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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過去。

“哼!”

吳仁雄拾起筆,大步走了過去,宛如一座鐵塔,身子極為健壯,粗聲道:

“誰說我吳仁雄%e8%83%b8無點墨,今天,我便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絕世才華。”

看著李勇、阿寶拉開的長幅,一閉眼、一咬牙,拿起手中的筆,狠狠劃去:

“啊,考場全是人,啊,大海全是水,啊,駿馬四條%e8%85%bf!”

越寫越是興奮,越寫越是感覺自己文思泉湧,不可自已,這會兒功夫,吳仁雄感覺自己猶如文昌大帝附體,那一句句絕妙好辭如流水一樣,從筆鋒間溢出,飄逸灑%e8%84%b1,大氣磅礴。

“想不到我也有這麼輝煌的一天。”

看著長幅上麵一個個大字,擠滿了所有的空間,吳仁雄才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筆:

“可惜,這長幅太短,我還有許多激情沒有發揮,以後萬一想不起來該怎麼辦?”

寫過後,自己嘩啦一下,從李勇、阿寶手裡奪來長幅,轉過身來,麵對著成群的學子,趾高氣揚:

“看到了沒,我一個人寫得,比他們所有的人寫的都多,我才是這場大考的第一!第一非我莫屬!”

“而他們-----”

用手一指張玉堂、蘇定方、許仙等人。

“而他們給我提鞋都不配,就寫那麼一點字,還自封文豪、聖師,真是丟了我讀書人的臉麵,令文人蒙羞。”

一揮手,氣昂昂,抬頭挺%e8%83%b8:

“你們不是說要重新比嗎,就憑你們,能行嗎,大家說,這次大比,誰為第一?”

“我被你完全打敗了!”

一旁的錢百順看著眉飛色舞的吳仁雄,但覺的眼前一黑,用力的後退進步,儘量離得吳仁雄遠遠得,嘴裡還不住的念叨著: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他是誰?”

張玉堂聽著,笑著向錢百順問道。

“他是吳仁雄,我的好友。”

錢百順無意識的回答著,回答過後,一下子清醒過來,舉起雙手,握成拳頭,狠狠的擊打在自己的太陽%e7%a9%b4上:

“讓我去死吧,我真的不認識他,草,這算是什麼,大海啊全是水--。”

“小樣,還裝作不認識我。”

吳仁雄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錢百順:

“我可不像你那麼沒義氣,等我功成名就,定然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掃了一眼錢百順,又看了看考棚前無數目瞪口呆的學子,甚至看到連一旁原本黑著臉的陳倫都樂了,吳仁雄更加覺得自己這次超水平發揮,取得了無比輝煌的成績。

“考場舞弊,哪裡來的舞弊,我們完全是憑著強大的實力,以橫掃一切之勢,獲得了前七,原本我是不想這麼張揚的,低調一直是我做人的原則,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不要怨我。”

張玉堂看著長幅上麵滿滿的字,一攤手,說道:

“我自歎弗如,我無言以對,看到這樣的絕妙好辭,若是考不上秀才,那考官的眼簡直就是瞎了,陳大人你能讓這位仁兄上榜,簡直是慧眼識珠,錢塘百姓的福分啊。”

陳倫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看著得意洋洋的吳仁雄,真想上去踹他兩腳。

“憑我的實力,考上秀才是必然的事情,看到這句沒,啊---駿馬兩條%e8%85%bf,咦,怎麼還少兩條%e8%85%bf;再看這句,啊---大海全是水,沒有一定的生活閱曆和功底,誰寫的出來?”

麵對著考棚前的所有學子,吳仁雄睥睨四顧,霸氣飛揚: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能寫出來這般句子嗎?”

“我等不能!”

被指到的學子倉惶後退,麵色一陣發白,若是自己能寫出這般‘絕世好詞’,還真沒麵目來參加秀才大考了。

“不能就對了,也隻有我天縱奇才,才能寫出這般文,除了我,世間再無這般人。”

吳仁雄低頭一歎:

“我原本想一直低調的生活下去,誰知我的光輝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明燦燦的,遮也遮不住,想低調都不行,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吳仁雄附近的一個學子,臉上一陣蒼白,非常快速的蹲下`身子,彎腰把腳上的鞋%e8%84%b1了下來,然後對著吳仁雄狠狠扔去,鞋在天空飛,口裡卻大喊著:

“你給我去死,世間的確是再無你這般人。”

“君子動口不動手!”吳仁雄故作矜持:“你不要羨慕嫉妒恨嗎,好好的學,總有一天,你也會達到我這樣的水平!”

“也讓我去死吧!”

%e8%84%b1鞋的書生,再也忍受不住,學著錢百順的樣子,也是雙拳照著自己的太陽%e7%a9%b4,狠狠的擊打了一下,才慢慢倒了下去,倒下去前,嘴裡尚在喃喃自語: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我也忍受不住了!”

無數的學子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起躬身彎腰、%e8%84%b1鞋,鞋如墨雲,一起在天上飛,照著吳仁雄而來。

第四十八章:代天宣威

無數的鞋在天上飛,如墨雲一般,洶湧而來。

鞋子與襪子齊飛,氣象萬千!

這是何等壯觀的景象。

千年難得一見。

看著漫天飛舞的鞋子,吳仁雄的笑容凝固了,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

“你們這是乾什麼,你們不是已經被我的文采所震驚、所折服了嗎?你們為什麼還這樣對我,這樣子,讓我很受傷,真的很受傷。”

劈裡啪啦!

