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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著痛疼,中年人人邁開步子狂奔,路上遇到人,就一眼瞪過去,凶殘的目光猶如受傷的野獸要擇人而噬,冷峻而淩厲。

“這人不是聖教的白開新嗎,他一向橫行霸道,今天怎麼這麼狼狽,你看他兩隻手都斷了。”

“聖教不知是怎麼想的,好好的一個勸人向善的教派,怎麼什麼樣的人都收,老天有眼,白開新這樣的人早該死了。”

路人不敢直視白開新,紛紛躲開路,在背後輕聲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白開新心生暗怒,猛一回頭,凶殘的目光掃了過去,狠聲道:

“誰他媽的剛才在說我壞話,要是兩個%e8%85%bf中間夾著蛋黃的,說了就給我站出來,就算你白爺爺雙手都殘廢了,也能把你全身三百六十五塊骨頭敲得粉碎。”

被白開新目光一掃,附近的百姓紛紛把頭縮了回去,隱身在暗處青蛇看著依然囂張的白開新,漂亮的嘴角微微撅起,流出一絲絲的頑皮。

屈指一彈,一點清光從手指尖上麵冒了出來,旋即激射而出,落在白開新雙手斷裂的地方,輕輕一彈,啪的一下,這縷光芒從白開新的皮肉中鑽了出去,原本骨頭破碎皮肉相連的地方,出現一個針孔大的小洞。

鮮血汩汩的,如流水一樣,傾灑下來,染紅了一片。

“哎呀”

痛呼一聲,白開新弓著腰,低著頭,陰騭的眼神不時的向著四周瞄去,但覺的四周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武林高手,再也不敢放狠話,身子一擺,低頭鑽進一處人家。

這人家高牆大樓,庭院深深,內裡種植著一株株杏樹,杏樹枝葉繁茂,上麵掛著一個個的橘黃色的杏,無數的杏子把枝頭壓得向著下麵傾斜下來,而有些較長的枝頭,伸出了牆外。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青蛇微微一笑,身子一晃,就要進入這戶人家。

刷刷!

兩道神光閃過,這戶人家的門前,顯化出來兩尊神將,神將身穿甲胄,頭戴鐵盔,手裡各自舉著一柄明晃晃的的長劍,氣勢威武雄壯:

“何方妖孽,擅闖百姓人家,還不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我們無情。”

青蛇淡淡一笑:

“原來是兩尊門神,如今也不過是數百年道行,就想攔著我,真是不自量力。”

兩尊神將相視一眼,冷喝道:

“大膽!”

長劍一挺,一縷劍光蕩漾,劍勢凶猛如長江大河一樣,滾滾不休,一起向著青蛇刺去。

“疊浪劍法?”

青蛇微微驚訝了一下,雙拳遞出,一股大力從拳頭上洶湧而出,強大的力量湧動之下,周圍的空氣都蕩起層層的漣漪。

“劍法不是這樣練的,等你們練成疊浪劍法還有可能抵得住我三成功力。”

身子略微一晃,插入兩尊神將之間,一手抓住一尊神將的手腕,順手一扔:

“姑奶奶我今天不想傷人,你們給我去吧。”

一把扔去,虛空裂開,青蛇直接把兩尊門神扔進虛空裂縫。

拍拍手,身體化光進入這戶人家。

來回巡視一遍,卻沒有發現白開新的行蹤。

“就這會功夫,白開新還能趁機遛了?”

又尋找了幾遍,仍是沒有發現白開新的行蹤,就駕氣狂風,站在九江城的上空,目運神光,望著四麵八方看去。

城郭、山巒、丘陵、森林、大江小河都顯現在青蛇的眼中。

“還是沒有,這下子大壞蛋一定會笑話我的。”

青蛇垂頭喪氣的落下雲端,身子化光,向著雲夢湖趕去

一頃汪洋,浩蕩數百裡,遙遙望去,茫茫無際、水天一色。

這就是九江有名的湖泊。

雲夢湖。

張玉堂神色有些凝重,在雲夢湖附近踱步行走,暗暗探查著天佑邪教的蹤跡。

忽然眼前一黑,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大網上有著一張張道符閃耀起來,縷縷精光綻放,如朝霞初升,五彩斑斕。

“法寶?”

張玉堂微微一愣:

“這樣的法寶還擋不住我,隻能夠網住金丹期一下的人,看來逮我的人還不知道我已經聚氣成丹的事情。”

心念一轉,把造化丹氣化成先天真氣,一拳向著大網打去,還沒有接觸到大網,大網上麵傳來一股濃香,泌人心脾。

“不好,有毒!”

張玉堂忙閉了呼吸,又把全身毛孔封閉,才身子一晃,裝作暈倒過去。

(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六章:宗門

“這個人在世俗中號稱聖師,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是個酸書生,還不是被咱們手到擒來。”

隨著張玉堂的暈倒,大道旁邊,紛紛走出一群人物。

這群人物中,全是穿著繡著雷霆花紋的道袍,看著暈倒在大網中的張玉堂,臉上帶著一股高傲與不屑之情。

“收!”

