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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蒼茫四顧,俯吳楚殘山剩水,今古戰爭場,隻合吹鐵笛一聲,喚醒滄桑世界,什麼二點水,三點水的。

總而言之,這一天來,張員外的嘴,就沒有閒著過。

就算是此時,依然如著了魔一樣,嘴裡念念有詞,每念一遍,臉上就笑出來一朵花,讚歎一聲:

“好詞,好聯,我張家後繼有人了,後繼有人了,想我張家,列代先祖中也出現過舉人,算得上書香門第,現如今,玉堂讀書的天分絕頂,是狀元之才啊,以後定然能夠光耀門庭,為祖宗爭光。”

張老夫人在一旁,也是笑著說道:

“老爺,這句話,你今天都說了一百八十多遍了,你說著不累,妾身都聽得膩歪了。”

“有這麼多遍嗎?”

張老爺滿麵春風的看著夫人:

“咱們兒子是文曲星下凡啊,才七歲,就才華橫溢,如明珠一樣璀璨,光芒四射,將來一定是狀元之才啊,光耀門庭,指曰可待,指曰可待啊。”

“一百八十一遍!”

張夫人看著張老爺子,在一旁打斷道:

“老爺,玉兒還小,一會兒他來了,你千萬不要露出這種大喜的表情,多敲打,敲打,對他才有好處;萬一他以之為傲,不思進取,他的下輩子還不被人給捧殺了。”

張老爺霍然一驚,背後冒出一片冷汗,神態一怔,說道:

“夫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這樣的一個奇才,可不能毀在我的手裡,要真是那樣,我百年以後,還有什麼麵目去見列祖列宗。”

正說著話,早有仆人來報,張玉堂領著李勇、阿寶二人已經到了府前。

張老爺子忙收起喜悅的表情,換上一臉的淡定,看著邁入大廳的張玉堂,隨便的說著:

“來,坐下吃飯。”

“孩兒見過老頭子,見過娘%e4%ba%b2。”張玉堂拉過一張凳子,坐了下來,看的旁邊的張老爺子嘴巴一抽。

這小子可是張家未來的希望,是有希望成為狀元,眷顧天下的,這樣子隨便一坐,坐沒有坐相,這怎麼行?

對兒子抱有的期望高了,對兒子的要求也不自覺的提高了。

也許張老爺子並沒有覺察出來,若是往常的話,張老爺子從來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有狀元之才,所以從來都沒有對張玉堂坐立行走,有過什麼要求。

今曰,忽然發覺自己的兒子有狀元之才,一些要求、期望,也不自覺的提了上去。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這或許是每一個父母對孩子的期望。

過了一會兒,吃過飯,下人們撤下飯席,把飯桌擦的乾淨,又端上來茶水漱口後,張員外才在一旁說著:

“玉堂,聽說你今天在學堂中,做了許多聯子,更是作了一首好詞蝶戀花,可有此事?”

張玉堂點點頭,道:

“老頭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兒子的天才,你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才對,這樣的小兒科,對你天才兒子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難事,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張員外聽得一腦門黑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道:

“孽障,不過是取得一點兒成績,就這樣驕傲自滿,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將來你一旦遇到真正有學問的人,豈不是把我老張家的臉,都給丟乾淨了。”

“嘿嘿----”

張玉堂看著坐的四平八穩的張員外,還有在一旁有些焦急、擔心的張夫人,殲笑一聲:

“老頭,娘%e4%ba%b2,你們不要擔心,孩兒我理會的清楚,不會驕傲自滿的,這一點兒成就,還不被我放在眼裡,你們兩位老人家,要是不相信,那就看我以後的表現如何”。

“為娘相信你,玉兒從小心裡就有自己的注意,也不是那種放浪自大的人。”

張夫人聽著張玉堂的話,立刻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了自己的兒子,張員外在一旁聽得眉毛一挑、一挑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待到張玉堂離開大廳,才說道:

“你這樣慣著他,殊不知慈母多敗兒啊。”

張夫人聽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兒子有出息,你不高興啊?”

張老爺子一臉的茫然,道:

“剛剛不是你說,不能夠露出大喜的表情,要多敲打、敲打的嗎?”

張夫人臉色一沉,轉身就走:

“現在我改變注意啦,不行嗎!”

張員外一臉的無語。

張玉堂趁著兩老口說話,自己悄悄的退了出來,路過張府密室的時候,自己尋思著:

“自己已經有了一片綠舟,萬一遇到事情,能夠抽身而退,不過,卻缺少一身擊殺、搏鬥的本身,畫符雖妙,終究是借助外力,不是自己的本事。”

“要想修行真本事,必須修行道行,煉精化氣,畫符中介紹的道行、絕技、神通中,道行最重,神通、絕技次之;而在這白蛇世界裡,也沒有地方去拜師學藝,我知道的也隻有府裡的追星劍中,或許會蘊藏有修行法門,不如試上一試。”

念頭一動,再也抑製不住,步子一轉,走入密室中,把靈狐夜讀書圖後的劍匣取出,帶回房間中。

鏗鏘!

寶劍出鞘,普普通通的古樸樣式,卻發出如溪水流過鬆泉時候的鏘然聲響。

打量著追星劍,張玉堂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喃喃的自言自語著:

“這把寶劍,可是把青蛇手下的五鬼都給擊飛了的,到底有什麼不同凡響,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也不知道,裡麵到底有沒有什麼煉氣法門?”

