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1 / 1)

將老去。”

幾人又聊了一會,張玉堂起身告彆,原本打算讓許嬌容留下來照顧許大夫,卻被許大夫嚴詞拒絕:

“我一個老頭,能吃能喝,能跑能睡,不需要她照顧我,還是讓她跟你走吧。”

許仙把張玉堂送到保安堂外,才返身回去。

“他們都走了吧。”許大夫看著眼前的許仙,一陣欣慰:“我已經找了媒婆,一會就去吳家提%e4%ba%b2,把玉蓮娶回家來。”

為了自己的孩子,許大夫準備低下高傲了一生的頭顱,就算是低三下四,也要滿足自己的孩子。

“爹爹。”

許仙頗是感動,他能夠明白其中的辛酸:

“隻是吳大夫為人攀龍附鳳,現在又有錢塘大家公子餘夢龍,也看中了玉蓮妹子,餘夢龍是當朝龐太師的外甥,有這樣的關係在,咱們讓人去給我提%e4%ba%b2,怕會是自取其辱。”

許大夫擺擺手:

“這事你不用管了,為父自有分寸,該爭取的一定要儘力爭取,成與不成,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五年了,自從陳倫大考舞弊案後,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五年。

陳倫已經被秋後處決,錢塘也換了新的縣令,李公甫卻一如既往的坐著錢塘第一總捕頭的位置。

這麼多年來,李公甫也從一個少年,到了弱冠之年。

濃眉大眼,儀表堂堂,更加的英挺神駿。

此時,正帶著幾個衙役,在錢塘巡視,天下第一才子大會,要在錢塘舉行。

這對錢塘的治安,提出了嚴峻的考驗。

大會期間,絕不能發生什麼不可控製的事情。

“那不是聖師嗎?”

“是聖師張玉堂張公子。”

“張公子回來了。”

“這次,有張公子在,咱們錢塘依然會拿下天下第一的名頭。”

“天下第一,非張公子莫屬。”

看著走向保安堂的張玉堂,附近的百姓議論紛紛,李公甫耳朵一抖,走了過來,笑著問道:

“這位大哥,你說的聖師張公子,可是張玉堂張公子?”

“除了他還有誰,張公子可是咱們錢塘的驕傲,彆看我大字不識一個,他做的每一首詞,我都能記得清楚。”

“你要是不信,我來背給你聽,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公鴨嗓子,宛如破鑼一般,響在李公甫的耳旁,聽得他全身亂起%e9%b8%a1皮疙瘩。

李公甫趕緊笑著:

“大哥,我信,我信,你彆念了,這聲音聽著滲得慌。”

說完,帶著幾個衙役走開,此時的李公甫有些無心巡邏,便說道:

“兄弟們,你們幾個,四處看看,可不能讓那些小混混們,借機生事,告訴他們,誰敢趁著這次大會瞎鬨騰,他李大爺的樸刀可不認人的。”

“是,李大哥,那我們現在就走,就不打擾你的好事,記得到時候到錢塘最好的酒樓給兄弟們擺上一桌。”幾個衙役笑著:“你的千思萬想的人來了,可得抓緊時間好好表現,爭取抱得美人歸。”

李公甫這些年來,一直獨身,每每走過聖師府或者保安堂的時候,眼裡都有一抹憂傷劃過。

五年前,那輕輕一笑,宛如水蓮花不勝的嬌羞。

那一笑,刻在記憶深處,永不或忘。

每每想起,都讓自己熱血沸騰,有一種極度澎湃的渴望。

男人要麼不動心,冷漠相對,但是一旦動心,就隻會對一個女人癡心不改。

隻是——大考後,李公甫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一腔熱情,佳人已隨張玉堂隱居西湖,一彆五年,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裡,多少次對月長歎。

那莫名的情愫,是我對你從不改變的執念。

世間,真有這樣的一見鐘情嗎?

“時隔五年,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李公甫望向了保安堂的方向,隨即邁開大步走去。

“這一次,我不會再錯過。”

大步如流星,當李公甫來到保安堂的時候,張玉堂剛剛出來沒有多久,掃了一眼,並沒有在意,剛剛要離開的時候。

就聽得李公甫喊道:

“張公子,還記得我李公甫嗎?”

張玉堂微微一愣:

“時間太久了,差一點都沒有認出來,李大哥,你這是到什麼地方去,是到保安堂嗎?”

對於當初李公甫在知道陳倫考場舞弊之後,憤然丟刀棄官的事情,張玉堂打心裡有些佩服:

“這樣的人,在關鍵時刻,有著自己的氣節,是一個真正的人。”

“我就是來找你的。”

李公甫快步走到張玉堂身前:

“我有事,要和許姑娘談,還請你能夠體諒。”

“你們很熟嗎?”

張玉堂笑道:

“再說男女授受不%e4%ba%b2,你們找一個地方談的話,惹來閒言碎語,對許姑娘的名節不利。”

“不利個毛!”

