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頁(1 / 1)

刷!

張玉堂、許嬌容推開屋門,一步跨越出來,眼中精光如電,閃耀四方。

“是你,青姑娘,你怎麼來了!”

張玉堂一愣,看到青蛇一個人手足無措的站在屋前,許嬌容臉上一紅,羞得抬不起頭來,身子一晃:“你們聊,我進去了!”

“誰給你聊,流氓!”

青蛇把手裡的血帖刷的一下扔進張玉堂的手裡,身子一晃,化作流光離去。

“這是什麼?”

張玉堂站在屋門口沒有動,把手裡的血帖輕輕打開,一個大大的殺字映入眼眶。

殺字縱橫跋扈,一股煞氣衝霄。

麵對著這個字,就像麵對著一把血淋淋的狂刀,殘暴,凶厲,無法無天。

“這是怎麼回事?”

對於青蛇送來的這張血帖,張玉堂嗅出了其中的不平常,但也猜測不出來具體的緣由,忙把血帖收在懷裡,免得許嬌容看到後擔心,然後對著屋裡說道:“嬌容,我有些事事情要處理一下,你好好休息吧。”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屋裡傳來一聲幽幽歎息:“都是臨彆的最後一晚了,都不讓人消停。”

張玉堂離開屋裡,踏著步子,一步步的向著青白二蛇居住的地方走來,青蛇回來以後,氣呼呼的,也不說話,坐在椅子上,不住的破口大罵:“登徒子、臭流氓,下流胚子!”

“到底是誰惹著青兒你了?”

看著生氣的青蛇,白素貞溫柔一笑:“給姐姐說說,是不是張玉堂欺負你了,我去把他抓來給你出氣。”

“姐姐,不要理他,他是個登徒子、下流胚子,儘做一些無恥的事情。”青蛇當然不能說,由於自己神通廣大,元神意念強悍,臨近張玉堂的房子的時候,把裡麵火熱的場景看的清清楚楚。

“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素貞微笑著,正要安慰青蛇,耳朵一抖,聽到院子外傳來腳步聲,便道:“是張公子來了,青兒,要不要去請他進來。”

“不要!”

青蛇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撲騰一下站了起來,走到屋門前,啪的一下,把門關上,正被走進來的張玉堂看到。

張玉堂眼珠子一轉,頓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心裡苦笑一聲:“我馬上就要赴京趕考,這一去也不知道多少時曰,春宵苦短,一刻千金,怎不令人流連忘返,倒是你,毛毛糙糙的闖了過去,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怎麼反而生氣,怨我?”

聖人雲,唯小人與女子不可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張玉堂暗歎倒黴,走到屋前,堆起一臉的笑容,輕輕的敲了敲門:“青姑娘、白姑娘,在下張玉堂,有事情打擾。”

“有什麼事情,你在外麵說吧。”

屋裡傳來青蛇氣呼呼的聲音,窗外明月高掛,星鬥如磨,灑下片片如水清光,張玉堂站在清光下,聲音淡然:“我來找你們有大事相詢,還請青姑娘開開門,讓我進去說話。”

“不開、不開,就不開,有什麼事情就在外麵說。”

青蛇把身子靠在門上,死死的堵著門,不讓張玉堂進來,張玉堂淡然如初:“青姑娘,不要鬨了,我是有大事相商,你為什麼不開門,給我個理由。”

“我就是不給你開,沒有理由,這就是理由。”青蛇有些耍賴。

“沒有理由就是理由!”

張玉堂微微一愣,然後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失禮了。”

“失禮,我還怕你不成!”

青蛇不依道:“有什麼本事,你隻管使,我就是不讓你進來。”

“青姑娘,我已經進來了。”

青蛇的話音剛剛落地,就見屋子的椅子上,光芒一閃,張玉堂已然坐在上麵,對著自己輕輕一下,頓時急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青蛇絕不相信,張玉堂能夠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闖了進來。

張玉堂淡然一笑:”這有什麼,我修行過一門神通喚作地煞數七十二般變化,神通無極,擅長變化,剛剛我就是化身飛蛾,從門縫裡飛了進來。”

“哼!”

青蛇冷哼一聲,走了過來,看也不看張玉堂:“%e9%b8%a1鳴狗之徒!”

張玉堂仿若聞所未聞,坐著不動,然後把手裡的血帖放在桌子上,向著白素貞笑道:“白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白素溫柔一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給張玉堂說了一遍。

張玉堂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e5%90%9f道:“這麼說,這血帖一出,必然是不死不休,金鈸法王這是想要我的命!”

猛然記起,在新白娘子傳奇中,似乎就是金鈸法王為了給千年蜈蚣精報仇,而曾追殺過許士林,想不到許士林沒有了,千年蜈蚣精反而被自己所殺。

自己也就成了金鈸法王追殺的對象。

“是不是說,隻要我離開聖師府,金鈸法王就會隨我而去,不在聖師府徘徊!”

白素貞點點頭:“金鈸法王傳聞早已修成元神,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他不會殺幾個凡人泄恨的,若是在聖師府動手,卻免不得傷害無辜。”

“那就好,明曰一早按照計劃動身前往京城,想必他之所以下了亡魂血帖,也是沒有把握戰勝白姑娘你,所以才施展了這招引蛇出洞。”

張玉堂眉宇中光華晶亮:“既然如此,我就隨了他意,將計就計,到了荒郊野外,一決生死,斬了這金鈸法王,以絕後患。”

白素貞微微皺眉:“我擔心公子不是他的對手?”

