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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殺過人,%e8%88%94過血。

“看刀!”

一刀直直砍來,沒有絲毫花哨。

快、狠、猛!

氣勢如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透著一股慘烈。

阿寶臉上一變色,雙掌緩緩推出,一股紫氣升騰,宛如圓盾橫攔:

“紫氣東來!”

砰!

刀盾相擊!

發出一聲巨響,王六整個人連人帶刀被紫氣大盾彈出數丈,倒在地上,嘴角鮮血縷縷,流了出來,染紅點點塵埃。

而阿寶也被一刀磕飛,撲騰一聲倒在地上。

兩敗俱傷,不分彼此!

“我敗了!”

王六黯然的看了一眼阿寶,站起身子,趔趄著,拖著手裡的刀,向著門外慢慢走去,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分外落寞。

老去英雄不等閒,終將是遲暮了嗎?

“你敗了!”

阿寶也站起來:

“你練了一輩子刀,我隻是練了沒幾個月的功夫。”

“這——”

王澤龍看著離去的王六,臉上有些不好看:

“他一直對我忠心耿耿,多次救我%e8%84%b1困,他沒事吧?”

“大人,請放心。”

李勇走了過去:

“王六的修行已經到了一種瓶頸,這次若是能夠度過去這道坎,心境提升,就能夠更進一步,若是度不過去,後果難料,一個沒有自信的刀客,是舞不動手中的刀的。”

王澤龍若有所思,默默的點了點頭,這種道理他懂:

“路能夠走多遠,還要看心有多大,心有多大,未來的天空就有多大。”

“大人,裡麵請。”

李勇蕭身行禮:

“請跟我來。”

李勇率先走在前麵引路,王澤龍閒庭信步,跟在後麵,觀看著府裡的一切,深秋的時節,原本應該有些天寒地凍,古木蕭蕭無邊落。

然而走在張府裡,卻有些溫暖如春,甚至有些地方,隱隱有青草吐著嫩芽,氣候和煦,宛如走進了世外桃源。

“這人就算不是聖師,也有著奪天地造化的手段。”

經過幾次轉彎,終於在一間客廳中,看見了張玉堂,張玉堂正拿著筆,全神貫注的寫著什麼。

一筆一劃,劍氣縱橫。

以筆為劍,練習著大無形破滅劍氣的劍訣,每一筆,都如同舞動神劍。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力透紙背,殺氣衝天。

殺戮劍招,經過一月多的培養,終於大勢已成。

而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參悟人劍合一,第二式自然劍招也在醞釀著。

自然之劍——死極化生,藉以花草木林的【生機精華】同樣可以催動劍氣,而且威力更強大更驚人。

這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借助大自然的生機來練劍,一旦練成,每一劍,都攜帶著自然浩瀚的威力,沛然莫禦。

(未完待續)

第九十四章:五年

寫完最後一個‘名’字,張玉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站在那裡不動,細細的觀摩了一會兒字體中蘊含的精氣神:

“我以文載道、以筆為劍,把大無形破滅劍氣的劍意蘊含在這幅字帖中,若是尋常妖魔碰到,誘發其中的劍意,這幅字帖就能如寶貝一樣,化作神劍,斬妖除魔。”

王澤龍輕輕的走了過去,站在一旁,觀看著紙上的字,但覺的字字如利劍穿空,那每一個字與其說是字,倒不如是一把劍。

一個字就是一把舞動的劍,筆畫騰挪,劍氣縱橫。

看了幾眼,就感到眼睛有些刺痛,慌忙後退幾步,移轉了視線,心道:

“這樣的字已經生了精神,不屬凡流了,他必然是聖師無疑。”

看到這幅字,王澤龍從心中確定這個眼前的少年,必然是聖師無疑,能夠把字寫到文以載道蘊含精神的這個境界的,天下間,除了聖師,還能有誰?

放下手中的筆,張玉堂轉過身子,看著到來的王澤龍,笑道:

“大人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王澤龍躬身道:

“恩公,千萬不要這麼說,這些曰子以來,公務繁忙,又處理了家母後事,以至於到現在才來致謝當初的救命之恩,尚望恩公海涵。”

“大人姓情至孝,又曰理萬機,造福一方,些許小事,何須放在心上。”

一旁的許嬌容早已端來茶水,放在桌子上,對著張玉堂輕輕一笑,轉身離去。

張玉堂對著離去的許嬌容微微點了點頭,說著:

“大人,請坐下喝茶。”

“謝恩公。”

王澤龍應聲坐了下來:

“還請恩公,不要一口一個大人,隻有穿上官袍,處理公務的時候,我才是大人,其餘的時候,我和大家一樣,都是凡夫俗子,當不得大人的稱呼。”

“也好。”

張玉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口齒留香:

“我不喚你為大人,你也不用一口一個恩公的叫我,我早就說過,當時救人,隻是舉手之勞,再說那樣的情況下,隻有力所能及,任何人都會出手的。”

“無論怎麼說,都是你救了我的姓命,滴水之恩尚且要湧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大於天,在下時刻銘記在心,豈敢有絲毫忘懷。”

王澤龍說著:

“就算是我嘴上不喊你恩公,可是我的心中,會永遠把你當做我的恩公侍奉。”

對於王澤龍的堅持,張玉堂也沒有強勸,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自己又何必強加乾涉呢。

“你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嗎?”

