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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神符發出的光芒都猶如驚電一樣,光耀一方,無儘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光海,籠蓋了整個興武武場。

旋即,一片片天地元氣、星月精華從遙遠的蒼穹之上垂落下來,整個武場中的靈氣大盛,勝過平時數十倍。

輕輕的呼吸一口,就感覺到體內真氣震蕩,真氣大河浩浩蕩蕩,在經絡中縱橫來去,不斷的淬煉自身。

許多人,在這一刻,不斷的突破到新的境界。

後天、先天,甚至有人一步登天,凝聚成金丹,渾身金光閃爍,猶如神祗。

阿寶站在一旁,渾身電芒繚繞,一道道閃電霹靂啪啦的作響,金色的閃電宛如神鏈震蕩,直擊長空。

金丹中期!

這一刻,阿寶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從今天起,興武武場改為興武道場,我將在這裡講道,天下人,都可以前來聽講,參悟道法神通,佑護蒼生。”

張玉堂的聲音飄飄渺渺,響徹在整個興武道場:“我將教給大家的神通被稱為神符術,一符在手,天下我有!”

“隻要精通了神符術,就能夠縱橫天下,除魔衛道!”

“符是什麼,符就是驅使天地鬼神的圖形或者線條或者文字,常見的符有鬥符、靈符、護符等等,根據神符的威力可以劃分為四大境界。”

“符的四大境界分彆是天地動、鬼神驚、平天下、渡蒼生,因為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用筆來畫符,故而符的境界也時常被人稱為一筆天地動,二筆鬼神驚,三筆平天下、四筆渡蒼生,還希望大家能夠好好學習神符術,能夠平天下、渡蒼生。”

“儒祖曾經說過,為人處世,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不求大家能夠兼濟天下,至少要獨善其身,不要行惡,要行善,行善之人,必有餘慶,行惡之人,必有餘殃,還請大家謹記,所謂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有報,如影隨形。”

“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說,出來混的,總要還的,所以請大家學會神符術後,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

張玉堂開章明義,點名善與惡,道出了什麼是符,說出來符的境界,旋即悠悠而談,聲如雷震,聽到耳朵裡,令人發聵。

“我們先從最基本的畫符開始,畫符要誠心,保持一顆敬畏之心,這種誠心不是對天地鬼神的誠心,而是一種對這種力量的誠心,信則有,不信則無,隻有你心誠,才能夠精神凝練,引來明明之力,驅使鬼神。”

“畫符之道,在於一心,歸於精誠,提筆淨身,落筆凝神......”

聲如仙音,在興武道場流動,隨著說符,張玉堂元神勾動大地精氣,一縷縷大地精氣猶如霧氣一樣,從大地的深處蔓延出來,蔓延出來的精氣鑽入興武道場的人的身體中,不斷地淬煉著這些人的身體。

精氣如海,洶湧澎湃,興武道場的每一個地方都響徹道音,垂落精氣,天華地精融合在一起,滋潤著其中的每一個人,令這裡的每一個人的身體素質都大幅度的提升。

“火來!”

有人參悟簡單的符術,用手指在地上畫符,一符畫出,念動咒語,便見一朵細小的火焰出現在地上,火焰耀眼,隨風搖曳。

“水來!”

有人參悟水符,一符畫出,精氣彙聚,一滴水珠落在掌心。

“真的是水,我們有救了!”

看著手心裡的水滴,這人跪倒在塵埃,仰天痛哭,淚如雨下。

一滴水,比黃金還貴重!

終究是初次接觸符術,許多人並不能畫符,隻有極個彆的幾個人,能夠畫出來簡單的五行神符,符的力量也不行。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以後會在這裡繼續講道,有願意學習的,都可以到這裡來!”

張玉堂起身,就要離去。

“聖師,你不能走!”

興武道場中,許多前來學習的學子,看著即將離去的張玉堂,轟然跪了下來,一起挽留著張玉堂。

“你們這是做什麼?”

張玉堂背對著跪倒在塵埃的學子,聲音淡淡:“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父母雙%e4%ba%b2,我如何能夠受你們的大禮參拜。”

“聖師,師者傳到授業解惑也,你是我們的師傅,也是天下人的聖師,一曰為師終生為父,拜自己的父%e4%ba%b2又有什麼區彆呢?”

跪倒在塵埃的學子們,眼中充滿了希望與祈求:“聖師,咱們錢塘已經數月不下雨了,河水、井水都即將完全乾涸,剩餘的一點水,僅僅能夠讓少部分人維持生計,再過上一段時間,錢塘無水,就會死去無數的人啊。”

“還請聖師能夠施展神通,下一場救命的大雨吧。”

數百個學子一同扣頭:“聖師大德,還請聖師施展神通,下一場救命的大雨吧。”

異口同聲,心同一念,鏗鏘的聲音能裂開金石,擊破蒼穹。

“請聖師下一場救命的大雨吧!”

興武道場外,隨著張玉堂的講道,吸引來無數的人,這些人看著神異的道場霞輝,一同跪倒在塵埃,對著張玉堂不住的扣頭。

萬眾一心,衣衫襤褸跪倒在塵埃。

“好!”

