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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開口,給你打五折,以後你每看我一眼,我就收你一兩銀子好了。”

“一兩銀子!”

青蛇好笑的看著張玉堂:

“就這樣的,出來也不怕嚇壞小孩子,還要收錢,我說你給我錢,都不稀罕去看你,長得不怎麼樣,拽的倒是不輕。”

“不給錢就算了,你說話要注意點啊,最起碼,你不能說謊。”

張玉堂笑道:

“嬌容可是給我說過,說我是天底下最帥的男人。”

青蛇嗤笑道:

“嬌容姐姐那麼好的人,怎麼可以說謊欺騙你。”

“才高遭人妒,過潔世同嫌,我了解的,你不用再說。”

張玉堂擺擺手,製止了還要說下去的青蛇,問道:

“你來我這裡乾什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多久天佑邪教的人舉行祭祀天佑大神的儀式。”

“一個活人接受香火,我看天佑是活的不耐煩了,差不多快要死了吧。”

青蛇點了點頭:

“眾神接受香火,必須高居於九天之上,絕不能於紅塵中收集香火,紅塵活神仙是不能接受香火的,否則就會違背天規神律。”

“不過,若是天佑隻是個凡人,還沒有成神的話,是可以在紅塵中接受香火的,彙聚無量香火,神通加身,永恒不滅,就算是天帝知道了,也不得不加封他為神。”

張玉堂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儒祖原本是一介凡人,從沒有修行過神通法門,可是後來參悟紅塵妙理,寫下無數經典,被後人膜拜至今,香火嫋嫋,遍及四海。

而今恐怕早已成神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而儒祖卻成了神,聽起來像個笑話。

兩人說話中,客棧老板拖著胖乎乎的身子,從旁邊閃了過來,每走一步,肥碩的肉團就不住的抖動,顫巍巍的走來,就像一頭笨拙的企鵝。

看著客房裡空無一物,隻剩下四壁矗立,就算是房頂,都是坑坑窪窪,好像被什麼東西從中向外麵的方向,用大力撐起、頂起過。

“我的房子、我的家具,我這一生的家當啊,就這麼沒了嗎?”

殺豬似的聲音,抑揚頓挫。

卻離得青蛇遠遠的,青蛇再遠處冷笑著,晃了晃手裡森亮的青光劍。

看的客棧老板心中哇涼,但為了客棧的損失,客棧老板咬了咬牙,豁著一身肥肉上了:

“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個讀書人,讀書人的心腸還是極好的,最愛講道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定心懷愧疚,我隻要表現的悲切淒慘一下,說不準還能夠多得些銀兩。”

“公子,小的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就指望這個小店維生,我這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肥胖的老板,一把抓住張玉堂青衫,乾嚎一聲,使勁擠出幾點悲傷的淚水,手一抹淚水,擦在張玉堂的青衫上麵。

看著一座肉山近身,任是張玉堂結成金丹,心境非凡,仍是覺有一種頗大的壓力,用手一扯衣服,後退兩步,咧嘴乾笑:

“老板,你算算看,你這些損失能有多少,合適的話,我立即賠償給你,絕不讓你吃虧就是。”

肥胖的客棧老板心中暗喜:

“果然是個新出門的雛兒,我就給你上一課,讓你長長見識,出門在外,還是要多幾個心眼才行。”

知道有了賠償,胖老板哭起來更是有動力、有心勁、有氣勢,狠了狠心,用拳頭狠狠的在自己的鼻子上來了一拳,鼻子一熱,淚流滂沱。

“公子真是個好人,一看就是讀書人,文質彬彬、氣度翩翩,我這小店也不值錢,滿打滿算的,也不過是一百兩銀子而已。”

“一百兩銀子?”

張玉堂吃了一驚,拿眼睛看著胖胖的老板,肥麵大耳,看起來憨厚的很,一雙細小的眼睛中不時的閃過一絲狡黠與市儈。

在大宋朝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張玉堂還是算過的,在大宋的這個時候,一兩銀子大約相當於人民幣六百到一千三百元左右,浮動比較大。

但是一間普通的客房,這樣算下來,一百兩銀子就相當於人民幣六萬到十三萬之間。

這樣的房子,簡直就是天價。

就算是現在,一間普通房子什麼都算上,也不過是一二萬頂天了,當然這是說蓋房的,而不是說大城市裡寸金寸土的富人聖地。

“老板,你確定是一百兩銀子,沒算錯吧。”

張玉堂昂起頭,微微笑起來:

“《食貨誌》中提到米石不過六七百,《職官誌》記載每鬥米不過三十文,你一口氣要了我一百兩銀子,當我是死讀書的迂腐書生,不通世務,故意來宰我嗎。”

“我也是有功名的人,一身清廉,滿懷正氣,也罷,我也不坑你,咱們去縣衙裡分辨是非曲直,該是多少,我就賠你多少,你若是訛詐了我,該怎麼判刑,就怎麼判刑。”

“公子,饒命啊!”

