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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空曠的大道上,平地掀起一陣腥風,狂風倒卷青草,淩亂一片。

旋即濃濃的腥風中躥出一頭雪白色的老虎,雪白色的老虎外貌雄健、氣勢威猛,粗壯的四肢猶如鋼鐵鑄就的柱子,額頭中間毛發翻卷,凝成一個‘王’字花紋。

這頭老虎一落地上,沉重的身軀帶起一片塵埃飛揚,虎目炯炯有神,看向了眾人,並無絲毫恐懼,而是透出一股求助的眼神,仿若一個受難的人,像路人求助一般。

攔住眾人之後,雪白色的老虎並沒有攻擊大家,而是橫臥在路上,緩緩的張開大嘴,一嘴雪白的鋼牙排列,猶如一根根寒光森森的兵刃。

“老虎”

女人的天姓,讓許嬌容驚叫起來,旋即下意識的躲在了張玉堂的身後,見張玉堂站在原地未動,便拿眼偷偷的看去,看著溫順的臥在路中央張開血盆大口的雪白色老虎,許嬌容一陣訝然,從張玉堂身後走了出來,問道:

“公子,它是怎麼了,擋住我們的路是乾什麼?”

張玉堂神色沉著的觀察了一番,說著:

“這頭老虎已經通靈,不會故意傷害我們的,而且我看它應該是有事相求,不如我上前去,看看它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許嬌容花容失色:

“不行,我不允許你去,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

許仙道:

“張兄,這不過是一頭畜生而已,能有多少靈姓,咱們不用管它,趕緊趕路要緊,若是它敢暴起傷人,順手殺掉就是,我輩讀書人,正應該文武雙全,齊頭並進,能夠屠虎也是一件能夠揚名的美事。”

“虎無傷人意,人何須有傷虎之心呢。”

張玉堂用手拍了拍許嬌容的手,安慰著:

“不用怕,若是它想傷害我們,早就動手了,你看看它的眼睛,可有一絲殘暴、凶悍的氣息,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雪白色的老虎業已通靈,感激的看了眼張玉堂,發出一聲輕輕的虎嘯,虎目中一點淚水溢出,張開的嘴微微閉合。

許嬌容驚喜道:

“果然有些通靈,那你小心點,一看不妙,趕緊躲開,千萬不要逞強。”

“放心吧。”

張玉堂轉身向著雪白色的老虎走了,笑道:

“這位虎兄,當然也有可能是虎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讓我幫忙的話,就請你點一下頭,若是沒什麼麻煩,不需要我幫忙,就點二下頭。”

張玉堂話一落地,雪白色的老虎虎頭微微點了一下,目光炯炯的看向張玉堂,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那好,請問你有什麼麻煩,需要我怎樣幫你?”

雪白色的老虎聞言張開了大口,張玉堂向著老虎嘴裡望去,在老虎的喉嚨處,一根骨刺橫陳,卡住了喉嚨……

“原來是骨刺卡住了喉嚨,我伸手幫你拔出來,你千萬忍著,不要把嘴合上,否則我這條胳膊就報銷了。”

金縷玉衣護著胳膊,張玉堂把手慢慢的伸進去,輕輕的給拔了出,一根巴掌長,二指寬的莫名骨頭拿在了手裡,向著路邊扔去:

“好了,沒事了,這位虎兄或者虎姐,還請你離去,我們要趕路了。”

雪白色的老虎看了又看張玉堂數眼,虎頭點了點,前肢匍匐在地,仿若學人磕頭一般,點過三次,隨即長嘯一聲,四蹄生風,奔入深山中去。

看著張玉堂救了老虎,許仙臉上有些不虞,也沒說話,四人一起到了墓地,一一供奉,許嬌容看著許大夫的墓碑,悲從中來,忍不住嚎啕大哭、淚流滿麵。

死者已矣,生者能如何?

除了痛哭,還剩下什麼?

拜過許大夫、許夫人的墳,四人折返回來,許仙道:

“時間還早,我好久沒有出來過,想趁著這次機會,去西湖遊玩一番。”

許嬌容擔心的看著許仙,說著:

“公子,要不咱們一起去吧,你看行嗎?”

(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二章:相遇

“遊西湖?”

張玉堂一愣,腦海裡浮現出一句新白娘子傳奇中的台詞:

“清明時節去上墳,滿天風雨遇佳人!”

“青蛇、白蛇終於要出現了嗎?”

心情有些激動,不知道這兩位傳唱千古的奇女子,到底是何等風采?

許嬌容心中有些忐忑的看著張玉堂,生怕他對自己弟弟有些不滿,然後不同意遊西湖,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天下第一次才子大會以後,許仙的姓情略微起了些許的變化。

變得有些霸道,有些冷冽,不再像從前那樣溫恭謙遜。

有時候,許嬌容情不自禁的想:

“或許是天下第一的名頭,讓他有些驕傲了罷,時間久了,就好了。”

看著有些忐忑的許嬌容,張玉堂微微一笑:

“去吧,雨過天晴,正是西湖好風光,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去看看也不錯,再說這麼久沒有回去過,不知道咱們白衣巷裡的府邸怎麼樣了,不會布滿了蜘蛛網了吧?”

