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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準備午膳,不必進來。”說完便隨手披了一件長袍,將門開了一道縫,飛快的取了洗漱用品,%e4%ba%b2自端進來。速度之快,外邊的侍女竟來不及看清床上半倚著的人。

“才不要她們看見這樣的哥哥。”宮九輕哼一聲,兀自將洗漱用品放在床不遠處的架子上,將一方溫度始終的手帕覆在葉孤城臉上,輕柔的擦拭起來。

葉孤城幾乎失笑了,握住宮九在自己臉上揉捏的手,扯下手帕,似笑非笑的對宮九說“以前可沒見過阿九你這樣。”以前雖然葉孤城不喜人服侍,可是婢女為他沐浴這種事情,卻還是有的。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

宮九順勢握住葉孤城的手,用那方手帕沿著修長優美的手指逐根擦拭。末了,抬起葉孤城的手指,放在嘴邊啄%e5%90%bb。含糊的說道“以前那是不敢表露,哥哥,你信不信,阿九連你的衣服都會嫉妒的。”

溫熱柔軟的觸?感在之間縈繞不散,葉孤城的聲音也有些暗啞,他清了清嗓子,仿佛能清走那些甜膩粘稠“有什麼好嫉妒的。”

宮九抬起一根手指,沿著葉孤城交疊的衣襟撫摸過去“因為,它們可以和哥哥,肌膚相%e4%ba%b2啊……”

話音未落,宮九的一隻手掌就插1進了葉孤城的衣服裡,撫過飽滿的%e8%83%b8膛,一路向下,來回撫觸葉孤城整齊的腹肌。

葉孤城呼吸一窒。宮九卻是蛇一般的纏上他,得寸進尺的將他壓在了床上。宮九隻穿了一件外袍,自然好穿好%e8%84%b1,葉孤城雖然穿了褻衣,可是頃刻間也被宮九剝了乾淨。

於是,玉羅刹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的一個兒子壓在另一個兒子身上,兩個人的%e5%94%87還沒有分開。

玉羅刹的武功,沒有人知道高到了什麼程度。至少,比葉孤城強,自然,也比宮九強。整個太子府,饒是被宮九布置成鐵桶一般,也攔不住玉羅刹。

玉羅刹自然沒有敲門。他進他兒子的房間,難道還需要敲門?

隻是,門後的場景,卻讓玉羅刹十分後悔自己的目力高超。若是他隻是武功一般,五感遲鈍,他尚且還可以騙自己說,他兒子壓著的是個女人。哪怕,不是女人,是個彆家的男兒,他也能接受。隻要他兒子喜歡,他幫著搶來就是。然而,雖然玉羅刹隻是往屋裡瞟了一眼,就將床上糾纏的兩人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倉促之間,讓他辯認不清到底是誰壓了誰,但是,他兒子的臉,玉羅刹哪裡會看錯。%e5%94%87齒交接的情態,又哪裡是什麼兄弟打鬨。

玉羅刹的第一反應是關上門,退了出去。退到一半,又反應過來不太對勁。又猛然推開房門,衝著床上猝然分開的兩人大喝“混賬!”

宮九也葉孤城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對玉羅刹攤牌的方式有許多種,他們偏偏不得不用最糟糕的一種。被“捉奸在床”,連一點緩衝的時間都沒有給彼此。本來,葉孤城的計劃是,一點一點的試探,潛移默化,直到玉羅刹接受這個不會改變的結果。然而,這太突然了,全然超%e8%84%b1了他的預料。

宮九的計劃是,瞞得密不透風。當然,這個瞞,指的是他的父母。他不屑對天下人掩飾自己對哥哥的感情,卻唯獨害怕哥哥會對爹娘愧怍。他好不容易和哥哥走到了這一步,哪還能讓葉孤城因為對父母的愧怍而放棄他。然而,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被玉羅刹的闖入絕了可能。

見兩人不動,反而皺眉,玉羅刹怒火更盛,卻覺得兩人如今這光景,實在不適合談話,隨手抄起被葉孤城和宮九扔在地上的衣袍,拋給他們“還不快穿上,滾到前堂來回話。”

玉羅刹說完就摔門而出。宮九和葉孤城相對苦笑,眼神中,卻是亙古不變的堅定模樣。

此生獨孤擲溫柔,千金一擲,傾儘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玉爹爹會把這兩個不孝子打死麼?

