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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隻得一瞬,而你,可願分去一須臾?這一個葉孤城才發現,他願意分去的,豈止是一須臾。塵世間所有的坎坷辛苦,喜樂安康,他都願意,和他的弟弟共享。並不止是因為他們血脈相連,更因為,宮九,也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的心動。

葉孤城忽然臉頰泛起一抹飛紅,擁著宮九的手並沒有鬆開,隻是偏過頭去,不去注視那灼灼的目光。他說出一句話,因為覺得尷尬,所以幾乎聲音小若蚊蠅,然而宮九卻聽的真切。葉孤城說“還是你來吧。”在夢中,每一夜響起的裂帛之聲,都清楚的告訴葉孤城,他的弟弟有多疼。他怎麼舍得,讓他再受這樣的疼。

宮九被葉孤城忽然的一句話驚呆,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葉孤城懷裡。葉孤城看他半響沒有動作,咬咬牙,張開雙%e8%85%bf,將宮九的手拉向自己的後麵。

指尖觸摸到了柔軟的入口,宮九一個激靈,本能的向裡探了探,從來沒有接納過異物的%e7%a9%b41口猛然被刺進一根手指,讓葉孤城瞬間起了一層冷汗。然而他沒有出聲,靜心忍耐過那陣異樣的感覺。

一根手指,並不是很疼,隻是異樣。

宮九幾乎想把自己揍暈,都怪自己莽撞。他小心的抽1出手指,仔細的端詳葉孤城的後1%e7%a9%b4,生怕葉孤城受傷。

“無事。”葉孤城幾乎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委實有些尷尬羞囧,讓他不願多言。宮九撚著手指,留戀的回想方才溫暖緊致的感覺。卻還是乾脆的翻身下床,在一堆衣服裡翻找起來。

不多時,宮九從被隨手丟下床的外袍中,翻到了一個裝著香脂的盒子。葉孤城自然知道他所拿何物,閉上眼睛,任他施為。

有了香脂的潤滑,果然葉孤城舒緩了許多,雖然還是覺得後方暴漲,卻沒有那種摩攃的火辣辣的痛覺。宮九拿來給葉孤城用的,自然不是尋常的香脂。同性相%e4%ba%b2本就是逆天而為,男子生來沒有承受的地方,不小心保養很容易落下病根。這是他尋得古方,自己又小心又小心的實驗了多次,耗費無數珍貴藥材,才煉製了這樣巴掌大的一小盒。不僅在行事的時候起到潤滑的作用,而且對下方之人來講,極為養身。因為實在難得,他都舍不得浪費在自己身上。

卻是毫不吝惜的挖出一大塊,在掌心化開,直到溫度適宜了,才送進葉孤城後方。緩緩填入了三根手指,借著化開的油脂反複勾弄。宮九自己已經狼狽不堪,下1身緊繃脹痛,額角已經滲出大粒大粒的汗珠,卻還是為葉孤城開拓著。

葉孤城感覺到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汗滴,心疼的為宮九拭去,小聲說“可以了。”他實在覺得尷尬,索性拉過旁邊的錦被蒙住自己的臉。

宮九不依不饒的拉開葉孤城蒙臉的錦被,在葉孤城放鬆之時,驟然送了進去。

葉孤城一聲悶吭。手指和那物到底是不同的,油脂的潤滑讓他不再有摩攃之感,然而卻隔絕不了那熱度。宮九發出一聲黏膩的呻1%e5%90%9f,趴在葉孤城耳邊,調笑到“哥哥好厲害。”

葉孤城隻覺得一股熱血衝上了臉頰,想要嗬斥讓宮九出去,可是同為男人,自然也知道,到了這一步,絕沒有停下的可能。

長久的等待積蓄了甜美的筷感,宮九再也無可忍耐,抱著葉孤城動作起來。技巧在此刻而言,隻是可笑。幾乎憑著本能,宮九次次將自己抽出至隻剩頭部的地步,卻在葉孤城鬆懈之時,再將自己深深嵌入葉孤城身體內部。