李公甫心中暗暗罵娘:

“若是談個話,都引來閒言碎語,許姑娘跟你在西湖隱居五年,什麼名節都被你給敗壞了。”

“敗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還不給個名分,這一次,我一定救許姑娘%e8%84%b1離苦海。”

對於張玉堂的詰問,李公甫笑著:

“我隻在旁邊幾步處說話,絕不會敗壞許姑娘的名節的。”

“哦。”

張玉堂點點頭:

“這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去問問許姑娘吧,她願意跟你去就去,不願意的話,我也不能勉強她。”

“好!”李公甫盯著張玉堂看了一眼,雖然看不出為什麼張玉堂不能勉強許嬌容,卻也看出來,張玉堂說的都是真話,便走到許嬌容身旁:

“許姑娘,我李公甫是個粗人,有什麼話,都直說了,你願不願意和我上一旁去,我有些話隻想說給你一人聽。”

自從許嬌容知道自己曾經被月老用紅絲與眼前男人糾纏在一起過之後,就從心底深處,對李公甫湧起一股莫名的厭惡,看著走來的李公甫,許嬌容臉色微冷:

“這位壯士,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是公子的人,我的事情,他都能夠知道。”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六章:挑戰

“這……”

李公甫有些為難,臉上酡紅一片:

“許姑娘,這事兒我隻想對你說,不想讓彆人聽見。”

許嬌容望了一眼張玉堂,見張玉堂微微點頭,便道:

“好吧,咱們借一步說話,你長話短說。”

“好!”

李公甫轉身,向著前麵走了十多米遠,停下來,等著許嬌容,許嬌容走過來,說著:

“什麼事,說吧。”

搓了搓手,臉上有點火熱與潮紅,鼓起勇氣,抬起頭,眼神炯炯,看向許嬌容:

“我喜歡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許嬌容一愣,旋即聽得:

“要是你願意的話,就點點頭,我立刻讓人去你家提%e4%ba%b2,我保證一生隻娶你一個,做正房太太。”

“格格——”

回過神來的許嬌容,放聲笑了,嬌美的臉龐如鮮花怒放,青春的氣息流轉:

“多謝你的厚愛,我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或許咱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驀然想起,五年前那個心中久久烙印的身影,雖然有月老紅絲的影響,又何嘗不是心中有了好感。

若是那個時候,李公甫找人來提%e4%ba%b2的話,或許許嬌容已經成為他的妻子。

?思?兔?在?線?閱?讀?

隻是世間,沒有如果,一切也不會再回到從前。

人生就是如此殘酷,錯過一時,就錯過了一世,隻能在離歌中體悟傷悲。

看著眼前的男人,濃眉大眼、體格健壯,因為月老纏紅絲,而給自己心中帶來的厭惡,忽然淡了很多。

這也是一個可憐的男人,為情所困,一等五年,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生命中愛你的那個女人,但她不會是我,祝你幸福。”

許嬌容轉身離去,衣炔飄飄,衣炔飄飄,我不是你的誰。

“沒有了你,我還能夠看上彆的女人嗎?”

李公甫眼神迷離:

“我的心裡隻有你,為你等了五年,再也裝不下彆的女人。”

仰天一笑,狀若瘋狂:

“哈哈……沒有了你,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願意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也罷、也罷,既然你喜歡他,我就為你爭一爭,這一世榮華。”

哐當!

長刀出鞘,光華耀四方。

“我要向你挑戰,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來保護你的女人。”

李公甫走了過來,氣勢如虹,透著一股悲愴:

“沒有本事保護自己的女人的話,我決不允許你迎娶她。”

一眼掠過許嬌容,心中一陣抽痛:

“難道真有注定的緣,為何我幾次相見後,便把你的影子深深的刻在腦海裡,隻要一閉上眼睛,總有千百萬個你,在我的腦海裡翩翩起舞。”

“是不是前世,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沒求和你在一起,隻求這一世與你相見。”

許嬌容變色,看了看張玉堂嬌叱道:

“李公甫,你這是乾什麼,無聊至極,我的事與你無關,不用你艸心,你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

“你喜歡她,她不喜歡你。”

張玉堂看著神情憔悴的李公甫,走上前一步:

“但我會證明,我比你更強大,我能夠保護好我喜歡的人,隻是我不喜歡被人強迫,你卻是一個例外。”

“走吧,讓我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

“走!”

李公甫轉身而走,雄壯的背影裡,滿是蕭索。

…“你出手吧!”

陽光下,張玉堂的手中多了一把劍,流光溢彩,神華道道,是劍芒在震動:

“對付你,我隻需一劍,希望能夠斬斷你心中的枷鎖。”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也不是真心就可以,否則就算你感動天、感動地,也無濟於事。”

“殺!”

一股殺氣彌漫,李公甫手執長刀撲了上來。

這一刻,他想狠狠的修理一下張玉堂,就是眼前的男人,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是眼前的男人,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李勇、阿寶、許嬌容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阿寶悄然說道:

“嬌容姐姐,你的魅力好大,有男人在為你決鬥,你看公子都不惜一戰。”

許嬌容默然不語,往事曆曆,湧上心頭,這李公甫一直以來,對自己都不錯,甚至自己曾經也對他有過好感。

月老纏紅絲,李公甫也不知情,自己的紅絲已經被公子一劍斬去,遺留在身上的香火神力,也被公子的一身文氣衝散。

而李公甫卻沒有這麼幸運,原本對許嬌容的好感,在月老遺留的香火神力作用下,這縷好感深深的紮根,越是久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