第十七章:一筆天地動

“按照我以前看過的狗血鏡頭,現在的這個時候,應該會發生一些意外,然後這把寶劍大發神威,展現靈姓,或者直接認我為主,讓我帶它縱橫捭闔,闖蕩天下才對。”

看著追星劍,張玉堂胡思亂想了一陣,才收斂了心思:

“想那麼多有什麼用,還是按照最古老的方式,割破手腕,滴血認主,這個樣子,說不準能夠激發出來這把寶劍的靈姓。”

說乾就乾,右手舉起追星劍,左手挽起袖子,用劍鋒對準左手的經脈,輕輕劃去,一縷鮮血流出,染紅了一片。

可是追星劍依然如故,毫無動靜。

“這不科學啊,按照科學的道理,這個時候,追星劍應該光芒衝天,褪去腐朽的表皮,煥發真正的光彩才對。”

輕輕用手抹去追星劍上麵的血跡,左看右看,愣是沒有瞧出來什麼奧妙。

“難道說我用錯了方法?”

帶著追星劍,張玉堂一個人推門走了出去,來到院子裡的一處石桌前,安然坐了下來,月光下,張玉堂看著手中的劍愣愣的發呆,百思不得其解。

古樸的造型,一如既往的大氣,長三尺,寬二指,長劍無鋒,泛著灰黑色,沒有一點神劍的光彩,簡直返璞歸真到了極致。

“走,飛到天上去看看。”

看了一會兒,實在沒有什麼發現,張玉堂心中有些不舒服,就暫時放了下來這個念頭,而是其他心念一動,腳下浮現一片綠舟,綠舟泛著悠悠的綠光,載著張玉堂騰空而起,緩緩升起,掠過星空。

星空上,皎潔的月光如牛奶一樣瀉在張玉堂的身體上,神秘而朦朧,涼涼的夜風也從四麵八方吹拂著,衣衫鼓蕩,發出獵獵的聲響,就像是一尊仙人在遨遊。

無限星空,廣袤宇宙,唯有一葉扁舟橫渡,扁舟上,一人讀力,一劍在手,心中有豪情萬丈,洶湧澎湃。

“風,大風---大風起兮雲飛揚----”

仰天長嘯,任烏發舞動長空,嘩啦一聲拔出手中的劍,毫無章法的揮舞,充滿激情,充滿熱烈,任長劍刺破蒼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麵對著無限星空,浩瀚天宇,自己的心%e8%83%b8也仿佛在無限擴展,天大地大,沒有什麼可以縈繞心懷的,此時的張玉堂,心中隻有興奮,隻有狂熱,再也沒有無法窺視追星劍秘密的沮喪。

站在一葉扁舟上,張玉堂以劍為筆,狂舞星空,心神沉浸在一種狂放的喜悅裡,畫符上麵的奧義自然而然的出現在心中,安神符隨心流動,整個空中都產生一種奇異的波動,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傳遞。

“安神!”

劍在虛空,虛指虛畫。

隨著安神符的出現,一絲絲的天地元力,一點點的神奇道韻彙聚在追星劍上,一抹光華,如片片神光,從追星劍上蕩漾。

刷!

好像沉睡的劍客在蘇醒,追星劍上衝出一道璀璨的劍光,筆直的貫穿天宇,與星月爭輝,劍光明亮而鋒銳,刺破蒼穹,劍氣飄灑且彌漫,白茫茫一片。

亮麗的劍光就像極儘升華的煙花,燦爛過後,便是無儘的虛無,天地之間,唯有星月的光輝滿天、永恒不朽。

“剛剛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影響了追星劍?”

張玉堂站在一片扁舟上,看著手中的追星劍,仍是被剛剛衝天的劍光所震撼。

那是通天的劍道神光,明亮而鋒銳的劍氣,如一掛銀河,白茫茫一片。

“我好像激發了追星劍中蘊含的神力。”

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以劍為筆,虛空畫符,引來了天地元氣、點點道韻加持追星劍,然後劍就發出來璀璨的劍光,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張玉堂有些興奮的看著手中的劍:

“我再試試!”

靜下心來,默默的按照畫符的法門,把手裡的長劍,當作一杆毛筆,緩緩舞動,在虛空中畫出點點軌跡,這些軌跡凝成一張符。

就在符凝成的一瞬間,周遭的世界,猛然一亮,隨著安心、寧靜的道韻彌漫、擴延,四周的世界裡頓時充滿了溫暖、祥和的味道。

啵!

就在刹那間,就像平靜的湖波裡,被丟下一顆石子,祥和、寧靜的空間被打破,一點點的天地元力波動,一縷縷的道韻彙聚,追星劍上猛然一亮,一道通天的劍光從劍上激射出來,筆直的貫穿天宇,衝向遠方。

“果然如此!”

張玉堂有些激動:

“我找到了使用這把寶劍的法門,也可以說,有了這把劍,我就能夠讓自己的畫符之道,提升到了一筆天地動的境界。”

畫符之道有四大境界,一筆天地動,二筆鬼神驚,三筆平天下,四筆度蒼生。

“哈哈哈---雖然算不上真正的一筆天地動的境界,但是也勉強可以發揮出來一些天地動境界的威力,從這以後,這把追星劍就是我的了,須臾不得離身。”

興奮之下,更是狂亂的舞動著手中劍,雜亂無章卻充滿了熱情。

這是自己選擇的武器,將會陪伴自己度過不知道多長的人生。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練氣法門,但至少得到了一個護身的本事,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我隻要激發劍裡的神力,就能夠有一擊之力。”

綠舟飛舞,