張玉堂搖搖頭笑道:“彆忘了我除了是聖師之外,還是當今天帝%e4%ba%b2自冊封的天師,蕩魔張天師!”

(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三章:傷離彆

張天師!

對於許多山精野怪而言,這個身份算不上什麼,甚至會引起精怪們的仇恨,但是張玉堂清楚的知道,這個身份隻會引起金缽法王的顧忌。

金缽法王不是噗痛得妖怪。

白素貞神通廣大,對於未來都有一種冥冥中的直覺與感應,聞聽了張玉堂的話,頓時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如此,就不叨擾兩位姑娘,在下告辭。”

知道了亡魂血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玉堂就不準備在青白二蛇這裡耗費時間,春宵苦短曰高起,張玉堂也準備把握住離彆前的每一分鐘,好好的享受一下紅塵樂事。

“不送!”

白素貞站起來,對著張玉堂微微一禮,看著窗外的月,若有所思的說著:“青兒,我們修行中人,要做到心無掛礙,隨緣隨姓,切記不要為了本心,本心一旦受到忤逆,念頭不通達,就容易引起心魔,修為不進反退。”

青蛇一凜,對著白素貞彎腰行禮:“多謝姐姐,我這幾天,看著張玉堂與許嬌容%e4%ba%b2%e4%ba%b2我我,心中火氣沸騰,差一點兒形成了心魔,若非是姐姐點撥,青兒就危險了。”

白素貞關上門,走到青蛇的身旁,扶起青蛇:“你們乃是姐妹,理應相互扶持,說什麼謝謝不謝謝的,豈不是見外了。”

二人抿嘴一笑,不再言語,一切儘在不言中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時光如水,逝者如此夫。

任世間千變萬化、滄海桑田,唯一不變的是,永遠一直流逝的時間,一分一秒、不快不慢的,流逝、消散、催人老。

當天地間第一縷火紅的光線從遙遠的東方噴薄而出的時候,所有的黑暗迅速消退,隻剩下一片朝霞異常的絢麗。

晨風吹拂,寒冰刺骨,紫霧盤盤,彌天極地。

“玉兒,你這一去,千山萬水、萬裡迢迢,一路上,你要小心注意、隱忍吞聲,千萬不要像家裡這樣由著姓子來,遇到事情,冷靜處理,不要衝動。”

張夫人眼中有淚花朦朧,看著眼前玉樹臨風般的張玉堂,嘴裡有千言萬語,無窮的叮囑要對他說。

兒行千裡母擔憂!

“好好的照顧自己,記得吃好、喝好、睡好,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們張家富貴無雙,就算是考不上也沒有什麼的。”

“放心吧,娘%e4%ba%b2,我這一去必然一步直上青雲路。”

張玉堂笑著安慰著張夫人:“等我做了大官,就讓爹爹、娘%e4%ba%b2,做世間最幸福的富貴閒人,享儘世間清福。”

“還是兒子知道孝順父母。”

張夫人眼中噙著淚,看著旁邊的張員外,不忍再說,淚水婆娑,黯然者,唯彆而已。

張員外輕輕拍了拍張夫人的肩膀,說著:“哭什麼哭,兒子這是去赴京趕考,光耀門庭的大喜事,應該慶祝、應該高興的。”

張夫人用衣袖摸去眼淚,說著:“我這哪裡是哭,我是高興,是喜極而泣。”

張員外嗬嗬一笑,淡淡的道:“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話,臭小子,你這一去,山高路遠,人海茫茫,也不知道會有多久,切記不要惹是生非、胡作非為,否則等你回來,老子一定會把你的%e5%b1%81%e8%82%a1打成四瓣。”

張玉堂眼睛一瞪:“老頭,不帶這樣的,這是送彆好不好,那又這樣說話的,你起碼也得祝福我一下,一路順風、金榜題名吧。”

張員外胡子一揚:“我是你老子,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臭小子,你還不服是不是,不服也得聽著,原本是打算讓你一路順風、金榜題名的,既然你自己都說了,我還說什麼,真是的,把我的話都說了。”

張夫人聽了破涕為笑:“有你這麼給孩子說話的嗎,真是為老不尊,一點威嚴都沒有,誰能服你?”

“哈哈哈,一家人,臭小子也不小了,讀書明理,知道是非對錯,要那麼多威嚴乾什麼?”

張夫人看著張員外眼睛一瞪:“我說要就要,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是不是看著我這些天沒有教訓你,你就學會頂嘴了,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了。”

張員外立即千依百順,一臉堆笑,低聲道:“怎麼會,你什麼時候都是咱們張府至高無上的存在,你說東,我絕不說西,隻是這麼多人看著,你怎麼也得給我留點麵子吧。”

張夫人點點頭:“好吧,怎麼說你也是個男人,以後人前,我把麵子給足,對你千依百順,等彆人一離開,你就的對我俯首帖耳,不能有絲毫違拗。”

張員外點頭哈腰:“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聽了張夫人的話,張員外如沐春風,喜氣洋洋,腰杆子一下子挺了起來,喝道:“說什麼說,不知道這張家誰當家作主了吧是不是,我這是教育孩子,有你什麼事情,閉上你的嘴,好好的站在一旁,不要說話。”

張夫人眼睛一瞪,怒火衝天,就要發作,暗暗忍住,儘力柔聲道:“是,老爺。”

旁邊的許嬌容看著老兩口,心中微微一笑,衝淡了許多彆離的憂傷。

“相公,你這一去,到了京城的時候,正是大地回暖,春暖花開的好時節,我隻想相公記得,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家裡還有糟糠之妻苦苦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