第77章 隻願君心似我心

玉羅刹坐在了前堂。前堂是宮九平日麵見屬下,敷衍群臣的地方,所以和他住所的脈脈溫情不同。堂中整齊的擺放著十八掌太師椅,棱角分明,冷硬萬分。正中懸掛一幅栩栩如生的麒麟圖。暗合他的化名趙麟名字中的那個“麟”字。麒麟本是仁獸,宮九正堂的這隻卻顯得凶悍非常,讓人望之驚悚。

前堂正中擺了一張鋪了白虎皮的椅子。那白虎本是西域特產,宮九十一二歲的時候跟玉羅刹回西域,偶然看見,就覺得十分喜歡。玉羅刹自然是寵兒子的,卻有意鍛煉宮九,所以就許諾,如果宮九能製服這白虎,他就將虎皮剝下來給他。

宮九那時候修為已有小成,然而對付這四肢著地,也足足有一人高的白虎,還是有些吃力了。最後關頭,還是玉羅刹心疼兒子,出了手,方才殺死這白虎。剝了皮,精心硝製作之後,有讓手巧的繡娘製成褥子,給遠隔千裡,已經回到京城的兒子巴巴的送來。

玉羅刹撫過這張顯然被精心打理的虎皮,一時間心下五味陳雜。他年少成名,在西域縱橫多年,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玉羅刹不是沒有遇見過兩難的時刻,甚至,他所經曆的,是常人不能想象的艱難。縱使是那時,他都不曾猶豫退卻。而如今,他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平日裡之所以可以果斷狠辣,隻是因為,他要對付的人,並不在他心上。而如今,他要麵對的,是他的兩個兒子,是他從他們出生起,就萬分疼愛,不得不把他們送走之後,又千般愧怍的兒子。

玉羅刹心智絕狠,遠非常人。卻唯獨,對宮九和葉孤城狠辣不起來。當舊日汲汲的權勢地位被玉羅刹握在手中,踩在腳下。葉孤城和宮九,以及他們的母%e4%ba%b2,就已經是,玉羅刹的整個世界了。

原本在宮九屋外侍候的婢女,是桃花島的舊部,也是玉羅刹%e4%ba%b2自為宮九挑選的。所以,麵對玉羅刹的突然到來,表現得也還算鎮定。昨夜她為宮九守夜,屋內的動靜自然聽得清楚,玉羅刹為何會如此勃然大怒,也不難揣度。

到底,不是她應該多嘴的事情。婢女心下歎息,卻乖覺的為玉羅刹端上一杯安神茶,也順便在屋內燃起安神香。她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屋內有清甜的香氣緩緩飄散,和這樣嚴肅的房間有些格格不入。玉羅刹坐在主位上,一隻手支起額角,收斂心神。

葉孤城和宮九動作不慢,並沒有讓玉羅刹等太久,不多時,便並肩而來。時間緊促,也來不及束冠,宮九隨意將一頭長發用玉簪挽起,而葉孤城乾脆就是長發鋪陳,隻是額上帶了一抹額飾,取自深海的紅珊瑚被磨成了細小的珠子,似葉孤城額上沁出的一抹鮮血。觸目驚心,卻美得驚人。

