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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化人,還請老和尚恕罪,現在你們就可以收拾一下,下山去吧。”

圓燈上人雙手合十,須發飄然,自有一股出塵之氣:

“善哉、善哉,我等出家人慈悲為懷,走路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普度有緣,與錢塘百姓無礙,縣令大人緣何無故查封我等的山門?”

帶頭官差道:

“到底是什麼緣故,我等不知,我等隻是奉命行事,來啊,把飛來寺給我砸了,把裡麵的金身佛陀給我推倒,誰敢反抗,統統抓回錢塘縣大牢。”

一起來的官差齊聲同喝:

“是!”

隨著齊聲同喝,飛來寺中道行高深的老僧們,就看到這些官差的頭頂一抹清光如水,向著四周照耀下來。

“這些人承受了縣令的官威權氣,不是說謊,的確是來我飛來寺裡拆廟砸佛祖金身的,不過,我佛金身、至高無上,豈容這些凡夫俗子毀壞?”

須發霜白的老和尚,看著就要動手的官差,一個個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神光萬丈,閃亮猶如雷霆,頭頂佛氣蒸騰,彌漫恍似織霞。

帶頭官差心中一凜,咣當一聲,抽出腰間的樸刀,寒光森森,直指群僧:

“官差奉命摧毀神廟,乃是順天命,合民意,你們這群老和尚還不退到一旁,靜候發落,你們現在這樣做,是要造反嗎?”

同來的官差,也是一個個把明晃晃的樸刀指向了飛來寺裡的僧人,神色凜然,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先下手為強。

來的時候,這些官差早有聽說過,有些深山老寺裡的和尚道人,都有神通法力護身,不過,這些和尚道人隻要還想在紅塵中傳承香火,就一般不會、也不敢明著對官差動手。

圓燈上人看著怒氣勃發的僧人,臉上一沉:

“都給我退下,我們飛來寺是慈悲為懷的修行聖地,不是藏汙納垢的修羅道場,這些官爺們想要拆就拆吧,隻要我們心中有佛,佛是拆不去的。”

寺裡的和尚眼睛通紅的隨著圓燈上人閃開一旁,任由虎狼一般的官差,用著木棍、樸刀把廟裡的金身統統砸的粉碎,又把廟裡的許多建築大力推倒,隨後一把煙火燒的乾乾淨淨,又細細查點一番,見沒有什麼紕漏,就揚長而去。

看著煙火裡的飛來寺,全寺的僧人都雙目微閉,默默念誦真經,沉悶、悲哀的氣息飛揚,每一個和尚的心裡都憋著一團火。

待官差離去後,圓燈上人慧眼圓睜,猶如獅子怒吼:

“佛在靈山不遠求,靈山自在汝心頭,人人一座靈山塔,都向靈山塔下求,現!現!現!現!現。”

五個現字,一聲猛如一聲,隨著大聲怒吼,飛來寺的廢墟上麵,金光條條,雲霞彌漫,化作塵埃的木料等等,開始一點點的恢複原樣。

寺裡老僧麵上大喜,一同念動真經,片片金光籠蓋下來。

一座嶄新的飛來寺重新立在飛來峰上。

走進寺裡,圓燈上人說著:

“如今魔道猖獗,毀佛謗法,為免再為飛來寺招來滅門之禍,我宣布封鎖山門,待大劫過後,再重開山門。”

群僧頓首:

“謹遵方丈法旨。”

群僧念動真言,便有層層金光一閃,飛來寺上空出現一尊大佛虛影,大佛高高盤坐,麵帶慈祥,忽然手掌一動,伸手把飛來寺從飛來峰上抓了起來,放在手心裡消失不見。

飛來峰上空空如也,唯有明月清風,不見暮鼓晨鐘

法海下了飛來寺,健步如飛,轉眼錢塘縣城在望。

到了縣城以後,法海並沒有直接去聖師府,而是到了保安堂裡,找到了許仙。

許仙看見法海以後,臉色有點不自然,問道:

“大師,你不去降妖伏魔,到我保安堂裡來乾什麼來了?”