胖老板一聽張玉堂搬出來的食貨誌、職官誌,又說出來市場中米石的價格,頓時知道,自己獅子大開口遇到了有見識的讀書人。

又一聽,張玉堂有功名在身,又要帶他去縣衙裡分辨,頓時慌了神。

在大宋,商人地位極為低下,與讀書人相比,可以說是雲泥之彆,一個在九天之上,一個在泥濘之中,根本沒有任何可比姓。

訛詐讀書人,這樣的罪名,一旦確定下來,就算是買了胖老板的這身肥肉,也不見得能夠抵消對於張玉堂的賠償。

讀書人的事,餓死事小,清譽事大。

張玉堂笑道:

“我饒你什麼命啊,我壞了你房間,本就應該賠償,咱們隻是去縣衙裡走個過場,以示公正,畢竟我對蓋房子的花銷還有你的各種損失,也計算不清楚,萬一一百兩銀子不夠,豈不是讓你賠了。”

“公子我是個讀書人,最講道理,怎麼會做這些坑騙百姓的事情,你在這樣說,豈不是辱沒了我的人品。”

胖老板一下子撲到在地上,抱著張玉堂的大%e8%85%bf,一把鼻子一把淚,這次是真哭了:

“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這事兒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獅子大開口,這損失,我不要了,求求你,不要帶我去縣衙辯解。”

“哦,你在訛詐我?”

張玉堂故作不知:

“你這生意人,看起來可是憨厚的緊,怎麼會做出這種欺負外鄉人、訛詐外鄉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情來。”

“人不可貌相!公子是我被豬油蒙了心,還請公子看在我一家老小還要讓我照顧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三章:神通

張玉堂臉一沉,冷聲道:

“幸虧是遇到我,還知道些價格,若是碰上不通世務的書生,你這一次獅子大開口,豈不是逼人走上了絕路,哪個時候,你可曾想過給彆人留一條活路。”

“公子,我錯了!

胖老板真的是有些後悔,怎麼會想起訛詐起來這麼一個讀書人來。

青蛇在一旁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青光劍一挺,走了過來:

“玉堂,這樣的殲商,和他什麼廢話,一劍殺了就是,殺一個少一個。”

張玉堂笑道:

“不要老是說打打殺殺,公子我是叮讀書人,文明知禮,文質彬彬,最愛的是講道理,動動嘴皮子的事情,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一動手,可都是要見血的。”

一動手,可都是要見血的!

這話聽得客棧老板一陣心驚肉跳,一團團肥肉亂抖起來,白花花的一片。

“公子,我下次絕對不敢了,這次的房錢、客房損失,我自己認了,隻求搞公子放我一馬,不要帶我去縣衙對質。”

張玉堂見客棧老板確實膽戰心驚,估計下回不敢在做類似的事情,不過,仍是決定給他留下一個極深的印象,伸出手,把青蛇的青光劍用手拉在一旁,蹲下冇身子,看著客棧老板,笑眯眯的道:

“你也知道,讀書人都是君子,君子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這樣吧,你告訴我,這房子加上你的其他損失,到底多少錢能夠搞定,你又從中多要了我多少。”

伸出手,拍了拍客棧老板肥胖的腦袋,笑語盈盈:

“這次你可要算清楚再說,萬一你再訛詐我一次,我隻能夠與你一起去公堂對證了。”

“是是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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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老板點頭如小%e9%b8%a1啄米,肥胖的臉上冷汗淋漓:

“這次一定不會錯的,我來算算,大約需要三十兩銀子就夠了。”

“三十兩銀子,沒有錯吧!”

張玉堂笑道:

“你可要算仔細了,若是三十兩的話,你剛剛可是給我開口要了一百裡,足足是實際價格的三倍,你確定沒有錯嗎?”

“公子,你就饒了我吧,這次確定不會錯了!真的隻是三十兩就行了。”

客棧老板捶%e8%83%b8如搗蒜:

“剛剛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智,才向公子獅子大開口,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需要我照顧的殘廢哥哥,還請公子把我當今%e5%b1%81放了吧。”

“這樣啊,你說的倒也讓我心有不忍。”

張玉堂站了起來:

“這樣吧,我也不訛詐你,你剛剛既然大打算訛詐我七十兩銀子,我也不獅子大開口,你給我一百兩銀子,這事兒就算了,若是少一個字,你也不用在這裡給裝可憐,咱們直接去公堂裡見。”

對於殲商,對於這種極沒有下限、趁火打劫的殲商。

一定要狠狠的整治!

這樣的殲商就是蛀蟲、就是敗類。

“一百兩?”

客棧老板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一百兩雪花銀?”

“不給也就算了,咱們公堂見!”

張玉堂毫不憐憫,一轉身:

“青兒,咱們走,一會就有公差前來請你。”

“公子,不要走!”

客棧老板非常機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走向張玉堂,一把抓住張玉堂的衣襟,低著頭,說著:

“公子,你等等、你等等,我馬上給你籌錢,一百兩就一百兩。”

“公子時間緊,你要快點,當然你若是不心甘情願也就算了,我向來不想勉強人的。”

張玉堂停了下來:

“你是心甘情願要給我一百兩,補償一下對我造成的損失,你知道,經此一事,我心裡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當然願意,當然是心甘情願的。”

客棧老板心中滴血:

“這樣的事情,也給我留下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讓我以後做起事情來,瞻前顧後、戰戰兢兢。”

片刻之後,客棧老板自己捧著一大箱子雪花銀,走了過來:

“公子,一百兩舍在這裡,還請公子慈悲,饒我一次。”

張玉堂抽了抽鼻子:

“銀子的味道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