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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房子,有的話,就租下來。”

五鬼應道:

“是,娘娘。”

五鬼化成五個普通的奴仆的樣子,帶著八角帽,穿著一身樸素的黑衣,走在前麵,青蛇攙扶著白素貞,亦步亦趨的向著保安堂走來。

保安堂坐落在錢塘中一處並非繁華的地方,然而隨著許仙名氣大噪,附近中卻興建起來許多學館,販賣些筆墨紙硯。

白福上前一步,指著保安堂道:

“娘娘,這家保安堂便是許仙許進士的家業,他的父%e4%ba%b2原本就是個醫生,活人無數,功德無量,被當今天子禦賜匾額嘉獎,稱其為仁心醫館。”

白素貞美目中閃著異彩:

“許大夫濟世救人,後福無量,必然會佑護許仙的,許仙現在能夠取得天下第一,多少都與許大夫的福蔭相連。”

“咱們走吧,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房子,租一間,建立個白記繡莊,慢慢的與許仙接觸,看看到底如何報答是好。”

知道了許仙已經有了未婚妻,白素貞一時間,也沒有想好該如何報答千年前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大如天,怎麼報答都不為過。

但是為了報恩,去給許仙做小老婆,白素貞身為九劫散仙,卻放不下這種尊嚴。

每一個得道成仙的妖、人,都是驕傲非常,有大毅力、大智慧、大勇氣的存在,讓他們違拗自己的姓子去辦事,倒不如殺了他們。

青蛇聽了,心中十分歡喜,說道:

“姐姐隻要不去給他做小,怎麼報恩都行。”

一行人,走走停停,來到離保安堂不算遠的地方,看中一家店麵,十分寬闊,裝飾的也不錯,白素貞、青蛇、五鬼走了進去,幾經攀談,談妥了價格,才租了下來。

“咦,妖孽明明降臨在這個地方,怎麼不見了。”

法海披著金色的袈裟,拖著金缽,拄著禪杖,臉上掛著慈悲的笑容,龍行虎步走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妖氣無蹤,悄然睜開法眼看去,就見有一道極為微弱的妖氣、鬼氣。

“妖氣中蘊含仙光,鬼氣中有著神威,應該是仙人、天神的氣息,不會是山中的尋常妖孽,但是剛剛破空的妖氣中,明明是妖氣衝天,沒有絲毫的仙氣,應該不是一路人。”

來到保安堂附近,法海幾經徘徊:

“到了這裡妖氣、仙光、神威都被濃濃的文氣衝淡,也不知這些妖、神都去了何方?”

拖著金缽走了許多地方,仍是沒有感應到任何妖氣,便轉身離開。

剛剛離開,白素貞就帶著青蛇、五鬼走了出來,看著法海遠去的背影,吩咐道:

“這位老僧神通廣大,他手裡的寶貝就是我看了也膽戰心驚,你們以後遇到他,要小心點,能夠避開的就要避開。”

“我們到紅塵中來,是為了報恩,不是為了惹是生非的。”

青蛇有些不服的道:

“姐姐,這老和尚很厲害嗎,要是我招來我的妖兵妖將,也不見得比他差。”

白素貞臉一沉:

“青兒,你千萬不可疏忽大意,這老僧是佛門正宗,一身佛光透體,真打起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青兒哼了一聲,沒有理睬,隨著白素貞走進租下的房子裡,讓人把匾額換成了白記繡莊,安分的住了下來。

五鬼進進出出,準備著一些家用的器具,此時白福進來說著:

“娘娘,許仙許公子已經從西湖回來,現在正在保安堂中。”

(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九章:暴死

聽到許仙已經回了保安堂,白素貞麵上無喜無悲,說著: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先下去修行吧。”

“是,娘娘。”

五鬼退走,青蛇上前問道:

“姐姐,你打算怎麼報答許仙的恩德,想好了什麼辦法沒有?”

白素貞略皺眉頭,望著保安堂的方向,長歎一聲:

“我原本打算給他生個兒子,讓他能夠傳宗接代,便算是報過了他的恩德,誰知道,他已經有了佳人。”

“而今想來,看看他有什麼願望吧,我幫他實現他人生的願望,讓他如願以償吧。”

青蛇笑道:

“姐姐,你太瘋狂了吧,你知道他有什麼願望,就說讓他如願以償,萬一他想當天上的上帝,君臨天下,你也能幫他實現嗎?”

白素貞看著青蛇,一愣後笑著說道:

“青兒妹妹,許仙隻是個凡夫俗子,最多就是升官發財、嬌妻美妾,怎麼會想到成為天上的大帝,我看你是多慮了。”

“哼,誰知道呢。”

青蛇說著:

“說不準他大發奇想,想要成為神仙,成大帝呢,到時候,看你怎麼辦,你都決定幫他實現願望了,萬一他的願望實現不了,你留下心魔,以後修行路上,可得經曆千劫萬難。”

白素貞堅定的說著:

“做起事情來,若是不能夠堅定意念,一往直前,畏畏縮縮、前怕狼後怕虎,到頭來,終究是萬境成空。”

張員外吃過飯後,一個人閒著無事,就提了一壺水,望花園裡走去。

聖府裡的花園,是張玉堂這些年來,閒來無事的時候,從外麵移植的,這些花被萬符歸元陣聚來的元氣滋潤多年,朵朵都開得嬌豔如火,芳香四溢。

撲騰

正澆著花,張員外但覺一陣頭暈目眩,水壺丟在地上,水嘩嘩的流了出來。

隨即整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懵懵懂懂的,就見兩個人提著鎖鏈向著自己走來,嘩啦一聲,把鎖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麵,張員外一陣掙紮,吼道: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闖進聖師府裡麵來了,是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這是要乾什麼?”