法海麵帶微笑,雙手合十一禮:

“阿彌陀佛,貧僧與聖師張公子不算熟稔,無緣無故的,恐怕進不去聖師府,還請許公子幫忙帶路,若是除了妖孽,許公子也是功德無量。”

許仙聞言有些踟躕,自從修行以後,自身的靈覺大增,每一次看到青白二蛇,都能夠感覺到青白二蛇對自己好像有所企圖,雖然不知道是何企圖,但是自己是人,她們是妖,而且自己的前世恍如是天帝轉身。

由於青白二蛇是妖孽,許仙暗暗擔心是不是自己覺醒部分前世記憶的事情,已經被一些冥冥中的至高無上的存在察覺,所有派她們下來禍害自己的。

“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許仙心中一狠,看著法海道:

“也好,我好久沒有去拜會姐姐、姐夫,今天就帶你去見一下聖師,聖師文章精妙、道德高隆,說不準你們也能成為至交好友。”

法海笑道:

“多謝許施主,我曾經與聖師在數年前,在西湖上匆匆見過一麵,當時聖師隱藏了身份,後來雖然得知那人是聖師,卻再也無緣相逢。”

許仙笑道:

“走吧,走吧,也不知道現在姐夫是不是在府裡?”

給吳玉蓮說了一聲,許仙、法海二人出了保安堂,向著聖師府走去,剛剛走到一半路程,法海神色一動,望向了天空,就見兩道妖氣劃破天空,落在聖師府門前。

(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六章:說破

一道妖氣落在地上化作青蛇,另外一道妖氣落在地上化作白素貞。

“姐姐,你說憑著我手裡的玉佩,等過上二十年後,我能不能找到水神姐姐的轉世之身?”

白素貞剛要回答,臉上微微變色:

“妹妹,那老和尚又來了。”

青蛇一愣:

“老和尚,誰?哪個老和尚?”

旋即明白過來:

“姐姐是說毀掉咱們仁心堂的法海賊禿,他怎麼又來了,仗著自己的法寶,就要故意找咱們的麻煩,咱們也沒有做過壞事,他再敢找咱們的麻煩,姐姐,不如咱們施展法力神通做了他,留著也是個禍害。”

白素貞眼中也閃過一絲怒火:

“等等他,看看再說。”

許仙、法海二人施施然,從聖師府門前的一條街道上,悠悠而來,速度不緩不急,法海不喜不悲,看著青白二蛇道:

“兩位道友,咱們又見麵了。”

青蛇鳳眼一挑:

“我倒是不希望再和你這賊禿見麵,咱們還是不見麵的好。”

許仙跟在法海的身旁,看著聖師府前的青白二蛇,淡淡一笑:

“兩位姑娘,咱們又見麵了。”

白素貞微微一笑不語,青蛇沒好氣的看著許仙,說著:

“許官人,你不好好在家裡讀書習字或者治病救人,天天跟著個老和尚乾什麼,難不成你已經看破紅塵,準備拋家棄子出家為僧?”

許仙眼中寒光一閃:

“青姑娘說笑了,我身旁的這位大師,是鎮江府金山寺的法海禪師,最善降妖除魔,與我是方外好友,聽聞了聖師的大名,讓我通融一下,與聖師認識認識,聊一聊佛經儒典,倒是兩位姑娘,無緣無故的,怎麼就到了聖師府裡。”

青蛇道:

“我們愛來就來,想走就走,怎麼來的,你又不是聖師府的主人,我們憑什麼告訴你,再說你隻是個小小的大夫,管的太寬了吧。”◣思◣兔◣在◣線◣閱◣讀◣

許仙還要說話,法海上前一步,手中的禪杖一頓,上麵的銅環亂響:

“兩位還是跟我走吧,這裡人多眼雜,真要動手,你們不怕損了功德,難以得道成仙。”

青蛇手中一閃,一柄長劍浮現,長劍一挺,直刺向法海:

“賊禿,姑奶奶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看劍!”

