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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寬身體上赤霞一繞,整個人消失在客棧中,出現在去哈天府的必經之路上,懷裡抱著一柄長劍,稠密而濃黑的長發散落下來,遮住半邊臉,站在那裡,股股寒氣四溢,讓前去哈天府大考的士子們心底發寒。

“是該會會這個令家公子吃癟的年輕人了?”

米管家仿若忘記了初來京城的時候,遭受到無名人的戲弄,此時自信滿滿、一切儘在掌握的樣子,站起身來,舉步向著客棧外,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就算是半路截不住他也無妨,我早已溝通文武科大考的長官,相對一個小小的秀才而言,雲威將軍的麵子還是有的。”

“他們跟上來了?”

路上,青蛇眼睛微微一眯,與張玉堂一起並肩而走,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嬌柔漂亮,宛如一對璧人一樣。

“嗯!”

張玉堂精通符術、變化之術,對自身的氣息隱匿極為精通,此時收斂了氣息,任是青蛇也暗暗吃驚,因為此時的張玉堂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個手無縛%e9%b8%a1之力的柔弱書生,一點都看不出來張玉堂的身體中蘊含著磅礴的法力。

刷!

虛空中一劍劈來,仿若迅雷烈風,威猛霸道,梁寬的身形從虛空中顯化出來,整個人化作了一條經天長虹一樣,人劍合一,劍光燦燦,帶著百萬雄山墜落大地般的氣勢,向著張玉堂一劍刺來。

一擊必殺!

“天地風雷!”

張玉堂吐氣開聲,天地風雷劍術自動演化,一片蔚藍的天空浮現眼前,一塊厚實的大地凝聚在眼前,天地中風雷激蕩,掃蕩八方,天風擊打在劍光上,令劍光偏了方向,雷霆轟擊在劍光上,令劍光潰散。

旋即天旋地轉,宛如滅世大磨緩緩轉動,把潰散的劍芒碾磨成空。

“好劍術!”

梁寬出現在遠離張玉堂二十米遠的地方,長劍前指,目光如冰:“我是前來殺你的,我必殺你!”

“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

張玉堂渾身上下充滿了書卷之氣,風淡雲輕,寵辱無意,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梁寬:“但我知道你必殺不了我,你能告訴我是誰要殺我嗎?”

“我叫梁寬!”

梁寬答非所問,長劍上雷音陣陣,劍氣縱橫飛舞:“能擋住我一劍,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看劍!”

劍客的風搔!

一劍西來,風起雲湧!

“水火山澤劍!”

張玉堂任由一劍西來,我自巋然不動,眼前水火翻騰,山形浮動,莽莽群山中又有大澤升起,霧汽彌漫,把所有的劍氣隔絕在外。

站在群山水火的後麵,張玉堂好似站在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隔絕了所有,縷縷劍氣被水衝擊,被火焚燒,被雄山打砸,被大澤淪陷。

“明月照大江!”

一輪銀月從張玉堂的頭頂升起,神月騰空,銀輝如畫,彌漫向所有的地方,縷縷的神魂之力沸騰,如大網遮空,籠蓋向了梁寬。

大網籠蓋下來,梁寬整個人的神魂一震,眼中浮現出一絲的迷離,整個人在瞬間出現了些許的茫然。

“雷!”

張玉堂抬起手來,伸出如玉的右手,纖長的手指在空中輕輕劃動,天地元氣隨之而動,一股狂暴的氣息在指尖見湧動。

純陽無極,雷動九天!

一道神雷隨著張玉堂的指尖揮動,從九天之外垂落下來,猶如一道水桶粗細的光柱,上達九天、下至九幽,整個世間明晃晃的一片。

轟隆隆!

雷霆擊碎了虛空,坍塌了世界,轟然擊打在梁寬的身體上麵,把梁寬的身體從當中一分兩半,鮮紅的血液還沒有來得及飛揚,就被雷霆熾烈的高溫所蒸發,唯有淩亂的白骨嘩啦啦的落在地上。

天風晴朗,一地白骨,看的附近趕考的書生全身發抖。

這是擋路劫殺!

有人要阻止大考!

“發生了什麼事?”

梁寬死去的瞬間,京城軍馬司的衙役風火趕來,看著看似柔弱的張玉堂,問道:“這滿路白骨是怎麼回事?”

兩人之間的戰鬥如雷光電火,迅捷無比,附近的人隻看到憑空出現一地白骨,半點血跡也無,非外的詭異。

張玉堂擺擺手:“差大哥,我是今曰參加大考的書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眼前一陣電閃雷鳴,旋即地上多了一片白骨,還請差大哥慈悲,收了這一地白骨,葬了吧,人死為大,入土為安。”

“當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衙役冷目如刀,狠狠的盯住張玉堂:“京城重地,絕不允許殲邪妖法,你好自為之!”

一轉身,一揮手:“走!”

帶著一群衙役呼嘯而去,巡防四周。

今曰,全城戒嚴,絕不允許有意外發生。

(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二章:開考

文武大考,乃是當今人皇為了慶祝皇太後的誕辰而特地開的恩科,意在一則為老太後慶壽,二則收羅天下人才,一統天下。

這樣的時刻,自然不允許血光頻現。

“張玉堂這人好強大的秘術,若是我出手的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乾掉他,何況他的身旁還有一位道行深如幽泉不能見底的青衣女子,罷了,我還是穩紮穩打,讓科考的官員把他刷下去吧。”

遠遠的米管家看著張玉堂乾淨利落的乾掉了梁寬,心中不由得一抖,一股寒意從內心深處升騰出來:

“這人殺伐果斷,道行也不錯,以後一定是個人物,原本聽將軍說,這人不過是個煉氣期的人物,這才多長時間,居然能夠斬殺梁寬了,要知道梁寬可是元嬰境界巔峰的強者,一手劍術縱橫天下,傳聞他能夠從元神高手的手下逃出姓命的。”

搖了搖頭,知道不可力敵,米管家身子一晃,笑眯眯的,不打算在出手劫殺,隻要保證張玉堂考不上,他沒有官府的身份護身,想殺他還不容易,但是他一旦有了官府的身份護身,就會麻煩上許多。

“另外一個人也走了。”

青蛇忽然對張玉堂說著:“應該是看見你快速的斬殺了梁寬,讓那人心生恐懼,不敢再輕易動手了,不過,我的元神一直鎖定著他,要不要我出手滅了他,以防後患。”

“滅了吧!”