葉孤城隻覺得自己仿佛是風中飛葉,隻能緊緊攀著宮九的肩膀,尋求一些踏實的感覺。他攀著宮九的背,撫過宮九圓潤的一粒一粒凸起的脊骨,在宮九腰部的凹處緩緩廝磨。宮九的呼吸越發粗重。

不知多久,葉孤城隻覺得身體內部被射1入一股熱1液,熱燙的,仿佛烙印在他靈魂身處。身上驟然一沉,剛剛宣泄過的男人軟倒在懷裡。葉孤城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不可能體力隻有這些。那麼,他這樣做,目的不言而喻。他在向自己撒嬌。

葉孤城忽然覺得心被柔軟成一團,他扯過錦被,蓋在自己和宮九身上,在宮九汗濕的額角落下一個輕柔的%e5%90%bb“睡吧,阿九。”

長夜無聲,墨發交纏的兩人,就這樣,情許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算新年禮物吧。

姑娘們低調啊。

第75章 應知多情即為垢

玉羅刹的心情很好。在京城的各大賭坊裡巡視了一圈,西方魔教又進賬了不少。他的小長安自然是極孝順的,決戰之前便在玉羅刹的名下所有賭坊裡設下了賭局,玩了一個文字遊戲,將輸贏轉換成生死,如此這般,莊家通殺,玉羅刹數錢都要數的手軟。

他並不在乎那些錢財,西方魔教發展三十餘年,勢力掌控西域,並且悄悄滲入中原,每年的收益何止千萬。玉羅刹看不上這些錢財,卻在乎他兒子對他的心意。

對於葉孤城,玉羅刹的感情和對宮九又稍微有些不同。同樣是兒子,宮九從小雖然沒被他養在身邊,卻真真是他放在眼皮底下長大的。從他第一次啼哭,到第一次會叫爹爹,再到第一次會走路,玉羅刹都沒有錯過。而葉孤城,從小跟著葉傾閣回到白雲城,白雲城於西域相隔何止千裡,又恰逢他教中不穩的時刻,再有機會見到兒子的時候,葉孤城已經長成了麵目冷峻的小少年。

玉羅刹心下遺憾。所以,對待葉孤城,就分外柔軟。他對待這兩個兒子本就是心存愧疚,沒有陪伴他們長大,反而將很重的擔子壓在他們身上。況且宮九和葉孤城本就爭氣,平日也無需他多加管教,玉羅刹覺得窩心,卻也心疼。

而對於葉孤城,玉羅刹甚至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表現出自己的心疼。他的小長安,仿佛從一開始就是很懂事很懂事的樣子。宮九尚且有調皮搗蛋的時候,而葉孤城,卻仿佛從來都沒有過。

仿佛,他的小長安,從出生起,就知道要好好習武,要承擔一座城池的喜樂,要圖謀複國大業,要愛護弟弟。仿佛,他的小長安,從出生起,就不知道可以任性,可以對著爹爹和娘%e4%ba%b2撒嬌,可以在練武之後表現出勞累和疼痛,可以不用一直那麼遷就那個和他一邊大的熊孩子。

若說玉羅刹可以稍稍對宮九狠下心來那麼一須臾,對於葉孤城,他卻完全不舍得哪怕苛責一點點了。因為他知道,一旦他稍微表露出一點不滿意,那孩子一定會加倍努力,努力到毫不顧惜自己。

玉羅刹在晌午的盛京裡,慢慢走著。若說他對盛京尚存著幾分眷戀,那皆是因為,這是他和葉傾閣相識的地方。

人有的時候,得靠著一點舊的東西,才活得下去。玉羅刹坐在一間簡陋的小店裡,這個地方,二十多年前還隻是一個小攤,二十多年後,卻發展成一個小店了。這樣的進展和他們父子的雄圖霸業比起來,不值一提。卻已經能是,一個普通人的一生了。