當當當

禪杖與長劍一擊而走,法海腳下生雲,踏空而走,青白二蛇駕了狂風緊隨其後,許仙站在地上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從容鎮定的向著聖師府走去。

法海已經度過了五次雷劫,神通廣大,法力高深,舉手投足間,天龍飛舞,袈裟遮天,一道道仙光遊走,如夢似幻。

青蛇還沒有開辟紫府成就地仙,二人相差了足足一個大境界,好幾個小境界,打鬥起來,一開始,青蛇憑著一股銳氣,倒還能夠與法海走上幾招。

隨著法海對青蛇的法力、道行的熟悉,法海手中禪杖一磕,磕開青蛇的長劍,旋即把金缽望空一丟,佛音自虛空響起,道道金光對準青蛇照耀下來。

“不好,青兒不是他的對手。”

白素貞一挺手中的雄黃寶劍,圍魏救趙,直刺向法海的手腕,法海分心兩用,差點兒被白素貞一劍斬掉手腕,慌忙一收金缽,元神入住,控製著金缽發出萬丈金光,四下亂照,每一次照耀都是神光赫赫,漫天飛舞。

“妖孽,你當初盜走我的九轉造化丹,而今又禍亂聖師府,有違天道、人道,隻要你同意在我的雷峰塔裡修行二十年,贖取你的罪過,我便同意饒你一命,否則大羅紫金缽照耀之下,你千年的修行道果,皆成夢幻,儘付流水。”

白素貞看到青蛇%e8%84%b1離了大羅紫金缽,也不答話,雄黃寶劍一收,抓起青蛇,躍身到了空中,駕氣狂風,四下飆射。

法海身子一動,把披著的袈裟扔了出去,袈裟四四方方,浮現半空,縱身躍了上去,踩定袈裟,朗聲喝道:

“妖孽哪裡走!”

青白二蛇駕著狂風一路疾馳,法海腳踏袈裟跟著,咬著腳後跟,一點都不含糊

張玉堂回到了聖師府門前,恰好看到法海跟著青白二蛇而去,便用了隱身符,暗暗的趕了上去,看到法海追逐青白二蛇,便踩著一葉扁舟,憑空而立。

旋即施展畫符之道,一筆天地動,二筆鬼神驚,三筆平天下,一筆筆描述下來,一張道符臨空而成,道符已成,就化作一片雷光電火穿透了空間。

“爆爆爆爆爆!”

道符從法海的身前冒出,無風自燃,轟隆一聲炸開,雷光電火肆虐,把法海包圍其中,遠處的張玉堂看到這一切,身子一晃,腳踏綠舟飛往聖師府。

“剩下的,能不能逃走,就看你們的了,我也隻能夠幫到這些。”

回到聖師府中,看到許仙與許嬌容二人言談甚歡,就走了過去,說著:

“許仙什麼時候來的,以後沒事常到這裡走走,你姐姐在這裡,這裡便是你的家。”

許仙笑道:

“多謝姐夫,以後我若是閒著,少不了到這裡來,還請姐夫不要嫌我叨擾。”

“對了,有件事情,我想給姐夫說,也許姐夫還不知道吧,住在你府裡的那兩個女子,是兩個妖精。”

“剛剛我陪著鎮江府金山寺的法海禪師來拜訪姐夫,那兩個妖精被法海禪師法眼識破,已經追逐上去,斬妖除魔。”

讀書人若是與妖魔鬼怪為伍,傳揚出去,便毀了名聲,沒有了名聲的讀書人,想要踏入仕途,勢如登天。

許仙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問,殺機暗藏,張玉堂雖然不曉得許仙會不會把今天的言談傳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