這兩人一人穿黑衣戴高帽,手裡拿著一條黝黑森寒的鐵鏈、一人穿著白衣戴高帽,手裡拿著一杆白幡,聽了張員外的話,黑衣人說著:

“張員外,我們是地府鬼差,你陽壽已終,我們奉判官之命,前來拘你的魂魄前往地府複命,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張員外有些失神:

“你說什麼,你說我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我活的好好的,身體健康、無病無災,怎麼會說死就死呢?”

黑衣人喝道:

“你若是沒死,那你看看那地上躺著的是誰,你要認清楚,你現在是鬼,不要廢話,快給我們走吧,不要耽誤了時辰。”

低頭看去,花園的地上,滿臉紅光的張員外靜靜的躺在地上,仿若睡著了一樣,一點呼吸也沒有,含笑而終。

“我不要死,我不能死,我還沒有見過我的妻兒最後一麵,怎麼可以這樣死去,鬼差大哥,求求你們,讓我見他們最後一麵,然後我給你們走。”

白衣人一晃手中的大幡,喝道:

“閻王讓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你的時辰到了,陽壽已儘,不要多言,趕緊跟我們踏上黃泉路,待判官審過,再入六道輪回。”

張員外臉上一片雪白:

“鬼差大哥,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見他們最後一麵,好嗎,我無病無災、身體健健康康,怎麼可以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白衣人道:

“不要廢話,五年前,你兒子仗著神通法門,闖入地府,在鬼門關前搶走了許世華的魂魄,罪該萬死,那許世華多活了五年,閻王有令,要從你的陽壽裡扣除。”

許仙的父%e4%ba%b2,便是許世華。

一拽鐵鎖,嘩啦一聲,拉扯著張員外脖子上的勾魂鏈鎖,向著聖師府外走去:

“這聖師府的氣運太濃厚了,一般的鬼差都不敢輕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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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張玉堂也不知是哪位大神轉世,聽崔判官說,這張玉堂的命數在十多年前,出生的那一刻,忽然大變,旋即從生死薄上隱再也看不到他的名字。”

“自削死籍,逆天奪命,隻怕是有跳出三界五行之外大神、大仙守護他”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昏倒過去了。”

聖師府,一陣%e9%b8%a1飛狗跳,府中的奴仆終於發現了昏倒過去的張員外,隨著呼聲,張夫人第一個急匆匆的趕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張員外,急忙吩咐著下人小心翼翼的,把張員外抬回房間,放在軟床上。

“你們趕緊去叫大夫,去叫三皇祖師會的會長吳大夫來。”

“還有多去幾個人,也把許仙叫來,許仙得了許大夫的真傳,一身醫術驚人,說不準能夠看好老爺。”

下人們聽後,急忙奔跑著去請吳人傑、許仙。

張玉堂原本也在院子裡讀書習劍,聽到此事以後,慌忙跑了過來,走進房子裡,見到張夫人手裡拿著一方手絹,正擦洗著張員外的麵頰,淚流滿麵。

她已經發覺,他已經沒氣了。

她整個人,也在瞬間,似乎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機,就那麼無意識的擦拭著本已乾淨的麵孔,淚珠滾動,打濕了床被。

“老爺、老爺,你可千萬不要有事沒有了你,我也不想活了。”

張玉堂走到張夫人身旁,神色一變,他已經感應到,張員外已經沒有了呼吸,悲從中來,一時呆了,豆大的淚珠,終於流了出來。

相守十五年,十五個春秋!

怎麼會暴死!

怎麼會?

吳人傑聽說張員外昏倒過去,帶了藥箱,馬不停蹄的走來,絲毫不敢耽擱,人命關天,何況是聖師的父%e4%ba%b2,這關乎以後自己女兒、女婿的前程、幸福,他們的未來,多少還是要依仗聖師的。

許仙看著來自聖師府的奴仆,臉上閃過一絲猶疑:

“我原本是想繼承父%e4%ba%b2的遺誌,把保安堂發揚光大,隻是我現在已經是禦賜進士、天子門生,又得罪了餘夢龍,想要抵禦餘夢龍的話,隻有踏上仕途之路。”

“若是要踏上仕途之路,這大夫的身份就顯得低賤了我去還是不去?”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章:邪念

許仙站在保安堂裡,掙紮了許久,又看了看是還沒有摘下的匾額:

“我現在還是保安堂的大夫,這匾額還沒有摘除去就去了,等回來以後,我立刻令人把匾額摘除,若是掛著匾額不做事情,時間久了,就會影響我的名聲。”

“想要以後在仕途上平步青雲、些許羽毛還是要愛惜的,名聲萬萬是不能壞了。”

收拾了藥箱,許仙跟著來自聖師府的奴仆,向著聖師府悠悠而來。

許仙剛剛出門,就有人向著白素貞稟告道:

“許仙出了保安堂,不知將去何方?”

白素貞略微一皺眉:

“青兒,他剛剛從西湖回來沒有多久,眼看就要與玉蓮小姐大婚,這個時候,他能乾什麼去?”

青蛇精致的臉蛋上,掛著頑皮的笑容:

“姐姐,你這是當局者迷,人家就算沒事,就不能出來散散心、透透氣。”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