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地方,也有所了解,聽了張玉堂的話,便大步流星一般向著武場走去。
武場是錢塘的軍士、衙役和一些武林高手,練習的地方,這座武場傳說是太祖皇帝龍興的時候,令人建立的,並且太祖建國以後,更是令天下各處建立武場,加強軍備,弘揚武者之風。
並且在武場中題詞……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居安思危,富國強民。
一代天驕,雄才偉略,到了現在這代天子乃是宋太宗,為太祖皇帝的長子,傳說太祖皇帝並非是身老而死,而是被天上的神靈擊殺。
至於實際情況如何,天下間諱莫如深,倒也沒有風言風語流出。
此時的演武場中,空無一人,唯有兩排架子在風中巋然不動,架子上擺放著刀槍棍棒、劍戟鞭斧等等十八般兵器,除此之外,也有許多奇門兵器,如流星錘、飛雪柳葉刀等。
妖弓子羽自己背著一張弓,一桶箭,弓是一張普通的弓,箭也是常見的白羽箭。
在演武場中站定,等到張玉堂到了,才說道:
“聖師,今天咱們比試三場,三局兩勝的,第一局便是站在固定的地方,射固定的箭靶,中環心且距離遠者勝。”
“第二局咱們射活物,勝負一目了然。”
“第三局咱們騎在馬上,自由對射,一個真正的弓箭手,不但要有出色的箭技,也有靈活的反應速度與強悍的眼力,若是誰先被對方射中,便算輸了。”
“好,你先射吧,我在一旁看看。”
張玉堂實在是沒有學過射箭,想先看看妖弓子羽如何射箭,現學現賣就是:
“子羽兄,請。”
“好。”
妖弓子羽倒也不客氣,令人在一百二十步的地方,擺好箭靶,自己平心靜氣,把自己手中的弓,拉的形如滿月,一支白羽箭放在弦上。
啵!
弓弦震動,白羽箭宛如一道流光,帶著微微的弧形,直擊箭靶的中心。
砰!
箭靶飛舞,帶出去數步,才倒在地上。
“中了環心。”
一旁的人扶起箭靶,看到一支白羽箭正顫巍巍的直插在箭靶的環心。
“幸不辱命。”
妖弓子羽笑著看向一旁沉思的張玉堂:
“還請聖師指教。”
張玉堂走到一旁的架子上,隨意找了一張弓,拿了一隻普通的利箭,在手中比劃了一番,總感覺有些彆扭,不像那麼回事。
一句話,手中有弓,心中卻找不到射箭的感覺。
“射箭這門技藝,我真是沒有學習過,粗糙的很,若是射不好,貽笑大方之家。”
看著拿箭拿弓都不是很標準的張玉堂,妖弓子羽臉上有些難看:
“聖師,你不是真的沒有練習過箭術吧。”
張玉堂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是第一次射箭,不好的地方,還請子羽兄指點。”
拿著弓箭,來到場地中,試了試,想了下妖弓子羽射箭的姿勢,略微有些感覺,才說著:
“開始吧。”
“請問聖師,把箭靶放在多遠處。”
其實,附近的人,沒有一個人看後張玉堂,那種粗糙的拿箭拿弓的動作,令人一眼看穿,這根本就是沒有玩過弓箭。
“先放八十步。”
等放下箭靶,張玉堂皺了皺眉:
“太近了,在放遠一點。”
又放到了一百步。““還是太近,再遠一點。”
一百二十步!
“再遠一點!”
一百五十步!
“能不能比這再遠一點,太近了,站在這裡,看的清清楚楚的。”
一旁的妖弓子羽看的駭然:
“聖師好銳利的眼睛,好長遠的視距,這樣的視距,簡直是天生的弓箭手,可惜他是第一次射箭,沒有經過係統的訓練,就算是看得見,也射不著。”
“好,就那裡吧。”
大約二百四十步的地方,張玉堂仍是看的清清楚楚,不過妖弓子羽也隻是放在一百二十步左右,張玉堂也不想表現的太妖孽了。
再說,放的這麼遠,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射中靶心。
看著遠處的箭靶,張玉堂閉上眼睛,平心靜氣,把手中的弓緩緩的拉成滿月,一支箭放在弦上,目視前方,久久不動。
忽然,遠方的箭靶恍如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無窮的光彩彙聚,一屢屢光芒從弓箭上麵散發出來,猶如神虹一樣,璀璨奪目。
“人弓合一!”
“這怎麼可能?”
妖弓子羽精通此道,對於張玉堂現在的狀態,非常的了解。
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人弓合一的境界。
而張玉堂也是在刹那頓悟,自己的劍術已經到了天人合一、人劍合一的境界,更是把畫符之道修行到了至高境界,神魂強大無比。
一眼就看到了遠方的靶心,一道通時百法通,劍與箭刹那合一,仿若自己的神魂附身利箭,啵的一聲,利箭離弦,飛向遠方。
咣當!
二百四十步外,箭靶被擊的粉碎,唯有一支箭,飛越高空,落在未知的地方。
“誰勝了?”