一隻隻臭鞋如雨點般落了下來。

“我不服!”

鞋堆裡,吳仁雄艱難的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板,把頭上的一隻靴子用力拽了下來,狠狠的扔向遠方:

“我寫的明明比他們多,他們誰有我得多?我才是第一!”

“荒唐!”

陳倫看著無知的吳仁雄,一口鮮血差點從五臟裡倒湧出來。

此時的陳倫真的後悔了,萬分的後悔。

早知道吳仁雄是這樣的一個極品,不要說三千兩白銀,就算是給座金山銀山,也不能讓他上榜。

讓這樣的人上榜,這是對自己智商的羞辱,赤【%e8%a3%b8】%e8%a3%b8的羞辱。

“我真是瞎了眼睛,怎會取你這樣的人上榜。”

陳倫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若是剛才錢百順的話,還能夠把自己撇乾淨的話。

這吳仁雄卻徹底的把自己拉下了水。

這樣的極品人才,若是沒有什麼齷齪,誰會相信,他能夠衝上前七,榜上有名。

“難道我做的不夠好?”

吳仁雄無辜的看著陳倫,也是滿心的委屈:

“我長這麼大以來,還是頭一次寫得這麼熱血沸騰,也是頭一次一口氣寫下這麼多字,明明比他們寫的都多、都好,你為什麼還這樣說我。”

“閉嘴!”

陳倫感覺自己要被這人氣瘋了,天下竟有這般人?

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嗬嗬---”

張玉堂看著慘不忍睹的吳仁雄,輕輕一笑,對著陳倫道:

“陳大人,事情的黑白曲直,顯然已經真相大白,你打算如何向錢塘無數的學子交代,自己看著辦吧。”

“而我也以這次的大考為恥,今後再也不踏入這樣的考場半步。”

一振衣袖,張玉堂轉身而走:

“李勇、阿寶、嬌容咱們走,離開這開這個肮臟的地方,莫要讓這些考場的烏煙瘴氣平白汙了咱們的眼睛。”

“嚴懲!”

“嚴懲考場舞弊的人!”

“考場舞弊,文人蒙羞啊!”

“這是國之蛀蟲,必須斬首示眾。”

群情洶湧,無數的考生赤著腳丫子,挽起袖子,向著陳倫逼來。

“都給我擋住!”

陳倫看著來勢洶洶的書生們,肝膽俱裂,萬念俱灰。

“大人,恕手下無能。”

李公甫把手裡的樸刀咣當一聲仍在地上:

“屬下羞於與你這種人為伍,這捕頭之職,隻要大人還在位一天,我便一天不乾了。”

“大人想要攔住這些寒窗苦讀的人,還是另請高明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扔下樸刀,轉身瀟灑的離去。

腳步匆匆,看著張玉堂身後的許嬌容,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似曾相識,宛如是前世注定的緣分,這一世,可能夠終成眷屬?

“難道真有一見鐘情?”

李公甫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搔動:

“似乎自從上次看見你,我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你,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病了嗎?”

一旁的許仙,眼看自己的姐姐、張公子等人都一一離開,也是皺著眉頭,看了看被人群淹沒的陳倫,轉身向著許嬌容追去。

“爹爹,真想不到,陳倫這麼大的膽子,真敢徇私舞弊啊。”

遠處的少女,看著洶湧的人群,櫻紅的嘴%e5%94%87微微張起,明亮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他官做得好好的,錦衣玉食,又掌控一方的生殺大權,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中年人歎息一聲,道:

“人啊,這就是欲壑難填,太過貪婪終將沒有好下場。”

“阿虎,給八府巡按帶話的人回來了嗎?”

旁邊有人應道:

“稟老爺,已經回來了,八府巡按即刻就到。”

“好,傳朕的旨意,封許家為仁心醫館,封張家為聖師世家,張玉堂為白衣卿相。”

“是!”

另有人慌忙記下來,傳遞出去。

“走吧,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咱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中年人轉身消失在人群裡,唯有少女的眼睛癡癡的望向遠方。

遠方,張玉堂等人,悠悠而行,瀟灑愜意。

“公子,咱們乾什麼去?”

阿寶在一旁問道:

“陳大人考場舞弊,得判什麼刑啊。”

張玉堂沉靜的說著:

“考場舞弊事關重大,最起碼得丟了這一頂烏紗。”

“他也真是個可憐人啊。”

許嬌容麵帶憐憫之色,嬌美的容顏上浮現出縷縷傷感:

“剛剛死了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又遭受這樣的打擊,放在誰身上,都承受不住啊。”

“姐姐!”

許仙從後麵小跑著追了上來:

“你說這次大考還算數嗎?”

“誰知道呢,應該不算數了吧。”

許嬌容捋了捋額前的秀發,露出嬌美的麵容,甜甜一笑,看著眼前有些忐忑的許仙,說著:

“就算是不算數又能如何,妙筆生花、浩然正氣、文以載道、百聖齊鳴這樣的異象任是誰也不能抹殺的,文豪還是文豪,文聖還是文聖,聖師終究還是聖師啊。”

目光望向前行的張玉堂,裡麵充滿了柔情:

“這是一個怎樣的少年啊,陽光乾淨,溫文爾雅,又能飛天遁地。”

“那意思是誰,我這次白考了。”

許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