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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盛世,怎麼會忽然之間出現這麼慘絕人寰的事情。”

張玉堂百思不得其解,他自然不知道,今年恩科過後,人皇祭天的時候,把玉皇大帝寫成王皇犬帝四字的事情。

就因這四個字寫錯,觸犯了玉帝尊嚴,玉帝震怒,令諸神三年中不得滴水入大宋,大旱三年,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隻是一個開始,就赤地千裡,民不聊生,若是三年大旱,還不天下大亂,處處浮屍。

看著這一切,張玉堂思接千載,想了很多很多,心情非常的沉重,帶著許嬌容踩著雲路,一言不發,返回錢塘。

到了錢塘的時候,便看到錢塘的上空,文氣彙聚,大運籠蓋,不過大運中仍然有著一絲絲的黑氣滋生,這些黑氣就是劫數,就是災難。

“看來就算是錢塘也不能幸免。”

張玉堂暗歎一聲,落下雲頭,對著身旁的許嬌容說著:“嬌容,還不趕緊神魂歸位,以後可不能輕易神魂出竅了,你的神魂之力還不夠強,一旦出竅會非常危險的。”

許嬌容點了點頭,神魂輕飄,穿牆而過,撲到跌坐床鋪上的肉身中,坐在床鋪上麵的肉身眼中陡然一亮,一抹精光一閃而過,旋即站起身子,向著院子裡走去。

“你來了!”

院子中的石凳上麵,張玉堂坐在那裡,沉靜如水,深幽如泉,周身卻散發著溫暖與祥和,許嬌容蓮步輕移,身姿曼妙,款款走到張玉堂的身旁,朱%e5%94%87微啟,皓齒如玉:“相公,我弟弟他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嗎?”

“唉,女人啊。”

見許嬌容沒有關心赤地千裡上麵臨死亡的百姓,反而先提起來許仙,令張玉堂心中不由得暗暗歎息一聲:“果然,在女人的心裡,%e4%ba%b2人總是最重要的,一旦遇到事情,總是幫%e4%ba%b2不幫理的,至於彆人的生死倒是其次了。”

整理了一下有些紊亂的思路,張玉堂抬起頭來,目中神光定定的看著許嬌容,聲音低沉而有力量:“許仙他不會有事的,許仙修行道法,鴻福齊天,又有三千裡紫氣相護,就算是天神、邪魔相侵,也不能傷害他分毫,你把心放在肚子裡,過段時間,我帶你去京城見他。”

“真的嗎?”

許嬌容眼中露出驚喜,雖然聽了張玉堂的保證,許嬌容仍是不放心許仙,若是能夠見上一麵,看上一眼,自然比任何保證都令人放心。

張玉堂微微一笑,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弧度:“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說帶你去,就一定會帶你去的。”

低沉而有力量的聲音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接著道:“不過,再去京城之前,我要處理好一件事情,剛剛你也看到了,大宋的國土上,居然赤地千裡,民不聊生,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招惹來妖魔鬼怪,我不放心。”

隨著神符術的修行,張玉堂的心中慢慢有了天下黎民,一種平天下、渡蒼生的念頭不時的顯現在腦海裡。

想著來時遇到的事情,張玉堂心情非常的沉重,提起手中的筆,鋪開宣紙,把狼毫飲飽墨汁,筆走龍蛇,鐵鉤銀劃,一句話落在紙上,力透紙背。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十三個大字蘊含著精氣,神光如練,照耀四方,一張紙從石桌上麵懸浮起來,字字生輝,宛如顆顆星辰在閃爍。

張玉堂寫出來的字,已經有了精氣神,已經通了靈姓,隨著張玉堂修為提升,張玉堂寫的每一個字都具有了神符的特姓。

寫山字,便會化作一座高山,寫水字,便會化作一道長河,寫殺字,便會化作一道殺氣通天,寫什麼便會出現什麼,可謂是神筆張玉堂。

“這麼多地方沒有水來,不知道怎樣才能解決這個問題,解決問題,就像尋醫治病一樣,要搞清楚源流,才能夠對症下藥。”

張玉堂放下手中的筆,沒有理睬放光的紙張,紙張在空中懸浮了一會兒,便落在石桌上麵,神芒內斂。

“而今也隻有向師傅請教這件事情,不知道師傅是否知道這次大旱的緣故,若是知道了原因,解決起來,也許就不那麼困難了。”

張玉堂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召喚來李勇,令李勇立即在院子裡擺下香案,香案置辦整齊,張玉堂臨空畫符,感情天一道士所在。

“又來煩我乾什麼?”

大峨山上,天一道人早已結成元神,正在祭煉自己的元神,濃濃的地下精氣如泉水一樣湧了出來,把天一道人的整個身體都包裹在內,天一道人的身體上麵,精光絢爛,神霞飛舞,通體放光,就像一輪金色的太陽在普照。

感應到了張玉堂的召喚,天一道人眼珠子賊亮,把所有的寶貝都收拾起來,全身隻有一件道袍,任何一件寶貝都看不到,這才放心的站起來。

“去看看,這小臭崽子,又有什麼好事。”

雙手伸出,輕輕一撕,虛空裂開,天一道人踏入其中,再出來的時候,就見聖師府的院子裡閃現出來一道光門,光門中傳來天一道人不爽的聲音:

“我說徒兒,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打擾為師,當然了,要是真有什麼事情,更不要打擾為師啊。”

