:“我無聊的時候可以揉臉玩,就像這樣,可是你無聊的時候隻能看著我揉臉玩!”

現在這個笑話同樣適用於她和烏爾奇奧拉。

她感覺就像一個q版的烏爾奇奧拉蹦到了她的麵前,然後甩了甩小尾巴,又冷又傲嬌地對她說道:“我無聊的時候可以玩尾巴,你行麼?”

感覺……好虐啊qaq

再也不愛了!這根本不是真愛啊!

“我覺得受傷了。”她用已經恢複的手捂住%e8%83%b8口,一副得了心臟病的樣子。

烏爾奇奧拉輕哼了一聲,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向上揚起。

看到他%e5%94%87畔流露出來的笑意,她磨牙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副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熬湯的架勢。

她扭過頭看著旁邊的冰屑,再也不扔給他一個眼神。

對於敢嘲笑自己短處的敵人,必須秋風掃落葉一般地無情!

烏爾奇奧拉眼底笑意越來越明顯,看著眼前就差在臉上寫‘除非給我玩尾巴不然不原諒你’的女人,心下無比暢快。

惡趣味地慢慢收緊手臂,意料中地再次收到她的一記狠瞪眼。

“煩死了。”小聲而傲嬌地抱怨了一句,她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臉上,知道他這是故意找存在感的行為,但是對這樣幼稚的舉動又說不出什麼重話。

果然是被吃的死死的啊……再一次在心中唾棄自己一萬次。

手指陷入柔軟而明亮的嫩黃色頭發中,他稍微低頭便對著那張正因為不爽而各種小動作的%e5%94%87印了上去。

她張口在他%e5%94%87上咬了一下,模糊不清地說道:“除非你乖乖把尾巴給我玩,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剛才對我的嘲諷行為的。”

說歸說,依然無比配合地將此刻這個纏綿的%e5%90%bb進行了下去。

五分鐘以後。

她試著逆著毛捋黑色尾巴末端的毛,烏爾奇奧拉一手屈指敲上了她的頭:“癢。”

論:犧牲一個%e4%ba%b2%e4%ba%b2換來一個玩具的高價值交換。你們感受一下→_→

咦咦咦原來逆著毛摸會癢的嗎?歌妮一臉發現了新大陸的表情(其實是發現了你弱點的表情),打算繼續嘗試新的玩法。

這種不得不被關在狹小的地方卻找到好玩東西的節奏,你明白嗎?

因為怕再一次劃傷她的手,所以就算是有很怪異的感覺,他也儘量忍住。看到她一臉找到好玩東西的三歲小孩表情,他的心情有些詭異。

沒錯,是詭異。

因為比起他,歌妮顯然更對他的尾巴感興趣,而且玩的不亦樂乎。

這種情敵莫名其妙變成自己尾巴的感覺……

“停了。”感受到骨翼的承重已經持續穩定了一段時間,他輕聲開口提醒她。

正在思索能不能打結之後自動鬆開的歌妮思路斷了一下,有些迷茫地抬頭問道:“啥?”

“崩塌,停了。”烏爾奇奧拉極有耐心地再重複了一遍。

而就在他們倆說話的時候,那張被忽略了非常久的紙終於忍無可忍了,飄到歌妮的耳邊左三圈右三圈地轉著。

歌妮的注意力終於成功轉移,但她依然很有原則地抓著尾巴不放,雖然實現轉移到了那張紙上。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場景略眼熟?”歌妮下巴揚了揚,示意烏爾奇奧拉看向那張紙。

“和上次的禁地那個意識有相似之處。”烏爾奇奧拉很給麵子地接了下去,墨綠的眼眸中眸色逐漸沉澱,似乎已經將這次這張紙和上次的禁地聯係在一起。

“而為了避免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們要不要忽略它比較好?”歌妮提意見的語氣和表情都十分真誠,看著他的眼睛。直接忽視了一邊聽到她提議的紙開始上下擺動的激烈節奏。

紙張在空氣中上下飄著,那節奏基本是蹦擦蹦擦蹦擦擦……

歌妮灰眸中露出鄙視的光芒,轉頭非常認真地看著它:“你走錯片場了好嗎?這裡很顯然沒有跳廣場舞的氣氛吧?”

