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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像大師這般一心為民、豪不為己的人已經不多了,大師,不愧是大師,修行佛門慈悲方便法門,境界上就是高我們這些俗人一等。”

“施主過獎了。”

法海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

“既然施主認識這妖孽,不如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也好有的放矢,一舉鏟除妖魔,造福一方黎民。”

“是這樣的。”

張玉堂說著:

“大約是五年前吧,我夜遊西湖,泛舟水上,誰知遇到了妖孽興風作浪,被我順手給殺了,然後生怕還留有餘孽,就下水探查,誰知這一探——”

“怕留有欲孽是假,是想要搜刮寶貝吧,能夠修成精怪的妖魔,必然是有大機緣的,殺了妖怪,就能夠獲得妖怪的機緣,這可是天大的福緣啊。”

法海心裡暗暗腹誹,麵上卻笑得:

“施主這一探,必然是探出來了什麼事情。”

“大師果然有見識,確實有事發生。”

張玉堂一頓繼續道:

“待我下了西湖水底,沿著妖孽留下的氣息,跟蹤過去,發現了一處水殿,水殿中刻印著鎮蛟殿三字,古樸滄桑,大殿外麵更是湧動著無邊的惡煞,我當時就動了退卻之心,誰知——”

張玉堂把後麵發生的事情,撿一些不重要的,給法海敘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大師有什麼好辦法解決嗎?”

“按照你說的,那妖孽隱藏的水殿有神道仙紋,這樣子,想要滅妖,便要打破神道仙紋的禁製。”

法海微微皺眉:

“這樣一來,萬一咱們消滅不掉老妖怪的話,讓他逃出去,發起洪水、或者吃起人來,那造成的罪孽,都會應在咱們身上的,那麼多的罪孽纏身,這一輩子也不用想去得道飛升了。”

“那按照大師的意思,我應該如何做是好,難不成咱們曰曰夜夜守護在西湖邊上,等著那妖孽元神出竅,隻要出竅,咱們就收走他一部分元神,慢慢煉化。”

張玉堂有點愁眉苦臉:

“這樣子可是個笨辦法,長年累月下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功夫伺候著,隻是咱們離開後,萬一妖孽作亂,豈不是害了附近的百姓。”

法海沉思了一會兒:

“那妖孽隻是一縷元神,都蘊含有地仙境的氣息,本體更是不知道有多強大,雖然說現在氣息單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隻怕咱們還不是對手。”

“如今看來,還不能夠破開神道仙紋,以防有變,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眾生念力,來鎮壓它,讓他沒有機會出世。”

“怎樣鎮壓?”

張玉堂眼睛一亮:

“眾生念力如何鎮壓?”

“這事兒,我已經心中有數,你跟我來,自然知道會是怎麼回事。”

法海心裡歎息一聲:

“即將到手的一顆九轉造化丹不翼而飛,還要艸勞艸心,不過,若真是能夠借助眾生念力,幫助我鍛造一件無上寶貝的話,倒也算是我賺了。”

自從念珠被天一老道士給順手去牽走以後,法海一直想要鍛造一件寶貝,而且已經鍛造出來,隻是缺少眾生念力加持,威能不現,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法海說話之間,探出一縷元神,把西湖水底的情況探查的清楚,果然如張玉堂所說,在西湖水底深處,有著一座二層水殿布滿了神道仙紋,凶煞的氣息沸騰,令生人難近。

於是便駕著金光,升出水麵,來到岸上,張玉堂也收了綠舟,風度翩翩,與法海並肩而行;遠處一直注視著此地的許嬌容,看到張玉堂出來,提著衣裙,邁著小碎步,輕快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看著張玉堂說著:

“公子,你們除去那妖怪了嗎,你沒有受什麼傷吧?”

看著跑過來的許嬌容,法海眼睛一亮,微笑著迎了上去:

“這位施主,我看你靈慧透頂,與佛有緣啊,不如與老僧我到金山寺剃度,青燈古佛常伴一生,將來必可成就大德正果,永享極樂啊。”

“公子!”

許嬌容看也不看法海,飛跑過來,與法海擦肩而過,來到近前,仔仔細細大量了一下張玉堂的周身,關心的道:

“公子,你沒有什麼事吧,那妖孽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

張玉堂微笑著:

“那妖孽被鎖在鎮蛟殿中,出都出不來,怎麼會傷害的了我?”

“沒受傷就好。”

許嬌容放下心來,掃了一眼法海:

“那妖孽是不是傷了哪位大師的腦袋,要不然怎麼一見到我就開始說胡話,真是可憐的人,爹不疼娘不愛的,送他去當了和尚,誰知當了和尚也不肅靜,反而被妖孽傷了腦袋。”

一臉同情的看著法海:

“公子,看他怪可憐的,要不咱們收留他吧。”

“我腦子沒病!”

法海一臉鬱悶的看著許嬌容:

“我正常的很,腦子一點毛病都沒有。”

“公子,你見過腦子有病的人,說自己是有病的嗎?”

“從來沒有見過!”

聞言許嬌容唏噓著:

“這豈不是說他病得很嚴重。”

“也許吧!”

張玉堂強忍著笑意:

“你以後不要在他麵前說他腦子有毛病,你應該知道,任是誰被人說腦子有病,也會死不承認,甚至會暴跳如雷的。”

法海也想暴跳如雷,隻是聽了張玉堂的話,強忍著:

“這位施主,我看你根基深厚,靈慧通透,前世必然是大德高僧轉世,與佛有緣,不如隨老僧修行去吧。”

“腦子果然有病!”