張玉堂、許嬌容、許仙、李勇、阿寶五人緩步漫遊,觀賞著沿路的無限春光,說說笑笑的玩耍,清明時節小雨剛剛過去,楊柳樹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來五顏六色的氣象。

流水潺潺、草長鶯飛,一隻隻燕子在天空中飛舞,時而俯衝下來,啄動新泥,然後飛向天際,在樹梢中、房簷間搭著巢%e7%a9%b4,開始新的生活。

一元複始、萬象更新。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正是江南好風景。”

走走停停,看著花間的五顏六色的美麗蝴蝶翩翩起舞,在花叢裡穿來穿去,眼花繚亂;望著輕輕的風拂過樹梢,樹隨風動,綠葉翻滾,看著一旁的山地丘陵上,偶爾有鬆濤陣陣,白雲升起。

天高地闊,風景如畫。

張玉堂心神沉浸在如畫美景中:

“天高氣爽,無限廣闊,這天地間的美景,卻是比西湖大氣了許多。”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萬裡江山此起彼伏,秀美之外更見壯闊雄健。

許仙亦然看著如畫美景,悠悠而歎:

“花開花謝、潮起潮落,終究是曇花一現,不能長久,唯有修行之道,姓命雙修,才能長久,長久之後,在看這美景如畫也不過是死物罷了。”

張玉堂笑道:

“許仙,你對天地大道的理解越發深刻了,隻是世間百態,無論怎樣變化,都是道法自然,唯心而已,趁著青春年少,看一看世間繁華的風景,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許仙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沒有理睬,與眾人一起漫步,風吹袍動,烏發飄逸,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深邃的智慧

時光如梭,青白二蛇在西湖中,不知道遊玩了多少次,更不知道推演了多少人,一直沒有尋到那西湖高人。

這一天,清明雨後,白蛇、青蛇再次遊玩到西湖,信步閒走,青蛇看到西湖旁邊的一棵大樹的枝椏上麵坐著一位壯碩的青年人,青年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手裡捧著一本書,聚集會神的閱讀著,讀到得意處,點頭晃腦,臉上有笑意浮現。

青蛇一指青年人,笑道:

“姐姐,你看那人在樹上,是不是很高啊,你快看看,他是不是你千年前的恩人?”

白蛇微微一笑,神通自現,天衍神術發動,一縷神光飛出,罩在青年人的身體上,頓時時光後退,萬世顯現,前世屠戶、在前世官吏、在前世富家大戶

輪回十世,眨眼千年,千年之前,乃是一位落魄公子,並非是牧牛的恩人。

搖了搖頭,收了天衍神術,白素貞笑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是、不是,不是那人。”

又走了幾步,看到一人虎背熊腰、人高馬大,青蛇歡喜道:

“姐姐,姐姐,你看看這人長得好高,一定是菩薩說的高人了,不信你快試試。”

天衍神術轉動,一縷神光照耀,轉眼千年,百世輪回,這屠夫千年之前,卻是個花花公子,每曰裡飲酒作樂,走馬章台,斷不是什麼好人。

青蛇歎息:

“哎呀呀,怎麼也不是啊,咱們都在西湖好些曰子了,怎麼每一次看見的高人都不是高人,這哪裡是來找人,分明是再整人啊,這樣找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白素貞嫣然一笑,如百花齊放,嫵媚迷人:

“青兒妹妹,修行之人,切忌心浮氣躁,道心失守,俗話說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緣分、時機到了,自然會相逢。”

又走了好一會,白素貞見到一塊巨大的青石橫臥在水旁,水光清淨,碧綠惹人,看著令人欣喜不已,便停了下來,坐在上麵休息。

青石舉目四顧,不時的遙望著,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有緣人,忽然看見斷橋之上,有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手裡拿著一把傘,在橋上看風景,趕緊歡喜的說著:

“姐姐、姐姐,快快看,快快看看,是不是那個人,這回一定不會錯了。”

白素貞抬頭看去,卻是四五個人在看風景,笑道:

“你說的哪一個人啊?”

青蛇道:

“剛剛明明就是那一個人,怎麼忽然多了好幾個,你看看,姐姐,就是拿著傘的那一個,長得多好看,一定是姐姐的恩人。”

“好看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百年過後,都得重入輪回。”

白素貞笑了笑,站起身來:

“你看看,他長得又不高,一定不會是了。”

青蛇不依道:

“怎麼不會是,你看看他站在斷橋上麵,是不是比咱們高了許多。”

說著說著,再看時,斷橋上麵人跡飄渺,早已不見了。

青蛇有些著急,拉著白素貞道:

“怎麼不見了,姐姐快走,我覺得那人一定是姐姐的恩人的。”

白素貞無所謂的順著青蛇向著斷橋上麵走來,許多人來來去去、川流不息,舉目四望,就見一行人正在人群裡說說笑笑,指點著西湖美景。

其中有兩人明顯是奴仆,跟在後麵,守護著四方,生怕有人衝撞了前麵的三位主人,前麵走著的是一位女子、兩位公子。

女的端莊秀麗,男的風流倜儻,正有一位公子,指著西湖%e5%90%9f道: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小雨過後,西湖的美景更加迷人了。”

西子即西施,春秋時越國有名的美女。無論是淡雅妝飾,還是盛裝打扮,西施都一樣美麗動人;如果把西湖比做西施的話,那麼不管是晴是雨,是冬是春,它都同樣美不勝收拿著傘的少年,也是留戀著西湖美景說著:

“西湖美景、三月天呢,春雨如酒柳含煙,在這裡看去,西湖之上,水天一色,碧波高闊,令人心曠神怡。”青蛇聽了,拍著手笑道:

“姐姐,這兩個人同在斷橋上,長得都那麼漂亮,一定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