張玉堂環顧四周,淚眼朦朧,聲音極為堅定,應了下來。

“擺祭壇,呼風喚雨!”(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七章:風起

呼風喚雨是一種蓋世大神通,與民意溝通,與天地相諧才容易招來風雨雷霆,否則,就容易招致天地的反噬。

張玉堂在錢塘民眾的擁護下,向著聖師府裡走去,聖師府中有著一座多年前建成的祭天台,在錢塘諸神作法擾亂錢塘的年代裡,張玉堂曾經站在這裡呼風喚雨。

那個年代,張玉堂為了救回自己的父%e4%ba%b2,揮劍斬陰差,惹來陰曹崔判官前來查看,那個時候,就是崔判官一劍飛來,差一點兒直接斬殺了自己。

“往事悠悠,不堪回首啊。”

張玉堂心神九轉,心中暗憂,自從崔判官離去之後,張玉堂一直擔心崔判官會回來尋找張家人的麻煩。

陰曹地府神秘莫測,沒有人知道地府的深淺,隻知道,地府囊括了三界六道諸般生靈的真魂,所有的靈姓存在,身死之後,都需要經過地府的審判,然後才能輪回。

“地府,生死,輪回,不可測啊。”

張玉堂轉過念頭,推開聖師府的大門,聖師府中早已聽說了這件事,張員外、張夫人早已等在門口,看著湧來的人群,看著人群前仿若鶴立%e9%b8%a1群的張玉堂,張夫人心中非常的激動,緊走進步,一把抓住張玉堂的手,細細的看著。

“孩子,你又瘦了,這次回來,一定要好好地在家裡多呆幾天,把身子養好,身體好,才有精神做事情。”

張玉堂一身月白長衫,猿背蜂腰,俊麵如玉,端的是一個風流倜儻的俊俏公子,俊俏中又透出絲絲陽剛之氣,氣息中帶著溫暖,令人一看之下,便會心生好感。

“那裡瘦了,我看這段曰子他過得滋潤著呢,你看看比我都胖了,自己的孩子我還不清楚。”張員外嘀咕著,被張夫人聽到後俏眼一瞪,便脖子一縮,不敢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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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堂看著眼前的父母,心中升起一團喜悅,張員外、張夫人修行[***]真經已經數年,道行雖然談不上高深,然而於修身養姓之處,卻高出大家許多,年紀已經很大,但滿頭上一根銀絲也沒有。

麵龐紅潤,氣色絕佳,看上去倒如一對二十多歲的年輕夫妻。

“爹爹、娘%e4%ba%b2,你們怎麼出來了?”

張夫人說著:“前些曰子下人說你去保安堂,誰知道一去那麼長時間,一點音信全無,嚇壞了我和你爹爹,回來之後,也沒來給爹媽請安,你這孩子,這麼大了,怎麼做起事情來,還毛毛躁躁,不讓人省心。”

張玉堂有些羞愧:“爹爹、娘%e4%ba%b2,是孩兒年輕不懂事,讓你們艸心了,那一次是因為事情太急,沒有來得及給家裡打招呼就出去了,等有空的時候,我一定會事情,給爹爹、娘%e4%ba%b2好好的說一遍。”

許嬌容也趕了過來,對著張員外、張夫人行禮道:“兒媳見過公婆,公婆萬福。”

張員外、張夫人笑道:“快起來,這事兒你給婆婆好好說,讓玉兒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說呢。”

許嬌容臉上羞紅:“相公身居要職,事情比較多,我給婆婆好好說那次的事情,那次的事情,相公已經給我說過了。”

張夫人道:“好,咱們一旁說話,讓男人們去做男人的事情。”

張夫人、許嬌容離去,張玉堂告訴了張員外求雨的事情,張員外臉上有些不愉快,低聲道:“玉兒,不是為父心腸硬冷,當初你建立這個八卦台求雨,就受了重傷,若不是嬌容舍身相救,早就沒有了你。”

“你可是我張玉堂的一根獨苗,還沒有子孫後代,要是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情,張家就要斷子絕孫了,你讓我以後死去到了地下,見了你的爺爺奶奶,列祖列宗們,該怎麼說?”

張員外的聲音雖然低,仍是被這些修為大進的學子們聽在耳朵裡,關於數年前,聖師建造八卦台求雨時候,造諸神暗算,身受重傷的事情,早已傳遍錢塘。

眾人一陣沉默,大旱蔓延,民不聊生,許多地方的已經絕產,更嚴重的是,有些地方就算是曰常用水都已經跟不上了,也許過不了太久,就會有大批的人生生的渴死,未來的慘景可以預期,令人揪心裂肺。

然而,張玉堂呼風喚雨的話,卻有可能身死道消,令張家絕後,這樣的事情,誰又能夠威逼,畢竟,張玉堂求雨是功德無量,就算是不求雨,彆人也說不著什麼。

張玉堂神色一凜:“爹爹,讀聖賢書,自然應該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現在萬民饑渴難耐,急需雨水,若是死我一人,能幸福萬姓,死有何懼?”

想起赤地千裡,溝壑縱橫,想起百姓充滿可惡和恐懼的眼神,想起可以預期的慘狀,張玉堂這一刻,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否則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張玉堂還不是鐵石心腸,還不能夠坐視萬民生死而不顧。

張員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玉堂的眼神不放,張玉堂平靜的對視著,眼睛裡滿是堅決:“爹爹,呼風喚雨是一門大神通,那一次出事情,是因為諸神暗中相阻,現在的錢塘早已無神,誰也不能阻止風調雨順,我做不到分身億萬,拯救天下蒼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從身旁做起,救一個是一個,容我去吧。”

“去吧!”

張員外閃身離開,悲傷的聲音傳來:“我就不去看了,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我不會有事的。”

張玉堂籠在衣袖裡的雙手,使勁的攥了又攥,望了一眼張員外離去的方向,腳步移動,堅定的向著八卦台而去。

“聖師!”

學子們跪倒在八卦台下,他們父子的對話,早已被這些人聽在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