二十多年前,葉傾閣正年少,他正少年,兩個人少年氣盛,竟當街打了起來,砸了買餛飩的小攤。那時候,玉羅刹是不懂溫柔的,卻莫名覺得,收了劍,扶起道邊坐著哭的賣餛飩的老婆子的葉傾閣,非常動人。一向桀驁的玉羅刹,第一次和葉傾閣一起,幫著老婆婆收拾攤位,而不是簡單的扔下幾許銀錢就走。

有時候,平民百姓的歡喜與厭惡就是那麼直接,他們零零總總的收拾了許久,結束的時候,已經是黃昏。老婆婆沒有責怪他們砸了攤子,反而請他們吃了餛飩。餛飩皮薄餡大,不是他們尋常吃慣了的純肉,而是攙和了一些說不名字的野菜。老婆婆仿佛看出了他們的疑惑,笑得很祥和的對他們說“咱們普通老百姓,哪吃得起純肉的餛飩,攙一點肉餡,有一點肉味而,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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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餛飩卻很好吃,野菜沒有絲毫的苦澀,反而吸足了肉裡的油脂,變得綿軟清甜,不說玉羅刹,連葉傾閣這樣的女子,都吃得湯也不剩。

而今,故地重遊。玉羅刹還是來到這個餛飩小店。滄海桑田,經營小店的,已經變成了老婆婆的兒子和兒媳。小店雖然簡陋,桌椅卻被擦拭得十分乾淨,連上麵的木筋都清晰可見。玉羅刹尋了靠門的一處坐定,依舊要了一碗餛飩。

他正低頭吃著,一個身影竄了進來,在他對麵坐定,並沒有先跟他說話,而是吆喝著,也要了一碗餛飩。

玉羅刹吃飯不喜歡被人打攪,特彆是在他沉湎於回憶中的時刻。並不打算被這個忽然竄出來的人影響心情,他頭也沒抬,慢條斯理的咽了一口湯。

對麵的人仿若不識趣一般,屈起手指,叩了叩玉羅刹麵前的桌子,有幾分吊兒郎當的說道“我說九公子,難得你沒粘著城主,這家的餛飩一定很好吃,不然怎麼可能城主在你府裡住著,你卻自己跑到這裡來吃餛飩。”

這人自然是陸小鳳。最後一層窗戶紙被捅破的時候,葉孤城和宮九都恢複了本來麵目,外人都道葉孤城已經趕回南海,赴與西門吹雪的重陽之約,陸小鳳卻知道,葉孤城是住進了宮九的太子府,專心陪弟弟。

葉孤城和宮九麵容一致,太子府又都是桃花島和白雲城的舊部,上上下下如鐵桶一般,兩個人自然不必再偽裝。即使有外人偶見葉孤城,也不過看作是宮九罷了。

陸小鳳自然也認不出那個是葉孤城,那個是宮九。他卻知道,白雲城城主隻穿白衣。所以,當他看見低著頭吃餛飩,並且穿著紫衣的玉羅刹之時,他第一反應,就是,那是宮九。

自從宮九當了太子,陸小鳳就再也沒與宮九見過麵。雖然對於宮九利用他這件事,他心裡有過彆扭,但是他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的。陸小鳳的朋友很多,因為他對每一個,都是掏心掏肺的真誠。

所以,這一次,他看見“宮九”,自然就要上前打個招呼,戲謔一番。

聽了陸小鳳的話,玉羅刹無聲的挑挑眉,卻是抬起了頭。

陸小鳳取筷子的手頓住了。

陸小鳳拿宮九當朋友,也拿葉孤城當朋友。所以,他會經常認錯那兩人。因為對於朋友,他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應的。葉孤城和宮九都是他的朋友,卸去偽裝之後,又長得彆無二致,所以他會認錯。

而眼前這個人,麵容乍看起來與葉孤城和宮九很是相似。冷硬的眉目,就像是舊日的葉孤城,而嘴角邪肆的笑意,卻和宮九陰人的時候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