那張紙原本平攤在空中,聽到她的話之後豎了起來,一個角耷拉了下來,以表示她的話對它打擊很大,它幼小的心靈受傷了——如果它有的話。

歌妮的頭上滑下三根黑線。

到底是什麼讓這個世界連一張紙的心理活動都如此豐富多彩?

“你想說什麼?”烏爾奇奧拉破天荒打斷了她和那張紙的互動,沉聲問道。

有辣麼一種人,就算做著傻逼一樣的事,也依然那麼有氣質。

烏爾奇奧拉一定屬於那種人。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所以歌妮在努力咬牙將嘴角的笑意收回去。

感覺到抓著尾巴的手力氣加大,烏爾奇奧拉將視線剛投到她臉上,就發現了她正因為憋笑而有些扭曲的臉。

“那是什麼蠢表情?”他平移了一下眼瞳,墨綠的眼中閃爍著冷光,像是冷冷的鄙夷。

咳咳,這是專門用來嘲笑你的蠢表情。

當然,這種話心裡想想就好,千萬不能說出來。以他的記仇心性,表麵上看起來忘了這件事,說不好回去就整慘她,深受教訓的歌妮心中默默留下兩行血淚。

“沒有啊,我就是忽然覺得臉有點疼。”為了表示真實性,她空出一隻手揉揉僵硬的臉,眼睛無辜地睜大。

然而那張紙的表麵開始浮動出一行字:你們找到了我,得到了我,我就會幫你們出去。

歌妮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烏爾奇奧拉你相信嗎?反正我是不相信。”

這張紙唯一比天書君好的地方,就在於它起碼沒有強買強賣。

而歌妮覺得自己一定不會被騙第二次。

烏爾奇奧拉慢慢開口,語氣帶著一點可察覺的傲慢:“拿出讓人相信的理由。”

那張紙也不著急,繼續浮出剩下的字:能回答對我的問題的人,一定是它選中的人。我和它是一個地方出來的,這些禁地都是相互聯係的,你們按照它的指示一定會在前三個禁地中得到指示,而最後的一個,才是它的目的——找到我的本體。

臥槽這是什麼逆天的設定?

難道她又一不小心開啟了異世界大門忘了關上麼喂!

烏爾奇奧拉將目光投向了她,她先是沒反應過來看著他的眼神不明覺厲,而後才恍然大悟轉頭對那本書說:“你指的是一本很流弊的可以給很多東西的書嗎?決定人生死權那種?”

那張泛黃的紙飄了飄,這才繼續出現剩下的字:它不可能有那種能力才對。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歌妮被問的傻了,怎麼說呢,還真的沒看到天書君殺人,但天書君總會讓她產生錯覺……就是好像它說了就一定可以做到一樣。

那張紙裝作傲嬌地抖了抖,而後繼續顯示:所以說你被騙了。我和它都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它的能力我最了解,就像我的能力它最了解一樣。

歌妮笑著接到:“哦?那你什麼能力?”

那張紙安靜地浮在半空中,久久不再顯示任何字。

歌妮一錘定音:“你看,它又在忽悠我們。”

烏爾奇奧拉瞥了她一眼:“是嗎?我倒覺得和你腦海裡那東西半斤八兩。”

潛台詞:你不就被忽悠了嗎

為了回應他的鄙視,她淡定地握著他的尾巴打了一個結。

敏[gǎn]的尾巴痛覺傳遞到大腦,他將人拉近,湊近她半斂眼眸,遮住了眼底的微光:“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嗯?”

上揚的尾音往往是要開始收拾她的前兆。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