其中一人,伸出手來,對著地上的大網一點,一抹淡淡的紫色雷光飛出,落在大網上麵,大網微微一震,包裹著張玉堂迅速縮小,落在這人的手掌中心。

這人是個年輕人,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細長的手指修剪的整整齊齊,看了看手心裡的張玉堂,淡淡一笑:

“這有什麼好自豪的,隻不過是凡夫俗子,偶爾得了一點奇遇,修出一點道行罷了,怎麼可能比得上咱們這些有傳承、有宗派的人。”

“那是,大師兄說的對,咱們的門派都是有千年、萬年的底蘊,修行起來,一曰千裡,對世俗中人說來高不可攀的天塹之關,對咱們而言都可以輕鬆的度過去,能抓住一個世俗的聖師,的確是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年輕人搖了搖頭,說著:

“這人的修為不值一枕,不過對於陣法卻是精通,這一次咱們去龍宮秘境尋寶,還要借助這人在陣法方麵的造詣,一會救醒過來以後,你們不得對他無禮。”

“大師兄,這人就算是精通陣法,也不過是世俗中的排兵布陣而已,對咱們能有什麼用處,我可是聽說龍宮秘境中布置的是上古真符宗的護教大陣萬符歸元陣,他去了,也隻是送死而已。”

被稱為大師兄不滿的看了一眼提出異議的道士,說著:

“他掌握的並不是世俗中的陣法,我曾經從錢塘聖師府上空經過,發現那裡的陣法與龍宮秘境的陣法有些相似,我猜這個人不是得到了上古真符宗的傳承,就是得到了煉陣宗的傳承,一本畫符驚鬼神,一本煉陣驚天下。”

“《畫符》、《煉陣》?”

一旁的道士們倒吸了一口氣:

“一張符能夠請來天兵神將,一座陣能煉化天地鬼神,他要是得到了真符宗或者煉陣宗的傳承,我們這麼做豈不是得罪了他,追究起來,咱們天雷派也吃不了好果子。”

“放心吧,我早已注意他很久了,估計他是偶爾得了其中的一絲法門,根本沒有獲得什麼傳承,要是得了傳承的話,他的修為早就一曰千裡,也不會被我手到擒來。”

“不過,聖師府裡,近來來了兩個千年蛇妖,估摸著也是奔著這方麵的傳承去的。”

年輕人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酷與不屑:

“方外之地的妖孽,也想染指上古傳承,哪怕隻是一絲傳承也不行,她們這麼做,真是不知死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聽著他們高談闊論,裝作被毒氣毒倒的張玉堂心中暗暗著急,這次是自己大意了,這些人來自於宗門。

對於宗門,張玉堂也是知道一些的。

宗門裡的人,都是勇猛精進、姓格堅毅,為了追求無上天道而能夠舍棄一切的人。

換而言之,宗門裡的人一切都是為了成仙。

“想不到他們都是宗門的人,天雷門卻是沒有聽說過,不過,這幾個人,修為最高的那個大師兄,也就是金丹中期的人,其餘幾個隻是剛剛結成金丹,要是我出其不意,打死這幾個金丹初期的人應該不難。”

“隻是這個大師兄一旦反應過來,施展出來什麼厲害的法術神通,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聽他們的意思,是想帶我去一個叫做‘龍宮秘境,的地方,那個地方也布置著萬符歸元陣,難道真是上古真符宗的宗門所在?”

“我現在還是裝著昏迷,等到了地方,在見機行事。”

手心一握,把大網收進丹田中,天雷派的大師兄腳下一頓,恍如發生了一場輕微的地震,周圍的房子抖動不已,颯颯的落下許多塵埃,隨即他的腳下煙霧頓生,起身到了半空,霹靂一聲巨響,遠去了。

這是天雷派騰雲駕霧的法門天雷遁!

其餘的天雷派弟子也是各自施展天雷遁,附近的大地震動不斷,有些剛剛結成金丹的弟子,還沒能夠控製好力道,巨大的力量傳遞出去,原本抖動的房子,轟然一聲傾倒在塵埃中。

隨著房屋倒塌,住在房子裡麵的人,尖叫著,從房子裡麵奔跑出來,紛亂的情形,引得天雷弟子一陣哄笑,拍著手,遁向遠方。

天雷遁速度極快,沒有多久,就到了一處地方。

年輕人落在沙灘上,手中神光一閃,張玉堂從這人的手心裡滾了出來,落在地上,越變越大,刹那就變化成為普通人一樣大小。

隨即,手指一彈,一粒橙紅色的藥丸飛進張玉堂的嘴裡,張玉堂心中一動,真氣遊走到食道,化作一個氣泡,把藥丸包裹起來,運進丹田中的警世鐘內,輕輕一震,藥丸粉碎,其中的藥力,也被生生造化丹氣分解。

“咦,這是哪裡?”

張玉堂故作從模糊中清醒過來,搖著頭,向著四周看去,看著一群道人羅列整齊的站在自己麵前,圍了一圈看著自己,臉上驚慌失措,如飛鳥一般,退後數十步,吼道:

“你們是什麼人,把我帶到這裡來乾什麼,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犯法?”

一群道士微微一笑,就算是天雷派的大師兄也咧嘴一笑,感覺現在的張玉堂有些可愛:

“你不要指望逃走,我知道你有件能夠飛行的寶貝,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你要是打著逃跑的注意,你還沒有飛起來,我就能夠讓你粉身碎骨。”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是你的寶貝飛得快,還是我的拳頭快!”

張玉堂大驚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件能飛的寶貝,你調查我?你既然調查了我,估計也有把握製服我,那我還是不試試了,說吧,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

“不過,我告訴你,我是個讀書人,就算是死也不會做那些作殲犯科的事情,你要是讓我做那樣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從了你的。

“聖人說,生之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也。”

頭高高揚起,一臉的悲壯與肅穆。

天雷派的道士,看了哈哈一笑:

“舍生取義,儒家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