張玉堂聽了天一道人的話,一臉無語,等光門消失,這才走上前去,把天一道人讓到石凳上,隻讓天一道人坐的心驚膽戰:“徒兒啊,你這是乾什麼,拜師以來,你可從來沒有這麼尊師重道過,你有什麼陰謀儘管說,為師現在可是光潔溜溜的,什麼寶貝都沒有了的,你再怎麼表現都沒用。”

張玉堂一瞪眼:“我張玉堂可是那樣的人嗎,我的人品可是舉世皆知的,人中君子者也。”

天一道人冷哼道:“君子個%e5%b1%81,有話快說,有%e5%b1%81快放,你那回找我有過好事,要是真沒事的話,我可就要走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二章:印裂

天一道人如坐針氈,一分一秒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幾乎每一次遇到張玉堂,自己都要大出血。

看到張玉堂,天一道人欲哭無淚,自己怎麼這麼倒黴,收了這樣一個徒弟。

“是這樣的,師傅,前些曰子,我為了給嬌容解毒,去了一趟長生殿,誰知道,這才多長時間,我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大宋皇朝的土地上,居然發生了大旱,我知道塵世中,有許多神靈監察一切,怎麼還會出現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

提起這件事情,天一道人的眼眸有些黯然:“這件事兒,已經在練氣界中普地裡傳開了,原本是今年恩科結束的時候,當今人皇祭天,卻不小心把當今天帝的名諱玉皇大帝寫成了王皇犬帝,天帝震怒,當時便說了,王皇可恕,犬帝難容,震怒之下,便號令諸神,令大宋皇朝三年大旱,以示懲戒。”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張玉堂默默的記在心中,歎氣道:“不過是人皇犯下的錯誤,卻要讓天下黎民來償還,來付出代價嗎,這樣做,這天帝與殘暴無良的王者又有什麼區彆,這天帝賜下的天師之位不做也罷。”

“徒兒!”

天一道人臉上猛然變色,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平時嬉皮笑臉的徒兒,姓子居然這麼剛烈,甚至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你若是辭去天師之職,你所得到的仙籍便會被收回去的,而這些因為仙籍而聚集在你周圍的大妖們,也會散去,利弊得失,你可要想清楚,不可魯莽。”

張玉堂目光炯炯,看著天一道人,撲騰一聲跪倒在塵埃:“師傅在上,徒兒絕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天帝所賜下的位置,寧可餓死荒丘,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賦予,我會向著所有的人把這件事說得清楚,願意留下來的,就留下來,不願意留下來的,也是天意,我也不會強求,若是讓我繼續做這天師,就違背了我的本心,縱使長生不老,對我而言,也隻是一種煎熬。”

“該怎麼做,你就去做吧,無論如何,為師都支持你。”

天一道人笑著把得到的仙籍拿了出來,還給了張玉堂:“我輩修士,修的是大道,修的是本心,若是領悟了大道,這仙籍有沒有的又有什麼區彆,拿去吧。”

“多謝師父!”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張玉堂站了起來,收回了仙籍:“師父,你要不要在聖師府中修行,聖師府中靈氣濃厚,能助師父一臂之力。”

“算了,算了,聖師府中紅塵氣息太重,不是清修之地。”

天一道人揮揮手:“若無他事,為師先走了。”

“恭送師父。”

張玉堂知道天一道人來去如風,自由自在,說走就走,說來就來,毫不拖泥帶水,從不扭捏,便也沒有虛言相留。

“走也!”

天一道人的身體上綻放光芒,身前出現一道光門,天一道人一步踏了進去,身子消失不見,光門便要消失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光門中傳了出來。

“罷了,劫數來臨,氣勢洶洶,你也是在劫難逃之人,這件寶貝就送給你渡劫去吧。”

一支筆從光門中飛了出來,落在張玉堂的手裡,旋即光門消失不見。

“多謝師父!”

感受著天一道人對自己的關心,張玉堂心中暖暖的,看著手裡的這支筆,這一支筆外形非常的普通,灰褐色的筆杆,硬朗的狼毫,拿在手裡,輕輕一揮,卻有著神輝從筆尖中揮灑出來,神輝點點,蘊含著造化的力量。

“嬌容,你先休息吧,我要去前院,把所有的大妖召集起來,把這件事說清楚。”

張玉堂看著身旁的許嬌容,輕輕一言,便起身離去,離去的步子有些沉重。

“聖師,有什麼事情?”

居住在聖師府的大妖、白素貞、青蛇等,感應到張玉堂故意釋放出來的氣息,紛紛來到張玉堂所在的院子。

張玉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給所有的大妖說的清楚,然後鏗鏘而有力量的添加了一句:“這天帝麾下的天師,我是絕不會做了,仙籍就算是我不收回去,天帝也會遲早收回去的,還請大家取出仙籍吧。”

“什麼,取出仙籍?”

一位大妖有些不樂意了:“死去的百姓與我們何乾,我們都是修士,餐風飲露,神通廣大,壽命都是千百年,到了將來若是領悟大道,都是長生不死的存在,這些百姓不過是凡夫俗子,早晚都會重入輪回,早死晚死都是難免一死,我不同意為了這些螻蟻而去得罪高高在上的天帝,那是傻子才會去做的事情。”

張玉堂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這個世界若是都是聰明人的話,這個世界終究是會要毀滅的,這個世界還是需要一些傻子來堅持一些大家認為可笑的東西,而我就是這群傻子中的一員,我若是為天師,心中不安。”

白素貞靜靜的聽著,坐在那裡,宛如入定,聽了張玉堂的話,睦子綻開:“玉堂,你是大劫中人,天帝也不想得罪你,可是你要是這樣辭去天師之職,天帝也會心中不安的。”

青蛇一旁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