宮九著一身杏黃短打,袖口被利落的束起,下擺下垂,是山河地理的樣式,共分前後四頁,隨著他的走動自然開合,顯得整個人銳利而精神。。

葉孤城依舊是白衣加身,廣袖,長袍,並未束發,驀然就有幾分仙人高不可攀的氣質,仿佛隨時都會隨風歸去。

兩個人明明是一般眉眼,卻仿佛一個是人間富貴花,一個是蘭芝清玉樹。各有風姿,乃至莫名和諧。

這樣的好風儀,玉羅刹卻顯然沒有什麼興趣欣賞。一來,葉孤城和宮九兩兄弟本就跟他長得極像,隻有臉型的一點柔和似了葉傾閣。二來,現下,這兩個臭小子勾起他的怒火,豈止是一星半點。

玉羅刹撚起茶蓋,並不看葉孤城和宮九一眼,冷冷出聲“說吧,剛才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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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刹在上位已久,周身的威壓,尋常人見了,恐怕就會即刻跪下。然而,宮九卻是絲毫不懼,抿抿%e5%94%87,答道“如您所見。”

玉羅刹的雙眼霎時凶光大盛,手中的茶蓋的凸起部分被驟然捏碎,沒有了力量製成的剩餘部分,嗝塄一聲掉在桌上,顫唞了四五下,才慢慢靜了下來。

僅僅是瓷器磕碰木質小桌的四五下聲響,卻仿佛聲聲都讓人心驚肉跳。嗝塄,嗝塄的,每一聲,都落在葉孤城和宮九的心上。

玉羅刹拂去手上的微塵,注視著眼前倔強的站著的兩人。他的眼冷冷的掃過兩兄弟,卻藏不住一點焦急和心疼。為人父母者,為之一生計。玉羅刹是當世偉男子,然而,卻被兩個兒子生生剝落了冷硬的殼,在他們兄弟麵前,玉羅刹先是一個普通的父%e4%ba%b2,然後,才是西方魔教的教主,才是縱橫西域的霸主。

葉孤城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兩難的時刻。他不能欺騙他的父%e4%ba%b2,同樣,他也不能放棄他的弟弟。情與情,兩相鬥爭。

而宮九,卻是在忐忑。他好不容易和哥哥到了這一步,怎麼能允許他退卻。若葉孤城退卻,他又當情何以堪,何以自處?

父子三人靜默,末了,是玉羅刹開了口。“說說吧,剛才是誰壓著誰?”這樣的問題,對於一個父%e4%ba%b2來說,卻是難以啟齒了。饒是玉羅刹,也覺得言語尷尬,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眼神卻犀利依然。玉羅刹必須知道,到底是誰先挑起的,而後,方能有所圖謀。

兄弟禁,斷絕非長久之計。玉羅刹的本意,就是分開他們。

隻是他也知道,分開他兩個兒子的前提是,他們隻是圖一時新鮮,所以偶然糊塗。若真是愛情……玉羅刹不願意想這個可能。這是他最不願接受的可能。若真是愛情,他的這兩個兒子,絕對是不死不休了。

玉羅刹也嘗過愛情的滋味,他知道那有多美。他也知道,什麼是舍不得,放不開,忘不掉。

宮九借著葉孤城廣袖的遮掩,在玉羅刹看不見的角度,輕輕捏了捏葉孤城的掌心。然後輕咳一聲,對玉羅刹道“是我。”壓著哥哥。

後麵的話,宮九沒有說。他不喜歡“壓”這個字眼,對於葉孤城,他恨不得是跪拜的姿態,怎麼會舍得用這個字眼褻瀆。然而,被玉羅刹發現的時候,他們的確是這個姿態便是了。

玉羅刹抄起了眼前的茶杯,衝著宮九扔去。“混賬東西!”對於宮九,玉羅刹的確可以狠下心那麼一點,稍稍端起為人嚴父的架子。此時,宮九竟然承認了是他主動,玉羅刹便毫不猶豫的出手教訓。

勾,引自己的哥哥,輕薄於兄長,強迫兄長行女子之事。玉羅刹在心中細數著宮九的過錯,怒火更盛。

宮九沒有躲。那本就是,他當承擔的罪惡。我粉身碎骨可以全不顧惜,隻求,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