周圍的人,一片懵懂。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一章:吳家
“第一局,你勝了。”
看著飛越高空的箭芒,妖弓子羽一愣,旋即戰意高昂起來:
“聖師砸箭術方麵的天賦,驚采絕豔,就算是修行多年的人,還不如你刹那頓悟的箭道。”
張玉堂拿著那張普通的弓,黑黝黝的,沒有一點出色的地方,弓身上斑駁點點,可想而知,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過這張弓練習射箭。
“子羽兄,你過譽了,我曾經修行劍術,舞劍之道與射箭相通,所以我才恰好領悟了人弓合一的境界。”
“這次能勝,也是一時僥幸而已。”
“聖師不必寬慰我,無論是怎樣勝的,都是勝了。”
妖弓子羽笑道:
“我子羽這點容納勝負的度量還是有的,沒有點度量,我也不敢憑著手中的弓,被彆人稱為妖弓手了。”
“再說咱們還有兩局沒有比試,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好,那就開始第二局吧。”
摩挲著手裡的弓,張玉堂的%e8%83%b8中也有熱血在沸騰,剛剛射出的那一箭,宛如神虹飛度,給他一種非常不一樣的感覺,好像是有一種禦劍術的感覺。
“古人說飛劍之道,能夠從千裡之外取人首級,這和箭術頗有殊途同歸的奧妙。”
“也許,我能夠從箭術裡麵,參悟出來禦劍術,禦劍之術有以神禦劍和以氣禦劍兩種法門,我的神魂強大無比,說不準能夠做到以神禦劍,斬殺敵手。”
嘰嘰嘰嘰……一群麻雀從演武場周圍飛了起來,滿天的麻雀橫舞當空,啼聲鳴叫,發出嘰嘰的聲音,亂哄哄一片。
“好,就是你們了。”
妖弓子羽彎弓射箭,一道弓弦上麵,放了三支箭。
一弓三箭!
啵啵啵!
三聲脆鳴過後,白羽箭掠過天空,宛如三道銀色的光芒。
每一箭,都是一箭雙雕。
撲騰!撲騰!撲騰!
三支箭幾乎同時落在地上,每一支箭上都有兩隻麻雀,被穿透脖子,血跡滲出,斑駁一片,染紅了箭矢。
啪啪啪!
看著妖弓子羽施展出來的精彩箭術,張玉堂忍不住鼓起掌來:
“一弓三箭,一箭雙雕,好好好,簡直是神乎其技。”
“這一場不用比了,我不是對手,我最多一弓能夠射出一支箭來。”
“但我這一支箭,一旦射出,必定追魂。”
張玉堂對自己的箭意把握的非常精準,自己的箭從大無形破滅劍氣的劍意中而來,充滿了毀滅、破滅的意蘊。
一箭射出、破滅一切希望。
“聖師真的不願意試試?”
妖弓子羽目光炯炯的盯著張玉堂: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說不準聖師一弓也能夠開三箭、甚至是四箭、五箭。”
“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張玉堂笑道:
“我若是真的能夠做到一弓三箭,一箭雙雕,絕不會輕易認輸。”
“那好,現在咱們比試第三局,自由對射,也是最激烈、最殘酷的箭術比賽。”
“比賽的規矩隻有一個,那就是誰先被對方射到,就算誰輸。”
“聖師覺得這個規則如何。”
張玉堂淡淡的笑道:
“我們都是讀書人,箭術切磋而已,誰勝誰負又能如何?”
“哈哈哈……”
方如玉大笑一聲,不再言語,翻身上了一頭神駿的馬匹,這頭馬通體一色,黑黝黝的宛如緞子一般,黑得發亮。
“聖師,請上馬,咱們開始吧。”
“好。”
張玉堂翻身上馬,兩人對視著,各自拍著馬,向後退了二百步,同時眼中一亮,速度飛快,彎弓上弦,幾乎是在刹那之間,同時完成。
啵!啵!
兩支箭同時離弦,激射而來。
砰!
箭矢在半空相遇,箭尖相撞在一起,子羽的箭矢當場被張玉堂的箭矢擊穿,力道不減,直逼方如玉的腦門而來。
啵!
方如玉側頭閃開,刷刷刷三支箭從背後的箭筒中拔了出來,一弓三箭,直接瞄準了張玉堂上中下三路,讓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好箭!”
張玉堂一夾身下的馬匹,身子向後微傾,躲過頭上的一箭,手中的弓幾乎同時射出一支箭,直逼飛來的第二支箭。
雙箭相遇空中,方如玉的箭矢化為粉碎。
如今隻剩下,下路的箭。
看著飛來的箭,張玉堂臉上微微變色。
周身元氣流轉,眼疾手快,身子一趴,手中的弓對準箭矢,輕輕一拔弦,飛來的箭矢射在弦上,直接被反彈出去。
“好快的速度!”
妖弓子羽看著飛來的兩支箭,忙把三支箭搭在弦上,嗖嗖嗖的射了出去,箭尖在空中相撞。
兩箭換一箭,才把張玉堂的箭抵消。
而此時,張玉堂另外一支箭,破空而來,一箭掀起子羽的發髻。
“我敗了。”
馬匹上,子羽披頭散發,用手一梳理,仰天大笑:
“這麼多年來,我在箭術上還是第一次失敗,敗的好、敗的好,隻有敗了,我才知道自己的箭術還有進步的餘地。”
跳下馬匹,子羽對張玉堂一拱手:
“多謝聖師指點,在下去了。”
張玉堂微微擺手:
“子羽兄,不送。”
……李媒婆接了許大夫的銀錢,來到街麵上,好吃好喝了一頓,抹去嘴角的油膩,就一步三搖的,向著吳人傑的家裡走去。
吳人傑是三皇祖師會的會長,原本他的兒子吳仁雄也考取了錢塘秀才,奈何考場舞弊案被揭發,陳倫身死,吳仁雄的秀才功名也被革去。
甚至為了維護家族的名譽……狠狠心,吳人傑也把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