法海臉一黑:

“施主,你若不放下紅塵俗世,隨我修行,將來一會橫遭奇禍,難得正果。”

“公子,他腦子已經燒壞了,我不給神經病一般見識。”

法海聽了,感覺自己的胡子在發抖,被壓製下的佛心,再一次跳動起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果然在山中修出來的佛心並不紮實,經不住紅塵的考驗啊。”

佛心一旦不圓潤無暇,七情六欲就會慢慢的找上來,就會有貪嗔癡纏身。

“不要再說了。”

張玉堂笑道:

“再說下去,大師會不高興的。”

“放心吧,公子,我跟著父%e4%ba%b2學醫多年,知道照顧病人的情緒。”

法海徹底無語,一轉身:

“走吧,咱們去找喬家村的人,把這事處理了,免得留下後患。”

張玉堂也想見識一下法海的神通,點點頭:

“也好,這事兒早結束早平安,大家也能夠放心睡個好覺。”

法海在前,張玉堂、許嬌容在後,十四歲的張玉堂也許是由於修行的緣故,身材挺拔,比許嬌容已經高出許多。

二人走在後麵,男的風度翩翩,女的靚麗迷人,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待法海、張玉堂二人離去不久,喬大爺就在家裡坐立不安,一邊安排著人祈禱錢塘水神娘娘保佑,一邊讓人遠遠的觀察著西湖水麵,一邊讓人準備好童男、童女,可謂是緊鑼密鼓,有條不紊。

聽到說西湖上水浪滔天,彌天極地的時候,喬大爺臉上刷的一下全白了:

“一定是那老和尚得罪西湖水神了,西湖水神是要發怒來淹沒喬家村嗎?”

“這下子該怎麼辦,鬥又鬥不過,跑也跑不了,難道要村裡這麼多人等著白白送死嗎?”

“怎麼辦,怎麼辦,要不把事情上報給衙門,讓大人們來幫幫,隻是他們也是禸體凡胎,怎麼會鬥得過神仙,萬一被神仙知道後,遷怒下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在心神不寧的煎熬下,喬大爺感覺度曰如年,每一刻都是一種極沉重的壓力,讓人有點透不過氣來。

忽然喬王三從外麵跑了過來,歡天喜地:

“喬大爺,喬大爺,剛才離去的法海大師,已經從西湖回來了,想必已經不用進獻童男、童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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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喬大爺一愣,隨即站起身子,小跑了起來:

“趕緊隨我一起去迎接咱們村的恩人。”

“是!”

(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四章:民意即天意

張玉堂、法海、許嬌容三人聯袂而來,有德高望重的老僧,有風流瀟灑的書生,有千嬌百媚的佳人,宛如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令人看後,心馳神往。

喬大爺看到後,也都有刹那的愣神,隨即小跑著迎了上去:

“大師,你可回來了,關於祭祀童男、童女的事情,和西湖水神談妥了沒有?”

法海微微一笑,超然%e8%84%b1俗,不染塵埃:

“施主,咱們到屋裡說話,這裡人多嘴雜,有些事,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

西湖水底鎮壓著一頭絕世妖魔的事情,一旦被普通人知曉,在強烈的恐懼下,引發的事情,將會如山呼海嘯一般,令人難以承受。

喬大爺人老成精,聽出事情不對頭,心裡一沉:

“行,大師咱們裡麵說話。”

至於旁邊的張玉堂、許嬌容,喬大爺並沒有單獨招呼,以為是法海禪師請來的朋友,一發請進屋裡,讓自家的老婆子端上一些粗糙的茶水,隨即又做了幾個菜。

喬大爺笑道:

“蓬門家寒,沒什麼好東西招待貴客,一點粗茶淡飯,還請大家不要介意。”

“施主太客氣了。”

法海坐在椅子上,雙眼似閉似睜:

“這樣的美味佳肴,包含著施主一片真心,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強上一萬倍。”

幾人說說笑笑,吃著飯,喬大爺見是到了恰到好處的時候,問道:

“大師,西湖水神是否同意了放棄祭祀童男、童女的事情,還請大師如實相告。”

“實不相瞞。”

法海神色一正,正襟危坐:

“那托夢喬家村的人,要童男、童女侍奉的,根本不是什麼西湖水神,而是一頭被鎮壓在西湖水殿中的千年妖魔,造化高深,是要用童男、童女來進食的。”

“妖孽?”

喬大爺聞言臉色一變:

“西湖上向來風平浪靜,怎麼會有妖孽出沒,難道說是被錢塘水神娘娘鎮壓在這裡的青蛟出世了?”

“青蛟?”

法海微微一愣:

“施主也知道西湖水底那妖孽的來曆,還請施主詳細的說一下,看看那妖孽有沒有什麼弱點。”

“你們等等,我去拿一份卷宗。”

喬大爺站起身來,找出一份卷宗,掃了幾眼,說著:

“那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在我們喬家村的卷宗上,記載著這麼一件事,大約是在五百年前,我們這裡出現了很多蛟龍作亂,洪水滔天,掏空地下,許多山川大地,都成了一片汪洋。”

“那一場妖孽的作亂中,死去了無數的人,很多人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終於引來一位天神的憤怒。”

“哪一位天神是一位修行數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