張玉堂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意:“能知道來人的身份嗎?”

青蛇搖了搖頭,身體上麵青光一閃,青光劍遁入虛空,一劍刺去,迅如雷霆不及掩耳之勢,輕輕一揮間,米管家隻覺得內心深處傳來一陣森寒,旋即眼前劍光一閃,一顆大好頭顱撲噗通掉在塵埃中,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隨著頭顱滑落,脖頸斷裂的地方,一股熱血宛如噴泉湧了出來,射向天空,直去數米遠,才轟然墜落,染紅了大地。

噗通!

無頭屍倒在地上,鮮血橫流,染紅了衣襟,令人看去心驚膽戰。

又是一場凶殺!

京城兵馬司的衙役旋風般趕到現場,臉上陰寒而凝重,仿若能夠捏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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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給我徹查,一曰之間,居然敢出現兩次凶殺,當京城大地是無法無天的地方嗎?”

這位衙役首領有些出離的憤怒了,手中大刀一揮,殺氣森森:“把這個的地方給我封起來,附近的人誰也不許走。”

“人不是我殺的,憑什麼不讓我們走,耽誤了我們的科考,你拿什麼來負責!”

“十年寒窗苦讀,就等著金榜題名,你把我們攔住,耽誤了科考的時辰,天子震怒,必然讓你血濺三步。”

這下被攔住的讀書人,臉上充滿了憤怒,看著攔住自己的將軍,走山前去據理力爭:“放我們過去,萬事皆休,否則,休怪我等告到金鑾殿上,攔截大考考生的罪名,足以讓你滿門抄斬。”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下是京城兵馬司的捕頭,既然遇到這件事情,自然要依法懲辦,你們這些人都在死者的周圍,身上有嫌疑在身,都必須到京城兵馬司中洗%e8%84%b1嫌疑。”兵馬司的捕頭,臉上冰冷如鐵,語氣深沉,看不出絲毫的妥協。

這樣的話語,頓時惹怒了來京大考的學子們。

“笑話,你一句嫌疑,就要耽誤我們這些人數十年的準備,我們可以跟你去,若是一旦洗%e8%84%b1嫌疑,你耽誤我們的前程,拿什麼來補償我們?”這些學子們也是口齒伶俐之輩,言語如刀,絲毫不讓,看著周圍的衙役橫眉冷對。

“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朗朗乾坤之下,手持刀棍圍堵讀書人,這算是怎麼回事?”一頂軟轎從大路上慢悠悠的行來,裡麵的一位富態的官爺,掃了一眼林林總總的人群,麵上有些不虞。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小查,你去告訴那個衙役,讓他把這些書生的籍貫都記載下來,等大考結束,再繼續去查,豈能因為一個嫌疑,就耽誤了數十年寒窗苦讀。”

“是,大人!”

轎子附近的一個中年人,身子微躬,舉步離去,轎子也不停留,繼續前行。

名喚小查的中年人,走到京城兵馬司的捕頭身旁,附耳說了幾句,令捕頭麵上顏色一變,對著離去的轎子躬身道:“卑職遵命!”

“來啊,讓這附近的書生,統統錄下他們的籍貫,待大考結束,一一到兵馬司報道,洗%e8%84%b1嫌疑,若是誰敢不去,到時候,兵馬臨門,枷鎖纏身,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這捕頭大手一揮,頓時有人承上筆墨紙硯,令在場書生把自己的名字籍貫填寫的清清楚楚,才一一方行。

張玉堂看了一眼,見沒有引來什麼麻煩,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殺人者,人恒殺之!

張玉堂不喜歡有人時時刻刻算計自己,他更喜歡主動出擊,斬殺敵人於搖籃之中。

“待大考結束,我有了功名,就要好好查查這次準備暗算我的兩路人馬,到底是什麼來頭,第一個人姓梁,第二個人一點信息也沒有,不過,能夠把道術、武功修行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也不是無名之輩,一查之下,定然會有些許的蛛絲馬跡。”

心裡盤算著事情,步子並沒有放緩,徐徐走來,很快就到了哈天府。

哈天府傳聞是前朝一位王爺的府邸,門口蹲著兩頭高大的石獅子,威風凜凜,虎視四方。

大宋建國之後,便在哈天府中祭祀起文道諸家聖人,香火鼎盛,成為天下間讀書人的最高聖地。

而一些文道之中的最高大考通常也在這裡舉行,每當舉行的時候,總是要先進行一番祭祀,祭祀過去的文道聖人,保佑大宋文道昌盛,文運悠長。

待張玉堂趕到的時候,祭祀剛剛結束,慧眼張開,就見哈天府的上空,煙霧繚繞,霞光如縷,濃濃的香火之力,並沒有人吸收,而是附著在一尊尊聖者神像上麵,令每一尊神像看起來都非外威嚴,且能夠震懾鬼神。

“入室開考!”

祭祀完畢,哈天府內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