“是有點事情。”

王澤龍已經確定了張玉堂是聖師的身份,開口說話,便少了許多顧慮:

“我想做一件事,這件事一旦發生,將會石破天驚,也許會是一種劃時代的變革。”

“哦,什麼事情?”

張玉堂道:

“你說說看,能夠劃時代的,到底是怎樣的事?”

“是這樣的。”

王澤龍娓娓道來:

“這次金山寺妖孽吃人的事情,讓我一時想了許多,俗話說守庫的有庫神,守門的有門神,守護城鎮山川的,有城隍山神,天下大地各處,都有神靈坐鎮,按說本應該四海升平,安居樂業。”

“然而事實上,天下各處卻是妖魔頻現,神靈坐視不理,也許一點點的妖魔,禍害一點點的人,對神靈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神靈接受的是眾生的香火,死傷那麼一個兩個的,對於被無數生靈信奉的神而言,根本就是滄海一粟,可有可無。”

“不過,這個世界畢竟是人的世界,憑什麼讓神來左右這一切,就算是我皇陛下,在太古時代,可謂人皇,反而到了現在卻要稱呼為天子,天子、天子,乃是蒼天之子,堂堂人皇卻要低眉垂眼成為蒼天之子嗎?”

“我想這樣的神靈,是沒有必要存在的。”§思§兔§網§

王澤龍說起來,眼神中透著狂熱:

“終有一天,天子將不再是天子,依然是人中之皇,統禦八方。”

“天地人,人在中央,主掌天地。”

張玉堂接過話來:

“隻是人心莫測,欲望紛雜,想要執掌天地,談何容易?人皇天子、皇權神授,也不是一天兩天所形成的,想要換了人間,不是一腔熱血,就能夠完成的。”

“隻要有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王澤龍看著張玉堂,臉上笑容不斷:

“聖師,隻要你舉手一揮,天下讀書人紛紛響應,破除寺廟道觀、打倒一切牛鬼神,並非難事啊。”

張玉堂微微一愣:

“你派人調查過我,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聖師息怒。”

王澤龍聽著張玉堂的語氣有些不善,儘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聖師錢塘大考,百聖齊鳴後,路人皆知,又有人皇題匾,白衣卿相之名,自此天下皆知,尤其是聖師的詞賦傳遍天下。”

“我們這些做官的,自然也派人打聽過這方麵的消息,以備不時之需,我的府裡,就有一幅聖師的畫像,畫的栩栩如生,幾乎和聖師本人一模一樣。”

“剛開始,我還覺得你與聖師隻是模樣相似,隻是我看到了聖師寫的俠客行的字帖以後,但覺的劍芒撲麵,陽剛無鑄,與聖賢書中描述的文以載道的境界完全相類,這天下能夠做到文以載道的,除了聖師,還能有誰?”

“怪不得當初在金山寺中,你問我是不是和一個人長的很像。”

張玉堂點點頭:

“原來那個時候,你已經開始懷疑我。”

王澤龍點點頭,默認了,的確如此,在那個時候,王澤龍就下意識的認為張玉堂就是聖師,如今證明果然如此。

“不過推倒一切寺廟、道觀,打倒一切牛鬼神的事情,我是做不到的,至少現在我還做不到,你若是做的話,倒也無妨,就先從一些邪祭開始吧。”

“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邪神,接受眾生香火時,大多需要童男、童女血祭,作惡多端,最是該死,你若真想平天下、度蒼生,就從這裡著手,至於天地正神,就要遵循滾滾大勢,對應民心民意,等民心思變的時候,才能夠水到渠成。”

“是,聖師!”

王澤龍想了想的確如此:

“民心即是天心,民意即是天意,隻有民心民意要求這世間再也無須有神的時候,香火一斷,眾神自然會跌落神壇。”

時光悠悠,在白衣巷裡,一晃就是數年,在年關的時候,明陽學堂的歐陽先生從張端坤哪裡得知了張玉堂的隱居之地,來過一次,詢問州府大考的事情。

張玉堂以年齡過小,學問不足為由拒絕掉了,說是還要多讀幾年書,多經曆些人情世故,才願意登上仕途,為天下謀福祉。

時光荏苒,不覺已是五年,五年時間,張玉堂已經十四歲了,又因為多年練劍讀書,渾身上下無不透著書劍的氣息,玉樹臨風,灑%e8%84%b1非凡。

許嬌容這幾年來,一直悉心照料著張玉堂的生活起居,無微不至,五年時間裡,張員外、張夫人來過幾次,看著白衣巷裡的環境,優美、舒適,張夫人便獨自留了下來,至於張員外,因為錢塘家大業大,還需要照料,就時常往返於西湖與錢塘之間。

現在的許嬌容已經十八歲,出落的如同水蓮花一般,端莊秀麗、落落大方,這些年來,無怨無悔的,艸持著家務事,宛如賢妻良母。

甚至,她自己都把自己當作了張玉堂的女人。

隻可惜,張玉堂雖然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也幾次想開口把許嬌容收在房裡,張夫人更是有意無意的提示了張玉堂好幾次:

“人家姑娘大了,你要真是有意,就趕緊收在房裡,若是無意,千萬不要耽誤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年華。”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鳥返故鄉兮,狐死亦首丘。

兩人朝夕相處下來,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